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風雲色變

第43章 ☆、43成長＋番外一

陳雲出了酒吧,繞了一大圈從木屋區的小路走出大馬路，再牽出自己鎖在燈柱上的單車，轉了一個彎便去到一間茶餐廳。

此時三兩個食客點了一些茶點，‘嘆’着奶茶，順便蹭電視打發時間。

「唉！你終於來了啊,真是的,買東西買這麽久。」霍東見到陳雲,立即眼前一亮,對他招手。

陳雲放下紙袋,內裏裝着剛才随意地從街邊無牌小檔買回來的雞蛋仔。

「見到個朋友,順便聊了一會兒嘛。」陳雲随口打發掉霍東。

霍東很自動地拿過紙袋，掐着一個個圓滾滾的雞蛋仔塞進口，含糊不清的說：「小賣部的零吃都不能填肚子,陳小雲啊，你還得想辦法賣點熟食，不然這冬天沒法過了。」

「別提了，校長不松口。」陳雲皺起眉頭，左思右想都沒想起香港的人口是那一年才開始急遽暴增﹑以致各種基建開始發展？就是人口膨漲才使到原本已經不多的地更捉襟見肘，入學人數增多，學校也開始紛紛把食堂改建成不同用途，午膳亦轉為向各餐飲公司訂購飯盒，也是因為如此，占地不多的小賣部才應運而生──不過現在被他先一步弄起來，不知會不會對歷史有所改變？

「冬天都快過去了，忍忍吧。」現在都一月底了，再沒幾天就要立春，到時天氣就暖和起來……或許應該時候準備去批點冰條在學校內賣。

「哎……」霍東只不過是借機抱怨一下，其實也不抱希望。

「吃完就走。」陳雲把三文治三口拼兩口的塞完，再喝了一大口奶茶。

「這麽急……」霍東雖然這樣說，還是把剩下的雞蛋仔都吃完，拍拍手，招來夥計埋單（結帳）。

「陳小雲，我去你家做功課吧。今天的數學功課好難啊，還是一起做……」霍東一出餐廳立即表示自己的意願。

「一起做麽？不是抄嗎？」陳雲調侃他。

「啊，那啥，不懂就看看嘛……」霍東厚着臉皮，回過頭：「順便把中文的也借來？」

「你真的沒救了……快走，不然你趕不及抄完回家吃飯。」陳雲抱怨着，但還是催促着霍東。

「嘿嘿，雲雲～你最好了！」霍東掐着聲音，模仿着陳媽媽作出高八度的女聲。

「嘔！」

＊

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着，你踢我單車一腳，我扭掉你的車頭一下，這樣肆意地在大街小巷穿梭。

踩到山腳，陳雲跟霍東下車打算把單車推上斜坡。

突然陳雲無意間一個扭頭，竟然見到布萊恩的車在對面的馬路邊停泊，本人趴在車窗內對他可憐兮兮的眨眼睛。頓時，陳雲又有想要扶額的沖動。

「霍東你先去我家吧，我見到朋友了。」陳雲先打發走霍東。

「又有朋友……你的朋友怎麽這麽多……」霍東抱怨着，但還乖乖的把單車推上斜坡。

陳雲見沒有車子，趕急的沖過馬路。

布萊恩亦轉下了車窗。

「你怎麽來找我了？不是說好在電話內談嗎？」陳雲皺皺眉頭，顯然不太想讓人知道自己跟布萊恩有深交。

「我的秘書剛剛給我發出了資料……想着讓小美……呃……stephen你看一眼……」布萊恩原想繼續稱呼陳雲為小美人的，但看着陳雲的黑臉，還是硬生生改成了陳雲的英文名。

──這是陳雲唯一容許的‘較為親密’的稱呼。

陳雲皺着眉頭上了布萊恩的車，說真的，要不是自己現在手上的确沒甚麽人脈，他也不會逼於無奈找上布萊恩的。一想到自己之前下了狠話讓他離自己遠一點，轉過頭立即又厚着臉皮讓人家幫忙，曉是陳雲這個僞大叔也有點吃不消，悄悄的臉紅了。幸好布萊恩完全不介意，甚至非常熱心地幫他把人給找出來。或者這就是……英國紳士的風度？

陳雲不否認這樣的布萊恩讓他對他的好感度稍微提升了一點點……

當然陳雲也不是白利用他的，金錢布萊恩不缺，感情陳雲給不起，無奈之下只能用老套的招數──給股份了。布萊恩完全不介意陳雲這間科技公司是‘十劃都沒有一撇’，只是一個空談，反而樂滋滋的接受這一項協議，認為自己跟陳雲的關系拉近了一大步！

