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洞房
卓芸入了洞房卻了團扇,眼眸晶亮晶亮看着馬豐,馬豐笑道:“怎麽?餓了?”
卓芸搖搖頭舔了舔嘴唇,馬豐彎腰看着她:“不餓?怎麽這眼神跟餓狼一樣?今日芸兒真好看。”
說着話,拇指一點點滑過她的面頰。卓芸不服:“何止今日,我什麽時候不好看過?”
馬豐哈哈笑道:“自然時時好看,今日分外好看。”
卓芸得意笑着,指指屏風道:“快,沐浴去。”
馬豐詫異道:“芸兒如此急切嗎?”
卓雲點點頭:“急切。”
其實她是急着要看馬豐是不是全身都是毛,馬豐卻誤會了,雖驚詫她的大膽,更多的卻是癢不可耐,幾步跨到屏風後,不一會兒,有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
錦褥上有刺一般,卓芸坐不安穩,壓不住心中急切好奇,踮着腳尖悄悄走到屏風前,眼睛貼在上面看了一陣,什麽也看不到,幹脆貓了腰,探頭看了過去。
一探頭,馬豐正往外看着,看見她就是一怔,卓芸索性站了過去,把能看到的都看了一遍,歡呼起來:“沒有毛沒有毛,除了頭發,只有胸脯上有一些。”
馬豐看着她:“芸兒在偷看我?”
卓芸點點頭認真說道:“對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是不是跟臉上一樣,那麽多毛……”
嘩啦一聲,馬豐從浴桶中站起身,擡腿跨了出來,站在卓芸面前:“要看就看仔細。”
卓芸瞪圓了眼睛,又将沒看過的地方也看一遍,伸出手指在腹下戳了一戳,奇道:“這兒也有,跟畫上一樣。”
馬豐嘶得一聲,皺眉瞧着她,眼看着卓芸手指又要戳來,側身避開,将另一只浴桶注滿了水,過來撕拉一聲剝開她的衣服,兩手伸進腋下将她抄了起來,扔進了浴桶,卓芸氣得哇哇大叫,馬豐不理,涮菜一般,扔進去撈出來,如是幾遍,說聲好了,将她拎了出來,拿過屏風上搭着的浴巾為她胡亂抹了幾下,一手圈住她腰,将她夾到了床邊。
往床上一放,瞧着她的身子,眸色變得幽深,卓芸直愣愣看着他,突然哆嗦一下,說了聲冷,扯過一床被子來,不想馬豐比她手快,将被子搶了過去,披在身上笑道:“芸兒這樣看着我,我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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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芸瞧着他,那麽魁梧健壯的一個人,捂了被子忸怩着,就咯咯笑起來,笑着得意說道:“你不懂我懂啊,我娘請兩個婆子教得我,過來,我教你。”
馬豐蹭了過來:“你多好啊,有人教你,我一個大男人,去哪兒找人教去。”
卓芸說着話坐起身來,看馬豐兩眼在她身上打轉,啊一聲又扯一床棉被披了,一拍額頭說道有了,下了床去陪嫁的箱子中拿出兩樣物事,一副嫁妝畫,一個壓箱底。
卓芸興致勃勃拿了過來,在馬豐眼前展開嫁妝畫,畫上一男一女裸身相擁,私密處也看得清楚,這樣的圖,馬豐自看過不少,假裝初見一般看得仔細,待他看過了,卓芸又将壓箱底的陶瓷小盒打開,裏面一對陶瓷小人兒栩栩如生,這個馬豐倒看得少,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擡頭看着卓芸笑眯眯道:“如何做?”
卓芸指指他手中小盒:“照着就是。”
說着話躺了下來,馬豐揭了她身上被子,瞧着她暗自咽一下口水:“芸兒,我想摸摸。”
卓芸大義凜然:“摸吧。”
他的雙手大而粗糙,覆在卓芸身上緩緩滑動着,觸手處肌膚柔滑香嫩,他強行忍耐着越來越熾熱的欲望,雙手雙唇伺候她一番,看她紅唇微啓雙眸微濕,身子覆上她的身子。
意亂情迷之時,就聽卓芸啊一聲大叫,馬豐一愣,這還沒怎麽着呢,就疼了?卓芸氣呼呼推他一把:“你說你是童男子,你騙人。”
馬豐分外堅定:“我沒有。”
“還說你沒有?”,卓芸兩腿亂踢,馬豐忙捉住她腳,卓芸說道:“靈犀說了,不會那麽容易找得着地方,要試探幾次才行。”
馬豐茫然看着她,半晌輕咳一聲說道:“興許,我天賦異禀。”
卓芸哼了一聲坐起身來,拿被子将自己嚴嚴裹住了,憤憤說道:“就剛剛,我舒服得都魂飛天外了,你若是沒有碰過旁的女子,手和嘴怎會如此娴熟?別以為我是傻子。”
馬豐是急性子,臉一板說道:“這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燭,芸兒就不要鬧了。”
卓芸指指他:“休要跟我耍你馬爺的威風,我才不怕,誰讓你騙人的?有本事說實話。”
馬豐騙人在先,吸一口氣收了收性子,耐心說道:“我以前确實荒唐過,我不是怕芸兒嫌棄我,才那樣說的嗎?”
