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戒指
趙楚歌不得勁時空也跟着不舒服,趙楚歌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時空心裏嘆了口氣,還是把關于陸笙平的話題跳過去了。
慢慢來吧,要是陸笙平對趙楚歌不好,他絕對會勸着人趁懷孕時間不長趕緊離婚。
趙楚歌剛才把趙斯餘想要把他嫁出去的事也說了,時空和陸笙平的态度一樣,非常氣憤,并且一定要讓趙斯餘他們付出點代價。
他就問了趙楚歌一句:“你受了多少委屈?”
趙楚歌腦子裏過了一遍,這次的事,他受的委屈可太多了。
時空點點頭,“那好辦,既然我都出來了,說明趙耀和戴坤肯定不好過,我們把你受的委屈都讨回來。”
趙楚歌有時候其實就是小孩兒性格,得哄着來。
趙楚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他們想嫁兒子,趙家不是還有一個,以咱們的實力,給他尋個好人家還是可以的。”
時空一聽他的話就笑了,說道:“還用找嗎?戴家不有個現成的?”
趙楚歌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他和時空想到一處去了。
趙斯餘他們想把他嫁給比他爹歲數還大的人,那他就讓趙耀跟一個比他爺爺歲數還大的人。
再說了,趙耀不是喜歡跟戴坤鬼混嗎?
他就給趙耀提供一個機會,進了戴家,有的是機會,就是不知道爺孫輩的人搞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
趙楚歌和時空給趙耀找的好人家就是戴家的老爺子,今年七十六,比趙醇還大了五歲。
別看人家歲數大了,但風流韻事可一點不少,正好剛死了老伴,缺個續弦,趙楚歌和時空一致認為,趙耀非常合适。
不過車裏不是說這種事的地方,簡單提了幾句兩人就不說了,趙楚歌和時空下車去叫陸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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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平一聽車門的動靜趕緊從馬路牙子上起來,像一棵筆直的松樹,當然是大佬自認為的,站在一旁。
手裏的煙剛掐滅沒多久,陸笙平在外面無聊一個人抽了三四根,最後還是怕一會兒趙楚歌聞見不舒服第四根剛抽了一半就掐滅了。
趙楚歌走過去的時候身體小幅度地晃了一下,時空在旁邊沒注意到,就在他對面的陸笙平卻注意到了,趕緊走過去扶住他,摸摸他額頭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哪裏難受嗎?”
趙楚歌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趙楚歌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擺,輕輕地吐出一句:“陸笙平,我難受。”
陸笙平的焦急更加明顯,就怕趙楚歌有事憋在心裏,連忙問道:“哪裏難受?心裏難受還是身體難受?”
趙楚歌茫然地搖搖頭,他不知道。
陸笙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穿在他身上,給他又加了一層保暖,握着他的手說道:“要是心裏難受就說出來,有脾氣就沖我發,別憋着,聽到沒有?”
趙楚歌沒點頭也沒搖頭,因為他忽然覺得陸笙平外套上的煙草味很好聞,簡直是太好聞了!