說到公事，布萊恩看上很正經：「這是你想要的七個人的資料，我讓秘書都聯絡過他們了。其中四人拒絕﹑二人表示考慮﹑一人同意前往來香港發展。拒絕的人當中有三人表示要是公司真的成事了，也會考慮考慮的。stephen，你真的不需要幫忙麽？目前你的公司看上去的确像一個笑話。」

「事實上……我想需要的。」陳雲掐掐眉心，不自覺地自己又用上位者的角度來思考了，這麽多人拒絕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畢竟他找的七人，現在來說應該過得并不如意才對。

布萊恩雖然不懂陳雲要的人為甚麽五花八門，有失業的中年人，有未畢業的學生，還有一些沒甚麽傑出成就﹑平平無奇的科研人員，完全沒有一定的規律走勢，他秘書分析過，似乎陳雲只是随意地挑出來。但布萊恩相信自己看人的目光，陳雲并不是一個沒有智慧的人。

「well，」布萊恩感嘆了一聲：「stephen你這句話實在方便了我很多。」

「是我考慮不周。」陳雲很不好意思：「甚麽都沒準備好就讓你先把人找全……」

「沒甚麽的，要是能為你服務，是我最大的榮幸。」布萊恩低下頭，想要對陳雲作一個吻手禮，無奈車廂過於狹窄，他壯健的身軀實在無法支持他這種需要柔軟度的行動。

布萊恩只能遺憾地坐直身體，心中暗想下次他還是讓哥哥把他的加長型林肯運過來香港開，到時想要怎麽親都可以啊！──一想到那畫面，二少深深的……猥瑣了。

陳雲裝作看不見，非常淡定地匆匆看完了資料，然後轉頭看向窗外：「我想我是時候離開，再見。」

「小美…stephen，我覺得我應該得到一個吻……！」布萊恩哀怨的說：「至少看在我日夜讓你操──噢！Shit！」陳雲整份資料拍到他的臉上。

「我才沒有□！」陳雲白嫩的臉色瞬間充血，變成了粉紅色：「我想我們近期還是不要再見了！」

「啊……」布萊恩只能看着陳雲氣沖沖的背影，非常無辜地轉頭望向後座：「我這次又做錯甚麽事？」

布萊恩的棕發綠眼男秘書淡定地從後座的座位下爬出，托托自己的眼鏡，中肯的說：「二少，你用詞不當。」

──布萊恩的‘剛剛’，的确是非常‘剛剛’的。就在陳雲扭頭見到他的前一刻，他的秘書剛把資料交給他，下一秒就被布萊恩強逼地塞進座位下了……

＊

晚上，陳雲突然被痛醒。

重生過一次，他自然知道這是成長痛，意味着他開始發育長大了。

睡不着，陳雲只好坐起來揉揉發痛的骨骼，折騰到差不多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實在起不了床，陳媽媽上來叫醒陳雲時，便看到一雙兔子眼。

「雲雲，你怎麽啦？」陳媽媽很擔心：「是不是又發燒了？」她伸手探探陳雲的頭，沒有發熱。

「媽，」陳雲的聲音也變得有點鴨子聲：「我渾身都好痛……」

「哎！」到底家中不止陳雲一個小孩，陳媽媽立即了悟，知道這是因為陳雲開始再度發育，骨骼開始生長引起的痛楚。當下立即心疼的說：「媽媽給你請假啊？一會去菜市場買骨頭給你熬湯……」

「嗯……」睡不夠的陳雲也沒有掙紮，合上眼含糊的說：「要加蓮藕……」

「好。」原本陳媽媽還在傷心陳雲長大了這一個事實，聽到後連最後一絲的傷感也沒有了，反而變得好氣又好笑。

摸了陳雲的頭一下，陳媽媽靜悄悄的退出去，幫陳雲把門關上。

當天晚上霍東就打電話來慰問‘生病了’的陳雲。

「陳小雲，你沒事嘛？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病了？踢被子了嗎？哈哈哈，你真幼稚！」霍東這一通慰問電話聽着比較像來嘲笑陳雲的。

「滾！小爺我是成長痛，才不是甚麽踢被子。」陳雲沒好氣的說，有點不習慣自己清脆的聲音變得略為低啞。不過他知道自己日後的噪音不算低沉，反而是略為高音，聽着很年青也不太穩重，讓他需要拼命壓低噪音才能把自己的氣勢提起。只不過那把好噪音在入獄後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在獄中變成了破鑼一樣的聲音，陳雲對此很遺憾。

