第29章 了~】 (5)
沒有承認,但是我們從他們的言行中就可以看出,兩人的關系并不簡單。能夠同在一個屋檐下一晚的男女,能夠當着我們這麽多記者的面給她解圍,并抱着她離開的關系,怎麽可能是單純的男女關系呢?”
“我們記者又從昨晚發生的離奇事件的另一個受害人口中得知,喬氏最近的風生水起其實都是因為有了宋總的庇佑,而後我們追蹤了喬氏最近三年接受的項目,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還是有一些很明顯的已經宣傳了的項目,我們可以看出,以喬氏的實力,根本沒有可能拿到這些項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宋總以某種關系幫了喬氏。而且這些項目,宋氏對于喬氏的資助可不少。可是據我們所知,宋總已經有了未婚妻,是宋總父親的革命好戰友之女……”
喬遠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他往後倒退了一步,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方琪諾剛剛下樓就被吓得差點魂飛魄散。
她連忙飛跑下去扶住喬遠懷:“遠懷你怎麽了。”
見着喬遠懷的呼吸開始急促,臉色被由蒼白一下子漲得通紅,方琪諾連忙拿出茶幾抽屜下的藥,合着水喂給喬遠懷。
等到喬遠懷的心率漸漸平複下來了,她才轉頭,看向剛剛他的東西。
而後,她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屑和諷刺。
“我就說嘛,那個賤人的女兒,怎麽可能是個好貨,遠懷你幹嘛為這種不值得的人生氣!”
喬遠懷突然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方琪諾被打得側過了頭,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喬遠懷。
他……他居然為了那個小賤人打了自己。
自己說錯了什麽嗎?喬心繪她為了攀上豪門,都不惜找上宋氏集團的總裁宋總了。她可是知道那個男人的,絕對是S市女人們想嫁的不二男人!
喬心繪,果然如她那個媽一樣。
有什麽樣的媽就能教養出什麽樣的女兒!
“我說錯什麽了嗎?要是我說錯了什麽,那你告訴我新聞上都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喬心繪她沒有去勾|引宋祁楠?上面還說她居然為了勾|引宋總,不僅對宋總下藥,還對商小姐下了藥解決了情敵!我一直都覺得她是心機很深的女人,只有你被她蒙在鼓裏!她勾搭上了宋氏,等吞了喬氏,遠懷你就一個人去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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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還以為喬心繪放棄了喬氏的繼承權,她還因此對她感到愧疚過,但是她根本就錯了!一個無欲無求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想去攀附權貴!
“你!你……”喬遠懷指着方琪諾,被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
想到心繪對喬氏做出的犧牲,想到家裏還有這麽一個女人這麽不分是非黑白的對她處處刁難,他突然悲從中來,覺得自己愧對月溶。
當初月溶将心繪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自己對她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這些年,他卻一直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
反而是心繪她,處處為他着想,為小涵着想,為喬氏着想。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喬遠懷癱坐在沙發上。
“你根本就不了解心繪,琪諾,哪怕你試着一次站在心繪的角度,你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多麽好的姑娘,多麽值得人珍惜。琪諾,你一直都覺得心繪會和小涵争搶喬氏的股份,可是她從一開始就放棄了的,我說要給她一半,她說不是她的東西,她一分都不會要。她在公司那麽挺小涵,難道你不知道嗎?”
