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容祈出事了
出了宮門,一直守在馬車旁的仇肖拱手行了個禮,默默替寧錦拉開了馬車的車簾。見寧錦一臉沉思和凝重,仇肖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公主,怎麽了?”
寧錦本來凝着眉不知所思,被仇肖這麽一問,堪堪回過神來:“你說什麽?”
“屬下是問,公主怎麽了?”仇肖有些擔心地看着寧錦。
“沒什麽。”寧錦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咱們快回去吧。”
“是。”
雖然不知道此番杜千寧試探于她究竟是有何意,但是也卻是讓她覺得,這個皇嫂,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在公主府門前,仇肖勒住馬,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公主請下馬車。”
寧錦緩緩走出來。
迎面急走過來一個女子,着淺粉衣衫,定睛一看卻是宛月。
“奴婢參見公主。”宛月向她行了禮,有些着急地看着她,“公主,梓楚園的容公子不好了!”
“什麽?”寧錦瞬間愣了愣,“什麽不好了?”
宛月道:“容公子他……”
“如何了?”寧錦回過神來,有些焦急地問道。
“容公子的病似乎複發了。”
病?什麽病?容祈當時不是中的毒嗎?如何會複發?難道那毒還沒有解?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寧錦腦中,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會這樣?”她一邊急急往梓楚園方向走去,一邊對宛月發問。
“奴婢亦不知……”
轉眼便走到了梓楚園的門前,有一丫鬟正端着藥碗從裏面出來,見到寧錦,趕忙向她下跪行禮。那丫鬟行過禮後便準備退下,寧錦卻一下子拉住了她,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本公主今日離開之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丫鬟諾諾作答:“回公主,奴婢也不知容公子如何會突然之間病成這樣。今日奴婢們給各院送午膳時,至梓楚園便沒有見着容公子,只是奴婢們也未曾多想,便将膳食擺在園中的花廳便離開了。直到黃昏時分翠兒來送洗淨曬幹的衣物給容公子時,萬般敲門也無人應,心下有些奇怪便找了人來将門推開,進了屋就看見容公子臉色蒼白地昏睡在床榻上……”
寧錦心中更加不解,随意一揮手,讓她退了下去。
走進梓楚園,她不由自主地往梨樹那裏望了望,梨花依舊紛紛揚揚随風而落,只是卻沒有那谪仙一般的男子在樹下煮一壺清茶了……
寧錦嘆一口氣,擡腳走進了容祈的卧房。
房中有淡淡清苦的藥香,靜得落針可聞,卻不只昏迷不醒的容祈一人在內,俞子攸正坐在一旁手捧一冊書看得入神,連寧錦走進來都未曾聽見。
寧錦手攏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俞子攸輕輕擡起了頭。
“啊,是公主回來了……”他笑笑,放下手中的書,從椅上站了起來。
寧錦走近他:“叫個丫鬟來守着不就成了,怎麽還親自守在這兒?”
俞子攸輕聲答道:“我知道公主回來必定要了解容祈的情況,怕他們說不清楚,便等在這兒。”
寧錦道:“難為你有心了。”
“我是公主府的總管,這些也算是我分內的事吧。”
寧錦點點頭,随着俞子攸走至容祈的床邊,看着他血色盡失的臉,不禁吓了一跳。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之間就病成了這樣?可有請徐禦醫來看過了?”
“請過了,徐禦醫也才剛離開不久。”俞子攸沉聲道。
“徐禦醫怎麽說?”
“徐禦醫替容祈把了脈,只說容祈脈象奇怪,似是有何種力量牽制在其體內,細問之下他便也說不清楚了……”
怎麽會這樣?寧錦皺了眉頭:“他可有服下藥了?”
俞子攸點點頭:“剛服下。徐禦醫說這病來得奇怪,不知根底他亦無法為其治療,只能先開些調養生息的藥給他服着,保他暫無性命之虞。”
“嗯,我知道了。”寧錦看了看容祈,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好了,我們先走吧,這兒有丫鬟守着就夠了。”
俞子攸點了點頭,跟着寧錦走出梓楚園:“公主怕是還未用膳吧?”
寧錦應道:“可不是嗎?在宮裏也沒留下用膳,剛回來就聽說容祈病了,急急趕了過來,哪有時間用膳?”
“那我這就叫人準備些飯菜給公主送來……”俞子攸說着便要喚人。
寧錦連忙攔住他:“不用了,我現在還不餓。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也要回傾暖苑了。”
俞子攸:“好,公主早些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