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似嘲弄似掩飾自己的難過,淡淡的問道:“那邊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
盛華二樓一間華麗的包間裏。
宋夫人滿意的瞧着對面老胡首長的孫女胡筱,越看越是滿意。不說家世背景,就教養和人才,胡筱也是一等一的好,暗嘆自己幸好拉了祁楠過來吃飯。
宋夫人和胡夫人在天南海北的扯着話題,暗地裏卻是在不斷觀察兩個年輕人的反應。不過很遺憾的是,胡筱雖然一直很溫柔的回答着兩方母親的問題,也很适時的活絡飯桌的氣氛,可對宋祁楠卻并沒有表現得多熱絡,而宋祁楠就更不用說了,連最開始的打招呼都顯得很敷衍,一雙眼睛不斷的往手機上看。
宋夫人有些不悅,暗地裏瞪了宋祁楠很多次,都被他不痛不癢的錯開了目光。
吃到一半的時候,宋祁楠去了洗手間,放在桌上的手機沒一會兒便響了起來。
為了讓兩個孩子多交流交流,兩方母親故意讓兩人挨着坐的。宋祁楠将手機放在右手邊,而右手邊便坐着胡筱。
手機亮起來的時候胡筱瞟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讓她的唇角微微有些僵硬,宋夫人雖然看不到是誰打來的電話,但看到胡筱的神色,直覺應該讓她接一下,便朝她溫和的道:“祁楠去洗手間了,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筱筱你幫祁楠接一下吧。”
胡筱溫柔的點頭,接起了手機:“喂,您好,請問您哪位?”
那邊沒有回答,胡筱語氣更加溫柔:“喂,請問還在嗎?”
“我找宋祁楠。”那邊的語氣有些不穩。
雖然知道對面的人看不見,胡筱還是作勢點了點頭,朝着包間裏自帶的洗手間望了一眼,而後溫和的道:“他去洗手間了,要不你等會再打來?”
完美的回答,既得體又善解人意。
在宋夫人滿意的目光中,聽着來人自亂了陣腳的挂斷中,胡筱從容的挂斷了手機,只是将手機放回原處時,又瞟了一眼屬于那個號碼的人的稱謂“親愛的心繪”。
當然,這不是胡筱第一次見到宋祁楠,距離這一次的相見是在七年前了,那時的他的模樣早已在她的心中模糊。對于紅三代富二代之類的纨绔子弟,胡筱一向是不屑的,不過今天見着的他,似乎給了她點點改觀。
胡筱見宋祁楠過來,不動聲色的淡淡道:“剛剛你有個電話過來,我幫你接了,好像是叫什麽心繪的,她說她等會給你再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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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的追問,不讓人感到煩躁,連宋祁楠都朝她看了一眼。
宋夫人的表情卻不如胡筱淡定了,她蹙了蹙眉,心中暗嘆那個女孩子果然沒有主動離開祁楠,一面不着痕跡的夾過一小塊翡翠蘿蔔到胡筱碗裏:“筱筱,既然來了S市,就跟你媽媽再多玩幾天吧,祁楠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胡筱淡笑颔首:“宋伯母,只要您不嫌棄筱筱就好。”
“哪裏哪裏。”
兩方的飯局,在三人的滿意和一人的蹙眉中結束。
宋祁楠一等飯局散夥便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要朝停車場奔去。
宋夫人冷聲叫住了他:“下午筱筱她們想要去S市的幾個景點逛逛,你剛好帶她們一起去。”
宋祁楠撥通了喬心繪的手機,頭也不回的道:“下午我公司還有事,胡筱既然開了車,那媽你順道去玩了再回家吧。”
“你——”
還不等宋夫人再說什麽,宋祁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電梯之中。
胡筱過來挽起宋夫人的手:“伯母您別氣,可能今天公司出了什麽事,不然祁楠不會這樣的。”
