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了再碰,這段時間,就要麻煩大哥幫幫你了。”
他明明說得一本正經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喬心繪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眼裏閃着絲狡黠的光芒。
藥膏清清涼涼的,讓喬心繪的疼痛瞬間去了大半。她細細的呼出一口氣,卧在宋祁楠懷中不想動彈。
宋祁楠看着她舒服的表情,眼中瞬間放出無數支冷箭,嗖嗖的向容四放去。
容四手一抖,連忙向宋祁楠谄媚道:“大哥,我剛剛示範過了,你也知道該怎麽給嫂子上藥了。嫂子的左手我也看過了,沒有再脫傷,再休息幾天就好了。我醫院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飛快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理好醫藥箱走出了卧室。
宋祁楠接過藥膏,眼光看向仍然杵在房中的擎非,似笑非笑道:“老三還有事?”
擎非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看到老大吃醋可是一件稀奇事,可是現在似乎時機不對。
他鎮定了下心态,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表,緩緩道:“喏,應該到了。”
話音剛剛落下,客廳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容四探頭探腦了一陣,在擎非的示意下終于将門打開了。
門外羅貫而入一群人。
似乎有清潔工,還有其他的什麽人。
宋祁楠臉色一黑,趕忙翻過被子将喬心繪裹住。
擎非示意清潔工将卧室裏的浴室打掃了,再拿了一條潔白的地毯鋪到了浴室裏。等到一切都做完後,宋祁楠才和幾人出了卧室。
擎非瞥了眼客卧的門,嘴角有抹深意:“啧,老大最近都睡的客卧?怪不得最近肝火有些盛,要不要我去幫老大物色幾個滅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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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楠臉色更黑了,容四不贊同的掃了一眼擎非,朝宋祁楠道:“大哥,浴室太滑了也不給嫂子鋪個毯子,這只是傷到一個人你都心疼成這樣,要是同時傷到兩個人,那大哥你還不得——”
“啪——”
宋祁楠手中的杯子徹底離開了他的手做自由落地運動。
“你說什麽?”宋祁楠的聲音裏有絲訝異的顫抖。
容四有些訝異:“大哥還不知道嗎?嫂子有身孕了吶,應該快兩個月了。”
宋祁楠一時愣在了原地。
容四剛剛說什麽?
心繪,有孩子了?他……有孩子了?他要做爸爸了?心繪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藥,但……還是有了孩子?一系列的沖擊讓宋祁楠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喃喃的道:“……心繪有孩子了?有了我們的……孩子?”
擎非蹙了蹙眉,看向容四:“老四,老大不會是被你吓傻了吧。”
容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老大這種疼老婆的幸福哪是你這種花花公子能懂的。”
擎非翻了個白眼:“睡客卧的‘性’福嗎?我可不想——”
擎非話還沒有說完,兩人就看到宋祁楠握着藥膏,看都不看他倆一眼,仿佛當他倆透明人似的就飄進了客卧。注意,真的是飄進的。
擎非聳了聳肩:“走吧,看來老大這裏是不需要我們了。”
容四看了眼卧室的門,松了口氣:“這下這個小baby成了大哥和嫂子之間的轉機了,也不知道大哥這次能把嫂子搞定不。”
“搞不搞得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嫂子要是再不乖乖嫁給老大,我們就等着去南極吧,天天冰凍三尺的,我們又不是企鵝。”
兩兄弟齊齊打了個顫,出了公寓。
宋祁楠剛剛推開門,喬心繪便聽到了聲音,本來昏昏欲睡的半躺在床上,連忙想要站起來。只是她兩只手都傷着,平衡感不好,東倒西歪的,吓得宋祁楠的小心肝一顫,卻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幾步奔過去呵斥:“動什麽!”
喬心繪扯了扯嘴角,垂了頭默不作聲了。
宋祁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而後又抿緊了唇,拉過她的手臂,将藥膏蓋子旋開,繼續給她上藥。
上完藥,宋祁楠站起身要離開,喬心繪再也不能忍受這樣的低氣壓,她一把将宋祁楠的腰抱住。兩只手都還有着傷,卻不顧疼痛。
“祁楠……留下來,別走好不好?”