方琪諾身子抖了抖,她眼光閃爍了下,而後死死的抿緊了唇。
“那她也不該去勾|引宋氏集團總裁,她将我們喬氏置于何地!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喬遠懷突然轉頭死死的盯着她,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了然:“其實你就是死鴨子嘴硬,你放不下你的怨恨,所以對她雖然有好感,也要不停的用她的缺點來讓自己不要喜歡上她。琪諾,心繪不是我的孩子,月溶當年喜歡的不是我。”
【終于寫夠3000字了,我昨晚寫太晚,就直接睡了,今早到公司使勁偷偷碼的……寬面條淚中……】
113 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更新時間:2014-3-28 18:59:39 本章字數:3293
“琪諾,心繪不是我的孩子,月溶當年喜歡的不是我。”
方琪諾身子一震,而後苦澀的道:“遠懷,你又何必騙我,當年楊月溶快要死的時候,我就站在她的病房門口,親耳聽到你說的,你說,心繪就是你的孩子,讓她放心,你會好好照顧心繪的。”
原來如此……
喬遠懷嘆了口氣,難怪琪諾她一直耿耿于懷。他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這麽多年來各種糾紛恩怨和家族事業的挫敗,早已将他年輕時的棱角給磨盡,如果不是為了這一家人,他早就想當個逃兵了。
“琪諾……”遠懷突然将方琪諾給抱住,嗓子有些哽咽睃。
他老了,可是胸膛的溫暖一如當年。
方琪諾被她這樣隔了好多年的回憶抱着,眼圈一紅,往事一件又一件的浮了上來。晃眼看到他兩鬓的白發,她才仿佛驚覺過來,他們都老了……
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遠懷,你一直都在怪我是不是?當年是我拆散了你和楊月溶,是我硬生生的求我爸爸要嫁給你,喬老爺子一直都不喜歡楊月溶,所以想也沒想就促成了我們倆個的婚事。後來楊月溶回來了,卻帶着一個女兒,我那時好怕,好怕她會搶走你,所以我跑去警告了她,可是沒有想到——鹁”
方琪諾失聲痛哭出來。
當年的事一直被她壓在心底,她一直告訴自己,是楊月溶自己心裏愧疚,所以才出事的,可是卻始終沒有辦法逃避事實:在她去警告了楊月溶後,楊月溶就生病住院,在醫院拖着沒過多久就死了。
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裏,唯恐遠懷知道了就再也不會和自己呆在一起了。
可是這件事,卻也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只要一看到喬心繪,她的心便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當年犯了一個多麽嚴重的錯誤。所以才總是不待見她。
“你去警告了她?”喬遠懷有些呆滞的喃喃重複了一遍。
方琪諾有些怕,卻還是扯了扯嘴角:“對,我當年讓她別再接近你,讓她死了心別再想着要把你搶走……我沒有想到……嗚嗚……”方琪諾哽咽了一聲,“我沒有想到,自那次後她就一病不起了……遠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喬遠懷看着悲傷的方琪諾,悲從中來。。
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停頓了一下子,還是拍了拍她,他剛想安慰她,當年月溶的病并不是因為她,別墅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保姆今天不在,方琪諾聽到敲門聲自然的就轉過了身,擦拭臉頰上的眼淚。
喬遠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了門邊。
“哪位?”
“請問喬董在家嗎?我家老板想要拜訪一下喬先生。”
喬遠懷蹙眉:“你家老板是?”
外面靜了良久,才傳來一道清淡的聲音:“喬董,鄙人姓明,單名一個安字。”
喬遠懷蹙了蹙眉,而後瞳孔驀地放大。
喬心繪從vip電梯裏下樓後戴上了方津給她準備的帽子墨鏡,知道走出宋氏很遠了,她才招手上了個的車。
她先去了喬氏大樓,即便都已經下班了,喬氏大樓外依然等了很多記者。
喬心繪在的車上沒有下來,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讓司機掉了個頭,朝喬家別墅開去。
不過幸好的是,喬家大宅門口并沒有記者。
喬心繪付了錢下了車便朝別墅走去。
剛要敲門,門便被人從裏打開了。
喬遠懷和方琪諾都在,正送着兩位客人出來。
裏面的四人都沒有想到她整站在外面,拉開門的瞬間,幾個人都愣了愣。
而後喬心繪才看向喬遠懷:“爸,家裏來了客人?”
喬遠懷的臉色并不好,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眉眼有些沉,方琪諾也是,明顯還哭過,眼睛都還是腫的。
喬心繪以為家裏出了什麽事情,立刻有些警覺的看向面前的兩個男人:“爸,琪諾阿姨,出了什麽事嗎?”