宋夫人哪裏不知道宋祁楠是要去找喬心繪,可當着胡筱和胡夫人的面又不好明說,只得任他去了。
宋祁楠一路将車開出地下停車庫,一邊不停的給喬心繪打電話。
只是不管他等多久再撥,那邊始終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連續撥了兩次,想到昨晚他撥了那麽多次電話她始終沒有接,心裏一陣煩躁。将領帶松了松,宋祁楠剛将車子打了個頭往她的公寓開去,那邊手機被人接了起來。
“你在哪裏?”宋祁楠有些煩躁的問道。
那邊頓了頓,而後溫柔雅致的聲音才慢條斯理的想起:“不好意思,她不在,有什麽事等會再打過來吧。”
這道聲音對宋祁楠來說并不陌生,實際上熟悉到只聽過一次,就恨不得從來沒有聽過。
“……商清弦。”宋祁楠猛地踩了剎車,車輪和馬路劇烈的摩擦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醫院裏商清弦聽着洗手間傳來的清晰的水聲,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宋祁楠,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這三年霸占了心繪。
商清弦不得不承認在剛剛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的腦袋“轟”的一聲有點懵,随即便反應了過來,也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怪不得這三年無論他怎麽查都查不到心繪的金主是誰,原來竟是S市的新起之秀宋祁楠。宋司令家三代單傳唯一的兒子,宋氏集團的總裁——宋、祁、楠。
當年喬氏倒閉的時候,心繪她,去求的人就是宋祁楠吧。
商清弦想笑的,但心中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想到這三年心繪都是跟宋祁楠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被一片野草占據,瘋長不可收拾。
“讓喬心繪來接電話!”宋祁楠臉色一沉,他聽得到那邊的水聲,自然無可避免的知道了喬心繪此時,是跟商清弦在一起的。
084 我和心繪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更新時間:2014-3-6 0:54:19 本章字數:6563
“讓喬心繪來接電話!”宋祁楠臉色一沉,他聽得到那邊的水聲,自然無可避免的知道了喬心繪此時,是跟商清弦在一起的。
兩人之間有種讓人窒息的沉悶,宋祁楠打開了車窗,讓風徐徐吹進來,他不自覺的打開儲物格,從裏抽出一支煙,點燃後食指和中指夾住,手擱在車窗上,任煙霧緩緩缭繞。
自從和心繪在一起後,知道心繪不喜歡聞煙味,他便戒了煙。只是心中煩躁苦悶時,卻仍習慣的點燃一支煙,不抽,只任它的味道麋散。
“抱歉,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商清弦作勢要挂斷手機。
宋祁楠冷笑了一聲:“商清弦,三年前是你不要心繪的,怎麽,現在回來想要重新追求她了?砝”
商清弦皺了皺眉:“我和心繪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是嘛?”宋祁楠從儲物格裏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手指在上面快速的翻飛了幾秒鐘,不過片刻的時間,商清弦的手機裏已經顯示收到了一條彩信。
他蹙眉點開接收鍵,一張張圖片如雪花般湧至遘。
他和一個甜美的女孩走在異國風情的大街上;他和同一個女人親密的在圖書館中說悄悄話;那個女人挽着他的胳膊,臉上滿是幸福和甜蜜的笑容……
商清弦臉色一白,目光淩厲:“宋祁楠,你調查我?”
