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到底是誰
“今天成功了嗎?殿下!”
清晨,科勒剛打開門準備去軍部,就發現他的表弟霍爾斯中将已經站在了卧室的門口,一臉期待地盯着他。“霍爾斯,”科勒無奈地按了下額頭,“我不是說過……”
“您說過,您睡一覺就知道結果了!您都睡了多少覺了,怎麽還不知道結果啊!”霍爾斯中将語氣裏有些着急。
就在半個月前,科勒殿下和卡洛夫元帥一起找到他,說是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任務目标是伊裏伽爾星的撒旦上将與一個名叫維爾西斯的alpa,任務內容很簡單,挑撥離間。
于是,作為軍部情報中心的負責人,霍爾斯聯合技術部門,一起制造了一系列僞造情報,用相對容易破譯的編碼寫出來,然後通過波頻制造發送痕跡,故意留出破綻,提供給伊裏伽爾星的機械人們,促使他們截獲并破譯。
科勒殿下授意,要求他在這些情報中留下一些比較明顯的痕跡,用來暗示艾澤,他身邊的那個alpa實際是帝國派去的卧底。這是霍爾斯第一次得到自己這個儲君表哥的重用,他自然格外上心,特地将上一次尼卡星戰役的戰報反複看了好幾遍。霍爾斯很快就發現,在這次戰争過程,帝國軍隊非常湊巧地破壞了一批艾澤設計的新機械人喚醒進程。
這是一筆被記錄在王子科勒和帝國艦隊名下的戰績,不必明說,任何人都可以料想,如果這批機械人被成功喚醒,那無疑會壯大艾澤的勢力,從而對帝國造成更深刻的威脅。
艾澤也一定會為此十分惱怒。
于是,霍爾斯理所當然地将這一切栽到了那個名叫維爾西斯的alpa頭上。
他命人制造了一個發送自尼卡星的情報,專門是彙報破壞機械人進程失敗的消息。
霍爾斯希望這樣能夠引導艾澤,令他認為機械人遭到破壞是由維爾西斯所主導,并且這樣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
唯恐這樣還不足以令艾澤認為維爾西斯是帝國卧底,霍爾斯又在之後幾天加了一條,發送地址僞造的是伊裏伽爾星,內容同樣簡單:“解除懷疑,平安。”
一系列假消息制造完成,沒過幾天,技術部門果然向他彙報消息,這些情報全部被一條陌生波頻系統幹擾并竊取了。
霍爾斯又驚又喜,第一時間就沖過來向科勒殿下邀功。
誰知,他這位表哥倒很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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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在艾澤那邊跌了太多跟頭,科勒已經不太習慣一次就能成功的伏擊。他翻了頁手裏的資料,低頭說:“別着急,竊取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艾澤真的相信維爾西斯是我們派去的卧底。”
霍爾斯一愣,“這怎麽知道?”
科勒故作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睡一覺,就知道了。”
雖然他說的确實不是假話,每當在未來時空出現大的變動,他總能做夢夢見。如果艾澤真的相信維爾西斯背叛了他,絕對不會輕饒對方,維爾西斯就算不死也會是重傷。
但是,科勒還是沒想到霍爾斯居然把他的話當了真。
每天早上都來利克斯宮內,守在他的卧室門口等着他起床。
然後殷切地問一句:“今天成功了嗎?”