喬遠懷只是最初看到她的那麽一刻愣怔,而後便冷了臉,神色淡淡的不回話,眼睛也不看向她。而方琪諾,則是直接別過了頭。
喬心繪沒有太過驚訝,她在來這裏的路上已經想了很多種可能,其中有一種就是爸爸知道她這三年來做的事情會怎麽樣。
若是問她後悔過沒,她只能說從不後悔。
她不後悔當年找上宋祁楠,也不後悔用這樣的方式幫了喬氏。她只是無奈命運的捉弄,兜兜轉轉中,她愛上了宋祁楠,最後卻也讓喬氏蒙羞。
而她瞞着爸爸做這一切,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他沒有按照媽媽的遺言,好好陪在爸爸身邊。這幾年她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用說陪在他身邊。
“明老板,不遠送了,恕你說的事情,我不能答應。”喬遠懷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喬心繪這才打量起身前的兩個男人。為首的那一個氣質溫潤光華,只是仔細瞧着他的眼睛才能發現他眼中流淌過的随意的淡漠,那種淡漠并不僅僅是一種疏遠的距離,還有一種上位者鋒芒暗藏的霸氣,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高貴。
而他身後的男人,氣質內斂了許多,應該是前面那個人的助理之類的。
不知道怎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喬心繪總覺得很熟悉,應該是見過的,只是最近懷孕後,似乎連記性都不太好了,總想不起來。
她将路讓出來,面前的兩個男人都打量了她一眼,而後後面的那個男人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
“老板,明路已經将車開過來了。”那男人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了兩句挂斷後,朝前面的男人恭敬的道。
為首的那個男人才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喬心繪,淡淡的點了個頭,便朝外走去。
等到兩人已經走出別墅外面的小花園了,喬心繪才收回了帶着思索的視線,轉頭時,喬遠懷已經臉色陰沉的走回了別墅了。
喬心繪看見方琪諾沒有挪動腳步,她站在門口好久,神色複雜,似乎想要跟她說什麽,而後又無奈的閉上眼:“你進去吧,你爸就是這個脾氣的。”便先轉了身。
喬心繪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如果她沒有自作多情的話,琪諾阿姨剛剛的語氣是在安慰她?喬心繪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緩緩的走了進去。
才走進客廳,就聽到樓房的房門被“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動靜大得似乎整個別墅都跟着顫動了一下。
喬心繪苦澀的笑了笑,這一次,爸爸的氣不小。
等到她上了樓,發現書房的門鎖沒有關上。
她心裏微微的松了松,而後進去心卻又提了起來。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喬遠懷,正愣愣的盯着書桌上的一株盆栽,喬心繪能看到他的眼圈也是紅的,微微低着的頭前,隐隐有兩澤水光。
喬心繪心中一痛,她緩緩的走過去:“爸爸……”
“出去!”喬遠懷沉聲道。
喬心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對自己的喬遠懷,記得當年有一次她不小心失手打壞了媽媽送給他的唯一的一個禮物,那時的他也是獨自在書房裏呆了好久,但晚上出來吃飯時,又開始給她高興的夾菜了。
他總是愛對她說:“我們心繪啊,長得最漂亮了,爸爸以後舍不得讓別人來娶你了怎麽辦?”
可是現在……
喬心繪往前走了一步:“爸爸,您聽我解釋——”
“我還需要你的解釋嗎?”喬遠懷苦澀自嘲的一笑,“你的翅膀硬了,便不聽我的話了。自己在外面偷偷的做什麽事情也不告訴我了。喬氏這麽孬,還得靠你去賣身才能運行下去,我何德何能,能做你的爸爸啊!啊!你告訴我,你還當我是你的爸爸嗎!”
喬心繪的心仿佛被錐子在戳一般疼痛,她勉強的道:“爸爸,你別去信那些娛樂新聞,我跟宋祁楠根本什麽關系也沒有,我去找他,也是因為A市游樂場的開發案,我們兩個,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去信那些記者胡說八道。”
喬遠懷一直搖頭,突然,他将書桌上的一個相框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老淚縱橫:“心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瞞着我嗎?那你告訴我,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114 這個孩子,你一定要打掉!
