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摸一下我的魚尾巴嗎

第31章 每天都不高興的上将

宋懷窩在床上對着陸緬哭訴了半天。

他本來就是不是一個多堅強的人,看到陸緬的一刻眼淚決了提，怎麽忍都忍不住。

哭到後面眼淚都流幹了，宋懷看着屏幕裏陸緬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對不起。”宋懷爬起身，背着屏幕抹了抹眼淚,聲音仍舊不可控制地抽抽噎噎。

他努力擦幹自己哭花的臉，回過頭來,眼眶、鼻子甚至是臉蛋都還是紅紅的,哭過之後的聲音更是又軟又綿：“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屏幕那頭的陸緬看着宋懷這副模樣，心髒的位置不可抑止地抽痛了幾下,他的心中無比的憋悶,一時半會兒卻又弄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你已經很堅強了。”陸緬一字一頓道，說完後,他意識到了什麽,旋即放松了自己擰緊的眉頭。

“真的嗎？”宋懷本以為陸緬這樣的人，會嫌棄如此軟弱無能的自己。

“嗯。”陸緬莊重地點頭，“高校競賽本就是帝國最優秀一批人才之間的角逐，你事先沒有參加過其他類型的知識競賽，直接把你送來體驗最高難度本來就很勉強。”

“最重要的是——”

“是什麽？”宋懷睜着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不要懷疑自己，宋懷。”相處的過程中，陸緬鮮少直接喊宋懷的名字,但是每次一開口，宋懷有一種特別莊嚴而肅穆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想挺直腰板肅然起敬，“你要相信你自己。”

陸緬停頓兩拍，繼續說：“我也相信你。”

短短五個字,卻比世界上任何一句鼓勵還要激勵人心，比世界上任何一句情話還要動聽。

宋懷不自覺紅了耳朵：陸緬到底知不知道他這麽犯規啊。

原本焉巴巴的宋懷，捏了捏拳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不會讓你丢臉的！”

等等，這句話怎麽聽上去那麽像告白啊！

“我的意思是說，我會争氣點的。”

陸緬點點頭，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剛剛宋懷話裏的意思。

塞斯特文星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首都星是淩晨一點多。

宋懷說：“你那裏是不是很晚了啊。”

陸緬這才注意到時間。

宋懷依依不舍道：“那你早點休息吧。”

宋懷看着屏幕裏的陸緬，陸緬也在看着他。

兩人無言對視了大約有兩分鐘，宋懷還是不舍得挂斷，他突然想到：“對了，你的感冒好了嗎？”

“已經好了。”

屏幕裏的陸緬穿着簡約的家居服，面色依舊雪白，但是已經沒有了病容。他眉眼英俊，如同上帝親手捏造，巧奪天工。

宋懷緩緩點頭：“那就好。”

又靜默了一分鐘後，宋懷說：“那……我挂了？”

陸緬點了點頭。

“我真的挂了。”

宋懷的手指已經放在了屏幕上。

就在即将挂斷的時候，陸緬突然咳嗽了一聲。

宋懷忙收回手，緊張道：“你怎麽了？窗戶關了嗎？最近天氣轉涼了，睡覺最好要關窗戶的。”

現在的首都星還沒過酷暑，哪裏來的天氣轉涼。

但宋懷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莫名取悅了陸緬。

他這幾天焦躁陰沉的心情也跟着緩解不少：“只是剛剛嗓子不太舒服。”

宋懷憂心忡忡地看着他：“是不是上火了啊，上次的菊花茶我放在客廳櫃子那兒了，你要是找不到的話問一下阿姨她應該知道的。”

“嗯。”陸緬的眼底的肅意化得更開，“早點休息吧。”

聽到陸緬這樣說，宋懷又多看了他幾眼，這才挂斷了電話。

·

通話結束，宋懷抱着通訊器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陸緬好帥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麽人能長得這麽好看！

