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鬧別扭也得有個度 (4)
顧地去愛你,我想得到了所有所有的一切也有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你,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所以我才要變得更強大,那樣我就能全方位的保護你。可你呢?你始終心裏沒有我!”宋子堯說到最後,眼裏只剩落寞。
“你怎麽知道我的心裏沒有過你呢?”嚴舒苦澀的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容,宋子堯一愣,急切地看向她。嚴舒又開口:“你以為你對我付出的那些我沒有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嗎?我的确本身就缺乏安全感,我渴望愛,希望得到愛,可我也怕受傷,你總是那樣若即若離,我不敢去愛你,直到那天我被高紫衫抓住,你救了我,我真的想勇敢一次和你開口,可你卻将我推離……”嚴舒垂了垂眼眸,清明的眼神再看向他
“你最愛的始終是高高在上的感覺,你喜歡贏得一切來滿足自己的虛榮,你自以為你得到的那些就是我想要的,可你由始至終不明白一個女人最需要的不是金錢上的滿足,而是精神上的安慰……算了,事到如今說得再多又有何用,我們之間終究錯過了太多,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所以說願意為了你去追求一切的男人,未必就是真的愛你,因為追求到的東西并不一定就是屬于你的。而願意為了你去放棄一切的男人才是真正愛你的人,因為所放棄的一切都是自己真真切切的。
宋子堯并非不深愛嚴舒,他愛!但是他卻率先選擇了為他的事業,理想而奮鬥着。他将他們當成了一場賭注,就好比一個深淵,從跳下的那一刻開始,就必須奮力拼搏,要麽大鵬展翅,扶搖而上,要麽石沉淵底,再無聲響。
宋子堯從病房裏出來後直到坐上車回到公司,一句話也沒有說,如果嚴舒說她由始至終從來就沒有愛上過他也許他就不會如此的難受,可是他們如今這樣的局面是他自己一手簇成的……
人真正的撕心裂肺并非是分離,也并非是你身體承受多大的痛楚,而是你內心那種無聲的哭泣,那種不甘與悔恨,悔恨自己當初的優柔寡斷,悔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自己傾心努力的付出,卻換來的不過是輕蔑的一笑——
路,沒有錯,錯的是選擇
愛,沒有錯,錯的是緣分
*****
夕陽的餘晖再次灑滿大地,從宋子堯離開後,嚴舒就沒怎麽再開口說過話,南宮翼為她安排了一系列的健康檢查,她也很配合的去完成,只是人如同的機械般的僵硬,沒有了靈魂。
沈家耀看到她這個樣子,都給吓壞了,都幾天了,無論他怎麽哄,她都是淡淡的表情,他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是否有聽進去。他氣急敗壞地罵着南宮翼的醫院裏的醫生都是浪得虛名之輩,一個比一個無能。南宮翼知道他焦急也不跟她計較,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她就像一只受了傷了小獸,完全縮回自己的世界中,不信任任何人,不想試着讓人幫她打開心結。
“南宮,你倒是想個辦法啊,到底現在該怎麽辦?該死的宋子堯,都怪他,早知道不讓他見嚴舒了!”沈家耀恨死自己了,簡直是腦袋進水了,那天上午居然會讓他們見面。
“我對精神科不是很有研究,只是略懂一點,我也問了他們,他們看了嚴舒的症狀,也試着跟她溝通,但是她就是不願意開口,人家跟她說話她也有回應但是那就是敷衍。這讓人無從入手。現在關鍵是要找個她信任的人,陪她說話,讓她能跟外界溝通,把她從自己的世界中給拉出來。”
“你說了等于沒說!幫我從國外請幾個數一數二的心理專家回來,我就不信了治不好!”
南宮翼無奈,只能答應。這件事就由他來出面去做,他是認識一個業界內口碑頂好的一個心理醫生丹尼斯,不過這個人比較喜歡到處游玩,找他得花上一小段時間了。
“叩叩”
“進來!”南宮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
“院長!有位叫葉軒的先生,他自稱是嚴小姐的好朋友想探望嚴小姐。”十樓的高級專屬病房被沈家耀下令不得随便出入,凡是想要探病的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才可以。
“葉軒?!他怎麽找來了?”沈家耀詫異,還真是不死心。
“你認識?”
“嚴舒落海就是他救的!”
“那他來探望嚴舒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挺有心的。”
“是嚴舒的中學同學,還在醫院陪了嚴舒三天,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沈家耀沒好氣地說道。還挺有心,依他看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沈少,你看……”護士也看出來了,這見不見是沈家耀的一句話,院長壓根不管。
“不給見!”
