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假
看凝冰出去，亦雲也告辭走了出去。百裏納霖和百裏博雲相視一眼，“父親，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的冰兒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以為是我自己多想了”百裏博雲一臉的沉思。“我總覺得的亦雲大夫也不是碰巧來這裏的，還有那天救您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而且自從您出事後，我就發現家裏來了很多高手。就連您現在屋子外面的守衛都不是原來的那些，他們的武功雖不如我，但在江湖上那也是高手了”，百裏納霖想着最近的這些事情總感覺這其中透着某種聯系，可由想不到。
“恩，我最近卧病在床也感覺道府中的氣氛不對勁，就連一直伺候我的丫頭奴才都換了，換來的人都說是奉了小姐的命前來的。那日我身邊什麽人也沒有，很明顯那些人是知道這點後才來的，可是電光火石間就出現的另一波人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就好像一直都在這附近一般。而就連我受傷後就出現的亦雲大夫也是，就好像是特意趕來的一樣。”百裏博雲本是書生，他對人的武功之類的沒感覺，但他有雙識人的眼睛，凝冰的人雖說都是刻意掩飾了，但是當時百裏博雲受傷沒給他們那麽多思考和部署的時間，百裏博雲既是一國的丞相從中看出些什麽也是正常的，要是他毫無感覺那才不正常呢。
“我也是這種感覺，當時您受傷後我收到管家送來的消息後就趕回家了，您當時的情況很危急，那劍如果再近一分，您的生命就在當時就沒了，根本不會有時間等到亦雲大夫的到來。您受傷的第二日亦雲大夫就莫名出現在您的房間，那日救您的那些人并沒有阻攔，這就說明，亦雲大夫和那天救您的那些人就算不是一夥也是相熟的，而亦雲大夫能那麽快就出現，肯定是接到您受傷的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來的。那日見亦雲大夫時就感覺他風塵仆仆的，都沒來得及梳洗就趕來救您，這說明您對他很重要，或者是對令亦雲大夫前來的那個人很重要”。百裏納霖分析道。
百裏博雲看百裏納霖分析的頭頭是道笑着點頭道：“納霖的分析不錯，我清醒後就在思考這些問題了，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可是今日我好想有點明白了。”百裏納霖目光灼灼的看着百裏博雲等着他的解答。百裏博雲繼續道：“你剛剛背對着門，又一心跟冰兒和我說話并沒注意到亦雲大夫進來是的情況”，百裏納霖回想當時的情況确實是這樣，于是點點頭。百裏博雲見他點頭又繼續道：“當時亦雲大夫端着藥進來，一看到冰兒時他手中的藥差一點就倒了，幸好他伸手不錯，又将藥端好了。可就是這一個動作就讓我想明白很多，但同時也産生了更多的疑問”。
百裏納霖想着父親話中的意思，如果是這樣，那麽就說明冰兒和亦雲大夫是認識的可亦雲大夫在給父親治病期間見過很多次的冰兒，也從沒有今天的這種情況。見百裏納霖一臉明白有不明白的表情，百裏博雲又接着道：“我想你大概也明白一些了，問題的症結就在亦雲大夫和冰兒身上，亦雲大夫今天異于往常的表現也讓我懷疑，之前的冰兒和今日我們所見的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百裏博雲緩緩地說出一個讓人震驚的可能，這同時也讓百裏納霖的腦袋開始快速的回憶近幾年和凝冰相處的記憶，可是，他并沒有找到有什麽不同，凝冰一直都是冷冷的，平時話也很少，對他也總是不冷不熱的，準确的說，應該是對誰都是冷冷的。又因為這幾年他多數的時間都在軍營裏，和凝冰相處的時間更少，所以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凝冰怎麽可能被調換。
