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訓仆
背後陣陣的酥麻讓喬錦書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但仍是道:“爺,真沒說什麽呀。”
顧瀚揚用腳踢開炕桌轉身把喬錦書壓在了身下沉聲道:“錦兒此刻若是想不起來,等下就是想起來了求着要告訴爺的時候,只怕爺也不會依了你呢。”
也不知怎麽了喬錦書看着眼前邪魅冷峻的臉,心裏無端端的害怕慌亂道:“爺,爺,錦兒真沒說什麽,真的沒有什麽。”
顧瀚揚再不說話,探手便扯了那睡褲。
不過片刻間那細碎的呻吟便盈滿了整個屋子,看着身下觸手如玉,柔若無骨嬌軀,顧瀚揚再也忍不得,大力的動作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兩人怎麽到了床上,天色将明就聽了那紗帳中傳出低低的抽泣聲,哀哀的求饒聲。
喬錦書不知道顧瀚揚這麽能折騰人,無論自己怎麽求了他,他都不肯放過自己,此刻實在無法了便抽泣着從頭至尾都細細的說了,最後哽咽着連“如果牽挂亦會成為一種負累,不如相忘于江湖”一句都說了出來。
顧瀚揚聽了方笑着拍拍自己身下盈滿淚痕的小臉道:“乖,爺知道錦兒乖了,不折騰你了,讓爺好好疼你,說着便又動了起來。”
又不知多久紗帳裏才安靜了。
喬錦書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就聽到耳邊有人道:“小東西記得你自己說的要忘記韓文昊的話哦。”
“又不是真的有多喜歡他,哪裏會一直記得,真吵。”喬錦書迷糊的随口應着,
說完頓時清明了起來,睜開眼便看見顧瀚揚得意的笑臉,想起這厮昨晚上的狠勁,現在又趁自己迷糊套自己的話,心裏那個恨呀,再也顧不得什麽,咬了牙便道:“顧瀚揚,算你狠!”
顧瀚揚不以為忤,反而大笑走了出去。
喬錦書莫可奈何又在心裏腹謗了千百遍:“腹黑,你這只死腹黑。”
谷雨走進來輕聲道:“大少爺說去養拙齋早膳,讓大少奶奶多睡會不用起身去給夫人請安了。”
聽得外間有人小聲說話,喬錦書睜眼看外面已經大亮,想來不早了,便喚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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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滿了三日不用再穿正紅的衣服了,便換了件櫻草色淺金滾邊斜襟妝花袷衣,煙灰色刻絲折枝梅花圖樣的鳳尾裙,挽了個家常發髻,插吳氏送的那套粉紫色珍珠頭飾,清新宜人,俏麗可愛。
出了裏間便去看自己昨晚編的玉佩絡子,誰知那挂絡子的地方卻是空蕩蕩的,便轉身問湘荷道:“我的絡子呢?”
湘荷道,大少爺說好,便取走了,好像說挂在他的書房更合适些。
喬錦書聽了剛想說什麽,又掩了聲,坐在炕沿生悶氣,谷雨端了早膳進來看見,又不好問,便拿眼去看湘荷,湘荷指了指牆上挂玉佩絡子的地方,谷雨明白了便笑道:“大少奶奶,今日有你最愛吃的涼拌竹筍呢,我看着是辣的極開胃。”
早膳完了,還是覺得氣不順。喬錦書也不叫人自己賭氣又找了快姜黃色的玉佩出來,比昨日的又大了許多,自己端詳了半天,想着編個蝴蝶結應該不錯,自己鼓着嘴在一邊編着。
紫蝶見了忍了笑在一邊伺候着,不時問上幾句,谷雨泡了茶進來邊走邊嘀咕着,什麽蘭花香我怎麽沒聞到呀。
“你自己嘀咕些什麽呢?”喬錦書聽見谷雨嘀咕停了手問道。
谷雨道:“奴婢剛才出去泡茶,聽見院子裏的小丫鬟說什麽咱們閣裏有蘭花香的味道,奴婢不知道什麽是蘭花香,也沒聞到什麽香味呀。”
“你知道嗎?”喬錦書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紫蝶道。
紫蝶搖搖頭道:“奴婢沒見過。”
正說着張媽媽進來了,喬錦書又問張媽媽,張媽媽臉一沉,想起前天顧瀚揚回來的時候身上是帶着一股極好聞的味道,估摸這就是這話了,便道:“都是些不省心的。”
便說起那晚上自己聞到味道,和纖雲、弄巧伺候大少爺沐浴的事。
喬錦書聽了也不說話,只顧低頭打絡子,過了片刻才吩咐道:“去叫了纖雲、弄巧來。”一會紫蝶帶了纖雲、弄巧進來。
二人上前蹲身施禮,喬錦書也不叫起,只顧打着手裏的絡子 ,等打完絡子有來回看了幾遍,方道:“前天晚上是你們伺候爺沐浴的嗎?”