“慢!”南宮翼開口阻止。
“你什麽意思?”沈家耀瞪着他。
“他照顧着嚴舒這三天裏,嚴舒跟他相處的怎麽樣?”南宮翼不急不緩地開口。
“我去接的時候,就看他們聊得挺開心的,那小子跟扮小醜演猴子似的,逗嚴舒開心呢!你不是吧!你不會是讓那小子去試試能不能跟嚴舒溝通,你得了吧!我這些天也是又哄又騙的就沒有什麽效果的,再說了他們都多少年沒見了,就昨天那麽聊個幾下能有多了解,多信任!”沈家耀激動地說道。
“你也說了他們多少年沒見了,那你激動個什麽!現在不是沒辦法麽?讓他去試試吧!總比我們現在在這幹着急的要好,再說了你難道會害怕你比不上那個叫……叫……什麽的人?”南宮翼看了一眼那護士,“葉軒!”
“對啊!那個叫葉軒的人?你怕比不上?”
“呸!少在這激我!我會怕?那就讓他見,我可是為了我的嚴嚴!”沈家耀被他這麽一說,還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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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葉軒看着嚴舒淡漠的坐在那,只是眼光空洞地看着遠方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周圍的人和事都與她無關一樣。
沈家耀心疼地蹲在她的跟前伸出雙手緊握住她的芊芊細指:“嚴嚴,有人來看你了!”
嚴舒擡眸看了一眼硬是扯開嘴角從喉嚨中發出那一聲空無飄渺的聲音:“葉軒……”
葉軒來到她面前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她,她就那麽淡淡地,開口道:“我沒事,我就是想一個人安靜!”
沈家耀跟葉軒對視了一眼,葉軒先走了出去,沈家耀替嚴舒拿了條毯子蓋好之後,也慢慢地離開了病房。
“她這樣子多久了?”葉軒先開口。
對于葉軒的到來沈家耀原來就沒什麽好臉色,他也沒指望葉軒可以哄得了嚴舒開口恢複從前,而且到了病房內他就那麽看了幾下也沒說話,所以沈家耀現在面對他臉色也是不好的
“從那天回來,見了一個混蛋之後就這樣了!”
“她這症狀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昏迷的那三天也一直做惡夢,晚上睡不好,看來必須吧源頭找出來,她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看似常人無異但是指不定哪天就精神崩潰了!”
“用得着你說啊!我能不知道,這幾天我都請了多少醫生去嘗試跟她溝通,她就那麽淡淡地,怎麽樣都撬不開嘴,我要是有辦法還在這幹着急!”沈家耀煩躁地說。
葉軒也沒有因為他的話計較:“這事應該是跟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她自己不肯說,我們只能耐心點,慢慢來!”
“還慢慢來!”沈家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跟嚴嚴是中學同學嗎?她小時候住在哪個親戚家裏,你應該知道的,我找人細細去查!”
葉軒一愣,這畢竟是嚴舒的*,不是由她自願說出來,而是去調查她,會不會不太好。沈家耀看出了他的顧忌,再次開口:“你一個大男人墨跡什麽啊,我這是為了她好,難道你寧願 她就這麽消沉下去?治好了她的心理病,到時候她就想開了,就不會計較了!”