百裏博雲再說出這話後也是一驚，自己怎麽能推測出這麽驚人的結果。他比起百裏納霖來和凝冰相處的時間更多，可是這麽久以來，他并沒有發現凝冰有何不同，除了今天他感覺凝冰的性格更冷，之前竟沒察覺，究竟是自己推測錯了，還是這是真的，只是那個假的真能以假亂真，如果今天的凝冰和之前的真的不同了，那麽，就他的感覺，今天的凝冰更像是真的，沒有理由，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父子兩都各自想着這件事的可能性，可是如果是真的，那到底是什麽時候交換的呢，為什麽他們竟然毫無所覺。兩人相視苦笑一聲，這該怎麽辦，難道直接去問凝冰嗎，如果不是，這只是巧合，亦雲大夫也只是覺得凝冰今日比往日更冷才驚訝一下，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們臉上也不好看，可萬一是真的，這麽多年他們沒發現凝冰被換了，他們将這*裸的真相揭開，以後一家人還如何相處，又萬一現在的凝冰是假的，那他們這樣一問，不久打草驚蛇了嘛，那真的凝冰會不會有危險。
兩人就這樣不說話的坐着，突然發現他們對凝冰的了解少的可憐，不能因為凝冰平時不像其他的女孩撒嬌什麽的就不關注她。兩個大男人相顧無言，剩下的就只有苦笑。再說凝冰在離開百裏博雲的院子後就見身後跟着的亦雲，點頭示意他跟上，來到凝冰的冰苑，凝冰看着眼前這熟悉的院子不禁有些感慨，離開已經兩年多了，一切還是像離開時一樣，沒變過。
凝冰擡步走進院子，就見心語和心諾兩個丫頭在柳樹下繡着什麽東西，兩年不見，兩個丫頭都已經長大了。看見凝冰進來，兩個丫頭放下受傷的東西就走過來問道：“小姐回來了”，還想說什麽就看見凝冰身後跟着的绮琴，思棋還有亦雲。绮琴和思棋她兩沒見過，可亦雲是見過的，忙向亦雲行禮道：“見過亦雲大夫”，看着绮琴和思棋穿的不是小姐的衣服，可也不是丫頭就道：“見過兩位姑娘”，亦雲只是一揚手讓她們免禮。绮琴和思棋就走上前道：“不用客氣，我們也是小姐的丫頭，以後好好相處吧”，一聽兩人也是凝冰的丫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向凝冰确認，見凝冰點頭後也是笑道：“好，以後就一起伺候小姐了”。
小姐只出去一天，以前也沒見過，難道是在路上買的，可是看着也不像，兩人雖然有些好奇，可是小姐說完事不是她們可以問的，既然小姐說是那就是了。凝冰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兩人在想什麽，也沒解釋，“你們繼續你們的活，我這也不用你們伺候”，說完就走進自己的房間，走到桌邊坐下，沒一會，就聽珺姝和珺娅姐妹在外面和準備茶點的绮琴在說話，之後三人一起走了進來，就見亦雲正狗腿的和凝冰說着百裏博雲的病情。
思棋将茶點都放到桌上，将原來放在桌上的那一套拿了出去，這是為了應付心語和心諾兩個人的，之前的凝冰壓根就不住這裏，平時也不用兩個丫頭伺候，就只有打掃的時候才讓她們進來。這是凝冰的房間她知道規矩，所以每天睡覺就去別的地方，早上再回來，也不在內室待着，就只是在兩個丫頭進來收拾之前将床弄的像人睡過一般，平時她都在外間待着。在今天離開前，她已經将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
亦雲見三人進來也絲毫不覺尴尬，繼續向凝冰說話。珺姝和珺娅看他那樣也沒說話，只是在他說完後向凝冰道：“小姐，我們在離開後就去見了月冥，也見了那晚參加戰鬥的人，了解了當時的情況，據說是突然出現的，讓他們措手不及，才讓丞相大人受傷，那之後，他們将那些人都殺了沒留活口。後來他們查到只是三流殺手組織，跟幽冥宮沒關系”。
凝冰冷笑道：“恩，如果幽冥宮就那些廢物，也不配與我幻曦谷并稱了，不過張弘濟如此着急的讓那個女人回來，想是以為父親不行了，也不想想家裏還有個大哥在呢，就憑那個廢物能翻起什麽浪。”珺姝又繼續道：“月冥現在已經讓人密切的監視張弘濟的動靜，他最近急于知道丞相大人的情況，可是府裏現在像鐵通一樣，他現在就靠着剛進府的那母子兩了。府裏的探子已經全部清理幹淨了，因為之前一直放任不管，處理了很多，現在都換成咱們的人了”。
凝冰點頭道：“将那母子兩給我看緊了，這麽多年将他們放在莊子上還不消停，父親估計早就忘了她的存在了，現在居然還帶回一個兒子，想把持丞相府，他們想的也太簡單了，真當我不存在了，好好伺候着，別讓他們過得太舒服。”亦雲看凝冰動真怒了笑道：“好，讓月冥那個家夥好好收拾他們，小姐不氣了啊”，聽他的話凝冰嘴角微動，讓他趕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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