時空在一旁對于陸笙平的态度非常詫異,如果不是他很清楚趙楚歌身上絕對不會有值得陸笙平利用的,他一定會覺得陸笙平是在演戲。
可是真對趙楚歌好似乎也沒什麽理由,以陸笙平的能力不會不知道趙楚歌的病情,從一而終太難了,對于趙楚歌就必須更有耐心。
陸笙平讓兩人先上車,趙楚歌還在嗅着陸笙平衣服上的味道,感覺特別好聞。
趙楚歌平時看着挺放蕩不羁的,但他其實不抽煙,不過也不反感就是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聞着就跟上瘾似的,陸笙平見他這樣還以為怎麽了,還沒等問他,趙楚歌就沖他撲過來了。
陸笙平手裏還握着方向盤,一個急剎車,車裏的人因為慣性都往前一沖,陸笙平下意識去護住趙楚歌的腦袋。
趙楚歌被他的反應弄的一愣,陸笙平反應過來後也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但大佬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認慫的。
但他還沒等問,趙楚歌先開口了,一張嘴就是“對不起”,他也意識到是他的動作才讓陸笙平有這麽大反應的,頓時覺得煙草味一點也不好聞了,還有點惡心。
只要有了惡心的念頭,趙楚歌立馬覺得車內的空氣有些發悶,讓他很煩,搖下車窗探出頭去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好一點。
然而陸笙平卻沒那麽淡定,他現在一聽趙楚歌說什麽“麻煩”“對不起”這類的詞語就心跳加快,生怕趙楚歌做什麽過激的舉動,再來一次好萊塢大片似的情節。
陸笙平先是下車把趙楚歌那邊的車門打開了,解開安全帶把人打橫抱出來,結果不出他所料,趙楚歌還沒等站穩就一陣幹嘔,早上吃的那點東西又交代出去了。
趙楚歌吐的腰都直不起來,胃裏已經沒有東西了,但是惡心的感覺卻止不住。
陸笙平正在猶豫要不要打120救護車,時空淡定的從車上下來,說道:“沒事,正常的孕吐而已,他可能只是覺得煙草味好聞,想去你身上聞一聞,但是剛剛産生的內疚感又讓他忽然覺得煙草味不好聞而且有點惡心,所以才會這樣。”
時空把趙楚歌分析的頭頭是道,因為他也懷過孕經歷過趙楚歌的這段日子,所以他非常懂趙楚歌的感受,再加上陪着趙楚歌這麽多年,對他的病情了如指掌,時空比趙楚歌自己都懂他自己。
陸笙平沒想起來問時空為什麽這麽清楚,趙楚歌就拉着他的衣擺猝不及防的倒下了,好在只是頭暈,沒別的症狀。
陸笙平麻煩時空扶他一下,自己跑去附近的超市買水。
時空拽着他,看趙楚歌這樣子都想揪着他去打胎,但他終究是不能這麽做的,只能嘆口氣,問道:“這麽難受你還給他生孩子?”
趙楚歌點點頭,“生。”
時空對他的回答更加無可奈何,可感情的事确實是誰也插手不了的。
陸笙平跑着回來,把蓋子擰開,一口一口的親自喂趙楚歌,害怕他嗆到,特意小口小口喂。
時空在一邊看着,對陸笙平的行為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他應該感謝陸笙平的,要是沒陸笙平他不可能出來這麽快,也不會在裏面過得那麽好,但他不想讓自己唯一的朋友就這麽陷下去。
因此他感覺自己也挺為難的。一方面覺得自己恩将仇報,另一方面又怕趙楚歌最後真有意外。
等趙楚歌緩和了以後,陸笙平放慢了車速開車,先把時空送回去,趙楚歌坐在位子上又開始打盹,頭一點一點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那麽多覺。
就快要睡着的時候,趙楚歌突然就坐直了,陸笙平還以為這麽會兒工夫做噩夢了呢,趕緊問他怎麽了,結果趙楚歌說:“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們沒買婚戒。”
陸笙平是打算找人定制的,到時候讓趙楚歌選樣式,只是沒想到趙楚歌竟然先開口了,這讓陸笙平非常驚喜,趙楚歌終于重視一點他們的婚姻了。
然而接下來趙楚歌的話讓他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趙楚歌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和他說話,他說:“不行,我得買個最貴的回去和趙斯餘他們顯擺。”
陸笙平對于小嬌妻的要求當然是全都滿足,但是趙楚歌現在精神狀态不佳,他覺得還是先帶他回家比較好。
不料趙楚歌卻打死不同意,但也沒發火,就是在心裏憋着,用表情表示他不開心,要是現在不去買戒指他就會一直不開心。
陸笙平對他小孩子一般的舉動沒辦法,除了順着還是順着,而且他怕趙楚歌憋在心裏憋出病,還得勸他罵自己,大佬有時候也很憋屈。
“聽話,有事就說出來,別放在心裏,剛剛是不是不舒服?說出來,罵我也行,以後随時都可以沖我發脾氣,就是不能憋着。”陸笙平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可能不太好,補充了一句,“好不好?嗯?”