宋祁楠身子一僵,而後一軟,卻硬硬的道:“晚上我睡這裏。”
喬心繪突地想到這是宋祁楠這幾晚睡的地方,剛剛那句話,真好像是她死皮賴臉要留下來一樣。她臉驀地一紅,而後嗫嚅的道:“我……我回那邊去了。”
人才剛剛站起來,身後便襲來一道熟悉的氣息,人已經被宋祁楠給重新攬了回去,一起跌進床裏。宋祁楠護着她,所以她跌在他的胸口,喬心繪聽到一道悶哼,連忙想要爬起來看他怎麽樣了,卻被他悶進了胸膛裏,恨恨的道:“睡覺!”
喬心繪窩進他懷裏,眼裏有些酸酸的:“你還沒有洗澡。”
“不想洗了。”
“你身上有酒味。”
“你嫌棄?”聲音更兇狠了。
“……不嫌棄。”
過了會兒,喬心繪小聲的道:“燈還沒有關。”
“……”
“啪——”的一聲,卧室徹底一片黑暗。
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肆放自己的情緒,宋祁楠摟住喬心繪,将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滿足的只想嘆息,只是,要怎麽告訴她才不會讓她抗拒呢?在這種情況下,在她還沒有完全接受他的情況下。
宋祁楠想,如果真的告訴了喬心繪她有了這個孩子,依喬心繪對親情的渴望,她未必會打掉他,只是……可能會更加抗拒他了。
但正如容四所說的,孩子可能會成為兩人之間的轉機,宋祁楠再想鬧別扭,也要顧忌到此時喬心繪肚子裏懷着寶寶。
第二天一大早宋祁楠就起來了,容四昨晚給他發了短信告訴他心繪最近要忌的東西,為了她的傷口快點好起來,她最好吃些清淡的東西。
他一大早起來便是去熬粥。
放了些細細碎碎的雞肉進去,等到粥差不多好了,炒的兩盤小素菜也好了。
喬心繪悠悠轉醒,便聞到了廚房裏傳來的淡淡香味。摸摸肚子,還真的餓了,連忙起身穿衣去洗漱。
她剛洗漱完出了客廳,就看到宋祁楠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跟前,旁邊放着昨晚他給她擦的藥膏。
不用宋祁楠叫她,她便乖乖的坐了過去。她昨晚能夠感覺到,祁楠已經沒有那麽生氣了。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該主動一點。
“嘶……”力道重了一點,喬心繪輕吸了口氣,卻咧了嘴,輕笑了起來。
宋祁楠有些氣悶:“你笑什麽?”
她現在被宋祁楠半抱着,兩只手都受了傷,行動不便,便用嘴努了努放在一旁的包包。
宋祁楠不情不願的幫她将包包拿過來,扔到了她的腿上。
喬心繪舉了舉兩只手,示意宋祁楠幫她打開。宋祁楠瞪了她良久,才在她的微笑裏拉開了拉鏈,腕包不大,裏面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很是顯眼。
喬心繪道:“就是那個盒子,你幫我打開一下吧。”
宋祁楠皺了皺眉:“這是什麽?”
喬心繪眼中閃着些許期待:“你先打開看看。”
宋祁楠一下子打開了絨盒,裏面一條黑色的繩子纏着一個玲珑白皙的觀音墜子,看着普普通通的,但靜靜的躺在裏邊卻有種清清麗麗的美。
“給你買的。”
宋祁楠皺着的眉卻沒有松開:“我從不帶這些東西!”
喬心繪頓了頓,仍是笑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很好看,感覺很适合你。你放到車上挂着也不錯,總歸是一個念想。”
宋祁楠将黑線纏了一圈在食指上,将觀音墜子蕩在了半空,低頭看了看那小小的白玉墜子,再看了看面色似乎有些緊張的喬心繪。
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将黑色的繩結給解了。
喬心繪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卻只見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已經解開了繩結的觀音墜子扔給了她:“還不快給我戴上!”
