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跳躍時間
在齊木用念動力打趴巫師時, 琴酒把牆上的挂毯拿下來,施了縮小咒後塞進口袋,在腦海中和齊木打招呼, 可以撤退了。突然異象突生,地板上冒出刺眼的光。他們的确可以順利離開, 但這樣那些昏迷的巫師就危險了, 齊木雖然能輕易地打敗他們,但他沒法看着他們出意外。所以他蹲下/身, 雙手按在地上想要壓制這股力量。
看起來驚心動魄, 其實事情發生只在一瞬間, 在齊木的壓制下雖然有暫時的減弱,但馬上又強烈起來。四人被強光包圍,瞬間消失了。
感覺和用了門鑰匙差不多, 片刻之後幾人摔在地上。齊木是唯一一個站着的,他在落地之前用飄浮緩沖了下。這裏看起來像是鄉下,遠處有廣袤的農田和草地, 屋舍比較稀疏,風格上帶着鄉村風。這裏的景色讓人有種違和感, 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我們應該還在英國, 但不在原來的那個英國了。】齊木用心靈感應聽到了這裏居民的心聲,雖然有些口音, 但的确是英式英語。這裏的東西缺乏現代感,在他們的時代即使是特意打造成複古風也免不了有現代的各種設施。齊木有穿越時間的超能力,所以馬上反應過來他們不知為何來到了過去。
他們四人穿的都是非常普通的麻瓜衣服,但在這裏就顯得非常奇怪了, 于是琴酒用變形咒變化了衣服。他們從報童手中買了一份報紙,發現他們居然來到了一百年前!
“戈德裏克山谷……這地名有些耳熟。”琴酒略一思索, 想起來這個地方是鄧布利多的老家,波特一家以前也住在這裏,在魔法界屬于著名地點了。按時間算,今年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相遇的時間。目前還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而落腳點是個問題,他們身上的錢全都不能用了。當然有琴酒和齊木,弄錢是很容易的,但齊木是絕對不同意這種行為。
相蔔提着大擺的裙子,走辣妹風的她很不習慣這種裝扮:“要是在我們那,我還可以擺攤給人占蔔賺錢。”
鳥束想出個主意:“不是說那個鄧布利多住在這裏嗎?他人那麽好會同意我們借住的吧。”他剛說完就被齊木反駁了,【笨蛋,對過去改變一點點都會造成未來難以想象的改變!】
改變過去聽起來很好,但其實沒那麽容易。當時齊木想要改變明智知道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實而回到小學二年級,但每次都失敗了,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沒想到回來後直接末世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住下,尋找回去的辦法。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一轉手就看到兩個英俊的年輕人出現在不遠處。琴酒看過照片,這是18歲的鄧布利多和16歲的格林德沃。只是看着兩人的樣子,誰能想到多年之後一個會變成令人崇拜的教科書式白巫師,一個變成落敗被囚的黑魔王?
現在他們還年輕,朝氣蓬勃、夢想遠大。
鄧布利多棕紅色的頭發帶着卷,看起來像綿羊一樣軟。他的皮膚光潔白皙,眼中閃爍着光彩,他向琴酒他們走來,問道:“你們需要幫助嗎?”他顯然很好奇,這裏很少出現外國人。他身邊的格林德沃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色衣服,臉上帶着不耐煩的神色。
琴酒不想和他們産生什麽聯系,要是改變未來就糟糕了,說不定鄧布利多也變成大魔王或者格林德沃打敗了鄧布利多,那他們就是歷史罪人了。“不用,我們能自己解決。”
鄧布利多卻很熱情:“你們看起來不是英國人,如果要投訴的話得到鎮子上才有旅店,得趕快出發才能在晚餐前到達,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格林德沃很不滿意地拉了他一下:“他們都說不要了,你還管什麽?”他是個自我又占有欲強的人,就連鄧布利多的弟弟妹妹他都嫌累贅,怎麽可能高興鄧布利多去管陌生人的閑事?而且這四人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誰知道是不是壞人?
鄧布利多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和顏悅色地看着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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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本還想拒絕,但突然聽到齊木在他腦海中說話:【借住也沒關系。我們是來自未來的人,如果現在改變了,我們的記憶也會産生變化,但目前并沒有。雖然還沒确定是什麽原因,但應該不會影響未來。】
聞言琴酒回憶了下自己和鄧布利多見面的場景。因為現在是過去,而他和18歲的鄧布利多見過,那麽到了未來他再見鄧布利多的時候,鄧布利多就不是第一次見他了,那麽這部分的記憶肯定要變化,但這種情況沒有發生。過去的影響在到達未來的時候消失是不可能的,就連齊木都沒法随心所欲地修改過去,所以很大可能是現在他們所在的不是他們的過去,而是一個平行世界。
經過一番交涉後,琴酒等人跟着鄧布利多回家。現在的鄧布利多活潑多了,和琴酒聊個不停,現在的他沒年老後那樣穩,有想要做一番大事的野心。
剛到家門口,就見一個身上髒兮兮的男孩從房子裏出來,看到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後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你去哪兒了?你就把阿利安娜一個人丢在家裏嗎?”