更新時間:2014-3-29 23:10:15 本章字數:3299
“心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瞞着我嗎?那你告訴我,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相框在地上被砸得粉碎,有玻璃屑濺到了她的腿上,立馬就有刺刺的疼痛感傳來,喬心繪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她認出那個相框是爸爸辦公室裏放着的那個,裏面的照片上是她的媽媽,那個一直等着心愛的男人來娶自己,卻是直到死都沒有等來愛人的可憐女人。
爸爸一直很寶貝這件東西,爸爸去了公司的第一件事,必定是拿着相框擦拭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而後因為不常去公司了,便将相框帶回了家裏。
若非是氣到極致,喬心繪知道爸爸是不會這樣的瞑。
她心中劇痛,不知道是因為被爸爸知道了孩子和宋祁楠的事,還是因為怕後面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她緩緩的蹲下身子,去撿相框。
相框上有很多玻璃渣,她小心的将玻璃渣都拂去,才将相框拿了起來,走到書桌前,重新放到喬遠懷的面前瑕。
看着照片裏楊月溶明媚的笑,喬遠懷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覺得滿足,他覺得自己仿佛被人割了一刀。
那是他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寶貝女兒啊,卻為了自己的一家這樣糟蹋她自己。
想着報紙雜志上對她的唾棄,想到世人即将對她的鄙視,他心裏就忍不住湧出悲哀。
“心繪,去把孩子打掉,跟我去美國,我們,再也不要回來這裏了。”
喬遠懷閉了眼,心裏發了狠。想到剛剛的那個年輕男人說的話,他心裏開始害怕。他必須帶心繪走!
喬心繪扯了扯嘴角:“爸爸,您說什麽呢,這裏是您的家,幹什麽這麽堅決的離開這裏不回來了,還有小涵和琪諾阿姨在呢。”
喬遠懷一雙渾濁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心繪,前段時間你就答應了爸爸,要跟爸爸一起去美國的,你現在是想反悔了嗎?”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琪諾阿姨和小涵也已經知道了,他們都同意去美國。”
喬心繪的嘴唇蠕動了兩下,眼圈一紅,良久才有些艱澀的道:“……爸爸,這個孩子并不是——”
“你想說不是宋氏那個混小子的麽?”喬遠懷目光如炬,“心繪,你是我的孩子,雖然我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的眼神難道我會看不出來了?”
是啊,這個孩子,如果想要查一查他的父親是誰,有千百種方法,她瞞不住。
心裏發酸時,她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卻害怕這樣的動作會更加刺激了喬遠懷,手又無力的垂下。
沒有想到隐瞞了這麽久,為此付出了那麽多代價,最後的結果還是這樣的。
喬心繪開始相信命運。
喬氏曾被人說是扶不起的阿鬥,是她不相信,硬是想要讓喬氏重新振作起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切,可是最後卻還是沒有讓它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還有孩子……
想到宋夫人,想到祁楠,再看着自己面前的爸爸,喬心繪苦澀的搖頭後退:“不,爸爸,我什麽都聽您的,但是這個孩子,求您不要這樣對他,他會疼,我也會很疼很疼的……”
喬遠懷看着她這個樣子,只一眼就知道他的傻寶貝女兒,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愛情裏,跟當年的月溶是那麽的相似。想到月溶最後的郁郁寡終……不,他絕不會讓心繪也跟她的母親一樣的!
喬遠懷移開了目光,害怕自己心軟的咬緊了牙:“心繪,除非你不認我這個爸爸,否則,這個孩子,你一定要打掉!”
“爸爸!”喬心繪哽咽了一聲,有些受不住的哭了,“您為什麽不喜歡他,他是您的外孫啊!是心繪的孩子啊,心繪孤獨了這麽久,爸爸忍心這樣對心繪嗎!”
