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接連兩天, 姜菱都是在片場裏度過。期間，她和徐天靈碰到過兩次，不過兩人都是擦肩而過，并無交談。
徐天靈微博除了《學生時代》和《破甲》的宣傳之外, 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內容。兩人達到了短暫的和平期。
夜莺在片中的戲份不多, 姜菱拍完戲後，更多的是站在孫平海身後, 觀看他導戲。姜菱像一塊海綿一樣, 如饑似渴的學習着，像是鏡頭構圖, 站位安排這些, 她也明白了個大概。
一晃十天過去了，今天拍攝的是夜莺和多羅公主的對手戲, 也是姜菱和徐天靈第一次正面交鋒。
夜莺刺殺宋子普失敗，反被宋子普告知，夜虎之死是宋子凱設下的一個局, 為的就是讓夜莺心無旁骛，收為己用。夜莺一直是最出色的死士，沒有之一。
夜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并不相信，但聯想到夜虎死亡時的種種反常……最終，夜莺夜探三皇子府，而事情也正如宋子普所說，夜虎之死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
姜菱和徐天靈的對手戲是夜景拍攝。此時兩人已經化好妝，正翻開劇本, 等待開拍。
此時，徐天靈身着緋紅長袍，頭戴金色鳳釵，充滿了異國公主的貴氣與風情。而姜菱也将夜行衣換下，換成了一件翠綠羅裙，頭發像是精心打理過一樣，充滿少女的嬌羞。
夜莺從始至終一直是黑衣幹練的男裝示人，她現在恢複女兒裝，也預示着夜莺破釜沉舟，告別死士的身份。
“各部門準備，第八十六場，第七幕，開拍。”待演員們就位後，孫平海揚起手中的擴音器，開口說道。
現在孫平海春風滿面，經過這幾天加班加點的拍攝後，《破甲》的進度要遠遠大于預期。
姜菱站好後，擡頭看了徐天靈一眼，而徐天靈也看向姜菱，眸中挑釁之味明顯。
這幾天來，徐天靈心裏可是憋了一肚子火。《破甲》拍攝低調，在她簽約之前，公司已經提醒過，要她專心拍戲，不要炒的太厲害，要不然會引起孫平海的反感。
像是孫平海這樣的知名大導，還是希望演員的心思正一些，演技之外話題少一些。徐天靈當時答應的非常果斷，現在……只能打掉牙咽肚子裏了。
等《破甲》拍攝完畢，她非要買水軍淹死姜菱不可。
就在徐天靈暗自思索之間，兩人開始了第一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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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帳暖。經過一夜溫存後，宋子凱已經收拾好衣冠，早早的上朝去了。徐天靈扮演的多羅公主名為如玉。
此時如玉穿好衣物，趴在窗前，愣愣的看着月色。現在不過三更過半，整個大元朝還處在一片黑暗中。這跟她的多羅國截然不同，此時，多羅的子民應該早起農耕了吧？
“如玉公主。”多羅公主暗自神傷，這時，房門吱然打開，接着一道古井無波的女聲在耳旁響起。
“誰？”如玉聞言，大驚失色道。踏着月光，只見一個翠綠色的身影緩緩而來。
“公主，宋子凱心機深沉，身邊高手如雲。在下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委屈公主了。”身影沒有多言，只是長袖一甩，一條拇指粗的紅鞭甩出，将如玉卷入其中。一拉一扯間，如玉的雙手被束住。
“大膽。”如玉掙紮不開，粗聲呵道。她此時已經看清，這翠綠身影正是宋子凱最得意的死士，夜莺無疑。
如玉雖然來自邊陲小國，但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她的威嚴也容不了一個死士侵犯。
“卡。徐天靈，你現在的心情是驚訝，害怕，佯裝鎮定。你在呵斥夜莺，但你的心底還是發虛的……你那是什麽眼神？殺父仇人？”
接下來，只要夜莺帶着多羅公主破窗而出，在屋頂上等待宋子凱出現，整出戲份也算拍完了。
只是在姜菱準備下個動作時，孫平海也卡聲說道。
姜菱将紅鞭放下，站到一邊。現在因為徐天靈的原因卡戲，這就跟她無關了。
“我知道了導演。”徐天靈聞言，咬了咬嘴唇，抱歉道。多羅公主的人設是溫柔妩媚的，像是太過淩厲的眼神确實不适合她。
認過錯後，表演繼續。
“卡，徐天靈。你是公主，能不能拿出點氣勢來？”
“徐天靈，眼神能不能不要那麽空洞？花瓶不是你這麽當的。”
“徐天靈！你……哎，算了，中場休息十分鐘。”
…………
在之後的五場戲中，卡聲接連響起。原因不是徐天靈表演用力，就是徐天靈氣勢太弱，總之，孫平海十分的不滿意。
與之對比，姜菱夜莺一角穩定發揮，表現的中規中矩許多。
中場休息，一旁的小助理給徐天靈倒上熱茶，示意徐天靈放平心态。而徐天靈簡單的喝了兩口，心中依舊滿是怒火。