「哈哈哈！陳小雲！你現在才長大啊！」霍東很驚奇：「難怪你這麽矮，我都怕你以後找不到老婆了呢……呃……也不是啦……柯正新比你矮……」

陳雲磨牙，甚麽是損友，這就是損友！

「我呸，我一定會長得比你高的！」陳雲雄起，決定以後天天去打籃球做運動，他就不信這輩子還會比霍東矮！

──上輩子他才一米七幾的身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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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星光點點，陳雲拿着手提電腦包，單手插在褲袋內擡頭。

似乎星星一年比一年稀少了，在他剛重生時明明還那麽的光亮，市區現在已經幾近看不到星星，就算看到也只是稀疏的一點兩點，完全沒有小時候繁星滿布的那種震撼。

高級的小區內附設的游樂場還有一些吃完晚飯後下來游玩的家庭，有父親帶着的，也有母親帶着的，嘻嘻哈哈的歡笑聲看上去是那樣的吸引人。

陳雲站着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轉身。

不知是不是人到中年，特別想要一個孩子伴随身側。只是他和布萊恩那樣的情況，又怎麽好禍害多一個小孩？

之前還要防備狗仔隊甚麽的偷拍，不過随着他漸漸退居幕後，已經少了很多人關注。再加上霍東特地興建起來的小區，到處都有保安巡邏，外人根本不能随便進入。

此處住了很多藝人或者是公衆人物之類，所以私隐度極高，當然，物業管理費也是極高的。

「陳先生。」一個男影星牽着自己的小孩，禮貌地對陳雲點點頭。

陳雲慣性地咧出自己帶有酒窩的微笑，帶着笑意說：「曹先生，吃過飯了？」

「吃了，有心。」此時曹諾完全沒有在電視內那猥瑣的神情，沒有上妝的他看上去要正經得多。

陳雲點點頭表示知道，往自己住的樓宇走過去。

事實上這些年陳雲搬過幾次家，不過布萊恩對他的占有欲太強，一直都不樂意有第三個人插足在兩人的生活之中，所以陳雲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搬進來了，至少單位小一點，打理起來也沒那麽麻煩。

布萊恩比陳雲閑得多，有他哥哥的關照下，他在外國的企業基本只需要等收錢就可以了，更何況有一個接近萬能的秘書。所以他一直都比陳雲早一點回家。

「回來了？」布萊恩大字型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微笑着回頭。

陳雲沉默地看着一地衣服﹑雜物，忍不住瞪着他：「你又不收拾了？說了多少次，衣服脫了後放進洗衣籃內！脫一件丢一件你不累得慌麽？！」

「啊……」布萊恩露出無辜的表情：「那樣方便嘛……」

「方便你妹！」陳雲學上了內地的用語，一腳踢向布萊恩：「你給我去收拾！不收拾的話今晚就不要吃晚飯了！」

「別﹑別……」布萊恩慘叫着滾到地上：「雲雲你太恨心了……」

「我狠心？我讓你見識甚麽才叫做狠心！」陳雲撲上去，盡是揉掐布萊恩的臉：「讓你糟蹋！讓你糟蹋！」公寓就那麽小，要是布萊恩不收拾的話不就要他來收拾麽？

「布……雲……雲……」布萊恩掙紮着。

「給我滾去收拾！」陳雲又踢了一腳，冷哼了一聲。不教訓不行，真是八歲看到老，布萊恩在追求他時就是這麽──犯──賤──！

布萊恩只好乖乖地收拾起自己亂丢的衣服。

放下電腦袋，換了家居便服出來後，便見到客廳乾淨得多了。

他走到廚房把布萊恩煮的飯菜捧出來，等到布萊恩收拾後便可以吃飯。

吃飯時陳雲有點沉默。

「親愛的……東西不好吃麽？」布萊恩小心翼翼的說。

「不是……只是覺得這麽大的屋……冷清了點。」陳雲嘆了一口氣，想要一個孩子的心情很強烈。

「哎？」

「我……或許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陳雲期望的擡頭看着布萊恩。

「有我就夠了吧……」布萊恩左言右他，完全不想兩人世界被第三個人插足。

「嗯……」陳雲低下頭繼續默默吃飯，其實他也只是說說……

＊

三個月後。

陳雲如常回家。

香港的天氣真是越來越炎熱了，市中心簡直熱得快把人溶化。小區靠近山嶺，倒是有幾分清涼。

陳雲扯開領帶，為自己快要冒煙的身體透透氣。

還沒打開門，陳雲便聽到屋內有小孩的哭聲。

他不禁皺起眉頭，急急地打開了木門和鐵閘。

一進門看不到布萊恩，倒是有一個金發藍眼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大哭着，四周圍着玩具。

「布萊恩？你在哪？」陳雲皺起眉頭，這是那來的小孩啊？

「ma……mama！」小男孩哭着撲向陳雲。

「啥？」縱然陳雲再淡定，也忍不住露出詫異的表情。

「ma……pa……嘩！」小男孩抽抽泣泣的完着不完整的話，沒多久又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咳，看着好不可憐。