顏狗癌晚期的宋懷得到了充分滿足。

和陸緬說過話後，甚至連這些天的緊張感都緩解了不少。

宋懷把通訊器舉着，放在眼前，剛剛和陸緬視頻通話的片段又回放起來。

他聽了三遍那句“我也相信你”，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正能量。

宋懷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摸到書桌前繼續學習。

學習之前，他又對着桌子拍了一張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依然是僅【我對象】可見。

【得到了力量！繼續加油！】

【配圖】

現在是首都星淩晨一點三十分，宋懷以為要第二天才會得到陸緬的贊。

沒想到朋友圈一發出去，就顯示有一條動态。

點進。

【我對象】贊了你。

·

接連一周的魔鬼訓練過去。

第八天早上，訓練營給他們放了半天的假休息。

對比起其他同學的埋頭苦練，漢裏克斯的三人就顯得悠閑許多。

陸承澤：“嘟嘟，下午我幫你捋一捋昨天的幾何板塊吧。”

昨天幾何方面的題型宋懷的确沒怎麽弄懂。

黎子清從後頭把陸承澤擠到一邊：“懷崽你要是有問題盡管來問我就行，別聽別人忽悠。”

饒是陸承澤表面僞裝的再好，也撐不住黎子清三番兩次的諷刺。

陸承澤冷笑一聲：“過去每次考試某人好像都沒有超過我吧。”

黎子清也笑：“這樣說來，懷崽還用得着問你？”

期中考試宋懷考了第一。

陸承澤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宋懷都習慣主角攻受打是情罵是愛的鬥嘴模式了，反正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人前拌嘴，人後——嘿嘿嘿，更何況，他們現在還住在一間房裏。

宋懷加快腳步，把兩人甩在後頭。

他還趕着回去聊天呢。

·

【軟漢顧陽陽：懷崽！你可算是上線了！想死爸爸我了！】【嘟嘟嘟嘟嘟嘟：貓貓無語.jpg】

【軟漢顧陽陽：你那裏怎麽樣了？】

【軟漢顧陽陽：當我白問，你都忙的沒時間給你親愛的父親回消息了，肯定忙的抽不開身。你就告訴爸爸，有沒有人欺負你！】【嘟嘟嘟嘟嘟嘟：沒有，我在這裏挺好的。大家都忙着學習訓練呢。】【軟漢顧陽陽：也是，清清在我放心。】

【嘟嘟嘟嘟嘟嘟：你的昵稱怎麽回事？】

【軟漢顧陽陽：嗚嗚嗚別提了，我現在簡直度日如年啊！】【嘟嘟嘟嘟嘟嘟：？】

【軟漢顧陽陽：你都不知道，自打你走之後。陸上将每天臉色黑的像是要殺人似的，之前你在還有人起來回答問題，現在你一走，變成了随機點名。陸上将每天都和吃了□□一樣，誰敢起來回答啊。】【嘟嘟嘟嘟嘟嘟：不就回答個問題嗎？有這麽吓人嗎？】【軟漢顧陽陽：不吓人？那可是陸上将啊，能不吓人嘛！】宋懷一想，說的也沒錯。陸緬的确有不怒自威的本事，要不是他饞他的臉和身材，他也怕。

【軟漢顧陽陽：嗚嗚嗚懷崽你快回來吧，否則我可能都活不久了。你走之後，我就變成了那個倒黴蛋，上将隔三差五叫我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那個破水平能回答個出來啥啊，我太難了。現在弄的我現在每天晚上都要複習、鞏固學習和預習，上課前還要再過一遍課本。我這輩子都沒這麽努力過嗚嗚嗚。】宋懷很想說：那不挺好。

但考慮到軟漢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又默默把那句話給憋了回去。

【嘟嘟嘟嘟嘟嘟：那你知不知道上将為什麽心情不好啊？】【軟漢顧陽陽：我哪裏知道啊！要是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得罪了上将，我第一個沖上去給他抽筋剝皮！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宋懷已經深刻感受到顧陽的崩潰了。

