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暢意
第二日夜裏,方仲秋沐浴過剛睡下,靈犀的手滑了過來,輕撫着他的手臂和肩背,方仲秋捉住她手:“又胡鬧不是?”
靈犀笑道:“在家裏不是跟你說了嗎?還有更好的。昨夜裏,我看你全身都僵着,硬撐着陪我說話。”
方仲秋罕見得臉紅:“我也沒碰過那種陣仗,只能竭力把持。”
靈犀在他耳邊說:“今夜,我伺候仲秋……”
說着話解了他的裏衣,柔軟的雙唇貼了上來,流連着漸漸向下,方仲秋輕喘着去捧她的臉,她的手卻摁住他,雙唇繼續向下,方仲秋驚惶無措中,已被她輕輕含住。他想要阻止,怎奈連雙臂都麻癢着,兩手撫上她的雙肩,卻使不上力氣……
這一夜,他就象砧板上的魚肉一般,被撕裂碾碎,卻甘之如饴。
靈犀含笑看着他漲紅的臉頰:“仲秋今夜分外害羞……”
方仲秋臉埋在她胸前,那兒如今更為豐腴柔軟,舒服得挨蹭着滿足嘆氣:“靈犀如今不知羞,我自然要害羞些。”
靈犀就笑:“仲秋說實話,可暢意嗎?”
方仲秋一張口,靈犀輕唔一聲,聽他含糊說道:“自然暢意……我也要伺候靈犀……”
靈犀克制着身子裏的戰栗,慌忙阻止:“再傷着孩子。”
方仲秋話音更加含糊:“我也學着靈犀,問了過來人……”
他耐心體貼輕柔,靈犀在舒适中緩慢綻放着,直到花開極致。
次日清晨,方仲秋在鳥叫聲中醒來,靈犀從門外進來,一臉驚喜看着他:“仲秋,孩子動了,剛剛踢我兩下。”
方仲秋跳下床抱起她放在床上,耳朵貼上她的腹部仔細聽着,半晌懊惱說道:“什麽動靜都沒有。”
靈犀坐起身抱着他笑:“等月份再大些,動得頻繁些,仲秋就能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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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秋埋頭在她腹部耍賴:“我就這麽一直等着,等到他動彈……”
正賴着的時候,玉容端着飯菜進來了,放下木盤一回頭,咯咯笑了起來:“二哥做什麽呢?”
方仲秋紅着臉站起身嘟囔道:“你二嫂肚子疼,我給她揉揉。”
玉容瞧着他:“那臉紅什麽?”
靈犀哈笑出聲來,方仲秋瞪她一眼:“剛還肚子疼,這會兒又笑了,難不成剛才是裝的?”
靈犀樂不可支:“我沒裝,是仲秋在裝。”
方仲秋輕咳一聲,坐下說聲吃飯,玉容笑道:“二哥也不瞧瞧,都什麽時辰了,我和二嫂早吃過了,這是為二哥留着的。”
方仲秋探頭往窗外看去,靈犀忙道:“你也別急,反正都晚了,慢些吃。”
方仲秋嗯了一聲:“上午不去碼頭了,午後再去。”
用過飯,何超急火火來了,進門就說:“仲秋生病了?怎麽還不見去?我和富貴沒了主心骨,這半上午的生意可就耽擱了。“
方仲秋就笑:“今日想偷偷懶,何大哥做主就是。”
何超愣了愣:“從來都是靠着仲秋拿主意,這一讓我做主,可難為死我了。”
方仲秋為他斟盞茶笑道:“萬事開頭難,何大哥不妨試試,大不了這一上午不賺銀子。”
何超不接茶,緊皺着眉頭:“你這買船又買院子,還欠着一屁股債呢。”
方仲秋笑道:“我知道能還才敢欠債,何大哥不用怕,靈犀有了身孕,何大哥若能獨擋一面,我以後就能多陪陪她,再說了,我聽說夜市茶攤有一位小娘子,何大哥不是老去喝茶,那小娘子總對着何大哥笑,何大哥就算為了日後,也要擔當起來。”
何超罕見得老臉一紅:“富貴怎麽長舌婦人一般。”
方仲秋笑道:“二哥也是為何大哥高興,早該成個家了。”
何超撓撓頭,端起茶往嘴裏一灌,起身走了,玉容追出去,說要跟着坐船,何超拉起她小手,出了院門。
靈犀正收拾着屋子,方仲秋從身後摟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肩頭:“好不容易我上午在家,歇息會兒吧?”
靈犀一笑,方仲秋打橫抱起她,抱到院中葡萄架下躺椅上,自己也擠了上來,抱她在懷中,看着葡萄藤縫隙中的青天笑道:“好些年沒有這般惬意過了。”
靈犀趴在他懷中:“剛剛說何大哥和賣茶的小娘子對上眼了?”