科勒不勝其擾。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表弟雖然憑借皇室血統在軍部換了個不低的位置坐着,但是始終沒有立過大功,旁人看他也只是皇室親屬而已。因此,霍爾斯建功立業心切,攬着差事做得比誰都認真。
也格外期待一個成功的結果。
但科勒并沒有辦法得知伊裏伽爾星的确切消息,實際上,他和霍爾斯一樣,只能等。
等來自未來的夢。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霍爾斯的胸口,既說給對方聽,也說給自己:“耐心點,年輕人。”
————
陪伴一個ega度過發情期,對于任何一個alpa而言都是甜蜜卻不輕松的差事。
維爾西斯确定艾澤發情期結束,也不再想要他以後,就非常自覺地回到了他的房間裏,門一關,洗澡,睡覺。
他同樣需要休息,外強中幹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這七天來過于兇猛的消耗,不過毋庸置疑,維爾西斯是滿足而快樂的,于他而言,那是從未體驗過的興奮與刺激。是的,他沒有過伴侶。任何層面上的都沒有。
以至于他在睡夢裏似乎都能感覺到艾澤的體溫,信息素的甜香,身體的觸感……很美好。
夢裏都有笑。
然後結束了運動的身體,便在沉睡中慢慢冷了下去。
這些天刻意忽視的疼痛開始在體內作祟。
很早以前他故意留在肩膀內的子彈似乎發了炎,骨骼內的痛是最難以忍受的。
還有腹部屢次受傷,髒器一定被損害,卻沒有機會治療。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支撐了他近乎一生的信仰坍塌,所有活下去的勇氣都在減淡。
于是,仿佛連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罷工,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血液在枯竭。
維爾西斯第一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睡夢裏,他仿佛能感觸到時光的流動。時間像是化作一條長河,水波從他身體兩次滑過,有時快,有時慢,裹挾着零星的記憶碎片。
他确信自己是睡着的,可眼前卻并非一片黑暗。
有時會閃過一片光,帶着過去,那段他剛成為聖使時還青澀而處處謹慎的歲月,帶着未來,戰火硝煙,聖殿裏一片極白與死寂的景象,帶着現在,艾澤的淚與笑。
快速湧動的是過去,靜水暗流的是未來。
他一點一點枯竭的生命,似乎便植根在那一片動速最緩的河灘裏。
過去的時光飛快從他身邊離開,他只能靜靜地看着,卻無法挽留。
“哐——”
當艾澤把大門猛地踹開的時候,維爾西斯還沒能完全清醒。
他用力地睜了幾次眼,終于把眼前淩亂的、夾雜着白星的景象揮走,只留下此時此刻,艾澤一副暴怒的面孔。
“艾澤?”維爾西斯嘗試着要起床,但還沒等他完成第一個動作,一個光腦就被艾澤狠狠地砸在了他身上。
維爾西斯頓住,光腦上畫面還在播放,是他在尼卡星摧毀電纜的監控記錄。
艾澤為這個生氣?
但當維爾西斯擡起眼,艾澤已經走到了面前,他手中有槍,黑黢黢的槍口被直接頂在了維爾西斯的額頭。
這一刻,維爾西斯清晰地從艾澤雙目中看到了從來不曾有過的殺意。
但ega的雙手卻在顫抖。
“維爾西斯,你到底是誰?”艾澤聲音冰冷,眼神萃盡寒光,“我要你的實話!”
他死死盯着alpa的雙眼。
那雙從一開始就吸引了他注意的眼睛,像宇宙一樣深邃,又清澈得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洞若觀火。
艾澤反複回憶他們的初遇,在所有的alpa俘虜裏,維爾西斯是唯一一個鎮靜得近乎置身事外的人,他的視線,根本不像一個被俘虜的戰士,沒有惶恐,沒有憤怒,只有旁觀者一般的審視,所以他才會注意到他!
然後當其他的alpa都因為他的ega信息素而失去理智打鬥在一起的時候,唯有他,唯有維爾西斯,非但脫身其外得以自保,并成為艾澤所選中的人。
他們第一次接吻,擁抱,炙熱卻不熾烈,那時候維爾西斯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十分安全,遠沒有這一次他們真正在一起時那麽強烈。每一個alpa的信息素強度都是判斷他們實力的最好依據,如果那個時候維爾西斯釋放出和今天一樣的信息素,艾澤絕不會留他一條活命。
但維爾西斯為什麽要隐藏?為什麽他能隐藏?
什麽樣的alpa才能做到在一個發情期的ega面前保持清醒的理智而不動情?