自己演技雖然一般，但徐天靈對多羅公主一角還是很有把握的。這是一個花瓶角色，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卡戲這麽多的……想到這點，徐天靈狠狠看了姜菱一眼。
一定是姜菱！自己只要遇到姜菱，就沒有順暢的時候。這簡直是自己娛樂圈的克星！
而姜菱翻手中的劇本，并未注意徐天靈的目光。
徐天靈接連卡戲當然是因為自己。姜菱只是把這兩天學到的用在拍戲上罷了。
比如，姜菱不經意間的搶一下鏡，在徐天靈失誤時又不經意的讓其動作最大化……姜菱做的很淺，這在拍攝時感受不出來，但通過攝像機，卻真真切切的呈現在了鏡頭中。姜菱搶鏡搶的沒有煙火氣息，就連孫平海也看不出來。
姜菱不是聖母，徐天靈卡戲歸根究底還是她的演技問題，姜菱也是順勢教訓她一下。休整過後，拍攝繼續……
在接下來拍攝中，整出戲份要順暢了許多。不過其拍攝時間要比預計中晚了三個小時。
片場的工作人員看着時針從把八點劃到九點，又劃到十一點……敢怒不敢言。
徐天靈作為當紅流量小花，他們還惹不起。只是……女三演技甩女一N條街，這就有點尴尬了。
徐天靈內裏一肚子火，當她拍完最頭一個鏡頭後，孫平海煩躁的宣布收工。
整個劇組一片輕松。
“你等着。”徐天靈不是愚笨之人，她能明顯感到工作人員對她卡戲的不滿。徐天靈不好發作，只是在卸妝的時候，走到姜菱身旁威脅道。
“好啊，我等着。”姜菱聞言，卸妝的右手頓了頓，随後接口笑道。
既然徐天靈讓她等着，那她就等着好了。
…………
“徐天靈，你會不會演戲，表情呢？我不是讓你來演面癱。”
“你生怕觀衆不知道你是投資商塞進來的，是不是？”
“徐天靈，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專心背臺詞。”
……
接連兩日，整個《破甲》劇組都彌漫在一股高壓之中。孫平海看着片場中央的徐天靈，頗為頭疼。
徐天靈是當紅的流量小花不假，但孫平海選她進組時，也是試過鏡的。《破甲》是部男人戲，多羅公主只是一個花瓶，徐天靈沒有道理勝任不了。
但經過這兩天的拍攝後，孫平海才發現他想歪了。空洞，尬演，無病呻吟……徐天靈的演技真是差的不忍直視。
“我知道了導演……”再一次被點名批評後，徐天靈也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她科班出身，按道理，自己的演技不應該這麽差的，但現在頻頻卡戲……嗯，還是姜菱的原因。
想到這裏，徐天靈又看了姜菱一眼。這兩天，她只要稍有不順，就習慣歸咎于姜菱。現在《破甲》只剩個尾巴就拍完了，等到《破甲》殺青後，她一定到微博上控訴去！
而此時，姜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這幾日來，徐天靈頻頻朝自己打量，姜菱已經習慣了。
只是讓她遺憾的是，徐天靈心态已經崩了。還未待她有所動作，徐天靈就已經被卡戲了……
夜莺的戲份不多，又磕磕絆絆拍攝兩天後，姜菱的戲份殺青收工。
現在臨近年關，姜菱跟孫平海簡單告別後，也踏上了回往京市的大巴。而徐天靈在得知姜菱走後，大松口氣。
不知為何，現在越和姜菱對戲，徐天靈越感到壓力。想必是兩人八字不合的原因吧。
…………
“姜小姐，你說的那箱東西我已經找到了。裏面除了六個瓷器之外，還有三幅嘉靖年間的字畫。我找人掌眼過，這些東西初步估值七千萬。”姜菱回到京市後，沒有回往住所，而是直接去了趙錢那裏。
一個星期前，趙錢已經從長白山回來了，只是姜菱遠在內蒙，兩人并未第一時間見面。
此時，姜菱看着那口有些年頭的紅箱子，神色頗為複雜。
近一百年了，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箱東西。
“姜小姐，買家已經聯系好了，只要你這點頭，這東西可以随時脫手。”趙錢見姜菱不開口，繼續興奮說道。
姜菱給他的分成方式是二八分賬，即使只有二成，那也是一千多萬。這都夠他三年利潤了。
此時，趙錢對姜菱絕對是唯命是從。在他看來，姜菱那妥妥的散財女神。至于‘先人’‘女屍’什麽的，也被他抛在腦後了。
姜菱這個名字可比先人好聽多了，只是……趙錢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出吧。”姜菱并未在意趙錢內裏的小九九，她把箱子合上後，随口說道。這些東西是憑空的來的，姜菱也沒有變現的負擔。
姜菱長生不死，她每一世只講究随遇而安，要不然，往小樹林裏埋點金銀珠寶，等她蘇醒的時候再挖出來，這倒不失為一個求財方法。只是姜菱懶得折騰而已，她也有自信，自己不會因為金錢問題虧着。
這不，剛蘇醒二個月，就有橫財六千萬了。
作者有話要說： QAQ~麽麽噠~小徐蹦跶不了幾天了~我争取加快進度~嘤嘤~按照大綱，她後面還有個戲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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