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勝者為王

第15章 (15)

的生日還有三天，但只要想到就只有三天了，她就會鼓起包子臉開始在桌面上做小幅度翻滾運動。

最終赤司也無法坐定，放下筆伸手拍了拍燈裏的肩膀。

“怎麽了？”還是問了。

這種情況，就算說了“什麽也沒發生”也很明顯是在說謊啊。

早就知道赤司家裏肯定會召開宴會，就算瞞着也不可能達到surprise的效果，女生猶豫了一下乖乖答道：“因為，赤司君的生日…我好像沒法陪你一起過的樣子。”

只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感到了遺憾，這件事似乎反而讓赤司感到了小小的訝異。

“你這些天都在想這件事？”

“嗯…嗯，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赤司君很忙我也知道的。”

這種時候被指責也不是不可能，但赤司卻沒有那麽做，而是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燈裏的頭發。

“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但還是更希望你能在學習上更用點心。”

……唔、唔唔，雖然确實沒錯。

“啊、所以那個…有點不太好開口，總覺得不想清楚這件事情就有點難以靜下心來。”

這是大實話，簡直就像是被愧疚感不斷壓抑着一樣，如果不想出報答他的 辦法想必自己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安下心來。

不……真的應該說是愧疚感嗎？實際上，就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她也會很在意自己男朋友的生日才對。她就是那種喜歡看重這種日子的人。

“是嗎……”男生沉吟了一陣，燈裏乖乖的不做聲，接着他又說道，“那這樣如何？雖然我生日當天因為家裏的事情或許無法出來與你一同度過，但前一天晚上我不會那麽早回去……雖然有部活，因為大賽将近我不能保證很快就能離開——”

“——沒關系的啊！”

女生瞬間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彈跳起來抓住了男生的雙手，眼睛裏就像是在閃光一樣。

“多晚都沒事的！完全不要緊我不會介意的！不如說能夠看到赤司君打球我這邊才是……超開心的。”

她幾乎在用全身的氣力表達自己‘超開心’這件事。

能夠陪在赤司君的身邊，真的超開心的。

“……嗯。”

赤司放緩了表情，悄悄的回握住了燈裏的雙手。

男生的手比女生大了一圈，而且手指不算很粗但卻很長，彈起鋼琴一定相當漂亮吧。

而且還很溫暖，這對于一到了大冬天雙手就凍得冰涼的燈裏來說，無疑是最棒的暖手袋。

“真涼。”

“嗯…赤司君的手很暖和呢。”

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語被突兀的上課鈴打斷，女生率先收回手在胸前反複摩擦起來。

她傻笑着望向赤司，睜大眼睛十分開心的樣子，“那麽，現在先專注上課吧。我可不想讓赤司君輸給琉璃呢。”

而且現在這樣就很好，她可不想讓自己變得越發貪心。

時間過的很快，燈裏搓着冰涼的雙手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天，東奔西走也算是搞定了禮物，但為了不讓赤司君發現胡亂的鎖在了自己的鞋櫃裏。本來的話還是更希望能夠親手交給他，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只好寫上【過了十二點之後才能打開哦】。

是不是對時間的執念太深了啊。

她這麽想着，從很遠的地方張望着正在球場上練習的人們，以發色來辨認的話很快就找到了赤司君的身影。

男生的目光專注在籃球上，神情亦如平日裏那般游刃有餘。整場下來幾乎沒有出過任何失誤，動作十分協調流暢。

發梢還滴着汗珠，大聲的喘氣之後立即旋身，燈裏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明白為什麽就算自己每天早晨都在練晨跑也無法超過赤司的速度。

那個人付出的時間心力與汗水遠比自己多得多。

微微上擡的下巴，揮舞着的手臂，重重踩在地面上的雙足。

奔跑、跨越、轉身、勾手、後退、揮臂。

然後還有——自信而欣慰的，笑臉。

享受團隊合作之間的樂趣，游移在球場上不停的傳球拍球投球，為了什麽而不斷的努力。

這樣的赤司不由得讓燈裏回想起前段時間不斷練習着唱歌的自己，當時的她也是這樣努力的去練習着，并且沉浸在歌唱的快樂裏。

嗯，就是這樣的心情——

感覺有什麽在心裏不斷的充滿不斷的充滿，充實到讓自己無法去想其他的一切，只是想要拼命做好這件事，做完這件事。

感到很充實，而又很幸福。

“久等了？”

将汗擦幹，換回校服的少年看上去依舊那麽帥氣。他小跑幾步來到燈裏身邊，伸手捏了捏女生凍紅的鼻頭，接着将女生的手握在手裏。

“沒關系啦，看你們打球時間過得很快……唔、謝謝。”

包裹住自己手掌的大手十分溫暖，燈裏略略低頭道了謝，接着有些小別扭的說道：“嗯，不過其實也确實有點久呢，關鍵還是太冷了。”

“下次多穿點，耳朵完全凍紅了。”說着便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燈裏的耳廓，女生反而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慌忙點着頭應答。