纖雲想着沐浴這事,是大少奶奶吩咐了自己和弄巧做的,今日怎麽問起這事,雖說疑惑但還是答道:“是奴婢和弄巧伺候的。”
“那我問你們,那日大少爺換下的衣服怎麽處理的。”
“大少爺說那衣服破了,讓奴婢們扔了,奴婢看了一下,見長衫的下擺處卻有一個口子便扔了。”纖雲答道。
“那你們可聞到那衣服上有什麽味道。”喬錦書道。
若到此時纖雲、弄巧還不知道喬錦書問的是什麽她們就真該被打發了。弄巧也不用喬錦書細問便都直接說了,衣服上有一股蘭花香的味道,這蘭花香極是難得,整個家裏只有雪大少奶奶用着,聽說雪大少奶奶也不是日日用着的。
喬錦書聽到這,才露了一絲笑容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張媽媽,我本想着過個十天半月,等熟悉她們各人的性子些,再把咱們屋子裏整理下,看來她們倒是比我急呢,既這樣,就今日吧,去把咱們屋裏的人都集中到院子裏,等我吩咐吧。”喬錦書道。
想到自己娘每每遇到事總是越發的安靜,便微笑着道:“谷雨,我看咱們院子裏錦葵開的極好,去泡壺茶,你們陪我賞花去。”
下人們得了張媽媽的吩咐都三三兩兩的往院子裏來,看見自己閣裏的大少奶奶正被幾個大丫鬟伺候着賞花,便都蹑手蹑腳的在旁邊站了不敢吱聲。
看着差不多了,喬錦書在椅子上坐了,又端了茶盞低頭品茶,等張媽媽在自己耳邊低聲說了什麽方放下茶盞道:“今日招了你們來并沒有別的事,不過是認識一下。”
等下張媽媽按照名冊點名,點到誰,便站出來,自己說下名字,管着什麽事,來錦繡閣前在哪裏當差。
大家齊聲應了,聽到自己的名字便站出來一一的說了。
喬錦書聽完便道:“如今我也沒有什麽新的規矩一切都依了府裏的規矩來,只說兩件事,一是從今日起,你們每日要做的事都會排好了貼在牆上,不識字的找識字的問了,或者問谷雨、紫蝶、纖雲、弄巧、湘荷、妙筆她們六個。既然事情分到人了,誰的事沒做完便找誰,該怎麽罰按府裏的規矩來。二是,不許搬弄是非,背後議論主子,凡犯了這一條的,我就不罰了,你們原來是哪處當差的就退回那處,這樣的下人我錦繡閣一個不留。”
衆人聽了心裏無不忐忑,如今這事都分到人了有個錯可就沒處推了,只能格外小心的做事了,還有些原本就是進來當棋子的,若退回去沒了用處哪還有好結果呢。
喬錦書看了神态各異的衆人一眼,便吩咐散了。
這錦繡閣自從喬錦書嫁進來的那天便被各處盯着的,如今有了動靜各處自然都得了信的。
曉荷園萬媽媽欣慰的和顧夫人說着錦繡閣的事,顧夫人聽了看着不遠處十裏荷塘,微風動,蓮葉翩跹,想起當年自己與當時的安陽王世子顧謙默相識于荷花池邊,從此情根深種。
顧謙默向自己的母親安陽王妃要求娶自己為妻,安陽王妃對自己的長子與寧平侯家嫡女的感情也是知道的,如今見自己的兒子求娶,便應了只道,要先娶秦家嫡長女秦舞蜜,再迎寧平侯嫡女為平妻,顧謙默不願,定要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為正室,安陽王妃不許。
顧謙默便在自己母親的院子裏跪了一夜,在兒子和侄女之間,安陽王妃終究還是疼兒子一些的,便同意娶寧平侯府的嫡女為正室,但一月後必須再娶秦舞蜜為平妻,誰知道顧謙默只不願委屈自己心愛的女子一點便道,自己只娶一妻,其他女子若要進府只能為妾。
安陽王妃堅決不同意,怎能讓秦家嫡女為妾呢,執意要顧謙默娶平妻,否則不同意寧平侯陶家之女進門,正不可解之際,這事便傳到了秦家,秦舞蜜也是心高灑脫之人,便托人帶信給顧謙默既不能比肩,不如彼此珍重,不久就和一直求娶的肖丞相嫡子定親。
這事雖說就此了結,但安陽王妃和顧謙默母子間總是因着自己生了嫌隙,自己過門一年,安陽王妃便以自己無出為由為顧謙默擡了與秦家有姻親關系的田氏女進門為貴妾,好在顧謙默堅持自己才能生下嫡長子。
二年後,顧謙默的弟弟顧謙安又娶了秦家旁支的嫡女為妻,安陽王妃才算解了心結,與顧謙默又緩和了許多,可終是不喜自己,那顧謙安的妻子是一個極會逢迎之人,便得了安陽王妃的歡心,才有了後面許多紛争,想道這重重的嘆了口氣。
萬媽媽看見顧夫人臉色不好,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便道:“夫人身子總不好,都是操心太過了,如今有了錦大少奶奶調理身子,自己也要少操心些才正經的。”
顧夫人看着自己的乳娘道:“媽媽,我的瀚揚自小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都是因我這做娘的起的,如今都快三十了,別看清揚園滿院子的人,卻連個真正貼心的都沒有,好不容易來了個品行良善,性子簡單的,可若是他自己不打開心結終還是不成的。”
顧瀚揚聽了清風的話,垂了眼道:“去告訴盧媽媽,只要她不出格,便由她折騰去,另外買兩盒上好的蜜餞送去錦繡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