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滿月
第二日請安時顧瀚揚忐忑的禀告了顧老爺和顧夫人喬錦書給姐兒和哥兒取的小名,說完還一臉不安的看着顧老爺和顧夫人。
顧夫人還沒說話,顧老爺卻哈哈大笑道:“這可是歪打正着了。”
顧瀚揚不解的看了顧老爺,顧老爺笑道:“我昨日已經吧他們的生辰八字送去給一品大師批了下,大師說,其他都好,唯有五行有些缺木,這蘋果的草字頭勉強算木,這木瓜可不正好一個完整的木字嗎,就這樣吧,人的聰明和名字有什麽關系。”
木瓜這個名字就這樣落定再無更改,幾年後當木瓜知道自己的小名是爺爺一錘定音後,不敢折騰自己娘親的腹黑小子便夥同姐姐把祖父的書房弄得一塌糊塗,把個顧謙默氣得吹胡子瞪眼确舍不得說上一句。
等到抓周那日谷雨便陪着乳娘把包得像兩個福娃般的一對玉娃娃抱了出去,大家都覺得甚是稀罕,那金銀玉器便使勁的往澡盆裏扔,樂的鐘穩婆見牙不見眼。
跟着母親一起來看外甥的饅頭見了摘下脖子上戴的當日喬錦書送的金項圈就扔了進去,包子也不示弱摘下自己的也扔進去,逗得衆人大笑不止,喬太太看了也是哭笑得,最後使了喬楠柏用兩錠金子換了那兩個項圈回來,說是饅頭、包子的姐姐送的,倒不好打賞了的。那兩個項圈也就是一錠金子罷了如今得了雙倍鐘穩婆自是歡喜的,還忙不疊的說,若是喬楠柏家裏日後添丁只管請他,倒把喬楠柏弄了個大紅臉。
谷雨回了屋子便學給喬錦書聽,把個喬錦書也樂得直不起腰來,想想又道:“饅頭、包子都三歲多了,也該到了啓蒙的年紀了,不知道爹娘是怎麽打算了,可不能誤了他們。”
谷雨往喬錦書腰後又墊了一個大迎枕方道:“我的好大少奶奶,你此刻是坐月子呢,就少操些心罷,就算咱們老爺想不周全,咱們太太您還不放心嗎。”
喬錦書聽了想着自己的娘親是個極清明的,便笑着點頭道:“你說的極是,倒是我多操心了。”
二人正說着閑話,顧夫人帶了乳娘把蘋果、木瓜送了回來,放在喬錦書的的床頭,自己又看了看喬錦書的腰後靠的迎枕軟和不軟和,見都是松軟的才點點頭道:伺候得還是極周到的,這女人坐月子可是不能大意的,凡是都要仔細些,若傷了身子以後可難得養回來的。
喬錦書笑着應了。
顧夫人又看着谷雨幾個道:“這個月可要辛苦你們了,凡是都不可疏漏了。”
谷雨忙行禮回道:“奴婢們的本分原就是伺候大少奶奶的,當不得夫人說辛苦呢。”
顧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又笑着看了喬錦書道:“谷雨這丫頭越發的能幹了,還好是給了長河,若是外面的只怕你倒不舍得了呢。”
喬錦書聽了笑道:“娘說得極是,谷雨從小的和錦兒一起長大,這麽些年真是成了習慣,一時看不到她就覺得少了什麽似的。”
顧夫人笑道:“正是這樣,我和萬媽媽就像你和谷雨一般,幾十年的情分,有時候覺得比和你爹還親近些呢。”
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又說笑了幾句,怕累着喬錦書便起身告辭了。
過幾日,喬太太拿金錠換項圈的事不知怎麽竟是傳了出來,萬媽媽聽說了學給顧夫人聽,雖說咱們錦大少奶奶出身商戶人家倒真是有個懂事理的親娘。
顧夫人聽了笑道:“商戶人家?!你看她那兩個弟弟的模樣,特別是饅頭,再過十年且瞧着吧。”
顧謙默正坐在炕上看書,細語在一邊研磨伺候,聽了這話,顧謙默放了書道:“夫人的眼睛倒是越來越犀利了,連這個也看出來了。”
顧夫人笑道:“聽老爺的意思也是有什麽故事的呗,快說來聽聽。”
顧謙默看屋裏都是顧夫人的心腹便笑道:“前兩日我送蘋果、木瓜的八字去給大師批,便說起這雙生子的事,大師說,前幾個月,喬楠柏帶了侄子上山去玩,他和喬楠柏在下棋,饅頭、包子在一邊玩耍,正值夏天雨後便有些小蛇出沒,有一條菜花蛇冷不防從草叢裏游了出來,一下子便爬到蹲着旁邊的饅頭的腳上,三歲的孩子竟是不哭不喊,包子在一邊見了也不怕,只管上前要用手抓,饅頭還喝止他說,蛇要是不動它就不會咬人,它自己會爬走了,讓包子去找蛇喜歡吃的東西逗走他。”
大師和喬楠柏發現不對過來時,見到這一幕,深絕驚異,三歲的孩子,這份臨危不亂便是大人又有多少及得上。
顧夫人聽感嘆的颔首道:“喬門出異子呀,錦兒的醫術不說,便是他叔叔經商的天賦連瀚揚都稱贊不已,如今又出來這一對驕子。”
顧謙默也點頭道:“有才還不算什麽,重要的是人品貴重。”
