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做些什麽呢
自從容祈入府,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寧錦因為誤解容祈要對自己以身相許的那件事後,便不好意思見他,能躲則躲。
公主府好就好在一個大上,而且容祈也不常出梓楚園,因此兩人能遇見的機會還是少的。
這日天氣晴好,寧錦在房中閑來無事,便想着在後府中四處轉轉。
東後府和西後府的分界,是一條兩丈來寬的清流,上架一座漢白玉的小橋連接兩側,倒是精致讨喜。
寧錦走過小橋,迎面便是一座小院落,因無人居住,便顯出了一絲寂然。
這樓閣名喚飛雲軒,與西後府中其他院落無異,但不同的是,在院中有一條細細的清流從中流過,淙淙的水聲恰給這飛雲軒增添了一絲涼意。院中場地開闊,要是師兄在的話,一定會很高興有這麽一個舞刀弄劍的好地方。
說到師兄,寧錦嘆了口氣,她想他了。也不知道那封信咕咕帶給師兄沒有,師兄怎麽沒給她回信呢?
就那麽無目的或許說是無意識地走走停停,待有路過的丫鬟向她行禮,寧錦才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居所前。
下意識地擡頭向門上的題匾望去,卻吃了一驚:怎麽竟走到梓楚園來了?
這裏的門大開着,也不知剛才容祈看見她沒有。
正想偷偷走過,卻被院內的容祈叫住了:“公主路過這裏,怎麽也不進來坐坐?”
寧錦頓時石化,不得已還是轉過身走進了梓楚園。
剛走進梓楚園,寧錦的目光便不由地微微一滞。
梓楚園側的那株四季花開不敗的梨樹下,有一矮矮的石幾,容祈此時正席地坐在石幾旁,雙目含笑看着寧錦。随微風飄下的點點梨花,映着一身白衣的容祈,就如九天上的神祇一般。雖然他臉色依然蒼白到透明,但卻透着靜好安寧的氣息。
容祈看寧錦走進來,淺笑道:“公主今日好閑心。”
寧錦想起那天的事,一臉的不自在,僵硬着笑了笑:“是啊。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容祈為寧錦斟了一杯茶,遞到石幾對面,做了個“請”的手勢,“公主請坐。”
寧錦依言跪坐到容祈對面,端起茶盞,淺抿一口:“這茶是你煮的?好香。看來,你也很閑啊。”
“品茶倒不失為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法子。”容祈答非所問,也端起茶,飲下。
寧錦笑笑:“是啊。”
她突然就不知該再說什麽,只好悶悶地品着茶,而容祈不知在想些什麽也不再開口了,氣氛突然就有些尴尬。
過了一會兒,倒還是容祈又先開口了:“公主,我來公主府已有半個多月了,也不知公主要安排我在府裏做些什麽呢?”
寧錦一愣:“啊?那個,其實你不用做什麽,公主府裏人手都夠。”
“既然答應了公主,就一定要做到的。”容祈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寧錦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上次聽說你會醫術是吧?那不如你就替府中人治病醫傷如何?”
容祈又為寧錦将半空的茶盞斟滿,笑容疏淡:“全憑公主安排。”停頓了一會兒,又遲疑着道,“公主為何不過問我的來歷?難道公主就不懷疑我的身份麽?”
寧錦睜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的身份?難道你說你叫容祈是騙我的麽?”
容祈被她的模樣逗地笑了起來:“那倒不是,我确實是叫容祈,如假包換。”
寧錦看容祈笑得明朗,不由也跟着笑了起來:“那不就結了?我只要知道你是容祈就好啦,其他的又與我何幹?難道你還能對我公主府還能有所圖謀不成?”
容祈有些詫異地看着她,只一瞬,便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自然沒有。”
寧錦看着容祈如古井般不泛一絲波瀾的眼,很難想象這雙如此深沉的眸子會是一個年僅十八的少年的。她,有些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