“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剛剛擎非發過來的短信,宋祁楠掐滅了手中的煙,便将車窗重新搖起來,臉上看不清表情。
車子重新發動,在高速的疾馳中,宋祁楠淡淡的吐了一句話,便掐斷了手機。
商清弦愣愣的看着屏幕已經黑下來的手機,耳朵像是轟鳴了一般,宋祁楠那最後一句話不停的在他的耳旁盤旋:“心繪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他本來以為他是除了醫生,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三年來跟心繪在一起的人是宋祁楠,心繪現在懷的孩子也是宋祁楠的……肺裏像是被一腔二氧化碳給擠滿了,商清弦在那麽一刻覺得自己仿佛缺氧得快要死掉。
他死死的攥緊了手機,突然覺得這三年的不辭而別像是一場可笑的鬧劇,其實她在別的男人的懷裏活得好好的,而命運懲罰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往事走馬觀花般在他的腦海裏閃過,從十七八歲的她到現在的她,然後他看到喬心繪靜靜的站在洗手間門口望着他,那眼神,有些恍惚,仿佛也跟他一般想起了什麽,而後便釋然的一笑:“清弦,我還沒有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這裏沒什麽大礙了,你要是公司裏還有事就先走吧。”
那笑裏透着一股估計連喬心繪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疏離。
商清弦知道她是在對自己下逐客令了,卻沒有再說什麽,只扯了扯嘴角,拿起外套西服說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注意身體。”就推開門離去。
病房裏,當門輕輕合上,喬心繪才像是被抽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軟的滑倒在地。沒人知道,即便是如今要讓她面對商清弦,也要消耗她多大的力氣和勇氣。
她抹了把臉,扶着門站起來,走到床前。
手機還靜靜的擱在床上。
她剛想劃開屏幕看看有沒有未接電話,一通電話就急急忙忙的打了進來。
喬心繪一看,是張苑梨打來的。
電話才接起來,那邊就傳來張苑梨慌亂得無以複加的聲音:“心繪姐不好了,市中心的施工地死了一個工人,警察動用了拘留證,将小涵帶走了。”
商清弦從醫院裏出來,心中空落落的,他舉起手機,想給助理打個電話說今天下午的會議照常舉行,只是才解了鎖,通訊錄裏翻找了一通,手指卻在“心繪”兩個字上停頓住了。他眼神癡纏着看了良久,才嘆了口氣,才将助理的號碼按下,醫院門口卻傳來匆匆的聲音。
“清弦,等下,麻煩你送我去趟警察局!”
警察局門口,喬心繪焦急的在附近的花壇邊走來走去。
張苑梨後來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市中心喬氏負責的施工地上因為安全措施沒有做到位,導致一名工人從六層樓高的施工架上摔了下去,當場就死亡了,有人報案說,喬氏的這個施工案,是由小涵全權負責的,所以警察将小涵帶去問話。
喬心繪也給工地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問具體是怎麽一回事。工地的負責人說出事的A區當時因為前兩天下了雨,架子滑,所以被禁止了施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工人會爬上六樓,而且具體管理A區的負責人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喬心繪讓工地負責人全力将A區的負責人找到,便挂了電話,擡頭時,剛好瞧見一個穿着黑色蕾絲連衣短裙的女人從警局門口走出來,身後跟了幾個官級不小的男人,互相寒暄着。
眼角餘光瞟到在不遠處的喬心繪,笑聲更加肆無忌憚了。
“總之,還希望陳局您能多多注意這一些類似的事件,務必要讓各施工單位都注意加強防範,提高安全意識。工人在工地上出事可不是小事,大了上面也不好交代。”談嘉和一地中海男人握過手,眼神卻是向喬心繪的方向看來。
那男人讨好的笑了兩聲:“談小姐請您讓市長放心,這次事件,我們絕對不會姑息養奸。”随即一本正經的怒罵,“也怪喬氏心大手短,俗話說沒有那精鋼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兒。喬氏什麽樣的公司啊,居然把這個案子給搶走了。我們本來都以為是宋氏接的這個活兒,否則,哪裏可能直接放行!”
那男人心裏面其實也很心虛,因為宋氏從一開始就沒有明确的跟他說過要做市中心這個項目,只說了會在資金方面全權支持。本來死了一個工人,私了也就小事化了了,也怪喬氏人品不行,才出事,就被人捅到了局裏,這不,差點連他也給拖累了,多虧了市長大人給他說情。
想到這裏,那男人對面前市長大人唯一的愛女更加小心翼翼了,讨好的道:“今天我做東,談小姐務必要給徐某這個面子。唔……”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助理,“剛剛讓你約的宋總今天中午一起吃個午餐,你聯系得怎麽樣了。”
那助理連忙笑道:“宋總今日沒有在公司,他助理說聯系上了就給我們回話。”
談嘉眉眼微挑,徐局還算懂得察言觀色。
經過喬心繪時,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有些人,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去妄求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小心喬氏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喬心繪靜靜的等在原地,看也不看那群人經過她時,私下的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這位可不就是喬氏的企劃負責人嗎,年紀輕輕的懂什麽,該不會是靠着……嘿嘿……”
“她的身份來歷可不普通,聽說是喬遠懷的私生女……”
“哎,難怪被抓的那個看上去就是一個初出社會的青澀果子,感情內部争鬥,被人給設計了——啊,商總,您怎麽來了?”