葉軒抿了抿嘴唇眼底黯淡了一下,随即開口:“她小時候一直是被人踢來踢去的,她父母離異之後,她起初是跟着她奶奶,後來又被送到她外婆家中,她外婆重男輕女而且又是個外孫女自然不會多看重她,但是也不會對她多壞,她就這樣不好不壞地熬到了中學。”說道這葉軒突然停頓了。
“然後呢?”沈家耀皺着眉頭看着他。
葉軒的心裏泛起隐隐的莫名疼痛:“由于我們上的中學離她外婆家比較遠,每天坐公交車上學也沒有可能,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零花錢,于是她就從她外婆家搬了出來住到了她另一個親戚的家中,也就是她姑姑。我只知道她姑姑一家對她非常的不好,出言侮辱,踐踏自尊的話這都是經常發生的事,剛開學的時候看到她,她時常都是眼含淚水來到學校,後來沒多久,她就麻木了估計,就變得冷淡,誰也不想靠近的樣子,她在她姑姑家度過了整整六年。”
“就這樣?那你呢?你跟她什麽關系?”沈家耀想也不想就這麽問出來了,不可能這麽簡單啊,這小子有說等于沒說。
“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從她外婆家和她姑姑家着手調查。她姑姑應該搬家了,所以查起來還要費點時間。”葉軒避開了他的問題。
“問題應該就出在她姑姑家的那段時間,搬家?她就是遁地了我也給她挖地三尺地找出來!”沈家耀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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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因為嚴舒的胃口不好,加上她有貧血,沈家耀特意叫人熬了豬肝菠菜粥送來了,病房內沈家耀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湯勺想要喂嚴舒吃。
嚴舒看着面前的事物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把臉轉開了,目光又飄向了窗外。
“嚴嚴,來吃點,我特意叫外面的人做的,絕對是大廚師的手藝。”沈家耀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這兩天更消瘦了,把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葉軒敲兩下門走了進來,沈家耀看到他,也不打招呼繼續哄嚴舒吃東西。
“嚴嚴不吃肝髒類!你把豬肝挑出來,她就會吃了!”葉軒看了一眼碗裏的東西,說道。
沈家耀內心一堵,但還是放下手中的碗,用筷子吧豬肝一個個全挑出來,接着準備再端起來的時候,葉軒又開口
“我買了栗子紅棗蛋糕,等會兒吃完飯給她吃點。”
沈家耀的手頓了頓:“栗子紅棗蛋糕?聽都沒聽說過。”
“栗子是甜的,紅棗是有點酸的,這兩種味道加在一起酸酸甜甜,讓蛋糕有種特殊的味道卻讓人記得清清楚楚,這就是生活的味道。”葉軒打開蛋糕盒,拿出裏面的甜點,一字一句地說着,不知道是說給沈家耀聽,還是說給嚴舒聽。
沈家耀不懂這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塊破蛋糕都能被他說的出神入化,還能感慨起來了,他開始繼續喂嚴舒喝粥,不過他感覺到了,嚴舒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她的眼神已經有點動容了。
沈家耀雖然不痛快但是看到她終于有點變化,心裏還是高興了一下,只要她還有反應就說明是有突破口的,那就一定能治好,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晚飯過後,南宮翼将沈家耀叫到了辦公室,原來南宮翼已經找到丹尼斯的助理,丹尼斯現在在非洲旅游,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意大利。但是就算是回去了也沒有用,他曾經說過他再也不想來到中國這個令他差點敗壞名譽的地方。
原來九十年代初的時候丹尼斯很喜歡來中國游玩,也認識了很多的中國好友,那時候他的好友中有個叫盧子元的夫婦跟他的關系是最要好的,每次丹尼斯來中國都會在他家住上幾天,盧子元的妻子十分喜歡心理學,就拜他為師,可是後來這個女人不安于室,居然想要勾*引丹尼斯,丹尼斯看出她的企圖,很直接的拒絕了,這個女人勾搭不成,反倒扯了自己的衣服誣賴說丹尼斯意圖對她施*暴。
放在現在,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最多幫你報*警,接着發發微博,你傳我我傳你,或者茶餘飯後拿出來消遣一下。可是在當時就不同了,左鄰右舍的人都出來,指着他的鼻子罵他是鬼子,女人拿了爛菜爛葉丢他,男人直接是鋤頭,扁擔的伺候了,說他跟他的祖先是一樣的,燒殺搶奪,強*殲婦女……還将他送到局子裏去。
在那裏面呆了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因為是外國人,還被關在同一間的人給揍了一頓,說是什麽民族洩憤,誰知道暗地裏是什麽原因呢。
所以那次他放出來後就回了意大利,發誓再也不來中國了!無論是再有錢的人也好,想找他,都是直接去國外。
沈家耀聽完這一切啜了一口:“靠!還有這麽個混賬事!真是什麽事都能碰上。那現在是怎麽說找不到那個丹尼斯了是不是,另請高明啊,又不是非他不可,再找!”
南宮翼沉思了一下問:“那個蔣瑤呢?找她來陪陪嚴舒,畢竟他們也相處了挺久的。”
“她那件事過後就直接辭職了,估計也覺得沒臉呆下去了,算她識相!秦宇也沒有找她,總之沒聯系,不知道。”
“你是不是該回公司看一下了,這幾天你都呆在醫院,公司的事都交給秦宇了,他忙得過來嗎?”
