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五)女王陛下不要啊
在床笫之間,很多男人往往對“被壓”有極高的容忍度,女人騎在他們頭上,非但并不讓他們覺得尊嚴與權威受到了挑戰,反而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情趣。
在內心隐秘的某處,每個男人都渴望被征服。
而對藍斯來說,未經人事的女王陛下,此時此刻即使拿着皮鞭和蠟燭,也不過是一只勇敢挑戰大灰狼的小白兔而已。
大灰狼喜歡先欣賞小白兔的表演後,然後慢慢決定接下來是吃還是不吃。
“陛下,沒有經過訓練,這些東西可不是好玩的,有些危險呢。”藍斯雙手被铐住,手铐長長的鎖鏈連到鐵籠的欄杆底座,一時找不到鑰匙,他幹脆半倚在籠子的欄杆邊上,湛藍的眼眸中隐隐露出笑意:“陛下有興趣了解,改日我可以教您,不過今天很晚了,您應該趕緊回宮。”
“上一次舞會的時候,我看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還打了人。”
女王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養尊處優的白嫩雙手在黑色的皮鞭上細細摩挲,随即帶着探究的神情看向藍斯腰間的黑鞭:“我記得就是這根鞭子吧,你總是帶它在身邊,拿來教訓人嗎?”
藍斯淡淡道:“那些可悲的、沒有能力和地位的家夥,天賦本來已經不足,後天卻還不好好努力,抽他們幾鞭,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
“就像這樣?”
“啪!”
一聲脆響在卧室安靜的小隔間裏響起,長鞭劃過,來自東方的上好絲綢發出撕裂的輕微聲響,由之裸/露出來的白皙胸膛上,一道淺淺的紅痕浮現。
“啪!”
又是一鞭下來,特制的皮鞭,抽上去啪啪直響,看起來道道紅痕十分顯眼,但是并不痛,也不會流血,這些痕跡第二天就會消失。
藍斯向來懂得如何在不玩壞女人身體的基礎上,獲得最大的施/虐快/感——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有個女人會将這些他引以為傲的“藏品”,一樣樣回報到他身上。
并且他還不能命令衛兵進來抓走她,連喊人進來都不行。
誰讓這個女人是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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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難道是夾在這裏的?”撇下皮鞭,我們對什麽都新鮮的女王陛下又拿起兩樣小夾子,充滿興味地觀賞了一會,随即蹲□子,拂開她的財政大臣已然裂開的上衣,将兩個小玩意夾在了他的兩粒小紅果上。
“嗯……”先前的鞭子已惹得藍斯有那麽一點點感覺,兩個夾子一上,他覺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沸騰起來,咬緊牙關,卻還是溢出一絲呻吟。
“對于我的身材,陛下可還滿意?”藍斯擡頭朝安娜輕笑,試圖掩飾他身體的異樣變化,微笑道:“您若對這些感興趣,待陛下大婚之日,藍斯将它們全部作為禮物送給陛下,怎麽玩都可以。不過今晚還是算了吧。”
“為什麽算了?”
“噢,陛下的手法太生疏了,想讓您的財政大臣死于您不熟練的房中調/教嗎?”藍斯悠悠道,雖然兩個小夾子還沒有被撤走,可是男人的語調已恢複了往日的懶散優雅。
女王卻鼓起了兩腮,明亮的雙眼帶着不滿的怒意直視他:“你不相信我能用好嗎?”十指如蔥管,她的纖指在夾得穩穩的小夾子上彈了兩彈。
男人的呼吸驟然變粗。
“藍斯,輕視女王,可是大罪。”伴随着悅耳着帶着一點調皮的聲調,藍斯面前的這一雙手沿着他的胸膛向下,劃過他腹部的“田”字型,隔着布料,精準地抓住了微微隆起的要害。
糟,玩過了。
藍斯的腦海中迅速劃過這個念頭。
看來他搞錯了,女王陛下不是什麽白白軟軟的小兔子,他也不是成足在胸的大灰狼。
“陛下,這不好玩。”藍斯“嚯”地從地上站起,随着他的動作,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金屬撞擊聲,拖着長鏈,胸膛敞露的男人往一個小櫃邊走去,那裏有他需要的鑰匙。
“你在找這個?”