「乖……乖……」陳雲蹲下來，幫小男孩順背：‘告訴叔叔你從哪裏來的？好麽？’

‘pa……’小男孩也不知聽不聽得懂，含着自己的大拇指迷迷糊糊的抽泣着。

「該死的布萊恩從那處搞來的小孩？」陳雲低咒一聲，但很奇怪地平常都會先他一步在家的布萊恩此刻居然不在！冷氣開着，看來他不知去哪裏了。

陳雲辛苦的哄着小男孩睡着了，才能脫下自己的外套。

「雲雲，你這麽早回家？」布萊恩打開門，詫異的看着陳雲。

「你還好說！你從那處弄來的小孩？」陳雲壓低了聲量發火，但是小男孩還是動了動身體，吓得陳雲不敢再說話了。

「陳少爺。」布萊恩的秘書洛迪托了托眼鏡，一臉正經的叫陳雲。

「噢，」布萊恩的表情毫不在意：「你不是想要小孩子嗎？我很辛苦才在我哥哥那處偷回來的，叫哥摩多。」

偷回來！？

陳雲實在忍不住露出一個囧樣。喬斯有這麽一個弟弟，真的家門不幸。

「事實是這樣的。」洛迪習慣性又托了托眼鏡：「二少原本是想讓我把我家的小子送過來，不過我不願意，只好偷大少爺的。沒甚麽，反正大少有兩個，少一個也沒關系。」

是多少的問題嗎？無論多少父母都會舍不得吧？！陳雲瞪着洛迪，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上司下屬！

──之前已經覺得洛迪是一個很神奇的人，而這一刻，他的形象在陳雲眼中已經上升為變态……居然敢偷上司的小孩，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嗎？

‘pa……’睡了沒一會兒又醒來的哥摩多小朋友揉揉眼睛，一擡頭就見到布萊恩那張臉。原本止了哭的哥摩多的小朋友嘩一聲又哭了起來，手指指着布萊恩哭着扯陳雲告狀：‘ma……！’

「他怎麽叫我做媽媽了？」陳雲兇惡的瞪着布萊恩：「是不是你教的？」

「大概是因為你跟大嫂一樣是黑頭發吧。」布萊恩無辜地攤手。

洛迪從膠袋中淘了剛買回來的奶嘴，熟悉的塞到哥摩多小朋友的嘴中。

哥摩多小朋友有了東西咬着，也暫時忘了布萊恩之前欺負他的可惡了。

「你沒消毒！」陳雲整個人都要出離憤怒了，立即抽出了哥摩多小朋友含着的奶嘴。

哥摩多小朋友一愣，又嘩一聲大哭了，這次倒是扯着布萊恩，指着陳雲告起狀來：‘pa……！ma……！’

「啊，需要消毒的麽？」洛迪的表情該死的無辜。

「你沒常識嗎？」陳雲瞪着洛迪，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陳雲連忙放下奶嘴，從褲袋裏拿出了手機。

一接通，喬斯那冷靜中又隐含着憤怒的聲音傳來：「stephen，哥摩多是在你處嗎？」其實不用問，喬斯已經聽到自己小兒子的哭聲了。

「呃……」陳雲很尴尬：「是的。」

「讓他……不……你，立即給我送回來！」喬斯簡直要吐血，攤上那個不令人省心的弟弟，真是命也短幾年。

「喂！」布萊恩搶走電話，懶懶的說：「哥，玩完後再給你送回去。」

「fubsp;you！」喬斯再能忍也保持不到良好的風度了：「那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玩具，沒長大就去吃奶吧！給我送回來！」還在上班就被妻子急call回家，喬斯真的忍不下去了。

陳雲搶回電話，保證道：「大哥，我今天就買機票把侄子送回去，你不要生氣……呃……」很難吧？要是他一定會忍不住把布萊恩砍了。

「立刻！」喬斯也不廢話了，直接挂了電話。

「給我買機票或者把你私人飛機開過來啊混蛋！」陳雲瞪着布萊恩，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讓人這麽不省心。

「不是你說要麽……」布萊恩咕嚕着，惹得陳雲又瞪了他一眼：「好吧……真麻煩……」

洛迪閑閑地站在一旁看戲，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他惹出來的風波。

經過這件事之後，陳雲已經沒心情再想甚麽小孩了。

事實上哥摩多小朋友太會折騰，吃完飯又要帶他去尿尿，尿完又要親親臉贊賞他才擺休，只有半天時間便把陳雲折騰得形骨銷鎖，再也興不起養小孩的樂趣。

－－或許這便是布萊恩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