“心繪剛剛那句話,難道……一直不當我是爸爸嗎?”喬遠懷心頭有些痛。
或許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再加上母親終日沉浸在愛情的幻想裏冷落了她的童年,心繪一直對親情有種畸形的渴望,那時喬遠懷心疼她,想盡各種辦法疼她,堅持了好久,才讓心繪叫了他爸爸。
雖然知道她只是因為傷心而有些失去了理智,可聽了那句話,心裏還是有些心痛。
喬心繪呆愣的止住了哭,她的眸光有些渙散,喬遠懷有些不忍。
“心繪,相信爸爸,我們去了美國,你會碰到更好的男人。”宋氏最近對喬氏做的事,他并不是不知道,若是一個男人真的愛這個女人,怎麽可能舍得她一直只做自己的一個情|婦,怎麽舍得讓她操勞累苦。宋祁楠,那樣光明耀眼的男人,并不是心繪能駕馭得了的!想到心繪為了喬氏去找宋祁楠,他心裏又心疼又憤怒。
“心繪,你聽爸爸的話,爸爸不會害你。宋家的門楣太高,是爸爸沒有出息,讓你受委屈,心繪你還年輕,你還有的是時間,不要這樣委屈自己,喬氏爸爸早就不想管了。你爺爺當初看出你爸爸沒有能力,所以早就存了一筆錢給我的,我們拿着這筆錢離開這裏從新開始,做一個小本生意也好,或是當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爸爸都不在乎,爸爸只想要你們幸福啊……”
說着喬遠懷也哭了出來。
喬心繪卻只覺得有些冷。
離開這裏,離開S市,離開宋祁楠,打掉孩子……
每一條都讓她痛得差點無法呼吸。
原來只想默默的仰望也是一種奢望麽?喬心繪慘淡的笑了:“爸爸,如果我說我愛上宋祁楠了呢?如果我說我離開了他會死呢?如果我說我想要這個孩子呢……”
“你!你!你是想要氣死我嗎……咳咳咳咳……”喬遠懷突然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他的呼吸突然加快,一時仿佛無法呼吸。
“爸爸!”喬心繪被駭了一跳,她臉色煞白的跑到喬遠懷身邊,伸手去撫他的胸口,“爸爸,你的藥呢,你的藥呢,我給你找藥。”
她手忙腳亂的打開面前的抽屜,本來放着藥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個空瓶子,她急得連忙往門口跑,門已經被方琪諾給打開了。
就怕出事的方琪諾早就準備好了藥,聽到裏面的驚呼聲連忙打開了門,她端着水和藥,跑到喬遠懷跟前,就要去喂他。
喬遠懷使勁的推開了她的手。
方琪諾急忙握住手,才沒有将藥給甩出去。
方琪諾也急了:“遠懷你幹什麽,快吃藥!”
喬遠懷的眼神卻直直的盯着喬心繪:“心繪……咳咳……除非你答應爸爸……否則,我還不如死了……咳咳……去給月溶賠罪去!”
喬心繪身子劇顫,眼淚不停的往外流:“爸爸你先吃藥好不好,等你好點了我們再慢慢說。”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吃藥……我對不起月溶,沒有教好她的孩子……咳咳……這讓我以後還怎麽有臉活下去……”
喬心繪往後退了兩步,喬遠懷的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逼得她必須點頭。
“爸爸……”她的嗓音沙啞,像是從炭火上走了一路一樣,臉色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她的眼睛很大,臉頰反而有些瘦削,比從前憔悴了很多,“爸爸您真要對我這樣嗎?即使知道心繪以後可能會恨你,你也要這樣逼心繪嗎?”
喬遠懷感覺自己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好幾秒都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了,他沉重的呼吸了幾口,閉了眼不去看她凄苦的眼神:“心繪……答應我……”
喬心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她後退了幾步,直到隔了喬遠懷很遠,才點頭,一副毫無希望的萎靡樣子,強顏歡笑:“好,我答應爸爸,我不要這個孩子,我跟您去美國,我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這樣您滿意了嗎?”
“心繪……”
“爸爸,這樣了您還不吃藥嗎?”喬心繪的笑像是一朵凋零的昙花。
喬遠懷心中一顫:“心繪,你不要恨我……”
“我不恨您爸爸……”喬心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只恨自己為什麽會懷了他,卻保護不了他!”