還有撒旦。
艾澤反複看了很多遍他毀壞尼卡星電纜的視頻,卻根本想不起來,維爾西斯是什麽時候從他的精神力控制下偷走了撒旦,并且在這個過程裏,撒旦根本沒有向他這個主人發出警報的信號,而完成了這一切,撒旦又被安然無恙地還到了他手中。
就算他曾經說過,可以共享撒旦的控制權給維爾西斯,但這一切都是必須建立在他的首肯之下,否則,撒旦也不會輕易任人控制。
更何況,從頭至尾,艾澤都沒有一點察覺。
這些都喚醒了艾澤很早以前的回憶。
第一次,他第一次帶維爾西斯到撒旦上面的時候,撒旦就曾經在他手中失去控制過一次,但那次他還有所察覺,其後,他們就遇上了科勒率軍伏擊,那條沒有多少人知道的航線竟然被科勒發現,這本就足夠蹊跷,而在他和科勒交手的過程裏,撒旦再一次失控,于是科勒襲擊成功,他們高空墜落。
他不是沒懷疑過維爾西斯。
但那時他并不相信有誰能夠從他的手裏竊取對機甲的控制權。
自從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alpa伴侶伊科之後,艾澤就很清楚,他的精神力今非昔比,放眼整個帝國,恐怕都不會有幾個人能戰勝他。
可是在監控畫面裏,他是那樣直接地看到,有一個人非但從他的手裏奪走了對機甲撒旦的精神力控制,而且還将一切做的悄無聲息。
是維爾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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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小劇場】
omega的發情期真是漫長而甜蜜的折磨。
度過了一開始彼此害羞又陌生的磨合階段,維爾西斯和艾澤都越來越沉浸其中。他們開始熟悉對方的身體,像摸索開關一樣找到彼此敏感而脆弱的地帶,忍不住反複刺激,連性愛都演化成一場較量,仿佛想看誰先在快活到能溺斃人的高潮前屈服。
而他們又都知道,誰也不會低頭。他們都是那樣逞強好勝,寧可被巨大的興奮擊倒,也不肯開口求饒。
“貪吃鬼,還喂不飽你,嗯?”連維爾西斯都數不清這是第幾個日夜,他扶着艾澤的腰,摩挲着對方談不上光滑的背脊,親吻連連落在那上面的傷口,一路由下及上,最後吮吸着艾澤的肩窩,頸後,耳根,直到再一次撞擊進最深處。
艾澤扶着床緣喘息,像是溺水者攀附着一塊浮木,說什麽也不肯撒手。
已經有些痛了……他迷迷糊糊地想,可是也很爽。
跪着的姿勢他實在不太喜歡,但維爾西斯仿佛格外有幹勁,他也實在沒精力去說些什麽了,只好由着維爾西斯擺弄,然後發出一聲又一聲連他自己都面紅耳赤的呻吟,直到忍無可忍,他緊緊抓住了維爾西斯的手臂,低吼一聲,再次射了出來,“你……你這體力還真不錯,我之前都以為你要病死了。”
維爾西斯咬住艾澤的耳垂,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艾澤是最疲憊卻也最敏感的時候,他沒有出來,仍埋在他的身體輕輕碾磨,擠壓,緩慢抽出,用力頂入,然後心滿意足地看到艾澤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壓在對方頸窩裏低笑,“都攢着勁兒呢。”
“我看也是。”艾澤腿都有些發軟了,他跪不太住,也顧不上此刻維爾西斯的想法,一埋頭趴進了床上。
這大約是第八九天,除了有克洛德進來送過幾次吃的,再沒有人涉足這裏。
艾澤想也知道,沖着維爾西斯那份強勢的alpha信息素,這個屋子十天半個月,不會有自然人敢踏進來。
這裏已經是被百獸之王标記過的領域。
而他……
艾澤想起來,維爾西斯除了中間有一次沒有控制住,咬破了他頸後的腺體做過一次臨時标記,卻始終還沒有完成最終标記的那個過程。