鑰匙的脆響發出,安娜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雙驟然侵入的玉手,帶着一點涼意,迅速而精準地鑽入褲裆,往蘑菇上套住某樣東西。
“我猜這個繩子是這樣用的,沒錯吧?誰說我不會玩的,我的動作明明很快,是不是?”慢悠悠的語調,女人的手指上套着鑰匙晃來晃去,臉上帶着調皮的笑意。
藍斯伸手,猛地将面前的女人拽住,一把将她按在了牆壁上。
手腕很細,一捏就會碎一樣,腰也很細,好像一手就能握住,輕輕一按就能折斷。
她真是嬌小又纖細。
非常,非常,非常的适合調/教啊,用一切工具玩/弄她的身體,令她在緩慢累積而又得不到滿足的快/感中呻/吟、尖叫、哭喊。
“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待我的女人。”低啞的嗓音在唇間含混吐出這一句,下一秒男人雪白的牙齒就咬住了安娜的肩膀。
今天她穿的長裙是一字領,他輕易就能扒開那圓潤有光澤的肩膀,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僅僅是牙齒的啃噬撕咬,藍斯就自信能讓面前的女人達到□。
她居然想要對他施虐?哈,可笑,他從來就是主導的一方。短暫地容忍了她的為所欲為,雖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可是這并不代表他會就此順從,無論是先前的皮鞭手铐,還是現在夾在他身上身下的幾個小玩意,都令藍斯的心裏湧出強烈的暴戾,煩躁不安的感覺和受虐的快感疊加起來,一股腦沖上腦門,掀起更猛烈的情/欲。
齒間血腥的鐵鏽味令他更加興奮,他緊緊壓住面前的女人,想要更進一步去吸允那鮮血的味道。
“藍斯!”
一聲厲喝,宛如混沌之中的一道驚雷,劈得藍斯整個人霎時清醒過來。
情/欲如退潮般迅速消退,血液和身體的熱度一寸寸降下來,男人的大腦冷靜下來,看着身前女人的面容,一股涼意從脊椎竄了上來。
“請陛下治罪。”藍斯後退兩步,單膝跪地,深深地低下了頭。
安娜的嘴唇已被他蹂躏得紅腫不堪,長裙被強行拉下,從肩膀到胸脯都印滿紅痕,并不是那種經過吮吸而形成的普通吻痕,牙印分明,斑斑血跡,簡直像是野獸啃咬後的印記。
“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女王的聲音不見絲毫慌亂和怒氣,她往前走了一步,蹲□來,手指撫過公爵大人的下巴,輕輕将他的頭擡了起來。
她用手指抹去男人嘴邊的血跡,然後命令道:“張開嘴。”
縱使她再能僞裝,吸血鬼的身體狀态是改變不了的,他們的任何一滴血液對人類都是致命的毒液,要麽死,要麽被轉換,藍斯動情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他那野獸發瘋一樣的狀态還是吓了她一跳,會被他咬出血來,那更是不在預料之內。
人類的牙齒居然能咬破她的皮膚,果然她現在的身體更加接近脆弱的人類了嗎?
仔仔細細檢查完,确認藍斯并沒有将她的血液吃進去,安娜才緩緩松了手,微微擡頭,直視他的雙眼,靜靜道:“藍斯公爵,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待我的男人。”
“請陛下治罪。”藍斯還是那句話。
“我以為……碰觸女王身體的男人,必須是王夫才對。”安娜将被扯下去的長裙拉上肩膀,慢條斯理地如此說道。
藍斯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緊繃,他的眼睛一瞬間亮得可怕,像狼一樣,随時會撲過去攻擊面前的女人,咬斷她的脖子。
“陛下是故意的?”冷冷的腔調,冷冷的表情,藍斯覺得自己終于猜到了一切:“故意讓我建議王夫人選,故意要我辦舞會,故意在舞會上失蹤,故意進我的卧室,故意将我铐起來?”
“就連我的失控,也是陛下預料之中的事情吧。”
金發青年将頭顱低下,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又謙卑地說道:“我真是小看您了,陛下。”
明明是尊敬的語氣,卻滿含嘲諷,安娜沉默片刻,忽然用雙手捧起男人的頭,安靜地凝視他的眼:“那你的回答是什麽?你願意嗎,藍斯?”