找到地方停好車的商清弦一過來就聽到這邊人的話,他朝那人點了點頭,便蹙眉走到了喬心繪身邊,低低的聲音輕輕的問道:“怎麽沒有進去?”
喬心繪仿佛沒有看到那群微微尴尬的人,搖了搖頭,擔憂的道:“我爸爸來了,就在裏面。”
商清弦見她着急,習慣性的想要去攬她的肩膀安慰她,但是手才擡起來,才意識到兩人的關系這樣做有點欠妥,于是變攬為拍了她的肩膀兩次,溫和道:“別擔心,會沒事的。”
旁邊一群人見商氏城建的總經理和喬心繪的關系非凡,有心的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喬氏能拿到市中心的開發案估摸着是歸功于商氏的公子。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都被商清弦給聽到了,尴尬之餘,也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連忙灰溜溜的走了。
喬涵先後兩次進警察局的速度,終于驚動了喬遠懷。
幾乎是喬遠懷剛剛出到警局的大門口,喬心繪便幾步跑了過去。
“爸,怎麽樣了?小涵有沒有什麽事?為什麽沒有跟爸一起出來?警察們都怎麽說?”
喬心繪有些微喘,商清弦見她急切的腳步有些踉跄,連忙從旁邊扶了她一把。
喬遠懷像是老了十歲般,這些年喬氏的困苦快把這個病痛纏身的老人給壓垮了。
他嘆了口氣:“工人的家人在裏面鬧,說不要錢,只要讨個說法。小涵暫時沒事,已經被人保了出來,錄完口供就能回家了。至于警察們怎麽說,還得等他們仔細去工地上調查了才能下結論,總之,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妙。”
喬心繪死死的咬了咬唇,突然不敢肯定前段時間那麽着急的想要讓喬氏拿下市中心的開發案是不是正确的。就如剛剛那群人所說的,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兒。喬氏如今,畢竟并不能與商氏、古氏還有宋氏相比,連華氏都還不如,一下子吞了那麽大口食物,誰知道會不會噎着了哽着了,到現在上不去下不來的。
不過幸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到壞消息。喬心繪怕喬遠懷操勞了讓心髒病複發,忙反過來安慰他,讓他先回家等消息,她來處理這些事。
剛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前面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兩方人一見面都是一愣,那男人首先給心繪點了點頭,微笑着喊了一聲:“喬小姐。”而後才給喬遠懷和商清弦打了聲招呼。
這人正是方津,見三人沒事,他便笑着說還有事,進了警察廳。
喬遠懷在那一刻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哪裏不對,卻還是跟喬心繪說了一句:“心繪,警察廳的人說小涵被人保了,但那人沒有留名,我總覺得欠別人人情不好,你要是能查到是誰,一定要領着小涵去好好對人家說聲謝謝。”
喬心繪點了點頭:“正應該如此的,爸。”低下頭時,眼裏有光華閃過。
喬遠懷仿佛這時候才看到商清弦,或許是這一天的事情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說了聲“謝謝”後便沒有對商清弦多說什麽,一上了車便坐在後座上閉着眼休息。
市中心施工地上死了一名工人的事件完全沒有随着時間而慢慢平靜下來,反而這幾天,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先是兩個工人帶着工地上一半的工人跑到喬氏樓下公開抗議;再是喬心繪帶着小涵去醫院向那個工人的家屬賠禮道歉,并表示接受家屬提的任何要求,結果被那些家屬給攆出了病房,又打又罵了一陣,揚言一定要告上法庭,讓法庭來懲罰喬涵。
喬心繪被那群人一推,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被喬涵給扶住了。
她知道那工人的家屬此時正在悲傷和氣頭上,不敢再貿然去,怕傷害到肚子裏的寶寶,安撫他家屬的事情便交給了張苑梨和文經理,而自己不停的往警察局裏跑,一方面是想知道A區的負責人有沒有找到,另一個就是想知道警察怎麽定案。
