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朝朝吃麻團
“喲,又是你啊,這次更狠了。”醫務老師端着着消毒器械過來,樂不可支“這次還要打破傷風嗎?”
崔祁有點腦殼疼。
“...不用。”
一把拿過小姑娘懷裏的濕毛巾和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看着小姑娘肚子上的衣服一片濕的,腦殼更疼了。
脫了自己的外套給路朝朝穿着,路朝朝乖巧的接過,乖巧的穿上,被崔祁身上淡淡的清香圍繞着,有點開心,好像沒有白摔?
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沒有項目嗎?”
崔祁就着床邊的椅子坐下,簡單的穿着白t搭着純黑的長褲,臉上表情淡淡的。
“志願者不用參加。”
一副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
好想知道什麽是志願者...
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運動會開始有一會了,自己好像是第一個入院的...
“很無聊嗎?”看着小姑娘四處張望的樣子,拿出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密碼9898。”
哇,崔祁的手機!
接過手機,呈小心翼翼的手捧狀,刨起了手機裏的小游戲。
“好了,暫時不要貼創口貼,不要沾水,不要劇烈運動,結痂就OK了。”醫務老師拍拍手站起來端着消毒器械走了。
路朝朝刨到了一個俄羅斯方塊,這手機裏好像沒有裝游戲,只有幾個自帶的小游戲,點開界面擡頭眨巴眨巴眼看着崔祁,崔祁這時候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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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跳高和決賽怎麽辦啊?”
小姑娘都這樣了還記着比賽呢。
低頭看了下小姑娘的膝蓋,清洗完之後,只有那麽幾條比較大的傷口,和拳頭大的通紅的皮膚,沒有了在操場上血淋淋的讓人心驚。
“比賽什麽時候?”
崔祁的衣服路朝朝穿的有點大了,手縮在袖子裏甩啊甩的。
“明天吧。”
“可以,比完我帶你到醫務室擦點藥。”
“好呀。”沒想到崔祁會同意,高興地隔着袖子抱着崔祁的手晃了晃。
被小姑娘的笑容晃花了眼,崔祁也跟着笑了起來。
路朝朝吧咂吧咂嘴突然道。
“我有點餓了。”
...
路朝朝就那麽坐在升旗臺下寫着廣播稿,吃着崔祁從教師食堂打包來的點心。
“哎呀,氣死了,我要是在,我就拖着那個崽種也給摔一跤。”單歸氣呼呼的跟路朝朝叨逼叨着,順便撚了塊麻團吃。
“安啦,安啦。”拍拍單歸的背,笑眯眯地給小夥伴順順氣。
“嗨呀,好氣。”
————
路朝朝有點熱,拉開拉鏈,眼睛瞟到了衣服的标牌,嗨呀,四位數。拉起拉起,規規矩矩的穿着。
擡手嘩啦撕了條紙下來,開始寫廣播稿。
“致男子1000米跑的小眼鏡舒橋運動員:
你快如閃電;急似脫缰的野狗;你的速度讓我們驚嘆;你的精神讓我們驚佩;流血千日,只為今日一搏;疾踏百步,只為觸碰終點的白線;勝利在向你微笑,你的眼鏡在等着回到你的鼻梁,沖啊!高二三班的小眼鏡,爸爸在終點等你。
——你的路父親。”
滿意的蓋起筆蓋,把紙條遞到文藝委員那裏。
崽,不要太感動。
真想給崔祁寫一張,可惜他不是運動員。
第二天路朝朝腿上的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稍微彎彎腿,依稀能看到痂縫隙中活動的血液。
先開始比的是400米決賽,前三場比賽角逐計時前九的選手進行最後一輪決賽,三班到決賽的只有她一個,正在起點做着伸展運動,有點躍躍欲試。
“路朝朝。”崔祁在旁邊叫她。
路朝朝轉頭看過去,有點驚訝,他的眼神明亮,嘴唇一張一合。
“我在終點等你。”
微微張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嗷!好帥!
“各就預備————”
“跑!”
這次沒人別人的幹擾,路朝朝險險的跑了第二名,第一名是藝術班的體育生。這個成績也是很不錯了。
傷口有點裂開,溢出了一點濃稠的血,崔祁帶着路朝朝到醫務室,蹲下來給她膝蓋擦藥。風吹起白色的窗簾輕輕拂過面前少年的背,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一切一切。
低頭看着崔祁的發頂。
好像更喜歡了呢。
怎麽辦呀。
————
兩天後,運動會圓滿結束,路朝朝400米高二女子組第二名,跳高女子組第三。李曼曼跳繩女子組第一,據說給她計數的同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計漏了,實在是太快了,而李曼曼本人,跳完之後,臉不紅氣不喘的。
相比之下信誓旦旦可以扔個15米的單歸同學,扔了個5.8米,女子組倒數第七,正數十八名的慘烈成績。
路朝朝把自己的獎品保溫杯送給了單歸,單歸慈愛的回送了個熊抱。
南陽學子都收拾好書包回家了,路朝朝将崔祁的外套也帶了回去,洗了之後有點在皺皺的,打算熨平了在還給崔祁。
然後,熨糊了...
當路朝朝像平時一樣一個熨鬥下去之後,手裏傳來了和平時不一樣的質感和貌似要遭的聲音時,路朝朝有種不祥的預感。
提起熨鬥一看,完球,熨鬥所觸到的地方,一個深色的熨鬥印子,衣服的纖維一條一條的網狀排列顯現出來,更皺了。
将電源拔了,熨鬥放好,急忙去翻衣服的标簽,将标牌的标志翻過來,後面明晃晃的一個不可熨燙标志。
涼涼...
怎麽辦...
路朝朝決定先打電話征求一下它主人的意見。
想了想這個時候崔祁應當是在家的,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路朝朝下意識的跑到陽臺上的窗框上趴着,一只手接着電話,一只手伸出窗外晃蕩。
電話接通的信號聲傳來,還不等崔祁說話。路朝朝谄媚的說。
“歪,是崔崔哥哥嗎,我是路朝朝。”
“是這樣的我家熨鬥把你的外套弄壞了。”
“就是運動會你借我的那件,怪好看的。”
“哎,我賠你件衣服吧,天氣也變涼了,我正好也要買新衣服,一起呗。”
“...”
簡直和一個小炮竹一樣。
最後約好了周天陪着路朝朝去市中心買衣服。
路朝朝将壞掉的外套疊好,舍不得扔,收到了衣櫃的最裏面。
待到路父路母下班回來,看到自家閨女正伴着電視的音樂手舞足蹈,一片熱鬧。相反,崔祁這邊冷冷清清的,崔父崔母常年不在家,經常應酬得很晚了便宿在附近的酒店裏,偶爾回來拿點東西,也沒說上幾句話,便又去公司了。
周天起了個大早,雖說約好了去買衣服,但卻沒說好時間,好像碰頭地點也沒說。握着手機啪啪啪的打字給崔祁發微信。
路朝朝學乖了,加了微信,發過去了還能撤回的那種。
“你起來了嗎?”
“我們幾點去呀?”
“在哪集合呀?”
#####唉嘿,心疼了,氣炸了,但是又莫得辦法,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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