“心繪……”
“遠懷,求你吃藥吧,就算我求你了……”方琪諾一副絕望的樣子。
她早已經看開所有的一切,只希望後半生還能和他平平和和的走完餘生。可是看到他這樣對那個女人的孩子,她心裏的心酸仍然無法遏制。
115 孩子帶着始終是……累贅(一更)
更新時間:2014-3-30 20:03:27 本章字數:3324
不管怎麽樣,他第一想到的還是喬心繪,不是她,也不是小涵。
方琪諾雖然絕望,卻仍然不敢去放任喬遠懷的固執,她無法去想象失去了他,她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雖然可能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愛過她,但這已經沒有關系了。
喬遠懷終于低了頭,看着半跪在自己身邊的方琪諾,她眼中的痛那麽的明顯,他身子一顫,就着方琪諾的手将藥吃下,再擡起頭時,喬心繪已經不在那裏了。
“心繪!”喬遠懷心中一緊,可屋子裏卻沒有回答聲了。
方琪諾握住了他的手,輕聲安慰:“心繪已經離開了,遠懷,心繪會明白你的苦心的。”她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個年輕男人的話,心裏積怨了這麽多年來的各種情緒像是被針戳破了氣球一樣睃。
沒想到……
喬心繪跑出了別墅。
寂靜的夜,哭泣的聲音顯得突兀而又凄涼鹆。
驀地,前面一群黑影的鎂光燈閃了一下,而後像是突然沸騰起來的開水般,本來被人莫名驅散而後又悄悄跑回來的記者們瘋狂的朝着喬心繪所在的地方跑去。
喬心繪已經呆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反應了。
在記者們暴風驟雨般的質問喝羞辱之前,一道黑影先将她擁進了懷裏。
帶着淡淡薄荷的香氣。
喬心繪的頭上被人罩上了一層西裝,頭頂是商清弦清清淡淡的聲音:“各位記者朋友們還有什麽想要問的事情,請另外和喬小姐公司的公關約時間,她不接受私自采訪,謝謝!”
或許是因為怕她害怕,他摟着她肩膀的手緊了緊,帶着一種無聲的安慰。
記者們可不是這麽好打發的,見居然是最近風頭也正熱的商家大公子,想到兩家挨得這麽近……
“商總想必也看了我們最近的報道了吧,能說說你跟喬小姐是什麽關系嗎?聽說曾經因為喬心繪背叛了你,所以你們兩人分手了,請問有這件事嗎?喬小姐曾經是不是商總的愛人?”
商清弦蹙了蹙眉:“确實是看了你們的報道,不過很抱歉,我只能說你們若是丢了飯碗,完全可以去做一個小說家。”
“那商總是說你的妹妹商清柔商小姐說謊羅?那請問她為什麽要說謊?”
聽到話題扯到了自己妹妹,商清弦的眼色瞬時便沉了下去,那汪随時都溫和如春風的眸子不再清澈,裏面含着某種讓人心悸的東西。
記者們不知道怎麽的,都不敢再說什麽去惹這個男人。
提問的聲音小了許多。
商清弦摟着一直靜默的女人快速的上了自己一早就停在附近的車,而後驅車離開。
等到車子走過一段距離後,喬心繪才緩緩的拿下了頭上的西服,她将它疊好放在後座上,朝着前面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清弦你在這裏放我下來吧。”
商清弦抿了抿唇,沒有答聲,也沒有停下車。
喬心繪閉了閉眼,而後就去開側邊的車門。
車子猛的一個剎車。
喬心繪沒有坐穩,一下子被甩了回去,重重的撞上後座。
商清弦狠狠的砸了一把方向盤,良久才有些寂寥的道:“……對不起。”
喬心繪扯了扯嘴角:“沒什麽好對不起的。”
如果是因為商清柔對她做的事情,他完全不用道歉。商清柔是商清柔,他是他,她不會因為別人的事情就遷怒于他。
她的心,現在已經死了。
對于別人做過什麽事,又有什麽關系。
她的臉上還有淚痕,商清弦從後視鏡裏看得清清楚楚,心有些疼,而後想到那些新聞,又變得苦澀無比。
這個女人,不管當初是不是因為要救喬氏而找上的宋祁楠,她都抛棄了兩人之間的感情,沒有來找他,也不相信自己也會救喬氏。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卻依然放不下她。
命運就是這樣奇怪,他不相信命運的,可是卻不得不認命。
“心繪,我們只能這樣了嗎?”心裏百轉千回,最後只想要一個答案,假如她說不是,就算是欺騙他,他也會不顧一切重新寵她。
他知道喬氏和她最近都有多艱難。
可是喬心繪沉默了良久,默默的打開了車門,等到車門被她關上後,他才聽到她似是嘆息的聲音:“清弦,對不起……”