“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嫁給你了。”
女人的睫毛輕輕垂下,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她唇上的紅腫未褪,肩上暗紅的牙印猶在,君臨天下的女王,在這一刻,為了他,徹底變為一個纖細柔弱的少女,害羞地向心上人訴說一腔情意。
巨大的反差,天底下大概沒有男人能夠抵禦安娜所抛出的這般誘惑,無論是女王陛下珍貴的愛情,還是她所代表的巨大財富、權力和無上地位。
藍斯或許在那麽一瞬間,也有過動心。
可是他還是拒絕了。金發青年笑着站起身來,啧啧兩聲,連連搖頭:“陛下,要我為一棵大樹,放棄一大片森林,您太難為我了,還是不要了吧。”他朝安娜眨眨眼,胸膛上曾經被夾的小紅果還挺立着,眉眼間一派慵懶風流,笑嘻嘻道:“陛下,像我這樣的家夥,一天換一個女人都不嫌多的,您嫁了我,一定恨不得殺了我。唉,與其徒生殺孽,還是讓我老老實實為陛下賺錢更好。”
輕松的話語短暫地打破了房間中的壓抑氣氛,可是令藍斯感到無奈的是,對面的安娜并沒有接招,她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面容寧靜而安詳,一如每一次大臣在議事廳為政事争吵不休的時候,她所展現的表情,只等所有人吵完,她再出來一錘定音。
藍斯曾經對女王這般溫和而堅定的作風感到欽佩和欣賞,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壓抑非常。
仿佛押赴刑場的死刑犯,在斷頭臺上忐忑等待執行官下令的那一刻。
忽然間,女王輕輕地笑起來。
揚了揚手中的皮鞭,安娜将它扔掉,表情一派輕松惬意,語氣中都帶着調侃:“好哇藍斯,我都不嫌棄你的特殊癖好了,你竟然嫌棄我會善妒吃醋?”
藍斯怔了怔,随即笑道:“陛下誤會了,我是真心誠意地覺得本人的形象太差啊,品行不端,劣跡斑斑,隔王夫的标準差太多,所以……”
“不用說了,我明白。”安娜擺了擺手,示意不想再聽,她轉過身去,緩步往卧室之外走去,在她轉身的一剎那,藍斯在女王的臉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憊和失望。
“其實我早該清楚,比起王夫的光榮地位,你更願意做我的財政大臣,只有做國王的部下,才能發揮出你的能力,實現你的理想。做我的丈夫,這只會成為束縛你的永恒枷鎖。”
“是我一時想不開而已,以後不會了。”
女王輕輕地笑道,話語中帶着一點自嘲的味道,意圖使氣氛輕松起來,可是望着她纖弱的背影,藍斯只覺得無限沉重。
說到底,安娜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從小嬌養長大,父兄的意外早死才令她不得不接過權力的最高杖柄,為此她背負了多少被不該由她背負的東西呢?
但是……他不也是這樣過來的,萊因家族的伯爵之位,哪裏是那麽好得的?
藍斯的頭再次低下,恭敬地開口,語調又恢複了那般的優雅腔調:“陛下,接受了屬于您的榮耀和地位,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雖然抱歉,但事實如此。”
“我明白,藍斯公爵,”女王淡淡道,“不過我起碼有選擇不嫁人的權利。”
“費斯克家族的旁系還是很多的,做個一輩子的童貞女王,将來把王位傳給能幹的旁系子孫,也是不錯的辦法,相信大臣們不會有太多的反對意見,”女王微笑着回頭,明亮的眼神透露着無比的堅定,“藍斯,幫我一起搞定那些老頑固,如何?”
藍斯瞬間愕然:“這……陛下……”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藍斯的侍衛長恭敬的聲音:“打擾了,女王陛下,公爵大人。大人,有位您的遠方表妹,自稱珍妮絲諾特,帶着她母親的信件和兩個仆人一起來投奔您。”
“珍妮絲諾特?”藍斯的眉毛高高挑起,思索片刻,隐約記起一位曾經對他很好的姨媽,嫁給諾特家族的二兒子後,生了一個女兒,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現在她在哪裏?”
“就在西園的客廳等着,其他地方還在辦着舞會,實在不方便讓這位小姐進去。”侍衛長隔着門板回答。
藍斯思索片刻,颌首道:“嗯,你做得不錯,現在帶我去看看她。”
“我能也去看看嗎,”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王突然發話,語調輕松,“藍斯公爵的遠房表妹,想必将來又會是上流社交界的一朵嬌人玫瑰啊。”
“陛下願意去看,這是她的榮幸。”藍斯微笑着答允,兩人之間已然恢複了君臣之間最正常的相處狀态,但是……在安娜即将拉開房門、步出卧室的剎那,藍斯的視線在某處頓了頓,然後忽然拉住安娜的手臂,匆忙地說:“等一下!”
“外面風大,讓女王的貼身侍從将她的鬥篷送來。”藍斯沉聲對侍衛長如此說道。
一字領的長裙典雅高貴,但是行動之間,那白皙肩膀上的紅痕牙印也會隐約閃現,女王要是就這樣走出去……藍斯不願再往下想。
作者有話要說:不嫁人,那就是誰都有機會娶啊!大家想看女王與其他年輕臣子啊、大公啊、別國王子啊等等談笑風生,藍斯在陰暗角落裏咬牙切齒地揮舞小皮鞭嘛~
感謝落羽黃昏的地雷!你的願望我收到了,可是音音我最近埋頭于論文寫作之中,五個小時才擠出兩千字,實在木有力氣雙更啊嘤嘤嘤~但是這章如此之肥,就将就一下當雙更看吧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