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早熟
簡直是不可饒恕！
***
五年的時間，在很多時候看來是無比漫長的歲月，可在很多時候看來又是如此短暫的歲月。
五年，原本只有十二歲左右的葉星城已經長成一翩翩如玉少年，劍眉星目，氣質出衆，就連身上那在十二歲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幼稚而不合時宜的道袍，在此刻穿着在身上都變成了另類的修飾。翩翩如玉，氣質淡然而出衆，遠遠看去，都會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而此刻，這出衆的十七歲少年葉星城正望着眼前的葉小白發着呆。
看着葉小白時爾皺眉，時爾勾嘴輕笑，時爾在葉星城不知緣由中被葉小白恨恨的瞪了一眼，不管是哪一種，葉星城都覺得葉小白是如此的讓他轉不開視線。
五年，已經五年了啊。
葉星城微微嘆息着，望着眼前的葉小白，心思不由的恍惚起來。
五年前，第一次見面，葉星城就喜歡上了小小的葉小白，但在跟随着師父滿心歡喜的等着自己多個小師妹時，卻望見了葉小白身側的葉史。
僵屍是妖，是人類人人得而誅之的敵人！
這般的念頭下，葉星城不由分說跟随着師父站在了同一戰線。
戰鬥，戰鬥！最後的結果，出乎意外的是師父與他敗了，而在葉星城滿是不甘的離去時，方才得知，令師父不敵的人竟不是葉史，而是那小小的葉小白。
葉小白..葉小白..葉小白...
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孩子？
好奇，欣賞，有很多時候都是由一點點小事而形成的。
師父一直說他早熟，葉星城一直并不贊同師父的對話，但在此刻，葉星城卻不由的有些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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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早熟，那一年，才十二歲的他為何就會對同樣小小的葉小白産生的興趣，然後五年後，這份興趣卻是變成了不可控制的感情。
第二次與葉小白見面是在那次後的二個月後了，明明師父一再叮囑于他，葉史與葉小白皆不可小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不允許他魯莽，可是在滿腦子都是葉小白的身影時，葉星城終究是控制不住了。
“讨厭，就是你這個壞人！臭道士！”
“我讨厭你，我跟爸爸都不喜歡你，你給我走的遠遠的！”
相見時，葉小白整個小臉都由于憤怒而紅了，葉星城望着葉小白那般小小的身軀卻站在葉史面前，仿若所有護犢的大人，那般的畫面竟是好笑卻又令人驚訝。
當時他說什麽來着？
嗯，應該是激烈的反駁人與妖之間不能并存，并口氣激烈的說道，葉史是僵屍不可能是爸爸之類。
這般真實的話語，似乎得到的結果就是葉小白憤怒的用着能力讓他狼狽的摔了幾跤，并不允許靠近吧？
呵！
葉星城嘴角彎了彎，其實不用師父說，葉星城也知道，妖雖大多邪惡而不可理喻，但也有好妖，人大多良善，卻也有邪惡之輩。但不管是是人還是妖，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葉小白跟葉史這麽的組合，明明不是同一種族卻可以如此信賴，妖不像妖，人不像人。
不，也許最壞的只是他自己的心思罷了，說是要捉妖除魔，但更多的不是為了自己心裏那點小心思麽？
不過幸好...
***
“都怪你們了，小白才會這麽讨厭。”
十五的少女的聲音已經度過變聲期，原本的脆脆童音開始變為嬌軟的女聲，偏生又帶出那麽點稚氣，明明應是生氣的話語，但在出口之際，卻仿若撒嬌般，勾的人心癢癢的。
“嗯？”
葉星城拉回思緒，有些疑惑的應聲，視線內看着葉小白那明亮的雙眼，以及那由于憤怒而通紅的臉龐，無比機靈的壓下疑惑，迅速轉移話題：“小白，想不想去城裏玩？”
葉小白雙眼亮了亮，随既又變成了氣鼓鼓。
五年的時間，在葉小白看來同樣過的無比快速，但這五年間的記憶也不知是修煉的後遺症還是什麽的，葉小白卻記得清清楚楚。
比如，此刻眼前這五年小心翼翼讨好他的葉星城對她與爸爸做過的彌補，以及最初說要帶她去城裏玩所造成的後果。
“你...哼！”
葉小白咬了咬嘴唇，在葉星城滿是無措不解的眼神中，無比利落的施了個手咒，薄而透明的屏幕仿若一個氣泡泡般把葉星城整個人包裹在裏面，哪都不能去，惟有半個小時後此泡泡方才會自動解開。
葉星城看着自己面前的泡泡，嘴張了張，又閉上，眼裏滿是縱容，一臉認命等待泡泡自動解開的模樣。
“爸爸不能去城裏，小白也不會去，你就在待着，我要去找爸爸了。”
葉小白自是知曉葉星城此刻那眼神所代表的意思，也正是因為知曉，方才會在五年間，從讨厭葉星城到現在仿若青梅竹馬般的相處了五年。此刻，葉小白終于眉眼彎彎的笑着，腦袋低下，逼近葉星城，果見葉星城耳根微紅的躲避，葉小白眼裏帶着些志得意滿的促狹，心滿意足的轉頭離去。
葉星城“....”