卓芸更加生氣,兩只腳狠命搓着床:“你果真是騙我的?讓我猜中了?你這個大壞蛋,你騙我,以後不許你靠近我,不許你碰我,大騙子大壞蛋。”
馬豐嘆一口氣:“都過去的事了,自從認識你以後,就再沒有……”
卓芸打斷他的話:“那個荞蘭呢?你跟她有還是沒有?”
馬豐點點頭:“她也算是我的紅粉知己,不過,從未想過娶她,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她那夜喝醉了,以為是我,就……”
卓芸眼淚都下來了:“你,你究竟有多少這樣的紅粉知己”
馬豐猶豫一下,瞧這小潑婦一般的架勢,不能說實話,說實話非撲上來咬我不可,搖搖頭道:“沒有了,知己嘛,哪能有那麽多。”
卓芸點點頭:“以後還見她嗎?”
馬豐忙道:“我馬豐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去煙花之地胡混。”
“那,如果人家找上門呢?”
“任由芸兒處置。”
“我才不管你的閑事,你自己處置去?”
“好,找上門的,都轟出去,芸兒…….都醜時了,天都快亮了。”
卓芸打個哈欠:“困死了,先睡了。”
說着話一頭倒下,不一會兒就有輕微的呼嚕聲響起,馬豐嘆一聲,為了遮掩裝腔作勢的,還是露了馬腳,早知如此,還不如卻扇後就扔在床上,吃了完事。躺在卓芸身旁,想趁着她睡得死,将這熬好的藥出了鍋,可萬一她醒來,小潑婦變成小瘋婦,自己又不會哄人,鬧騰事小,讓老娘跟着生氣事大,還是算了。
壓下心猿意馬,閉上雙眼卻睡不着,又睜開眼,大睜着兩眼看着帳外紅燭,聽到卓芸在睡夢中呓語,騙子,大騙子……嘆一口氣,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啊,窗外傳來卯時的更鼓,馬豐穿衣下床,直奔方仲秋的小院而來。
小院就在運河邊的山腳下,朝南向陽僻靜清幽,有花枝探出牆頭,靜靜發着香氣,馬豐啪啪啪叩響門環,過一會兒方仲秋跑了出來,瞧見他就是一愣:“馬兄?”
馬豐點頭往裏走着:“卓芸啊,跟我鬧些別扭,想讓靈犀去勸勸。”
方仲秋笑道:“可是因為童男子之說?”
馬豐瞪他一眼:“你既知道,怎麽不提醒我?”
方仲秋笑道:“以為馬兄自有招數,可自圓其說。”
馬豐頓一下,臉有些發燙,咳一聲道:“性急了,沒把持住。”
進了堂屋,靈犀已起來了,淨了手臉奉上茶來,馬豐手指頭敲敲桌面,說不出口,方仲秋笑道:“我來說吧。”
跟靈犀簡略一說,靈犀笑道:“我想着,馬大哥的過往,卓芸才不會太過在意,她在意的是她在馬大哥心中的位置,馬大哥那樣哄她的初衷為何,不妨實言相告,再說卓芸的脾氣說來就來,不一會兒也就下去了,說不定馬大哥回家,就沒事了。”
馬豐起身笑道:“我試試。”
未到門口拍拍方仲秋肩頭:“靈犀如此明理,我看傩蘿公主的事,仲秋就不用跟她遮掩了。”
方仲秋忙拱拱手:“馬兄快些回去吧,卓芸還在新房等着呢。”
靈犀目送二人出了院門,諾羅公主?諾羅?這個名字似乎聽過,到底在哪兒呢?等了一會兒不見方仲秋回來,細步出門去看,極目之處,青山隐隐流水迢迢,一座石橋玉帶一般橫跨水上,靈犀盯着那石橋,突然想起除夕逛夜市,在石橋上偶遇一位叫做達磨的西域男子,提到諾羅盼着仲秋回去,還說要跟着來中原尋找仲秋。
這個諾羅,是位公主?她為何盼着仲秋回去?又為何要來找他?可見二人是非同尋常的關系,又想起赴京途中,仲秋曾說過在西域有一位心上人,還說非常美麗,看來就是這個諾羅公主,怪不得他原來口口聲聲說要回西域,因被自己拖累,就沒回去,那他可甘心嗎?靈犀怔怔想着,在院門口站到天色發白,不見方仲秋回來。
是啊,他在西域八年,自然經歷許多,認識許多自己不認識的人,他怎麽從未提起過?靈犀胡思亂想着,早忘了桂蓮曾跟她提起,仲秋親口說鐘情于她,此生認定了她的話。怏怏回了院中,他,可是怕自己追問,躲着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叫喚,那麽多親發評支持我,非君還扔了地雷,我太羞愧了,不管文冷不冷,都會認真碼字按時更新,鞠躬!
[炸她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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