alpha理當進入到更深入的地方,艾澤能感覺到,有幾次他瀕臨失控,身體在極大的興奮與高潮中曾給了維爾西斯這個機會,可alpha只是克制地在邊緣蹭了蹭,然後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就結束了一切。
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又走神。”維爾西斯在他的身體裏動了一下,艾澤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軟成一灘任人擺弄的泥。維爾西斯就是這樣輕輕動了幾下,他的大腿內側就開始泛酸,然後連帶着體內都一陣陣收縮,像是主動為維爾西斯提供服務一樣。
維爾西斯也難得的像一個尋常的alpha那樣,為這樣無聊的細節而開心,又興奮又熱情地吻他的身體,然後再次發瘋般地聳動起來,艾澤的身體根本不受他自己的理智所控制,很快就被維爾西斯的動作燎起火來,除了顫抖和呻吟,別無他法。
他知道維爾西斯也快到了,這一次撞擊比之前都更深入也更用力,維爾西斯不斷吮咬着他的後頸,時而用力時而輕柔,艾澤只能控制不住地頻頻發出驚叫聲,想抱怨,轉而便被維爾西斯的頂撞分神打斷。
alpha的力量用得夠大也夠準确,艾澤感覺他最柔軟而敏感的那一處就快承受不住維爾西斯的沖擊了,他渾身都開始冒汗,原本因為發洩過而低迷的某個部位,也在維爾西斯的刺激下重新精神起來,這迫使艾澤不得不微微擡起身子給他的小兄弟一個容身之所。
而這個動作無疑被維爾西斯誤解為了迎合,alpha被鼓舞,愈發使狠勁,艾澤控制不住發出綿長的吟哦,短短幾分鐘,就第二次被維爾西斯送上瀕臨高潮的巅峰。
“你……啊……”艾澤開始感覺到,他體內某一個部位再次被頂開。
有種被撕裂的隐痛,而疼痛深處則是讓人渾身戰栗的快感。
是的,就是那裏。
維爾西斯的動作越快,艾澤的感受越清晰。
那是可以對他完成最終标記的地方,只要維爾西斯再用力一點,再深入一點,就可以完全卡在他體內那隐秘的甬道內,然後徹底撐開,射精,完成最終标記。如果不是因為過量注射默茨試劑早就破壞了他身體的孕育功能,或許他還會為維爾西斯生一個孩子。這裏,能讓他成為這個alpha的私屬品。
艾澤一共被标記過兩次。
可關于這個過程,那兩次都沒給艾澤留下過什麽回憶。或者說,是他故意遺忘和這有關的一切。疼痛,恥辱,無力,是他作為omega最弱勢的地方,是他之所以被垂涎的理由。
他一向讨厭這個生理功能,卻無能為力。他原本很慶幸不用為那些惡心的alpha生兒育女,卻在維爾西斯這裏感到遺憾。
艾澤沒說出口,甚至都不肯承認,就算維爾西斯背叛他、欺騙他、傷害他,他依然……愛他。
因此這一次,艾澤早已做好完全的準備。
他能接受維爾西斯來完成最終标記。
他願意且渴望被維爾西斯進入那個地方,徹底地标記他,在他的身體裏打上屬于維爾西斯的烙印。
從此以後,他們便是伴侶,共為一體。
然而,維爾西斯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艾澤體內張開的甬道,他的沖擊有力而深入,卻總在剛剛觸及甬道口的邊緣就停下,不再向裏。
艾澤被磨得有些按耐不住,他反手撫摸着維爾西斯聳動的悍腰,用行動鼓勵着alpha,希望維爾西斯能明白他的暗示。
誰知,維爾西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再次按到了自己的身下,更猛烈的吻壓到了艾澤的頸後,維爾西斯克制着想要咆哮的欲望,警告道:“別亂摸,讓我動。”
“那你……啊……倒是別犯傻。”艾澤說話的聲音都帶着斷斷續續的哭腔,維爾西斯實在太賣力了,艾澤甚至有沖動開口求饒了。
維爾西斯低頭吮了一下他說話的嘴唇,舌尖反複挑逗着他,一刻不停的撞擊他的身體,只是不肯進去。
艾澤有些急了,他猛地推了一把維爾西斯,然後翻了個身,主動掰開自己的腿,低吼了一聲:“快來。”
維爾西斯又急又想笑,他按着艾澤光裸的腳踝,再次頂入,“滿意了嗎?”
