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花~~”
我抓過玫瑰花砸到他臉上,“少坑人了,地府怎麽會長玫瑰花!”
“你怎麽知道地府不長玫瑰花?”
“我當然知道,因為……”說到這裏我突然有些頭疼,怎麽也說不下去,說不出理由,但是我知道,那裏荒蕪一片連顆草都沒有。
“好了,不和你鬧了,我就來蹭個飯,玫瑰花當謝禮。”
看着你的臉,誰還吃得下飯!
作者有話要說:抹一把辛酸淚,總算把榜單任務趕上了
标題黨默默遁走……
重回現場
雲封對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行蹤只字不提,歡天喜地捧着碗搶肉吃,好像中間這段空白期從未發生過一樣。夏語冰很喜歡下廚,自己做的菜被人誇獎也很高興,不時地招呼他多吃點,當然也不忘給我添飯夾菜。
“凜遠,你喜歡小孩子嗎?”雲封突然問我。
我咬着筷子思量了片刻說:“看情況。”
“什麽叫看情況?”
“哭鬧不休的小孩兒怎麽都很招人煩吧?”
“确實,”夏語冰接過話茬繼續說,“安靜聽話的小孩子比較讨喜。”
雲封聽完,若有所思地埋頭繼續吃飯,我和夏語冰面面相觑、不知所謂。他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吃完飯捧着自己的碗筷又飛速地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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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來我們家,記得和他要夥食費,不給就砸了他的碗!”
“是,老婆大人!”
今天的法證部有點奇怪,我剛下電梯還沒踏進去就被外面站着的齊刷刷兩排人給吓愣了,“這是鬧哪出啊?”我走過去問站在隊伍最末尾的柯言。
“藍姐在裏面呢,”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悄悄吞了口口水,這個女人的氣場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在法證部衆同人崇敬又含着點悲壯的目光中,我推開了法證部的玻璃門,總覺得有點像赴刑場……
身着黑色套裝的藍姐疊着腿坐在辦公桌上,一手捏着文件夾在手上把玩,一手撐着腦袋倚靠在格子間的擋板上,渾然天成的女王氣場籠罩了整間辦公室,難怪那群平時無法無天的兔崽子都恭恭敬敬地守在門外……
“藍、藍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我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看到我,将手上的文件夾遞過來,言笑晏晏,“姐姐我昨天通宵加班給你弄出來了。”
“謝謝,”不愧是藍姐,做出來的東西和我想象的所差無幾。
“謝倒不必,”她從辦公桌上躍下來,穩穩落地,我看着她腳上那雙十幾公分的高跟鞋不由得感嘆了下女人的恐怖平衡力,“改天陪姐姐去喝杯酒就行了。”
“等這個案子結了,我做東請你喝酒!”實在不想和這個恐怖的生物共處,但人情總不能不還,這年頭做個法醫都不容易!
剛送走了藍姐,嚴暮就一搖一擺地晃悠進了法證部的辦公室,倒不是說他走路晃晃悠悠不像個正經人,只是他腳下虛浮,走一步搖三步,臉上還挂着倆又大又圓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Hi,我來拿東西,”他一開腔,煙味混着咖啡味就鋪面而來,害得我差點把早飯給吐了出來。
捏着鼻子塞給他一片口香糖,眼睜睜看着他剝開放進嘴裏我才說:“現在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結果,鑒證科那邊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有多少先看多少,只要有一點點進展就好……”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樣。
“有倒是有,死者的齒縫裏找到了一根頭發,而且從長度來看不是她自己的,”我邊說着邊示意劉婵沖了杯濃咖啡給他。
他拿到咖啡想也不想就一口氣灌了下去,想來這兩天也确實累壞他了,“很可能是兇手的?”
“也許!”
“我去鑒證科催催。”
“我陪你去,”我實在怕他就這麽倒在了電梯裏給帶來不必要的恐慌。
鑒證科和我們法證部一樣,不僅僅為警署服務,也接受一般民衆的申請,幫他們做親子鑒定賺點外快什麽的,畢竟政府給的經費總歸很難支撐龐大的技術更新。我很少去鑒證科,通常都是讓柯言代我去,自從趙逸霆到任以後我更是不願涉足,總覺得在那人面前我很難保持冷靜,總想上去揍他兩拳。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剛下電梯就看見了趙逸霆,真晦氣!