“……?”喬心繪猶自沒有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正一臉兇神惡煞的宋祁楠。
早上清麗的面容就如此刻的那塊玉一般,宋祁楠心癢難耐,就着這樣的姿勢吻了上去。
輾轉反側,一陣溫熱。
“嘶……”
喬心繪突然感覺自己唇上一疼,唇瓣被宋祁楠咬破了皮,趁着她張着嘴輕呼時,宋祁楠乘虛而入,肆無忌憚的繞着她的舌頭與他的一起共舞。
直到喬心繪臉色漲得通紅,他才放開她,兩只手從她的腰上滑向了她的脖頸,仍是惡狠狠的瞪着她:“我真是發了瘋才自己總是這樣被你吃得死死的!”
說罷,将已經滑倒了床上的觀音墜子給拾了起來,重新放到了喬心繪手中,轉過了身,背對着她。
喬心繪心中一軟,她慢慢将墜子戴在他的脖頸上,輕輕在他的腦後打了個死結。等到宋祁楠要轉過身時,她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轉過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上。
“祁楠,我那天……并沒有想要接他的電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我……并不是跟他約好了的。”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仍有種幽幽的委屈。宋祁楠的醋意一直都很強,就算是個小男孩來牽她的手,他都會感到不高興。她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他生氣的理由了。
宋祁楠本來僵硬的身子像是潮落的水,慢慢的去了猛勢。
他從後将她撈了過去,讓她坐到自己膝上,避開了受傷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聲音有些黯啞:“心繪,你明明知道的,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相信。”
喬心繪眼中浮起一絲感動,她看着他的眼睛:“那我說,我那天其實就是剛剛對上商清弦的眼睛,你就出來看到了,還生氣了,你相信我麽?”
腰上傳來一股疼痛,宋祁楠箍緊了她的腰,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但她還是直直的看着宋祁楠,不錯過他眼中一絲一毫的情緒。
良久,久到喬心繪心中劃過一絲落寞以為他不會相信她時,他才漸漸松開了箍緊她腰的手,垂了頭,聲音淡淡的傳來:“我相信。”
他垂着頭,額發幾乎遮住了眼睛,只餘下一排陰影蕩着,突然蕩進了喬心繪的心中。
她伸手捋了捋他的額發,深吸了一口氣:“祁楠,我真的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宋祁楠擡眸看了看她,眼中一瞬間有一絲複雜閃過,下一瞬間又消失不見。他一下子将她緊緊抱住,聲音裏帶着狠音:“如果你是騙我的,如果你是騙我的——”
“如果我是騙你的,那麽我将萬劫不複!”
帶着流利順暢的聲音,像是在腦海裏演繹了千百回般,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如果一個人被那樣的傷害後,還能若無其事的再回到從前,那麽她确實該萬劫不複了。
宋祁楠抱着她,聲音悶悶的從他的胸膛傳來:“今天在西亞西餐廳,你跟一個男人在吃牛排……”
喬心繪一愣,祁楠怎麽知道?他晚上不是和談嘉出去吃飯了嗎?難道說……今晚他們恰巧也在那家西餐廳?怪不得談嘉知道她那個時候在吃飯,原來是看到了。
喬心繪哭笑不得。
“祁楠,那是我師兄,大學時候對我很照顧的學長。”
076 你要是走了,今晚就睡書房去!
更新時間:2014-2-27 0:58:43 本章字數:6680
宋祁楠抿了抿嘴:“你跟她一起去吃了西餐。”
喬心繪不喜歡去那種地方吃東西,以前也很少跟他去,昨天卻跟了那個男人去吃。總之,那個男人對心繪來說不一般!而且……他們還擁抱了。宋祁楠心中酸酸的,低咒了一聲。
“嗯,師兄曾經幫過我很多忙,總不能拉人去吃路邊攤吧。”
宋祁楠還是抿着唇。
喬心繪嘆了口氣,她捏了捏宋祁楠的手,低聲問道:“祁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作為女主角拍一部廣告,你會怎麽想?恁”
宋祁楠這才挑了挑眉:“你們今天只是在談這事?”
“唔……是的。游樂場的廣告,公司請了師兄來拍。你也知道,喬氏資金一向周轉不靈,如果是我去拍女主角的話,還可以省下一筆花銷……”
看着宋祁楠越來越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神情,喬心繪漸漸消了聲呆。
“花銷也算是一個問題?”