鄧布利多連忙道歉:“對不起,因為阿利安娜在睡覺,我以為我出去一會兒不要緊。”
阿不福思依然不斷指責鄧布利多不關心妹妹,整天就光顧着看書、和他的崇拜者寫信,或是和格林德沃鬼混。鄧布利多滿臉通紅,閉着嘴不反駁,但格林德沃氣到不行,抽出魔杖向阿不福思釋放鑽心剜骨。鄧布利多大驚失色,還沒等他做出什麽,就見阿不福思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飛到一邊,避開了魔咒。同時格林德沃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琴酒沒想到那麽巧他們來到了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決裂的這天,幸好齊木阻止了這場悲劇。阿利安娜聽到動靜跑過來,驚恐地看着幾個人。阿不福思被格林德沃吓了一跳,随即大罵起來。格林德沃雖然不能動,但能說話,指責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拖累了阿不思,讓一個天才只能在鄉下料理家務和種地。
雖然書上說不知道是誰殺了阿利安娜,但琴酒覺得不可能是阿不思。因為阿不思面對的是弟弟和愛人,不可能用足以殺人的魔咒。
阿不思生氣地制止了兩人的争吵,向阿不福思保證以後會好好照顧阿利安娜,又責怪格林德沃對阿不福思使用鑽心剜骨。“他們是我的家人,我永遠不會放棄他們,你接受我,就得接受我的家庭。如果你辦不到接受完整的我,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說完拉着弟弟妹妹進了家。格林德沃陰沉着臉看着他們,然後氣呼呼地回姑婆家了。
阿不思給琴酒他們安排了房間,現在他以為琴酒他們都是外國的巫師。“晚飯很快就好了,你們休息下。”
相蔔和齊木去幫阿不思做飯,鳥束說要出去逛逛。琴酒一個人待在卧室裏,從口袋裏掏出挂毯,放大了鋪在床鋪上。這是一件米白底的挂毯,上面是一棵枝繁葉茂的樹,樹枝上是一個個帶着名字的畫像。當琴酒的手觸碰到挂毯的時候,樹枝開始抖動,生長出新的樹葉,上面的頭像發生了變化。
這些頭像都很精細,但難免還是有些失真的。琴酒讀着那些名字,大概是時代原因,使用的文字有變化。琴酒在樹冠上看到了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名字,上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的畫像,白色的頭發向上豎起,表情冷峻,穿着翻領的大衣,圍着絲巾。越大越騷包的蓋勒特旁邊是一個同樣帥氣的中年男人,棕紅色的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留着胡茬,充滿了英國紳士的味道。兩個人之間用金光閃閃的絲線連着。
這些都不是吸引琴酒的地方,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兩人有一腿了。在這兩人上方的樹枝上是一個年輕男人的畫像,看起來沉默寡言。這人琴酒沒見過,但名字他知道——奧瑞利烏斯?鄧布利多。
琴酒原以為克雷登斯活的不長而且是單身,沒想到他的旁邊連着一個漂亮的銀發女孩。從他們之間的雙股金線延伸出一根單股金線,連着一個面容冷峻的年輕男人,下面寫着安德裏亞斯?格林德沃。
這棵樹上的頭像在顯示出來片刻後就像枯萎的葉片一樣發黃變卷。唯一保持着鮮亮顏色的就是名為安德裏亞斯的人。琴酒久久地盯着這個畫像,先前他只是想要滿足下好奇心,看看自己腦補的克雷登斯是GGAD的兒子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發現!
硬要說畫的并不像,但琴酒還是看出這人就是自己的長相。只是巧合也可能,比較畫像不如照片那樣精致,但如此巧合又讓人不敢相信。銀色的長發、墨綠色的眼睛、硬線條的輪廓都非常相似,而且格林德沃家在蓋勒特失敗後就銷聲匿跡,沒聽說有人留下——這就是為什麽那個假預言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很吃驚。而且格林德沃老宅看起來就是荒廢已久的。但挂毯上的這個人還活着!
怎麽可能?這種發展也太狗血了吧?他在日本長大,一直以為自己本來是個麻瓜,結果假裝格林德沃的繼承人最後弄假成真。不對……就算克雷登斯短命,鄧布利多活到116歲,怎麽可能把孫子丢到日本去?
琴酒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現在有一線希望卻一點都不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寫這章之前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将琴酒設置為克雷登斯的兒子,因為這種梗似乎太老了。
期初的設定琴酒就是個麻瓜,因為實驗獲得了魔法。他想恢複失去的記憶,想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裏來,但最終沒有得到答案。似乎這樣孤寂的設定更适合琴酒這個人。
但最後還是改變了設定,主要是我想要怼阿不福思——其實在神奇動物沒出來之前,我不這麽喜歡鄧布利多的,因為他屬于一手把哈利推上了戰場(雖然有預言在,伏地魔肯定要找上門,但鄧布利多的确是有些作用的)。但在那個時候我就不喜歡阿不福思,大概是因為阿不福思性格太粗魯了,就感覺是那種一點小事就要發貨怼你的那種。
還有一點是為了之後的走向,是GGAD的孫子比較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