“我、我知道了……不過赤司君，果然我還是有點冷。”

燈裏說着，有些難為情的移開了視線，但又怕男生會錯意而一直緊緊抓着他的手。

“所以說那個、我可以抱抱你嗎？”

說着，她擡頭偷偷望着赤司，那張帥氣的面頰上驚訝的表情一瞬而逝，他笑着應着“如果不嫌棄我剛剛流過很多汗的話——”

然而話音未落，女生便伸出手撲進了男生的懷抱。

溫暖的感覺瞬間籠罩了自己。

那種感覺不光是親身的觸感，連心髒也在一瞬間被溫暖的感覺充滿了。周身包裹着獨屬于赤司征十郎的味道，将頭埋在他的胸口，雙手環住男生的身體。

不多時，她就感受到了男生環抱住自己的感覺，背後傳來微微的力道，赤司微微低頭，噴灑在自己耳際的溫暖吐息又一次讓燈裏不禁紅透了臉。

“燈裏。”

在這種時候叫她的名字，簡直是在犯罪啊！

“唔、唔——嗯，我在哦。”差一點就咬上了舌頭。

“……燈裏。”

“嗯嗯，赤司君。”

“……燈裏……”

“怎麽了啦，赤司君？”

被男生的氣息環繞，抱住自己的雙手似乎在漸漸縮緊，燈裏聽到了赤司之後的話語。

“……生日，我很想和你一起度過。”

用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像撒嬌一樣呢。

燈裏哭笑不得的蹭了蹭男生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嗯，我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标題取自阿乙太太今年給赤司的生賀MAD【永遠】：

關于赤司為什麽會喜歡燈裏…我是這麽覺得的，燈裏某種意義上被他寄托了他對于自由的渴望，這種感覺吧。

PS：之後會在人設圖那邊追加Aria醬的版本，為了讓所有人都看得到我還是放在非V章節了。

第33第章郵件

今年的雪下得有些遲，但還是在參拜前一晚落了下來。

聽天氣預報說是小雪,燈裏相當高興的穿了夾襖就跑出了門。

不管什麽都被雪花覆蓋,原本的彩色變成了一成不變的白,這讓女生高興的不行。不過一個人玩雪也太過寂寞,女生最後還是跑去公園找其他人。

“爸爸說這個公園到了明年夏天可能就要拆掉了,明明我們還是很喜歡的。”

“這樣嗎……那、我們就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比如說,”

“唔……創造回憶之類的,”

最終結果是和一群還在讀國小的孩子們一起堆起了雪人。原本尺寸太小完全滿足不了孩童的*,燈裏只得不斷的給雪人加厚再加厚,然而卻在頭部犯了難,還是和孩子家長一起處理才成功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很滿足很開心，不過第二天女生就因為這個而躺在床上再起無能。

“………………咦，！等下、我說燈裏你別偏偏在這種時候生病啊？！說好一起新年參拜的呢？！”

“雖然說好做彼此的天使但是…抱歉吶…我可能要先走一步……”

“說什麽傻話啊，你不去那也只能算了，安心養病吧笨蛋。”

“……琉璃子你這個不懂情趣的家夥。”

咔嚓。

嘟——嘟——嘟——

于是喉嚨快發不出聲音的少女也只得乖乖躺在床上養病，眨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也覺得天旋地轉。老媽的話估計又出去工作了，等到肚子餓了的時候再起床做飯吧。

閉上眼睛之後像是過去了很久，又一次被手機的震動聲音吵醒，女生伸出手摸索着手機打開，這才發現距離剛剛琉璃子的電話也才過去三分鐘而已，而自己對時間的把握能力已經變得這麽差了。

啊啊，我好像看到了赤司君……赤司君，不考慮買一根我的火柴嗎……？

……啧，好像穿越到了什麽奇怪的作品裏去了。

燈裏揉了揉眼睛，熒屏的光芒還是讓自己覺得不太好受。

啊咧、好像真的看到了赤司君……

這次并非錯覺，而是真的收到了他的郵件，看樣子是從琉璃子那邊知道的，一開始就是關于身體方面的問候。

【給燈裏：聽說你生病了，我有點擔心。盡量多吃一點清淡的東西和水果，雖然新年不能吃你喜歡的東西了，但是稍微忍耐一下吧。別再着涼了，我希望開學後能看到一個健康的你。有什麽難處可以打電話給我。提前說聲新年快樂。赤司。】

手指迅速的按下回複的按鍵，女生往被窩裏縮了縮，開始慢慢給對方回起短信來。

【給赤司：抱歉讓你擔心，昨天玩得太開心了沒怎麽注意才病了，過幾天應該就沒關系啦，對我有點信心吧！在我們班的女孩子裏我的體能可是最上等的唷！！新年快樂赤司君，有什麽新年願望嗎？】

【暫時還……沒有。燈裏呢？】

少女的動作一頓，抱起枕頭貼緊肚子取暖，和人聊天分散注意力了之後喉嚨跟鼻子也沒那麽痛了的樣子。

願望……嗎。

【暫時不好說，願望什麽的…比起許願這種沒有實感的念想，我更想做一些腳踏實地的事情啊……唔、這麽說也不太好嗎。那就許願讓赤司君更喜歡我好了（心）！赤司君呢？不許願讓球隊一直獲勝之類的嗎？】