“……也算是吧。”喬心繪躲開他的眼神,勉強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你說呢?”宋祁楠反問她。
喬心繪垂下頭撥弄了下他的手掌:“如果你不高興我做這些事情,那我不做就是了。其實,我本來也不是很想接下那個廣告的。我只讀了一年的表演,跟師兄比起來差遠了,我也怕上臺出醜,那樣太丢人了。”
說罷,吐了吐舌頭。
這樣的小動作她不常做的,應該說現在不常做的。
宋祁楠卻伸出手,暧昧的想去追逐那條舌頭,将食指伸進了喬心繪嘴裏絞弄了一陣。
那情景,竟有種***的味道。
喬心繪紅了臉,趕忙用右手将他的食指給捉了出來,看着他食指上面的口水,臉色更加紅了。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宋祁楠低頭輕輕吻了她的嘴角一下,才擡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意猶未盡的曲解她的意思道:“我怎麽想的啊……我想做.愛做的事。”
喬心繪嗲怪了他一眼,舉起自己受傷的雙手,沒好氣的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宋大少爺,今日小的身子不爽,不能伺候大爺您了。”
“沒關系,大爺伺候你也行。”說罷,就要欺身上來。
“你——宋祁楠,你怎麽想的,要是你不想讓我去做,那我去回絕了師兄好了。”
宋祁楠嘆了口氣,他坐正了身子,看着她:“心繪,其實你一直都不想放棄表演是不是?”
喬心繪一愣,低了頭:“不想和不得不是兩碼事。”
“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你想繼續完成你的這個夢想,我贊成。現在這句話依然有效。”
喬心繪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他:“真的?可是……”
“沒有可是。我知道三年前你是因為放不下喬氏才休了學。現在既然有現成的機會,怎麽不去試一試?”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表演的事了……”
“沒關系。”
“……?”
“你平時不是慣會在外人面前演戲麽?恩?在我們兩個人關系即将被人看出來的時候。”
“……”喬心繪的聲音突然沙啞了,她歉意的看向宋祁楠:“祁楠,對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你顧慮什麽,喬伯父的病。”
……還有你莫名的想法。
“心繪,沒關系,我可以等一個适當的時機,等你将我們的關系親自告訴喬伯父。”
喬心繪欣慰的将頭偎進他的胸膛裏。
“那我可以回複師兄說我願意麽?”
宋祁楠黑了臉:“說你可以去拍廣告!”
喬心繪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省詞減句酸倒了一個醋壇子,“噗嗤”一聲笑了,拖長了音:“好的好的,不說願意,說能去拍廣告!”
宋祁楠撫了撫她的長發:“心繪……”
“怎麽了?”
“如果……我說如果,你撐不住了,一定要告訴我。”
宋祁楠掙紮了很久,還是沒有告訴喬心繪有關于她懷孕的事情,他思考了一個晚上,想到不久後就是母親的生日,想先跟母親松松口,再将心繪介紹回家,他想讓她慢慢在他這裏找到安全感,再跟她說。
兩人互相擁了良久,宋祁楠才在她的發頂淡淡的道:“心繪,去幫我給我母親挑一件生日禮物吧。”
宋氏的六十六樓,宋祁楠的辦公室。
宋祁楠輕手輕腳的出了辦公室的裏間,将門輕輕帶上。
方津還待命在辦公室裏,跟擎非和容四兩人大眼瞪着小眼的看熱鬧。
宋祁楠出來,掃視了辦公室周圍一圈,便蹙了蹙眉,指着那些棱角有些鋒利的辦公器具朝方津道:“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撤了,換些邊角柔和的桌椅進來。”
“是。”
“另外去買床舒服點的地毯把辦公室鋪上,鋪兩層。”
“是。”方津眼觀鼻鼻觀心。
“你呢,讓你帶來的東西?”宋祁楠轉頭看向容四。
“在這裏呢,絕對大滋補的湯。”容四摸了摸鼻子,從身後的辦公桌上拿過來一個保溫盒,讪讪的,“大哥,你是不是也太過緊張了,連上個班都把嫂子帶上。其實只要注意點,嫂子會安全産下小孩的。”
宋祁楠沒有出聲,接過保溫盒就交給方津:“去溫着,等會要的時候再送過來。”
方津連忙接過點頭出去。
等到辦公室裏還剩下三人時,宋祁楠才一下子坐到了軟椅上,背向後靠去,松了松領帶。
“說吧,是祁邶那裏出了什麽事麽?”皺眉看着外面還沒有走的擎非和容四。
容四搖了搖頭,看向擎非,示意讓他來回答。
擎非緩緩道:“老二那裏倒是沒有出事,東南亞之行很是順利。明幫如今已經劃分成了兩派,那明老頭死了後,他兒子明安自然是一派。明幫曾經那個同樣叱咤風雲的老二蘇淩也自成了一派,兩人各不相讓,倒讓老二占了便宜。”
宋祁楠點了點頭。
辦公室的燈光通明。
宋祁楠褪掉了筆挺的西裝,裏面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處精致而又一絲不茍,內裏有一條黑色的繩子若隐若現。
擎非不小心瞟到了立馬丢了紳士風度,指着那條黑色繩子不可置信的咋呼:“老大,你居然!你居然還戴這種東西……”
容四順着擎非的手也看見了,同樣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宋祁楠瞥了兩人一眼,面無表情的,嘴角卻可疑的噙着抹微笑。
擎非打了個哆嗦:“這個世界真是瘋了……瘋了。”
宋祁楠自動忽略了他,轉身向容四:“前段時間你去了趟東南亞,老二的傷沒什麽大事吧?”