轉眼已是蘋果、木瓜滿月了,安陽王顧老爺子和顧夫人的娘家伯父平寧侯陶老爺子都派了人來送禮,這兩個老爺子當年都是兄弟相稱的,現如今都年過古稀,為着小兒女的事見面總有些吹胡子瞪眼的,聽說自己得了對龍鳳胎的曾孫子孫女和曾外孫孫女的都是歡喜的不得了,搶着上折子,又搶着送禮,等禮物送到顧家時,又碰了個正着,兩邊來的都是心腹管家說什麽都要搶先進門去給姐兒、哥兒送禮,堵在顧府門口鬧了個熱火朝天。
最後還是顧夫人出來,一人呵斥了一頓才安靜了,這些老管家都是當年跟着自己的主子在沙場上出生入死過的,若換了別的人是降不住的,唯有顧夫人可以。
顧夫人的父親當年號稱虎帥,威震三軍,提起陶大帥無人不敬佩,最後戰死沙場,她的夫人扔下年幼顧夫人殉夫,皇帝感他夫婦忠義節烈,封為忠義王,封顧夫人為襄遠郡主,養在她伯父平寧侯膝下。
因此,這兩個老管家看是陶帥的女兒,莫不敬重,都息了聲。
這滿月整個驚動了慶陽縣附近的郡縣,那送禮的來往絡繹不絕,所送禮物擺滿了錦繡樓第一進。
滿了月喬錦書便搬回了錦繡樓正房,好容易安頓了,沐浴出來,看見蘋果、木瓜躺在起居室臨窗的炕上,乳娘正陪着呢,喬錦書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己帶會,有事再叫你們。
等晚上顧瀚揚回來時,看見一對兒女已經在炕上睡得香甜,喬錦書正在燈下繡着自己的中衣,八角宮燈照得張臉越發粉妝玉雕,眉眼彎彎,嘴角微揚,幾縷頭發随意的垂在鬓邊,當了娘的小東西倒添了幾分女人的柔和,看得顧瀚揚心裏一動。
湘荷看見顧瀚揚進來忙放下手裏的針線起身行禮,顧瀚揚微微颔首,喬錦書也忙停了手道:“爺回來了。”
顧瀚揚在炕沿坐了,細細的看了看一雙兒女,蘋果睡着了看着也好像笑着般,惹人喜愛,木瓜也不知道想些什麽,睡着了卻是蹙着那細細淡淡的眉毛,看得顧瀚揚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幫他撫平了,誰知,他眉毛動了動,伸手便拍過來,倒吓了顧瀚揚一跳。
喬錦書見了掩了嘴輕笑,顧瀚揚搖搖頭也覺得好笑,回頭看着喬錦書道:“喊乳娘來抱走吧。”
喬錦書聽了就有些不願。
想起娘知道錦兒自己喂奶時,和自己說的話,顧瀚揚知道這次不能再依着錦兒了,遂正色道:“錦兒,顧家的孩兒都是這般養育的,錦兒不可再任性了。”
喬錦書見顧瀚揚肅然的樣子心裏也有些忐忑,想着這個世界的世家大族養育孩子自有一套規矩,也許就有他的道理,自己的那套在這裏也許真是不可行的,還是不要過于執着吧。
想到這嘆了口氣道:“爺,錦兒知道了。”
喊了乳娘進來抱了孩子出去,自己又依依不舍的送進了隔壁的房間看着乳娘安置好了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回來時顧瀚揚已經倚着枕頭在看書,喬錦書便走過去道:“爺這裏的燈暗,若要看時便去那邊炕上看吧。”
顧瀚揚擡手便把喬錦書抱在懷裏,一只手順着衣服便摸了進去,低頭含着喬錦書的耳垂低語道:“錦兒,這裏越發的長大了。”
喬錦書只覺得一陣酥麻從背後傳來,癢癢的,不由得聲音便透出幾分柔媚來輕聲道:“爺。”
顧瀚揚擡手拉下紗帳,邊解着喬錦書的中衣,邊低頭含了那粉嫩的雙唇放縱的允吸輾轉,解了衣裳壓了下去,顧瀚揚感受着身下柔嫩而略顯豐盈的肌膚,身上這個忍受了一年的男人讓喬錦書有些承受不了,便輕聲喚道:“爺,輕着些,錦兒受不了呢。”
身上的男人暗啞的有些氣息不穩的道:“乖錦兒,你聽話,爺下次便輕些。”
喬錦書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這個男人到了晚上便是一匹狼,一匹野蠻之極的狼,自己唯有順從了他才能好些,便放軟了身子由着他折騰。
看着身下的小東西順從了,顧瀚揚那充滿*的眼睛微微上挑,啞聲邪魅的笑道:“乖,錦兒跪好了,擡高些,回頭看着爺疼你。”
喬錦書身不由己的聽着話,回頭看着這個自己愛着的男人,修長的脖頸結實而性感,俊逸得如神祗般的五官,那幽深魅惑的眼睛此刻充斥着*和征服,喬錦書不覺柔了心神,軟了腰身,沉醉在這男人野蠻而深沉的愛裏。
晨起,喬錦書強打着精神讓谷雨伺候自己起床,剛滿月的第二天若不去請安,不是白白讓人笑話嗎。
剛走出卧室,盧媽媽已經帶了蓮心在起居室等着了,蓮心端着一碗藥,盧媽媽見了喬錦書微微欠身施禮笑道:這可不是大少爺的意思,這可是國醫大師的意思,大少爺說的,國醫大師說了,若不等兩年後再停藥,他就要接了錦大少奶奶去齊雲山伺候他。
喬錦書聽了掩嘴直笑,知道師傅是為着自己好,自己這身子到底年幼,又生了雙生子,若不養上兩年是再不能生養的,遂接了碗喝了。
盧媽媽忙遞上準備好的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