“他現在巴不得天天都有事做,你沒看到他現在,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樣子,下班後夜場也不去了,子峰不斷的給他送美女,他是連看都不看的。”沈家耀想到秦宇,無限感慨。
他們兩‘兄弟’怎麽就這麽倒黴,兩個女人都被人利用,他還好點,至少嚴舒是不知情的,還在他的身邊。那個蔣瑤……不說也罷,就是宋子堯一手策劃好的,連去嚴舒的身邊說不定就是他安排的。
病房內,葉軒端着一小碟的蛋糕拿到嚴舒的面前挖下一小塊送到她的唇邊:“栗子紅棗蛋糕,我特意吩咐蛋糕師做的,不知道味道你滿意不?肯定是沒有以前那個師傅做的好。記得嗎?我們開學的第一節體育課,我們班好多男生都穿拖鞋,女生穿裙子,老師氣壞了,說下次誰再這樣,男生給我打赤腳跑步,女生全給我倒立。偏偏你跟我就是牛脾氣,第二堂體育課,我們還是這樣,我們可是被罰站在主席臺下,那次我是第一次跟你說話,你也像現在這樣,對我愛理不理的……”
葉軒繼續說着,嚴舒安安靜靜地坐着,他也沒有理會嚴舒究竟是否把她的話聽了進去,時間就這樣慢慢地走過……
嚴舒終于張開嘴,含下了那一口蛋糕,松軟的蛋糕如同海綿一般在嘴裏化開,栗子的甜膩味加上紅棗幹的酸味一下子蔓延在口中,她強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抓緊衣服的袖口,淚水沿着臉盤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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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巨響,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猛然推開。
“總裁,對不起,高小姐她——”
宋子堯擡了擡手,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秘書如臨大赦,她急忙關上門出去了。這個高紫衫無論怎麽攔都攔不住,就這麽發神經一樣地闖了進去。
宋子堯悠閑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高紫衫怒火中燒,沖上去揮開他手裏的杯子,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宋子堯!你什麽意思!高雄集團現在面臨危機,股市大跌,你居然不出手幫忙?那個項目現在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拿到了,你還有心思坐在這喝咖啡!別忘了我們是系在一起的!”
宋子堯像看白癡一樣地看着這個女人,到現在她居然還不明白,他優雅地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中的咖啡漬,道:“高雄如今這樣,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誰讓你們得到數據也就算了,居然還逼得人家跳海!”
“當時也是你說了,沈家耀沒那麽容易被我們偷看到底标,為了确保萬無一失約了那個女人出海,這件事跟你也脫不了關系,如今高雄出了事,你還說風涼話?”高紫衫瞪着他。
宋子堯一挑眉“那你要我怎麽幫忙?你不是要我大量注資吧?現在不管我怎麽注資那都是打水漂的,歐亞擺明了這回要高雄玩完,如果我沒預計錯誤的話,就這兩天大量的股民就會抛售手中高雄的股票了!”
“那……那要怎麽辦?我去求沈家耀,再不濟我去求沈爺爺還有沈伯父,他們從小都看着我長大的,他們一定會勸沈家耀放過我們高家的!”高紫衫驚慌失措地說道。
“晚了!沈家的人都不在a市等你找到他們開口求他們,就算他們答應了你認為高雄還能還能熬到那個時候嗎?”宋子堯擡高下巴,眸子裏閃爍着不明的光芒。
高紫衫聽了他的話手無足措,內心犯起一陣陣寒涼,他們高家難道真的要垮了嗎?那她以後該怎麽辦?
宋子堯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修長的手指劃過薄唇——
“放心!我在高雄股票急劇大跌的時候,已經開始私下大量收購高雄的股票,不用多久我将是高雄集團的最大股東,而你們高雄将會被我駿陽集團吞并!”
“你說什麽?”高紫衫身子一抖,不可思議地看着宋子堯,她這回終于明白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不安好心,說是攀附他們高家,不如說一開是就是在利用他們跟沈家耀鬥,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她一把推開桌上的文件,死死地盯着宋子堯:“我大哥不會讓你得逞的,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生!”
宋子堯冷冷地看着她:“我狼心狗肺?那你大哥呢?就是對你們高家掏心掏肺了嗎?哼!”
“你滾!我不許你诋毀我大哥!你得不到那個小踐人,你心裏扭曲,bt,就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那麽惡心,像你這種人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你比不上沈家耀,你永遠都比不上他,所以你注定得不到她。”
宋子堯眼中的冷意,慢慢滲透到他的內心,身上散發出了淩厲及殘忍:“我得不到她,是啊!那又如何?你呢?你不是更可悲,馬上就要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跌落到最底深淵,再加上你之前的傾情演出,我相信街頭巷尾的那些人一定會對你津津樂道的。”
“你……王八蛋!”高紫衫被他的言語氣得舉起右手,想要往他的臉上狠狠扇下去。宋子堯立馬擒住她的手,将她逼入牆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用鋒利的目光盯着她
“說你可悲!還真是擡舉你了!我要是你,現在就回去好好守着那麽僅存的一點資産,小心你連高家的老宅也一起沒了!順便告訴你一點,高榮生之所以會突然中風,可是你那個溫柔體貼的大哥一手造成的!”