“原來大哥你知道了……”容四心虛的點了點頭,本來祁邶是讓他們不要告訴大哥的,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擎非這時候急忙道:“老大,老二的傷早就沒事了,你也不看看是誰去給他醫治的。”
容四附和的點了點頭。
宋祁楠卻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兩人:“不是太重的傷能讓容四去?”
兩人立時消了聲。
宋祁楠輕輕扣着書房的玻璃桌面,盯着兩人不說話。
擎非首先敗下陣來:“好吧,我說。是明幫幹的。老二看出明幫內部不和,想趁機搜索些明幫犯罪的證據。畢竟當年‘非’雖然将明幫趕出了中國,但是他們的實力還在,怕他們卷土重來。老二也是一時心急,才犯了險。”
宋祁楠抿了抿唇,兩人已經看出了他的不悅,剛想要再勸說一番,宋祁楠已經沉沉的道:“将老二召回來!”
“老大……”
“明安已經回國了。”
“什麽?”擎非和容四面面相觑,各自在彼此的臉上都看到了驚訝。
擎非先回過神來:“老大你已經看見過他了?”不然怎會說得如此肯定?
宋祁楠點了點頭,扯了扯嘴角:“怎麽沒有看見,這不還送你嫂子一杯冰水麽……”
昨天他也去了那家西亞西餐廳,直到那個叫蘭恒的撥開了那片植物他才看清楚裏面是誰。而順帶的也讓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個蘭恒和明幫老大的兒子,似乎有着很深的關系……
擎非被噎了一下,剛剛老大的表情和語氣,他可以理解成吃醋麽?
容四在一邊皺了皺眉:“大哥,如果嫂子跟明安認識,那我們……”
“不認識。”宋祁楠打斷了他,肯定的道。如果認識,即便只是送了一杯冰水,依心繪的性子,也是會出去寒暄一陣的,“他們不認識,只是偶然碰到的。”
容四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擎非低頭思考了會,這時擡頭道:“老大,既然明幫如今內患不斷,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窩端了他,省得夜長夢多。”
宋祁楠低頭思考了會什麽,沒有回答。
容四這時不解的撓了撓腦袋:“大哥,其實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你要建立非組織,又為何要用非組織去對付明幫?宋伯父完全可以動用警方的力量的……”
“蠢貨!”擎非敲了敲容四的腦袋,在容四委屈的目光中解釋道:“老大這是要按道上的規矩來辦事,誰更強大誰便坐道上的第一把交椅。且不說明幫曾經是第一大幫,做事根本不留痕跡,警方也無可奈何。再說了,即便是沒了明幫,還有青龍幫、白虎幫……此消彼長。只有将黑道勢力握在自己手上,才能真正控制黑道。宋伯父便是這個意思。”
“噢……那如果其他人知道了大哥在做這事,那宋伯父會受牽連嗎?”
“所以挂名的才是我!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二!”擎非沒好氣的道。
容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擎非又敲了敲他的腦袋:“你管好你的醫院就行,其它的就別操心了!”