因為聽工地的負責人說過A區那兩天是禁止進入的時期,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這樣忙碌了幾天後,喬心繪才恍然發現自從宋夫人的宴會後,她差不多已經有小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和宋祁楠見過面了。
突然有了一個孩子的興奮還沒有褪去,就被市中心的開發案給弄得心力交瘁的,本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的,被時間給耽擱得連最初的興奮也忘了,茫茫然的有點不知道要怎麽告訴他。
又是晚上7點,張苑梨拎着一盒豐盛的晚餐回來,敲響了喬心繪辦公室的門就遞了進去:“話說心繪姐,你最近吃的東西頗豐盛啊,我幫你帶回來時,老板還打趣我是不是給孕婦帶的,汗。”
她一邊幫喬心繪将菜式一層層的放出來擱到辦公桌上,一邊無語的搖頭。
“哦,對了,今天餐廳在做活動,消費滿100贈一杯拿鐵喲,我給你帶回來了,喏,給你放在這裏了。”
喬心繪給她道了聲謝謝,張苑梨才揉搓着雙眼出去:“算了,今晚本來打算跟朋友去吃大餐的,看來又得節省我的錢了。”
喬心繪抱歉的笑笑:“到時候放你一個長假。”
“這還差不多,看來我的馬爾代夫十日游有着落羅了。”張苑梨振奮了精神,繼續奮鬥去了。
等到晚上十點了,張苑梨才再次推開了門進來:“心繪姐,我就先回家羅,你也早點回去……咦,心繪姐咖啡都沒有碰過,你一點都不困嗎?聽下面的保安說你已經連續熬了三個晚上了。”
喬心繪愣了下:“本來想要等會再喝的,結果忙起來就忘了。”
“都涼了,倒了吧別喝了。”
“嗯,好。”
張苑梨走後,喬心繪又工作了一會兒。
喬氏大樓已經完全寂靜了下來,除了自己電腦鍵盤的劈啪聲,其它一丁點的聲音都聽不到。
活動了下身子,喬心繪便不想再工作了,推開了筆記,幹脆關了電腦收拾東西下樓。
剛出喬氏的大門,夜風便陣陣襲來。
七八月的雨水多,不知在何時,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喬氏從廣場到外面街道還有一小段距離。
想着前兩天下雨把傘給打回家了,今天忘記了帶傘,喬心繪就忍不住想要嘆息,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
她将黑色的大包包頂到頭頂上,打算用這個暫時先擋一下自己飛奔到街頭攔個出租車。腳步還沒有跨出去,路邊一道斜長的影子卻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一愣,擡頭望過去。
蒙蒙雨夜中,宋祁楠撐着一柄灰色的雨傘站在路邊,路燈昏暗的燈光将他的影子打得很長,雨簾中,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依稀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一雙如子玉般的雙眸。那雙眸子靜靜的望着自己,仿佛已經等了很久,只一眼便萬年。
喬心繪的鼻子突然有點酸。
兩個人靜靜的望着彼此,這幾日來的相思都化在眼神中,喬心繪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彎了彎唇角朝他笑了笑。她剛想朝他跑過去,便聽到他微微拔高了的聲音:“別動。”
喬心繪一愣,就看到宋祁楠撐着傘向她跑了過來。
雨還在不停的下,雨珠落在傘上又被彈開,向着她跑過來的男人就是一個周身帶着淡淡光暈的天使。
喬心繪想,自己還真的遇到了一個天使。
她剛張開雙手,人已經被宋祁楠重重的摟進了懷裏。
“嗯——”
連續十幾日的相思讓宋祁楠控制不住力道,喬心繪在他懷裏悶哼了一聲。
宋祁楠臉色一變,雨傘滑落腳邊。他拉開她,焦急的問道:“哪裏不舒服?我剛剛手太重了,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
喬心繪看着他眼裏心疼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眼淚就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宋祁楠臉色閃過意思慌亂,他将雨傘塞到她的手中,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就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要是難受就跟我說,別自己忍着。”
說着就已經飛快的朝車子跑去。