【軟漢顧陽陽：你這樣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我逛論壇，好多同學都在讨論陸上将最近心情肉眼可見的差的事情。還有個帖子猜測，說是因為他的好學生走了，沒人主動回答問題了，他的心情才這麽差，笑死我了。】【軟漢顧陽陽：懷崽，這些人可真能想，要不是我知道你們就是普通鄰居，我還真信了，現在論壇上那些帖子磕cp磕的瘋了似的，這些人可真能掰扯。】顧陽喋喋不休地發來語音，卻不知通訊器那頭的宋懷已經紅了臉。

唔。所以陸緬心情不好，和他有關系嗎？

應該不會吧。

那頭，顧陽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軟漢顧陽陽：嗚嗚嗚懷崽，爸爸求你個事兒，你不是和陸上将是鄰居嗎？你幫我向他求個情，讓他別再逮着我不放了行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折壽的啊！】宋懷突然有種被朋友拜托自己和自己老公走後門求情的感覺。

糟糕，又沒忍住，嘴角翹起來了！

【軟漢顧陽陽：算了，你估計連上将的聯系方式都沒有。我還是去求神拜佛靠譜一點嗚嗚嗚。不說了，我要和我媽去廟裏了，白白。】結束和顧陽的對話，宋懷心底想着。

要是讓顧陽知道，他不但有陸緬的聯系方式，昨天半夜還和人說了晚安，陸緬還會給他的朋友圈點贊評論，顧陽豈不是整個人都要傻掉。

這邊剛和顧陽結束通話。

那邊陸緬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我對象：下午休息？】

【嘟嘟嘟嘟嘟嘟：嗯！休息半天！】

嘻嘻嘻，宋懷心底美滋滋。

他今天一下課，就發了條僅【我對象】可見的朋友圈。

【終于可以休息一下午了嗚嗚嗚。】

【貓貓感動.jpg】

果然，這才過去二十分鐘不到，陸緬就發消息過來了。

宋懷發現，陸緬最近好像特別空閑。

這幾天他一發朋友圈對方都會點贊、評論，有的時候一發出去就是秒贊。

還有的時候，陸緬還會給他發消息問他情況。

宋懷沒有那麽着急給陸緬回話，他到自己的朋友圈界面翻了一下。

翻到最早那條，僅【我對象】可見的朋友圈，孤孤寡寡，一個贊都沒有。

日子再近一點。

陸緬開始陸陸續續會為他贊一下，然後發展到評論，再到現在點贊評論後會給他發消息。

這一點點的變化，讓宋懷心裏甜滋滋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和陸緬之間已經不像最開始的時候那麽生疏了？甚至有沒有一丢丢、哪怕是那麽一丢丢可能，陸緬有點喜歡他呢？

發去的消息沒有馬上得到回複。

陸緬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最近，不愛在人前露面的帝國上将大人，似乎是迷上了視頻通話。

宋懷注意到，陸緬身後的背景，既不是在學校，也不是在家裏。

今天的确是周末沒錯，那陸緬在哪兒？

陸緬今天來皇宮參加會議了，會議議程是早就定下的，他推不掉。

現在是會議暫停休息的時間，這個時間點，王公貴族們剛在皇宮裏用過中飯。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最近，從不着迷于使用通訊器任何功能的上将大人迷上了朋友圈，他一停下手邊的事情，就會去刷新一下朋友圈的界面。

軍部同僚們都習慣了軍方開發的內部通訊系統聯系，陸緬的微信使用不多，甚至連好友的數量也屈指可數。

而他朋友圈裏，最喜歡發朋友圈的就是宋懷了。

中午餐桌上的時候，陸緬就掏出通訊器刷新了一下界面，看到宋懷發的那一條下午休息的朋友圈。

帝國皇帝陛下看見陸緬在餐桌上拿出通訊器就已經感到稀奇，更稀奇的是，陸緬居然對着通訊器界面，露出一抹可以說的上是愉悅的笑容。

太詭異了！

天知道陸緬臉臭了好幾天了！就連皇帝和他說話，對方也總是冷着一張臉。

從餐桌上下來後，皇帝陛下原本想去找陸緬說點什麽，沒想到帝國上将兼多年好友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離席。