“好吧……”
夜還漫長,書房中光明如晝。
宋祁楠盯着書桌上的一疊資料,漸漸出了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向擎非道:“最近動作不要太大,我母親快要過生日了,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出事端。”
“嗯,大哥。”
喬心繪因着雙手的傷被宋祁楠勒令請了三天的假。
她在第二天已經給蘭恒打過電話,廣告的事她應承了下來,只是需要休息幾天,養好傷才能拍攝。
獨自在家中沒事做,她便讓祁楠從商店幫她帶了各色的編織線回來。學生時代閑暇時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自己動手編那些好看的手鏈。
兩只手都好得很快,只要不是提拉太沉的東西,動動小手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喬心繪早上等宋祁楠去上班後,将一股已經束好的線系在椅背上,兩只手慢慢的編制。
宋祁楠這幾天也十分的家庭婦男化。不僅動手幫她摘菜洗菜,還在做飯炒菜時來廚房搭一把手,只是他堅持要吃她做的東西,所以也只是協助她煮東西。
晚上兩人吃過飯,宋祁楠将碗都洗好後,喬心繪已經又坐在客廳裏開始編手鏈了。
手鏈是用天深紅色和白色混搭着編制的,在一側邊緣用了古藤褐色來勾勒。
宋祁楠進了書房,将喬心繪前兩天說的要用的珠鑽給拿了出來,放到了淡綠的玻璃茶幾上。十幾顆小小的珍珠混合着小小的鑽石在玻璃上反射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她用右手拿起一顆珍珠,穿到褐色的線中,系了個結将珍珠的位置固定。然後每隔一段距離就固定一顆珍珠。
這條手鏈已經編了兩天了,大體上已經做好了。
喬心繪将手鏈留了一些流蘇下來,偶爾拿出一條線穿上一個小鑽。等工程都做完了後,宋祁楠在一旁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你手還病着,幹嘛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唔……你說,這個手鏈作為禮物送出去,會不會顯得太寒酸了?”喬心繪不理他,徑自審視着自己的勞動成果。
自那次宋祁楠提過讓她幫他去選要送給送伯母的生日禮物後,她就變得有些猶豫不斷了,主要是不知道要送什麽。老一輩的人似乎都應該送金送玉的,可是大家都送這些未免顯得有些俗氣了。而且她知道談嘉要送宋伯母什麽東西,潛意識裏不想跟她重複。
思考了好久,才想到了這個方法。這手鏈是自己親手編的,代表着自己的心意。而且她專門選的三種顏色搭配起來很是複古。她有一晚上旁敲側擊的問過祁楠,知道伯母喜歡複古類型的玩意,那這手鏈應該不會不喜歡吧,至少不會讨厭吧。
不過到底是自己做的,心中有些忐忑。
宋祁楠凝視了她一眼,眼中慢慢由不耐煩變為思索,再慢慢變得深沉起來。
他頗有深意的朝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這得看送的是什麽人吧。如果是身份地位都不同于一般人的人,你這粗糙的做工,顯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喬心繪氣餒的重新看了看手中的手鏈,确實有些粗糙。她手本來就沒有恢複好,還生疏了這麽多年,能編得好哪裏去?
“哦對了,前段時間我讓你幫我給我母親選的禮物呢?有想好要送什麽嗎?”宋祁楠漫不經心的問道。
喬心繪興致缺缺的:“還沒有想好,讓我再想想。”
宋祁楠心中有些好笑,面上還是很嚴肅:“那可得快點了,眼看着就快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喬心繪随手将辛辛苦苦編制了兩天的手鏈扔到了沙發裏,抿着唇,拿了睡衣走進了浴室裏。
門“咚”的一聲被關上,宋祁楠卻輕輕的笑了笑。
他從沙發上将手鏈拿了起來,随手放進了衣服口袋裏。
喬心繪将浴缸的水放滿,吃力的脫着身上的衣服。
這兩天都是祁楠幫她脫的,也借機在她身上吃夠了豆腐。
剛剛他那樣不留情面的否定了自己的勞動成果,喬心繪心中很是不高興。
終于将連衣裙後面的拉鏈拉下來了,喬心繪松了口氣,手受傷了話,做事情果然很不方便。
喬心繪慢慢将裙子往頭上面套,結果拉鏈不知怎麽的,被她的頭發纏住了,再往上脫就扯着頭皮十分的疼。
喬心繪欲哭無淚,這脫到一半遇到了這事,不是應了那句話,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麽。
正在糾結着要不要讓祁楠幫自己一把,浴室門口已經傳來了一聲輕笑聲。
喬心繪大窘,轉身一看。
宋祁楠斜斜的倚靠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這脫裙子的一幕都被他看進了眼裏。
剛剛被鄙視的情緒,再加上此刻的羞惱,喬心繪終于惱羞成怒了:“宋祁楠,偷窺是僞君子才做的!”
