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開學
路朝朝從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出來，崔祁接過一雙，打開一支豆奶插上吸管給路朝朝遞過去，在給自己開一瓶。剛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崔父電話來了。
崔祁将豆漿吞下，跟路朝朝眼神示意了一下，往陽臺走去。隔得稍微有點遠，聲音有點偏小，路朝朝聽不是很清楚，吧砸吧砸的認真吃起包子。
“喂。”
“成績出來了吧？”
公式化的語氣問候。
崔祁了然于心，回答。
“是，剛好可以上A大金融。”
崔父似乎很滿意，語氣稍微上揚。
“很好，什麽時候入學。”
“後天。”
…
崔家父子兩一問一答的通話5分鐘就結束，挂了電話一轉身，小姑娘已經吃飽了，兩個奶黃一個蟹黃，嘴裏叼着吸管，瓶裏的豆漿過半。
比想象中吃的少點。
落坐，開始吃早餐。
路朝朝咬着吸管哼哼兩聲。
“崔伯伯打電話給你是要送你去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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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祁頓了頓，咽下口裏小姑娘帶來的五仁包。
“不是，就問了些平常的事，注意帶什麽之類的。”
低頭看看五仁陷，這五仁包還怪好吃的。
路朝朝馬上被崔祁的動作吸引過去，嘚瑟道。
“好吃吧，好吃吧。”
見崔祁點了點頭，路朝朝開心的靠到椅子上。
“那本姑娘勉為其難的送無依無靠的你去高鐵好了。”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崔祁伸手掐了掐路朝朝的臉，收回手的時候發現手裏有點五仁陷裏的桂花糖醬，默了默，假裝無事發生。
說是送崔祁去高鐵其實就是陪着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崔祁早先已經把必需品打包好寄了過去，剩下其他的不大重要的當天買就行了。
兩人靠着坐在車的後排，崔父還算是惦記着崔祁，派了司機來送。崔祁一改平時話少的樣子，拉過路朝朝的手，玩着五只白白的軟乎乎的手指，不住的叮囑。
“等會到家了要給我打電話。”
路朝朝乖巧點頭。
“離那個小眼鏡遠點知道嗎。”
“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沒事也要給我打電話。”
路朝朝把小腦袋磕到崔祁的肩膀上，點點頭，笑盈盈的說。
“知道啦，崔爸爸。”
崔祁忍不住掐了掐小姑娘的臉蛋，超軟，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棉花糖嗎？
前排似乎傳來了司機的輕笑聲，已經有一子一女，女兒成家兒子就業的司機心裏感嘆到，年輕真好。
車窗外的的風景不住的變化，由繁華轉至寬闊，車內交談的兩人毫不在意。
高鐵南陽站很快就到了，崔祁準備好證件準備進入安檢，路朝朝就站在車邊朝崔祁揮揮手示意崔祁快進去。
崔祁看着小姑娘沒點傷感的樣子，突然有點不爽，将證件塞回口袋，掌心向內向小姑娘招招手示意路朝朝過來。路朝朝心裏疑惑了一下，乖巧地小跑過去，面對面靠的極近，兩人之間也就三根手指的寬度，仰起頭盯着面前男孩光潔的下巴，眨巴眼嘟哝道。
“幹嘛呀。”
鼓了鼓臉頰。
“外面好熱的。”
嘿，還嫌熱呢，一點也沒有舍不得我。
崔祁小聲嘟囔一句。
“想了想有點不甘心呢。”
伸手輕輕捧起小姑娘的臉頰，輕垂眼簾低頭吻住面前紅潤的嘴唇，淺嘗即止，複又分開，一切動作在路朝朝面前化作慢鏡頭，而周圍的其他人卻加速流動。
崔祁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沒什麽反應的樣子，輕笑一身，俯身在路朝朝耳邊輕聲說。
“我在A大等你。”
轉身拿出證件進了安檢通道。
路朝朝在司機大聲的呼喊聲中回過神來，透過入口大廳的玻璃已經看不到崔祁的身影了，抿了抿嘴，輕拍臉頰，轉身上了車，遲來的不舍混着失落之情，路朝朝有點恹恹的，回到家吃了飯洗了澡跟崔祁發了短信知會一聲便蓋上被子入睡了。
晚上夢見崔祁在一個華麗的大廳裏，一個精致的女人身穿金閃露背晚禮服親密的挽着崔祁的手臂，兩人端着酒杯優雅的在前面走着，路朝朝想跑過去，卻一直趕不上，想叫喊卻發不出聲音。疏的驚醒了，夢中真實的無力感還籠罩着路朝朝，深吐了一口氣，伸出手臂拿起手機看時間，淩晨4點半。轉頭透過拉起的窗簾看天空，夏季的淩晨這時已經微微泛白了。
呻吟一聲撐坐起來，沉默的思考一會，偏頭看見桌面上昨天未動一個字的複習題。輕聲下床洗漱，坐到書桌前開始奮戰。
倒計時正式開始。
————
不同于高二時期的學習強度，南陽中學的高三取消了一切跟高考無關的課程。所有任課老師搶着上課，晚自習加強到三節，班級裏的學習氛圍也緊張了不少。熬過了兩場連續的月考，路朝朝覺得自己起碼瘦了三斤，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因學習而疲憊的既視感。
三個小姐妹裏面，李曼曼成績最好，穩穩前100，路朝朝稍微靠後一點中上游努力着，最近努力學習，明顯的進步，單歸扒拉着在後面。
單歸其實也很努力了，據說晚上睡覺前都要背半個小時書，但成績還是300名開外一點。
晚自習路朝朝跟單歸的同學換了個座位，兩個人邊寫題目邊說着悄悄話。從同學之間的小八卦聊到老師的小八卦，從小時候玩泥巴說到未知的未來。
“我想開一家普通的咖啡館，然後在咖啡館裏養幾只貓，最好再養一只溫順的金毛。心情好的時候雇人看店，出去旅游，懶的走的時候叫上你們我們窩一起吃喝玩樂。”
“是嗎，我想成為一名醫生，不求救死扶傷，但是能減輕痛苦着的人的痛苦。”
兩個對視一眼，同時趴下來咯咯的笑了起來。
班級一瞬間的鴉默雀靜，窗外不知道站着旁觀了多久的班主任敲了敲窗框。
“路朝朝，單歸，出來。”
…
兩個人被班主任簡單的訓了下，也不浪費她們時間了，罰了兩篇作文就放了回去。經這麽一鬧，路朝朝心裏的鬧騰因子開始活躍了。
作文寫了個開頭，輕輕用手肘撞了撞單歸，壓低聲音說。
“單歸，我們去網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