方仲秋嗯一聲,靈犀噘嘴道:“那二哥呢?怎麽沒和二哥對上眼,二哥比何大哥好看。”
方仲秋手在她腰間摩挲着:“何大哥嘴巴甜啊,二哥總木着臉,把小娘子都吓跑了。”
靈犀嘆口氣:“大哥和二哥都沒着落,真是的。”
方仲秋手向上移着:“大哥和二哥都倔,靈犀管不了。”
靈犀咬咬唇:“本想天氣暖和些,就找媒人上門,誰知既懷上了,這事情一樁接着一樁,我不操心,誰替他們操心?”
方仲秋手自她衣襟探了進去,不徐不疾揉捏着:“依我看,先讓大哥安心讀書,後年科考後再說不遲。”
靈犀拍一下他手:“就不能好好說說話,毛手毛腳的?”
方仲秋笑着手下卻不停,靈犀唔一聲,身子朝他挨近了些:“那就先給二哥說親?”
方仲秋搖搖頭:“二哥說親,也擾大哥清淨啊,成親後和睦還罷,若總生事端,豈不是給大哥添亂?”
靈犀嘆口氣:“總是我的一樁心事。”
方仲秋手下專心揉捏着,懶懶說道:“大哥二哥都是百裏挑一的好男子,靈犀不用憂心,這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如今大哥忙着讀書,二哥一心行舟,都沒到時候。”
靈犀嗯了一聲,方仲秋手又向下滑着,手到處衣襟滑落,靈犀半邊香肩裸露在天光中,笑罵着慌忙擡手去掩衣襟。
方仲秋糾纏着不放,她掩上他就給他扯開,拉扯間衣帶盡開,露出戲水鴛鴦的抹肚,方仲秋手伸到她背後,靈犀躲閃着,方仲秋停下來瞧着她,眼巴巴的,象極玉容想要吃糖蓮子時的神情,靈犀心一軟閉了雙眸,喃喃說道:“光天化日的……”
方仲秋一笑厮纏上來,靈犀被他逗弄得氣喘不已,迷離中說道:“說好今日開始教玉容認字的,玉容呢?”
方仲秋親親她唇:“讓何大哥領到碼頭去了,且不回來呢。”
靈犀軟綿綿靠在他懷中,感覺他伸手脫他的裙子,忙道:“仲秋,鎖上院門。”
方仲秋說聲早鎖上了,将她剝光了在躺椅上放平,跪在她身旁細細吻着,待她情動不已,起身來了個童子拜觀音。
方仲秋怕傷着靈犀,與她輕柔說着話,問她疼不疼,冷不冷,刻意來得緩慢,光影移動着,二人變換着姿勢,今日時光似乎分外悠長,越來越炙熱的陽光灑在身上,身子漸漸火燒火燎的,時光又倏忽短暫,頭頂似有煙花綻開,絢麗燦爛。
煙花散盡,二人軟着身子依偎在躺椅上,日頭已升上半空,方仲秋扯過衣袍将她裹住,嘆息道:“午後也不想去碼頭了。”
靈犀嗯一聲将他也裹了進來:“今日就在家中陪我吧,就一日。”
方仲秋輕嗯一聲,二人相擁着,說着話看着日頭升至頭頂,方仲秋又來了興致,揉捏着靈犀喃喃道:“會不會太過頻繁?再傷着孩子。”
靈犀手伸了過去:“要不我來吧。”
她如今娴熟許多,只幾下方仲秋呼吸就粗重急促起來,靈犀瞧着他在天光下的樣子,正吃糖的孩子一般,又覺心疼又覺可愛。
正情濃時,突聽有人叩着院門喊聲靈犀,靈犀猛停了手,慌張道:“是二哥。”
就聽富貴隔着院門喊道:“靈犀,玉容鬧着要吃船工的大鍋飯,就不回來了,你別惦記,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靈犀忙應一聲好,方仲秋手捂了嘴咳嗽幾聲清清嗓子,喊道:“二哥,午後我也不去碼頭了,讓何大哥盯着就是。”
富貴說聲放心,就聽蹬蹬蹬的腳步聲,不一會兒走得遠了。靈犀手下已軟成一團,再看方仲秋,一頭的薄汗,唇親了上去,蹭着他的汗珠,輕笑道:“怎麽?吓着了?”
方仲秋抱住她:“你二哥吓死我了。”
聲音裏頗有些撒嬌的意味,靈犀瞧着他,他今日不知為何,多了些從未見過的孩子氣,心中柔情水一般湧了出來,雙唇親上他的雙唇,連聲輕喚:“仲秋,仲秋,仲秋……”
方仲秋感覺到什麽,與她糾纏着,身子也交纏在一起,靈犀掌心中又變得熾熱,仿照他揉捏自己的手法,不徐不疾的,慢慢就加快再加快,聽着方仲秋連聲急喘,笑看着他在躺椅上難耐得扭動,沖上頂峰的剎那,他張開雙眼,目光觸到靈犀的目光,緊閉了雙眸猝然別過頭去,手緊緊捂在唇上,身子急顫着,如野馬脫缰。
靈犀俯下身緊緊抱住了他,他壓抑不住悶哼一聲,臉立時赧然得通紅,靈犀扒開他手:“傻瓜,想喊就喊,何必忍着。”
他埋頭在她懷中,低低喘息着,鬧別扭的孩子一般:“女子才又喊又叫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