【沒有必要，勝利的一定會是我們。但是真的要說願望的話……希望燈裏的成績能到讓她成功找到工作的程度吧。】

【嗚哇shoke！赤司君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抓狂）？！】

【shock拼錯了。】

【只、只是因為生病的手誤而已！就像咬掉舌頭一樣不小心咬掉手指了而已（糾結）！】

【是咬到而不是咬掉吧。】

【嗚啊（哭泣）！！對不起、沒有好好記住單詞的拼寫（可憐）！】

【回學校了之後再好好記吧。另外，關于更喜歡你這件事】

…………沒了後文？

燈裏蹭了蹭枕頭，不停地按着向下的按鍵，一直到看到最後一行為止。

【……還要等到你更努力才行呢（笑）。】

瞬間、身體就像是燃燒起來了一般，就連對着手機屏幕都好像變得有些難為情了。深呼吸、深呼吸……甚至忘掉了喉嚨裏一直持續不斷的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女生再次将目光移回手機屏幕上。

【用表情的赤君，也很帥氣呢。】

迅速按下發送鍵之後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麽，女生趕忙切換回發送箱，然而卻看到自己那封郵件已經成功的發送到了對方的郵箱裏。

無、無視掉吧，拜托無視掉吧，無視掉吧無視掉吧，那種錯誤什麽的才不會被注意到呢！對對就是這樣！燈裏反複進行自我催眠，剛閉上眼睛的下一刻又聽到了手機的震動。

【嗯，早點休息。】

……你等下，從這條郵件裏不是完全沒法推斷你到底注意到了沒有嘛！

不過想想也是，沒有察覺到對赤司來說才是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情也說不定。

女生焦躁的皺了皺眉，猶豫了好一陣，翻來覆去的更是睡意全無，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是自己一直以來都非常想要知道的事情，像現在這樣，聽不到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面孔，說不定反而給了自己更好的機會來詢問也說不定。

【好……在那之前，稍微問一下，赤司君被我叫做‘赤君’不會感到反感嗎？】

【不會，為什麽這麽問？】

【最近總是會稍稍想起來一點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的我似乎跟一個叫‘あか（赤）’的孩子關系非常好的樣子，我在想那個人是不是赤司君。】

還真的是問出來了……總覺得自己臉皮好厚啊，燈裏不禁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會不會問的太直白了？說到底這種問題真的會被重視嗎？等等——在那之前，這樣真的不會給他造成困擾嗎！？

跟現任男朋友說自己過去的青梅竹馬什麽的、如果猜錯了真的是大失敗……雖然并不覺得自己會猜錯，但總有點過意不去的感覺啊……

反複猜測的間隙也得不出讓自己滿意的答案，沒敢繼續看手機，女生拉緊了被窩死死閉上眼睛，等着回信發來的時候卻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眠。

被饑餓感吵醒這還是第一次，女生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伸手摸了摸肚子。

每次到了冬天起床就變成了相當令人困擾的事情，燈裏恨不得能把被子卷在身上一起去煮粥，想想極高超的難度還是放棄了，轉而伸手去拿手機确認時間。

自己已經睡到晚上了，再過不久大家應該就會去神社參拜吧，不能去真是太可惜……

目光在觸及到收件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動作，打開之後好多都是同學群發的郵件，基本上大多數都是…………【新年快樂（心）（心）（心）】【脫團狗今年也不準正大光明秀恩愛（生氣）（生氣）！！】【班長的號是哪個來着】【升學考試要不要緊吶】【今年也來評一評全班最漂亮的女孩子吧！我投千葉！】【作業誰寫完了啊來開個學習會吧】【……糟糕！！剛剛那條短信我手滑也發給五更了！】【求英語作業答案啊】的類型呢。

燈裏不禁抽了抽嘴角，這群人明明在參拜得有多閑。

【有什麽需要幫忙帶的東西嗎？琉璃。】

看到死黨發來的郵件，女生迅速的予以回複：【沒什麽啦，你要是方便的話幫我去藥店買點感冒藥，家裏的吃完了。】

不過說真的，新年禮物如果是藥的話……真的不能更悲傷了好嘛！？

繼續往後翻，手機在最後的新郵件上停住。

女生的表情由疑惑不解漸漸變成頓悟，最後完全變成了大黑臉。

那條來自赤司征十郎的郵件上，只有短短的單音節罷了。

【是。】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最終卷，扒拉一下劇情就完結掉。

PS：冬天很冷，請各位務必注意身體，不要像作者一樣苦逼……

我1月2號過生日，結果因為碼字寫到淩晨3點半只睡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就杯具了（。

同學送的生日禮物居然是藥！敢不敢更虐啊我說！？

于是祝各位新年快樂啦，雖然有點遲了，在我已經變成這種狀态的身體的份上還請原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