“凜遠,我正要去找你呢,”趙逸霆笑眯眯的套近乎,我只想對着他的臉來上一拳舒口氣。
“我陪嚴警官來拿報告,”我冷冷的回答。
“嚴警官?”他面露疑惑,我一回頭才發現電梯門早就關上了,而嚴暮沒有出來!
等電梯重又回到樓層打開門的時候,我才發現嚴暮已經依着電梯沉沉地睡了過去。在趙逸霆的幫助下把他扛到了休息室,我則守在沙發邊上當起了看護,順便看起了報告。
那根頭發的确不是死者本人的,而頭發上驗出的DNA和殘留在死者指甲縫裏的皮脂的DNA又是一樣的,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而死者在掙紮的時候咬到或者抓到的。
煮熟的屍體,這是個很難跨越的坎兒。姑且推斷出了死因,但因為已經熟透所以無法知道死亡時間,而在空氣中暴露太久,破舊工廠漏風又漏雨,還有野狗流浪貓的光顧,別說兇手留下的證據被自然銷毀了,就連原本能夠推測出的一些細節也被破壞了。根本無從下手。
傍晚的時候嚴暮醒了,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套上鞋子就往外跑,連我坐在一旁都沒有注意到,嘴裏還在不住地喊着:“完了完了,睡過頭了,資料資料資料——”
這小子還真是忙暈了。
他沖到電梯口才回過神來,耷拉着腦袋重又回了休息室,“凜遠,對不住哈,我睡懵了。”
看着他這副模樣我實在是笑不出來,“你也累壞了,不如再睡會兒,反正付鈞也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他嘆口氣坐到沙發上,我第一次見他這麽憔悴,平時都是嚣張跋扈像只刺猬,“我心疼他啊,一個人承擔兩個人的工作,我知道他舍不得我吃苦,可是我又怎麽能眼睜睜看着他受累……”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安慰他,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安撫他,算來他比我小了将近四歲,我也一直把他當半個弟弟看,如今看他這副模樣也挺心疼的,“資料在這裏,線索很少,又要辛苦你們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接過文件夾離開了。
晚上睡前想到嚴暮疲憊的樣子,不由又聯想起付鈞,他此時此刻肯定還在分析案情沒有睡下,模樣也定是比嚴暮更難看,這兩個人從來都是心疼對方不知道心疼自己。
“睡不着嗎?”躺在身側的夏語冰擔憂地問。
我翻個身看向他,“嗯,想到那個案子就很難受,能查到的線索太少了,好像老天在阻撓我們一樣……”
“看起來很棘手,不過,我相信一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些什麽。而且上天有眼,總不會讓做了壞事的人逍遙法外。”
“起床!”我拽着他爬起來,“陪我回事故現場!”
我決定回去現場再細細搜查一遍,我就不信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老被人吐槽:入V了一章還只寫這麽點字,太坑爹了!諸如此類……尤桑,沒存稿的孩子你傷不起……而且最近懶病發作……
反正,我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棄坑(排除天災人禍),八月前完結,我也想盡快寫完了這篇文,算是我個人的圓滿,但最近比較忙,實在無暇分心,等我這半個月忙完,一定補償大家。
蹤跡
夜黑風高,我駕車載着夏語冰連夜趕往廢棄工廠,夏語冰一路呵欠連天滿臉的不情願,“你幹嘛不找付鈞他們,我跟着能幹什麽?”
我二話不說騰出只手來在他後腦勺上猛敲一記,“有些東西我看不見,說不定你能看見!而且付鈞他們那些人都已經忙成那樣了,我若是再不多出分力心裏也過意不去!”
“夜黑風高的,萬一出了什麽岔子怎麽辦?”
“有你在我能出什麽岔子?”
他輕嘆口氣,道:“夜黑風高,荒郊野外,遇上人是不可怕,若遇上的不是人呢?此時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盛的時候,如果遇上孤魂野鬼,一只兩只我還能湊合對付,多了就等着咱倆一塊兒交代在那裏吧!”
“不、不會這麽倒黴吧?”早知道就把雲封那聒噪的貨叫上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竟然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我真的是一腳把他踢下車的沖動都有了!
躊躇間,我還是踩下了油門直奔黑夜深處,佛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