喬心繪又哭又笑的,用一只手撐住傘,另一只手拉起他的衣角:“別擔心,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我只是太高興了。”
這幾日來的害怕與擔心在看到他時便全部都消失了,等到他将她放進車裏後,她也沒有松開他。
“祁楠……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宋祁楠盯着她的雙眸。
喬心繪咬了咬唇,擡頭輕輕的親在他的左臉頰。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找我了……”
“嗯,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宋祁楠一半的肩膀都在雨水裏,卻依然盯着她的雙眸,靜靜的道。
喬心繪臉色一白,頓時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想好的對白似乎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看着宋祁楠平靜的雙眸,她開始懷疑,剛剛的那種悸動,是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自作多情而已。
下一句有關孩子的話題被噎在了喉嚨口,卡着十分難受。
她扯了扯嘴角,兩眼無光:“哦,是嘛……”語氣有點勉強。
宋祁楠将自己的袖子從她的手中扯出,呼吸擦過她的鼻端,她聞出了一絲異味:“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他呼吸有些微亂,而後将後座的門給關上,從後繞道另一邊開了門進來。
喬心繪這時才看到駕駛座上一直坐着一個男人。
容四無奈的朝她看來,舉了舉雙手做投降狀:“嫂子,我不是故意要來做你們倆的大燈泡的。”
【最近特麽糾結呀,咱家編輯讓我寫虐~可是咱舍不得虐~乃們想怎麽樣,是虐還是不虐呢~】
085 她根本招架不住
更新時間:2014-3-7 0:55:43 本章字數:6524
容四無奈的朝她看來,舉了舉雙手做投降狀:“嫂子,我不是故意要來做你們倆的大燈泡的。大哥今晚喝多了,我們怕他自己開車不安全。”
容四沒有說的是,他們哥幾個劃拳,就他輸了,所以才來攬了這個差事。這個差事可不好,要是弄得不好知道了些大哥吃癟的事情,回頭等大哥想起來了,還不得自己吃癟了。
容四的表情讪讪的,喬心繪的臉有些微紅。一想到剛剛當着容四的面就主動親了宋祁楠,就只想找條縫鑽下去。
幸好容四不像擎非那麽不正經,等宋祁楠上車後,他便認認真真的開起車來,一下都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從後視鏡裏看過兩人。
或許是剛剛用盡了宋祁楠所有的清醒,等他上車後,便用右手抵着額頭,閉了雙眼,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想事情砝。
車子裏一直有喬心繪備用着的軟毛毯。喬心繪見宋祁楠的一邊肩膀幾乎都濕了,便從後面取過了毛毯,想要給他搭上。毛毯才沾上了他的肩膀,她的手便被他拉住,一個用力,喬心繪便倒進了他的懷裏。
容四的手抖了一下,車子扭了扭,瞬間又回歸了正常。
喬心繪的臉更紅了,她努力想要坐起來,身子才起來了一半,又被宋祁楠給拉了下去遘。
“祁楠……”喬心繪紅着臉,試圖讓他放開自己。
宋祁楠抿着唇,沒有放開手,這樣維持了好長的時間,他并不說話,卻也沒有放開她。喬心繪無奈,只得低低的道:“你先放開我,你的肩膀都濕了,把毯子搭着吧。”
說着遞過了毛毯,結果宋祁楠接過毛毯就朝副駕駛的座椅扔去。
容四被吓得手又是一抖,車子又扭了扭,察覺到宋祁楠看過來的眼神,容四咳嗽了兩聲,又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開起了車。
喬心繪咬了咬唇,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她傾身往前,想要将毯子給拿回來,容四單手遞給她,偷偷瞟了一眼後面,又咳嗽了兩聲,輕聲朝喬心繪道:“嫂子,大哥就是氣你最近都不找他,你哄哄他就行了。”
眼見得宋祁楠斜睨過來殺人似的眼光,容四這次卻沒有縮脖子了。
他心中嘆了口氣。
明明心裏想到了極點,見到了後又偏偏別扭得不接受關心。
剛剛那麽大的雨,他在那雨中站了那麽久,不就是想讓嫂子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而後心疼他麽?現在這樣賭氣鬧別扭的是鬧哪樣啊!