趙楚歌确實忍的不好受,他給自己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
要知道,他很少在什麽人面前忍着,在外面都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可面前的人是陸笙平,他就不得不收斂些,硬憋也得憋回去。
陸笙平瞧見他臉色不好,趙楚歌又怎麽說都不開口,只能想辦法聊些開心的,比如剛才買戒指的事。
“寶貝兒,買戒指有沒有什麽要求?喜歡什麽款式的?”
陸笙平也沒指望趙楚歌能說出什麽,就是借機讓他開口說話罷了。
果然趙楚歌從來不讓他失望,和剛才的要求一樣,就三個字:“最貴的!”
最貴倒是沒什麽,陸笙平再窮也不至于窮到連戒指都買不起的地步,主要是趙楚歌這三個字兒把話題堵死了,讓陸笙平一時半會兒接不上話。
“寶貝兒,就沒有別的要求了?比如說粗細或者鑽石大小?”大佬繼續尬聊。
趙楚歌:“随便。”
“OK。”大佬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拽出一句英文顯示自己有文化。
由于剛才已經開過了金店,陸笙平只能把車倒回去,開到了一家首飾店,京城最大最豪華的金店,如果這裏還不能滿足趙楚歌的要求,那就真的需要定制了。
陸笙平牽着趙楚歌的手走進去,立刻有迎賓小姐把他們迎進去,陸笙平帶着趙楚歌走到櫃臺前,讓導購幫他們介紹。
趙楚歌還是懂點事的,知道這時候不能直接說“給我來最貴的”這類話,這只會讓他像個暴發戶,還會被說沒素質,他當然是不怕丢人的,但會給陸笙平丢人。
所以趙楚歌耐着性子看了一會兒,不是他不認真,是這裏面真沒有他看中的,所以盡管掩飾的很好,但陸笙平還是看出了一點不耐煩。
擺擺手沒讓導購繼續介紹,而是說:“你們這兒最貴最值錢的給我看看。”
導購一看兩人的穿着就知道二人來頭不小,也不耽誤時間,直接把他們最貴的一款拿出來了。
“這款戒指的名字就叫love,是feel品牌最新款,z國設計師阿爾傑設計的,全球只有一對。”
陸笙平知道這人,是挺有名的,凡是他設計的戒指都價值不菲,受世人追捧,也不知道趙楚歌能不能看得上。
戒指本身看着很普通,中間的位置鑲嵌着一枚鑽石,趙楚歌拿起來仔細看了下,發現戒指本身就是莫比烏斯帶,看着還挺有意思的,而且中間的鑽石被打磨成半顆心的形狀,兩枚戒指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心。
感覺說不上多驚豔,但趙楚歌确實一眼就看中了,陸笙平見狀就掏出黑卡直接刷了,趙楚歌随口問了一句多少錢,導購笑容非常柔和的告訴他:“一億九千八。”
趙楚歌腳下不穩踉跄了一下,沒想到一枚破戒指居然這麽貴!
導購又給他解釋了一遍這個戒指的制作過程做工用料一堆趙楚歌聽不懂的,反正導購就一個目的,這戒指買的值!
陸笙平倒是沒怎麽在乎花了多少錢,戒指而已,趙楚歌開心,多少錢都值。
給趙楚歌戴好戒指,陸笙平自己也戴上了,把兩個人的手指合在一起組成個心形,陸笙平開心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趙楚歌被他感染到,也不自覺開心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上面還配了文字:一億九千八,一億九千八,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最貴戒指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