宋懷看着鏡頭裏一身軍裝齊整的陸緬，一顆小心髒再一次受到美顏暴擊：“你這是在哪裏啊？”

陸緬現在還在走廊裏，正往給他準備好休息的房間走。

一路上，遇見陸緬或者站崗的侍衛看見陸緬和人視頻通訊，在隆重地敬禮後都是一副瞳孔地震的模樣。

在皇宮裏的侍衛，很多都是從陸緬帶過的軍團裏篩選出來的。他們不僅頭一回見到陸緬在公開場合為私事使用通訊器，而且一上來就是視頻。

魔幻。

陸緬一無所知自己的舉動造成了多少人的觀念坍塌，他走到房間，将門關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在皇宮。”

陸緬的軍職雖然暫時被撤了，但是帝國上将的頭銜仍在，權力看似轉交，可實際上也還是陸緬一句話的事情。所以現在的很多會議以及軍部上的重大決定，都離不開陸緬。

宋懷不清楚這裏頭的彎彎繞繞，他唯一知道的是陸緬其實還是挺忙的。

“嗯。”宋懷點點頭。

其實他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聊的，從前也都是宋懷在找話。

但是可能是這幾天集訓下來，讓人身心俱疲，饒是宋懷也有點難以沒話找話了。

陸緬開口說：“今天宮裏的點心很不錯，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帶點回去。”

宋懷說：“可是我現在在塞斯特文，又吃不到。”

陸緬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心裏莫名發着軟。他仔仔細細地打量宋懷，發現對方好像都瘦了一點了。

原來小朋友的臉頰圓圓潤潤的，帶了點嬰兒肥，捏起來的時候手感很好。現在臉頰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

“沒關系。”陸緬說，“等你回來了，可以向陛下借個廚師。”

他沒聽錯吧？陸緬要為他借廚師。

“啊？啊……”宋懷沒想到陸緬會說這樣的話，他本來自诩臉皮奇厚，這會兒卻因為陸緬一句話磕巴起來，“會不會太麻煩了啊。”

“不麻煩。”陸緬說。

宋懷想到上次陸緬從宮裏帶回來的各色點心，的确很好吃，光是想想他都有點饞了。

終究，宋懷沒能抵擋住美食的誘惑：“那謝謝你了。”

聽到“謝謝”兩個字，陸緬的眸色倏然暗淡下來。

“你不用和我這麽客氣。”

沉默片刻後，陸緬開口說。

“為什麽啊？”宋懷傻乎乎地問。

為什麽？陸緬似乎被問的怔住了。

他似乎認真沉思了片刻，然後回答說：“夫妻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

夫妻？

陸緬在說什麽啊！

陸緬在說什麽啊！

宋懷的小心髒簡直爆炸！

他一直以為他和陸緬目前只是同居的婚約關系，暫時停留在訂婚階段的那種。

原來在陸緬眼裏，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嗎？

宋懷要被陸緬無意間的撩人撩炸了。

老男人真是不得了！

宋懷正想入非非，這一幕到了陸緬眼裏就成了宋懷在走神。

“你在想什麽？”陸緬沉着聲音問了一句。

宋懷被這好聽的聲音拉回來，搖了搖頭。

看到宋懷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到他身上，高冷的上将大人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宋懷想到：“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雖然宋懷在和陸緬發消息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對方心情不好，視頻通話的時候，陸緬也一直沒有在他面前黑過臉。