維爾西斯也喜歡這個姿勢,這能讓他更好的親吻艾澤的唇,欣賞他在高潮時的表情,他用自己的身體取悅着他的omega,也享受着對方的配合。
艾澤此刻已經近乎天人交戰。
理智教會他矜持。
感情卻令他迫不及待地去督促他的alpha完成最後一個儀式。
“再進來……你!嗯……你到底懂不懂啊!”
“沒事,我忍得住。”
“誰要你忍了!”艾澤急躁地吼了一聲,維爾西斯只好低下頭來封住他的嘴唇,用一個深入到口腔的吻結束omega張牙舞爪的示威,然而,就算呼吸也困難,世界都般的遙遠,艾澤還是抓着維爾西斯的手臂喊出了他的需要,“标記我!維爾西斯,我要你完全标記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艾澤,但我不能……”
他已經放縱得太多了,放縱自己不再管這世間的生死與疾苦,放縱自己耽溺在一個人的愛與欲,甚至放縱他自己完全擁有了艾澤。
維爾西斯緊緊抱着艾澤的身體,快速地沖撞,唯獨不進入那個他開口邀請的地方。
那是他必須要守住的底線。
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帝國,只是為了艾澤。
艾澤還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背叛過得太多,不知道他從一開始接近就不懷好意,不知道他們只是那個真實時空的一段泡影,愛是真的,可人卻是假的。
他不知道,維爾西斯也永遠不會讓他知道,當兩個時空重合,當艾澤徹底征服帝國,就将永遠失去他。
艾澤勝利得比歷史上越早,他離開的就會越早。
艾澤征服帝國的每一個腳步,都将踏破他的生命。
因此他不能标記他,不能因為标記再給艾澤增加生理的羁絆。維爾西斯知道艾澤殺死那兩任伴侶的時候一定是忍受了巨大的掙紮和痛苦,那是omega無法抹去的生理弱勢,被标記就會服從,被标記就會不舍。
無論艾澤是否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維爾西斯都不希望再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增添他的負擔。
如果恨,就讓他輕輕松松的來終結自己,不用為他的死而痛苦。
如果不恨,就讓他悄無聲息的消亡。
像之前每一任星際聖使那樣。
維爾西斯和艾澤同時達到了高潮。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然而,當結束的時候,艾澤卻前所未有地感到掃興。
就連發情期的本能都沒能讓他感到愉悅和輕松,維爾西斯靠過來想要和他一起躺下休息的時候被他無情地推開,“離我遠點。”
維爾西斯頓了一下,他知道,艾澤的omega信息素已經沒有前幾天那麽濃烈了,因此艾澤也越來越清醒。他應當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剛才的拒絕,不論他是否在意或是好奇他拒絕的原因,毋庸置疑,艾澤已經因此而着惱了。
維爾西斯沒再說話,伸手幫艾澤蓋了一下被子,他就沉默地從床上離開。
“喂,去哪兒!”艾澤沒想到維爾西斯是這個态度,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喊住了alpha。
維爾西斯單手抓起了地上的衣服,語氣倒很平靜,“你想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
艾澤煩躁起來。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全都不是。
他希望維爾西斯能與他更親近一點,他以為他們經歷了發情期,維爾西斯就會明白,他将他視作真正的伴侶,雖然他沒有開口說,但維爾西斯應當能猜到,之前的事情他已經不打算再追究了。
然而維爾西斯這樣不鹹不淡的态度,只讓他想摸出一把槍對着他的腦仁扣動扳機。
于是他說:“那你去死吧。”
維爾西斯不怒反笑,笑得輕松,甚至還發出了聲音。
“好。”
“滾!”
“好。”
于是,艾澤的發情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提前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