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魏巍三個人動作迅速去調監控。
程翊冷着臉在二樓等着,他嘴角緊抿渾身上下散發着寒氣,心裏更是煩躁不安,他一想到他表哥也不知道被哪個畜生給搞房間裏了他就想殺人。
魏巍動作迅速,沒五分鐘就給程翊撥了個電話,他沉聲說道:“二樓四號房,就在隔壁。你等下,我給你送房卡。”
“不用了。”程翊眼裏閃過一絲狠絕,他直接挂了電話,走到四號房前伸腿使出十二分力氣直接把門給震開了。
“你他媽敢動我試試!有種你就殺了我啊?”
程翊剛進門就聽到這句話,他提着的心瞬間放了下去。
房間裏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被弄得亂七八糟,明顯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打鬥。
周以澤衣衫微微有些淩亂,他頭發也不知道被什麽液體給打濕了,白色的體恤衫也被浸濕緊貼着他的身體。
他粗喘着,臉上還挂着紅色的水珠,順着臉頰往下流。
他一手揪住一個人的頭發将那人按在桌子上,一手拿着砸碎的紅酒瓶,用鋒利的瓶刃抵在那人脖子上,眼神兒兇悍。
他們旁邊還站着三個男的,都不敢上前,生怕周以澤手下一個不小心就在那人脖子上開條口。
他們聽見動靜紛紛回頭看向程翊。
程翊冷冷地看着他們,是剛剛在樓梯口遇見的那幾個廢物。
本來他看見周以澤沒什麽問題臉色剛緩和下來,就聽被鉗制住的那男的破口大罵,“媽的!老子□□是給你面子,你他媽裝什麽裝!等老子把你操開了你還不是在我身下扭着求我操……唔……”
周以澤眼中寒光一閃,沒等他說完直接換了一邊将紅酒瓶口狠狠插|進了他嘴裏。
程翊聽到那粗鄙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邁着長腿要過來。
站一旁傻眼的那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你是誰?想幹嘛?!”
程翊壓根沒搭理他們,一腳一個把人踹倒在地。
周以澤看了一眼在打鬥的程翊,放松了下來,他剛被這幾個男的按着灌了好些紅酒,他知道自己醉了就真的沒辦法打架了,趁着自己還有一點力氣制住了一個男的。
他已經覺得頭有些暈了,渾身的力氣在看到程翊來的那一刻被抽幹了,其實他被灌完酒以後四肢已經開始發軟了,但還是硬撐到現在。
被他鉗制的那人感覺到他力氣松懈趁勢掙紮起來。周以澤卸了力氣四肢乏力,被那人輕松給掀開了。
那男的從周以澤手裏掙脫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甩周以澤一巴掌,“媽的!”
周以澤腳步虛浮又被大力甩了一耳光,被打的後退一步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你以為自己……啊!”那人還沒罵完絲毫沒有防備被程翊從身後踹了一腳,直接被踢飛了。
程翊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周身散發着恐怖的氣息,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人。
那男的本來還敢在周以澤面前嚷嚷,在看到程翊後瞬間慫了,但還是強忍着恐懼說道:“你是誰?你想幹嘛?媽的!你們幾個廢物在幹嘛?還不過來!”
被程翊踹倒在地嗷嗷喊疼的幾人聞言要爬起來。
這時,魏巍三人就趕到了,看周以澤沒什麽大礙也都松了口氣,他們看地上的幾人要起來,幹脆直接把那幾個廢物又踹回地上躺着了。
其他就不是他們的事兒的,程翊自然會解決。
程翊絲毫不關心周遭的事兒,他一腳踩在那人腦袋上把他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你對他幹了什麽?”程翊聲音很輕,似有若無的,但是讓人聽起來卻萬分可怖,這仿佛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那人怕的要死,哆哆嗦嗦地說:“沒,我沒動他。我就是灌了他一些酒而已。”
“哦?酒嗎?”程翊輕輕反問,說完就笑了,笑容透着十二分的寒意。
“你……你想幹嘛?”那男的害怕的想跑,但是被程翊踩在腳下絲毫動彈不了。
程翊淨身高都有一百□□了,穿上鞋子至少一米九以上,這個身高本來就很給人壓力,再加上他體格結實,那男的自然害怕的要死。
程翊沒回答他擡起腳彎腰揪住他頭發,将他直接拽了起來砰的一聲甩到了桌子上。
那男的腰部撞到桌子上疼的五髒六腑都快移了位,他抖似篩糠顫着聲音說你別過來啊。
程翊走過去狠狠抓住他頭發強迫他昂着頭,“盧二,開瓶紅酒。”
盧二立馬拿了一瓶紅酒起開了遞給了程翊。
程翊直接将瓶口塞到了那個人嘴裏。
那男的被強行灌的翻白眼,像個死魚一般拼命掙紮。
程翊絲毫不受影響面無表情地欣賞着他的表情。
房間裏充斥着咕咚咕咚的灌酒聲。
孟弘文看那人再灌下去怕是會撐死在那兒,皺起了眉頭,但他沒有出生制止,程翊明顯是真的動怒了,索性讓他發洩個夠,要不然讓他上手揍人非得把那人打殘廢了不可。
程翊把一整瓶酒灌完了才罷休,他直接将空酒瓶丢在一旁,狀似無意地說:“你剛剛還打了他一巴掌是吧?右手?”
程翊捏住他的手腕冷笑了一聲,“掰折了你認為怎麽樣?”