可是在和顧陽發完消息後，宋懷去學校論壇瞥了一眼，的确和顧陽說的一樣。

甚至還有人拉了群，群裏都是機械理論課程的學生，說是要組團去求神拜佛，保佑陸緬心情好一點。

陸緬不知道宋懷從哪裏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他瞥了一眼側面的鏡子，并沒有看出自己臉色有什麽異樣。

“沒有。”

宋懷說：“我就随便問問。”

他突然又想起顧陽崩潰絕望的聲音，在心裏咽了咽口水後。

宋懷壯着膽子問：“那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顧陽好點啊？別整天叫他起來回答問題了。”

說這話的時候，宋懷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要臉透了，什麽叫做看在他的面子上，他的面子在陸緬眼裏很重要嘛！可是宋懷一時半會兒又組織不出什麽更好的語言，只能厚着臉皮這麽說。

宋懷其實特別緊張，他這算不算走後門賄賂（？）陸緬啊？陸緬會不會覺得他僭越讨厭他啊？

陸緬将宋懷的各色小動作收回眼底：“他上課的時候總走神。”末了，陸緬又添了一句，“和你一樣。”

唔。宋懷羞愧的頭都不敢擡了。

還不是陸緬太好看，他上課的時候看着那張臉還要聽課，很難不走神的。

·

集訓的緊張生活還在繼續。

宋懷原本都把走後門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集訓最後一天的早上，宋懷剛起床，就看到滿屏顧陽發來的消息。

文字和語音齊發，時間是在塞斯特文星五點，按照時間推算，也就是說顧陽大半夜不睡覺一直給他發消息。

【猛漢陽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懷崽我又活過來了！】緊接着，一連串癫狂誇張的笑聲響起。

【猛漢陽少：自從上次我給你打完電話後，我和我媽去廟裏燒香。從那天起，陸上将上課再也沒有點過我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佛祖太靈了！我愛佛祖！佛祖保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懷眨巴了兩下眼睛。

嘴角的笑怎麽都憋不住。

這時候他們正在食堂吃飯，面前的黎子清問他：“怎麽了懷崽？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宋懷抿了抿唇，讓自己不要笑的那麽得意。

“顧陽給我發的消息。”

黎子清有點懷疑：“真的嗎？他說什麽了？給我看看。”

宋懷當然不能讓黎子清看到顧陽和他說的是陸緬的事情，他之前被黎子清撞到他從陸緬的車上下來兩次。以黎子清的聰明才智，再稍微聯想一下——更何況，陸承澤還在旁邊。

宋懷把通訊器收了起來，搖了搖頭：“沒什麽啦。”

他扒拉了一口碗裏的清湯，可是沒忍住，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是最後一天，氛圍也相對沒有前幾天那麽焦灼。

吃完早餐後，宋懷突然特別想和陸緬說說話。

因為最近和陸緬頻繁的消息往來，宋懷已經不會向從前那樣給陸緬發給消息都要猶豫個好半天了。

他想到什麽就發什麽。

他想陸緬了，就要給陸緬發消息。

至于對方給不給他回，是陸緬自己的事情。

好吧，雖然最近陸緬每次都會給他回複。

【嘟嘟嘟嘟嘟嘟：今天就是集訓最後一天啦！】

過了大約五分鐘後，通訊器振動了一下。

【我對象：什麽時候回來？】

宋懷的手指噼裏啪啦打着字。

【嘟嘟嘟嘟嘟嘟：明天。】

突然，一道陰影擋在宋懷面前。

宋懷擡頭，面前的黎子清罕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宋懷，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和誰發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宋懷：我老公。

黎子清：氣死！

宋懷：你叔叔。

陸承澤：不用搶救了！

ps：和老公撒嬌不叫賄賂，賄賂是要付出♂點什麽的感謝在2021-02-1420:13:12~2021-02-1518:19: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暮夜青link11瓶；bling白泠丶10瓶；宇星5瓶；四肆十陸2瓶；兇獸不可說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