***
當然，葉星城的心思，在此刻自然不是在葉小白的考慮範圍內了。
說是去找爸爸，實則一想到最近五年靠近爸爸後生活模式，葉小白稍一猶豫，卻是帶着些微內疚腳步一轉，一個人卻是往林子裏去了。
自從那一天開始，咕咕跟爸爸雖然依舊是葉小白最喜歡的兩個人，但是，要想過的開心，還真就只是葉小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逗樂，玩耍，攀登..
已經住了七年的森林，一草一木葉小白都已經無比熟悉，但葉小白卻依舊能找到自己的樂趣所在。
不過在是愉快，時間到了還是要回去的。
葉小白擦了一把額上的汗，仰頭看着天空上的半弘月，微微嘆了口氣，卻是邁着腳步帶着點不甘願之色往回走去。
一步一步間，閉眼都能記住的路很快就走到了頭。
“小白，過來。”
今天是半弦月，沒有太過明亮的光線，但顯然對于葉史而言，有沒有光線原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當葉小白的身影一旦出現，葉史的聲音同樣出現。
果然，爸爸又在等着抓小白呢。
葉小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爸爸。”
葉小白無比利落的轉換心情，揚着一張無比燦爛的笑臉往爸爸跑去。
如果說從那天開始的五年葉小白記憶中都是苦逼的話，那麽不得不說，這五年的苦逼也不是全沒有效果。哪怕不用爸爸說，葉小白也感覺得到自己身手的靈活，還有...
“小白，把它治好。”
伴随着葉史的話語，葉小白險險的在離葉史兩米之處停住，一個漂亮的起飛動作，小心翼翼的接住葉史随意丢來之物。
那是一有兩足，卻長相頗向兔子，約摸只有葉小白巴掌大小的動物，名叫雙足兔。
而葉史顯然并不是無意的，而是因為此刻這雙足兔前腳正有着頗大一個傷口，滴滴答答流着鮮血，霎時可憐。
“不要怕，小白會給你治好的。”
葉小白輕柔的摸了摸雙足兔的腦袋，小心把此物放至自己腿間，雙手輕輕的撫摸着雙足兔的前腳。很快，葉小白的雙手開始有着朦朦光亮，約摸數分鐘後，此物雙足兔的傷口卻是全然愈合。
“好了，你沒事了，下次可要小心點。”
葉小白深呼口氣，小心的把雙頭兔又抱在手間，仔細的看了一遍，确定沒有絲毫傷口後，無比輕柔道。
“吱。’
仿若能聽懂葉小白的話語般，雙足兔低低的輕鳴一聲，滿是依戀的蹭蹭葉小白手，卻是很快離去。
“爸爸，小白現在越來越歷害了哦。”
葉小白顯然已經習慣，眼光随着雙足兔身影整個消失後，卻是轉頭望向爸爸，眉梢間滿是得意之色。
***
五年的時間，對于葉史而言，實則只是轉眼既逝，并沒什麽感覺。
但五年，對于眼前之人，卻并不僅僅只是一竄數字。
吾家有女初長成。
一點一滴看着那小小的人開始漸漸拔高，成長，直至出落的水靈靈，這實在是一種無比鮮明的體驗。
不過...養個孩子實則有時也太過煩惱了些。
明知不該，他的目光卻不由的流連至葉小白的胸口。
雖然由于有着葉星城的存在，葉小白到是免了長大後穿樹葉裝的窘境，但葉星城原本就是男孩子，況且還是個在學徒期間的道士，手頭到也寬松不到哪去，故此給葉小白穿的也只是寬松T袖加短褲之類的穿着。
小時候尚不覺得，可是随着葉小白的成長，那被寬松T袖遮掩的胸前...
葉史的眼瞳暗了暗，腦中不由的浮現昨日葉小白緊緊蜷縮着他而睡，那胸口柔軟至極的觸感。
懷裏的葉小白已經不在是小孩子了。
所以...
***
葉小白依舊在注視着爸爸，時不時的擡頭望望月光，心裏暗暗的祈禱着爸爸發呆的時間能夠再長些，這樣她就可以少打坐修煉幾個小時了。
葉小白并不笨，至是知道咕咕與爸爸這五年來這般的苛刻是為何。
可是畢竟葉小白只能算是個半大的孩子。
對比于煅煉她更是喜歡玩耍。
“小白，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出發。”
“啊？爸爸，我們出發？要去哪裏？”
心思分神間，當葉史重複兩遍的話語終于讓葉小白聽清時，葉小白無法控制臉上流露驚訝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