宋祁楠好心情的吹了聲口哨:“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那……要是你不喜歡,我出去,你繼續。”
說罷,作勢要走。
喬心繪又羞又窘,此時心頭更是蹿出一股怒氣,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此時要求他幫忙,還故意做君子要出去!
“宋祁楠,你這個小人,你要是走了,今晚就睡書房去!”
說完,兩人俱是一愣。
喬心繪心中燥熱,臉上一紅。
她剛剛都說了什麽呀!真是口不擇言!怎麽能跟禽獸說這種話!
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麽後,喬心繪立馬轉過了身,不敢再去看宋祁楠。
宋祁楠卻低低沉沉的笑了。
“小貓。”
“什麽?”
話音剛落,喬心繪已經落入了宋祁楠的懷中,他的笑聲從胸膛處低低的傳來,帶着些震動。
“剛剛的你真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
“你——”
“我什麽?”宋祁楠調侃的笑聲從喬心繪耳邊劃過,熱熱的氣息都噴灑在了她的脖頸上,暧昧而又讓人想要親近,“我只是今晚不想讓自己孤枕難眠。”
說罷又低低的笑了。
“……”喬心繪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隙,好讓她鑽進去。
宋祁楠已經輕輕将纏着她頭發的拉鏈從頭發中撤了出來。
腦袋一獲得自己,喬心繪伸出右手便想使力去推宋祁楠。卻被宋祁楠握住了右手,另一只手環住了她的腰,一下子将他拉向了自己。
喬心繪右手被制住,左手不敢動,一個思考的時間,宋祁楠的唇已經壓了下來,輕輕啃咬着她的唇瓣。
聲音在唇瓣的厮磨間溢出:“心繪最近的脾氣很不好呢,比那些懷了孕的女人的脾氣都要不好。”
【原諒我今晚更得有些晚,昨晚加班回來很晚了,現在才寫完發出來。】
077 真是個磨人精!(間接的見家長啦~)
更新時間:2014-2-27 1:34:23 本章字數:11456
“你脾氣才不好,你的脾氣才比那些懷了孕的女人都不好!”
喬心繪順嘴反駁,說完連自己都愣了一下,最近感覺怪怪的,好像自己真的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嗯,估計是因為剛和祁楠和好,心情還不錯的原因。
宋祁楠聞言低低沉沉的笑了,咬了口她的耳垂,感覺到她的戰栗,心情愉悅的道:“小壞蛋!”
喬心繪面紅耳赤的,她已經感覺得到他的下.體已經支起了帳篷,危險而又暧昧的頂着自己。她不舒服的掙紮了兩下,被宋祁楠一個攔腰輕輕抱進了浴缸,還沒等她站起來,宋祁楠已經跟着跨了進去。
放好的水濺到了喬心繪的眼睛裏,她剛想用手去擦,宋祁楠卻更快一步的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後慢慢往下,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恁。
喬心繪緊緊閉着嘴,不張開讓他有機可趁。
宋祁楠低低笑了一聲,手在她腰上的敏感處輕輕一按。
喬心繪感覺身子一陣酥麻,軟呼出聲,宋祁楠的唇便長驅直入,暧昧的吸.吮着她的唇膽。
不一會兒,喬心繪身上剩下的衣服也給宋祁楠不知不覺剝開了。
“手……兩只手……”喬心繪一直舉着兩只受傷的手,手臂酸疼酸疼的,欲哭無淚,在他要将她吻得窒息的吻中,破碎的溢出幾聲呻吟。
宋祁楠身子一震。
他留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看着她潤澤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