喬心繪愣了愣,随即嘴角似乎彎了彎。
她抖開手中的毛毯,從後将宋祁楠包裹了進去,連他的腦袋都包進去了。宋祁楠掙紮了一陣,卻被喬心繪緊緊的抱住,鑒于怕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他也沒敢怎麽掙紮,或者說只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
在容四眼裏,說不定他的大哥此時心裏正暗爽。反正看不見表情,說不定他此刻正咧着嘴樂呢!
“拿開!”從毛毯裏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
“……”喬心繪柔和臉色沒有應聲,當然也沒有拿開。
宋祁楠突地就從毯子裏鑽了出來,臉色黑黑的,使勁瞪了喬心繪一眼,将那毯子又給扔到了前面,這次直接扔到了容四頭上。
容四慌忙将擋住視線的毯子拿開,無奈的道:“大哥,我正開車呢!”
“那你還有精力廢話!”宋祁楠臉色不悅。
容四連忙在嘴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宋祁楠抿着唇盯着喬心繪看了良久,久到喬心繪的手心裏都微微的出汗了,才将她狠狠的揉進了自己懷裏:“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沒心沒肺的!”
喬心繪這才松下了心,她想伸手拍拍宋祁楠的背,手伸過去又伸了回來,半路宋祁楠低低的叱喝:“你敢伸回去試試!”
迫于某人的淫威下,喬心繪只得将手放到他背上。
“這幾天都去哪裏了,怎麽沒有來找我?”宋祁楠卸去一身僞裝,疲憊的道。
“這幾天公司出了點事,都在忙着解決。”喬心繪如實以報。
“嗯,那解決得怎麽樣了?”宋祁楠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捋着她的發絲,口氣漫不經心的。
喬心繪頓了頓,才微微一笑:“已經差不多了。”
宋祁楠的身子有些僵硬,随即便坐正了身子,喬心繪也坐了回去。
“哦,市中心的案子都要丢了叫已經差不多了嗎?”
喬心繪默了默:“公司正在極力挽救,過段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
“為什麽沒有來找我?”宋祁楠眸光一沉。
喬心繪錯開他的目光:“覺得沒有必要,又不是什麽大事,公司還能夠處理。”
車裏一瞬間寂靜的有些可怕,容四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帶,瞟了後面一眼,而後強裝淡定的道:“唔,合苑到了,兩位要不要先下車?”
宋祁楠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容四,吓得他小心肝兒亂顫的:“額,好吧,你們不下我下吧,真是的,大晚上的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宋祁楠從車子裏出來就徑直從停車場上了公寓。
喬心繪遲疑了下,還是将車上滑落的西裝給拾了起來。
到門口時,防盜門沒有關嚴實,她嘴角彎了彎,才緩緩進了屋子。
公寓附近一個拐角,一個白色的亮點微微閃了幾次,而後便悄然不見了。
沒多久,宋夫人手上便收到了一封莫名的郵件。
幾個夫人正在一起剪花,下意識的催促她:“宋夫人,什麽好東西呢,都寄到會所來了?不會是宋司令的情書吧……呵呵……”幾人也都知道了宋司令在宴會上對宋夫人的珍愛,這些日子可是酸酸的打趣了她好幾次。
宋夫人卻直覺的蹙了蹙眉,沒有立即打開。
等到晚上司機來接她回了家,她才把那個郵件打開,入眼的一切卻讓她的瞳孔微微眯了起來。
宋祁楠進了屋子便死死的躺在床上。
喬心繪熟門熟路的幫他将鞋脫了,想着這幾年只要他生氣,就像這樣跟個大男孩似的賭氣,有些想笑。
實際上她也确實輕笑出了聲。
“笑什麽!”宋祁楠黑着臉擡起頭來看她。
喬心繪搖了搖頭,不去說他,怕他人來瘋:“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喝了酒,泡個澡會舒服一點。”
才剛起身,就被宋祁楠給拉住一下子就倒進了床裏。喬心繪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去捂住自己的肚子。
宋祁楠沒有看到她的這個動作,來氣的去咬她的耳朵,直到喬心繪呼痛,他才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