程翊說到做到正準備用勁兒,突然伸出來一個手握在了他手上。
程翊看着那雙白皙的手愣了一下,擡眼看,是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周以澤。
周以澤左頰已經泛紅了,微微有些發腫。程翊看着他的臉心裏有些發堵。
周以澤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氣場不同以往任何時候,他眼裏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這個就不用假手于人了,那樣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程翊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他松開了手站到了一邊。
周以澤沉默不語,拿了酒瓶子直接将它敲碎了,他按住那人的手……
“你想幹嘛?你想幹嘛!”那男的吓得哭出來,“你不能動我,我不會放過你了,我告訴……”
“啊……”一聲凄厲的叫聲回響在房間裏。
周以澤直接把破碎的那圈兒酒瓶狠狠紮進了那人肉裏,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看起來非常可怖,可周以澤絲毫沒有反應,仿佛是在看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程翊在一旁看他,有一瞬的心驚,因為他感受到周以澤散發着一股戾氣,仿佛要殺了那個人一般。
盧二目瞪口呆,媽呀!好在沒有惹他啊,這尼瑪是真狠啊。
周以澤松開手,酒瓶子已經紮在了那人肉裏,他雖然腳下發軟但還是硬撐着往外走。
程翊沒由着他,伸手去拉他,可卻被他打開。
程翊有些生氣,他一把将周以澤拽到自己懷裏打橫抱了起來。
周以澤瞪了他一眼掙紮着要下來,這姿勢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屈辱。
程翊沒搭理他,強行抱着他回了三號房,沒有絲毫憐惜直接将人丢在沙發上。
孟弘文三人本來跟着進來了,可程翊轉頭對他們說:“剛剛麻煩了。我和表哥有幾句話要說。”
三人聞言立馬退了出來,還貼心地替他關上門。
程翊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周以澤,将手插|進他頭發裏,另一只微微擡起他下巴,惡狠狠地說:“你和我鬧什麽脾氣?嗯?我他媽還沒罵你呢。我怎麽跟你說的?讓你不要亂跑,你就那麽不聽話嗎?啊?”
周以澤不是生他的氣,是生自己的氣,他上輩子這輩子就今兒這一次被人強行按着灌酒,還他媽被人甩了一耳光,從來沒這麽憋屈。而且他還得靠別人才能報仇,這怎麽可能不讓他火大。
可他能怎麽辦?畢竟這身體明明是屬于別人的,他這是鸠占鵲巢,難道還能嫌這巢兒住着不舒服?那他媽的就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他對原主有一份愧疚,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搶占了這具身體,還是原主意外死亡他才接手的。
但無論是哪一個,他都必須讓這具身體好好的,那是他的責任,可他卻讓人那樣欺負這具身體,所以周以澤是在氣自己廢。
他也知道程翊擔心他,他也知道程翊是真的護他,但是以前的他從未充當過被人保護的角色,他心裏有種無力感。
不過他還是很謝謝程翊。
“沒事。”周以澤閉上眼睛一臉疲憊。
程翊看他态度緩和,火氣也消了下去,再看看他臉頰紅腫心裏有些心疼,他上次打他表哥都沒下這麽狠的手。
程翊悶悶地說:“沒事了。”他伸手想摸周以澤的臉但是想想作罷,只是問道:“疼嗎?”
周以澤搖頭,這點疼跟蚊子叮一樣。
“以後別這麽不聽話了。”
周以澤微微偏頭把下巴從程翊手裏解救出來,他不緊不慢地說:“我答應你不亂跑就不會亂跑。我就出去抽根煙,就在門口。那幾個王八蛋就強行把我推進了他們房間,這能怪我?”
程翊忍不住反駁,“你煙瘾就那麽大?那太傷身體了你以後別抽了……”
“啊,我頭疼好暈,不行了好難受。我是不是醉了?”
程翊:……演技真的很拙劣。
“行了,別裝了,你早就清醒了,”程翊看他不願意戒煙只能說道:“抽煙我不攔你,但是不能多抽。”
周以澤聞言點了點頭,“行吧。”
“一天兩支。”
“操,這也太少了吧?五支。”
“兩支。”
“四支。”
“兩支。”
“三支。”
“兩支。”
“我操!程翊你找揍是不是?老子聽你話夠對得起你了,別蹬鼻子上臉。”
“兩支。”
“……煩死啦!知道了知道了!”
最後程翊和周以澤坐着孟弘文的車回了工地。
“我走了。”
程翊扶着周以澤下了車,周以澤雖然腦子清醒了,但腳底還是發軟,他又不肯讓自己抱只能這麽扶着的。
“對了今天那人是誰?查了沒?”
“英正董家的一個私生子。”
程翊一想到是在魏巍地盤上打架就有些不好意思,“替我謝謝魏巍,今天給他添麻煩了。”
“行了,我們什麽關系。趕緊回去吧。”
程翊點頭,扶着周以澤進了工地。
兩人各自洗了澡躺在床上,程翊想給周以澤的臉冰敷一下,不然明天肯定會腫,可沒找到冰。
“行了,沒什麽大不了。”
程翊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皺眉道:“會腫的。”
“腫就腫,腫了還會消的。”
程翊說不過他,只好随他去了。
夜裏睡覺,周以澤睡眠已經很好,但是程翊睡了一下午這會兒失眠了。
他睜着眼睛聽着周以澤平穩的呼吸聲,可聽到後來那呼吸聲越來越粗重,程翊皺眉,立馬伸手摸了一下周以澤,果然,已經發燒了。
程翊連忙起床開燈,找了退燒藥,好在劉阿姨給他準備了好多東西,又倒了杯開水。
他把周以澤推醒,然後讓他喝了藥。
周以澤迷迷糊糊喝了藥又繼續睡去了。
程翊無奈地笑,心是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