于是兩條曾經相交過的直線,朝着兩個方向延伸,再也沒有交集。
商清弦看着喬心繪一步一步朝遠處走去,心中劇痛卻只能苦澀的笑。
商清弦停車的地方雖然不算繁華地段,但打個車還不算困難。
喬心繪坐上出租車,司機問她要去哪裏時,她茫然了很久,而後才說了去宋氏大廈。
等到真的到了宋氏大樓後,喬心繪才發現自己出門時除了帶了一個手機,連錢包都沒有帶。
看着司機狐疑的眼光,喬心繪尴尬的給古秋打了個電話。
古秋才剛從A市回來,看到新聞報道都要瘋了,本來說要給喬心繪打電話的,就接到了她的電話,頓時氣沖沖的問道:“你在哪裏?”
古秋的公寓裏。
古秋給喬心繪倒了一杯熱牛奶,看着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嘆了口氣:“怎麽一個人跑到宋氏去了,不是說已經跟宋祁楠分手了嗎?”
喬心繪捏緊了手中的牛奶杯,臉色不怎麽好。
古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生病,剛剛真是吓死我了。”
喬心繪仍然沒有說話,她一直盯着杯子裏的牛奶,臉上面無表情的,古秋看了嘆息,她掰過了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心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所以你……反悔了?”
喬心繪的眼睛被迫對上她的瞳孔,她的嘴角想要彎起一個弧度證明她剛剛說的話不對,可是不管再怎麽勉強,一貫的演技在這時都不頂用了,哭喪了臉好久,喬心繪才低了頭,輕輕的道:“小秋,我其實……懷了宋祁楠的孩子。”
古秋身子一震:“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對不起……”喬心繪低聲嗚咽,“我本來想要偷偷生下他的,可是……”
喬心繪的低嗚裏包含了某種絕望,她擡起頭,朝她笑了笑:“小秋,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跟爸爸還有小涵還有琪諾阿姨去美國,可能……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什麽!”古秋驚呼出聲。
怎麽她去了個A市,這裏就已經發生了這麽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呢……
“為什麽心繪?是因為宋祁楠不幫喬氏了還是為什麽?怎麽會……這麽突然!?”古秋一臉的嚴肅。
“不是因為祁楠,是爸爸……他說不想讓喬氏成為我和小涵的負擔,決定不要喬氏離開這裏了。”
古秋其實不怎麽喜歡喬遠懷,雖然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逼迫過心繪當初做那些事,可是不管是因為遷怒還是什麽,她都對喬遠懷沒有好感。一聽到心繪這樣說,有些愣怔,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他的打算。
“那孩子怎麽辦?心繪,你不會是要帶着孩子一起離開吧?宋祁楠知道這件事嗎?他也同意?”她不信宋祁楠是那樣的人,不說他對心繪的感情,現在心繪還懷了孩子,他更是有理由不折手段的留下她!
喬心繪默了默:“……他忘了我,在他出車禍之後。”喬心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有些顯形了,脫了風衣更加的清楚。
“小秋,這個孩子,我打算不要了。”她臉色有些蒼白的道。
古秋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
她今晚知道的信息量有些大,需要消化一下。
心繪懷了宋祁楠的孩子,但是宋祁楠忘了心繪?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心繪懷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即将被心繪打掉?
古秋的眼神有些古怪,她直直的看着喬心繪的眼睛:“你真的……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她無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