“你胡說!你少在這挑撥我們兄妹之間的關系!”高紫衫的手被他箍得發疼,眉頭皺的緊緊的。
“我有沒有胡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宋子堯突然松開大掌,擡起倨傲的下巴笑了笑,然後打開門叫秘書通知保全将高紫衫丢出公司,以後不準她再踏入駿陽一步。
高紫衫從駿陽集團離開後,來到公司希望可以找高宏盛商量一下怎樣拯救公司的策略,想不到到了公司才知道,高宏盛近年內私自挪用公司的資金,如今攜款私逃已經下落不明。她作為高家唯一的後人,被一群董事會的人逼問得啞口無言,她匆忙逃離現場,趕回家中。
高家大宅,管家将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高榮生,高榮生除了坐在輪椅上抽搐之外,只能默默的流淚,可憐他一把年紀如果雙腿一蹬就這麽去了,倒是一種解脫,可惜的是連暈了幾次都沒有死成。
高紫衫回到家的時候除了痛哭流涕就沒有任何的主意了,她真的後悔當初沒有聽高榮生的勸阻就那麽跟宋子堯訂婚了,尤其是當警方來到家中告訴他們有證據證明高榮生的中風也是高宏盛一手促成時,高紫衫真的覺得她的世界就這麽毀滅了。
高榮生中風卧病在船,高宏盛成通緝犯,由于高家落敗,就連之前高紫衫豔*照之事再被媒體拿出來大做文章,說是她生活不檢點得罪他人才造就了高家如今這地步。高紫衫她原本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卻在一時之間淪落成喪家之犬。
高宏盛早在失去投标失敗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沈家耀一定會反擊,于是他不僅卷走了公司的流動資金,還将家裏的古董都換成贗品變賣了,原本想連老宅一起賣了,可是他始終找不到房契,他拿到這些錢之後就躲了起來。
深夜,高紫衫喂高榮生吃過晚飯後,再給他擦拭過身子,伺候好他睡下後自己就回房間了,高家已經落敗,高紫衫已經遣散了所有傭人,只剩下老管家還留在高家,她現在凡是都得親力親為,回到房間後,她洗完澡正準備睡下時,發現窗口傳來了敲打聲。
她立刻下船走到玻璃門前,不敢相信地看着敲打門窗的人,居然是高宏盛,她拉開門,高宏盛就立馬闖了進來
“大哥!你……”高紫衫詫異,現在警*察到處在找他,他居然還敢回高家來。
“紫衫!跟我走!”高宏盛沒有多言,将她的雙手握在掌心。
高紫衫瞬時想起了之前所聽來的事,她甩開他的掌心,用清冷的聲音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擅自挪用公司的資金,還把家中的古董全部變賣,還有爺爺突然中風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紫衫你這是在質問我?從小到大我是多麽的疼愛你,你今天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你不要扯開話題,你疼愛我,我不否認,但是你怎麽能在高家出事的居然落井下石,雖然你只是高家收養的,可是爺爺一直以來都很疼愛你把你當成親孫子一樣,撫養你栽培你,你怎麽能恩将仇報呢?”
“他疼愛我?栽培我?他當初去孤兒院選孩子的時候為何會看重我,就是因為他覺得我好掌控,所有的小孩都對他大獻殷勤,只有我,我一個人坐在一邊,他跟我說話我都不敢擡頭看他,他就選中了我,因為他覺得我膽子小,不敢反抗他。我是你們高家收養的,我從來高家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不管我怎麽努力,那死老頭還是不完全的信任我,他表面上讓我繼承了公司的所有一切,實則真正的決策人還是他。
尤其是,尤其是當初他想要把你嫁給沈家耀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痛苦。後來沒多久你就和沈家耀分手了,我就告訴他我喜歡你,我求他,求他把你嫁給我,可是他非但不同意,還告訴我不要癡心妄想了,說我想娶你無非是為了你們高家的家産!只要他在的一天他就不可能會讓我得逞!我能不怨,能不氣嗎?
紫衫我愛你!從你十六歲那年開始我就瘋狂的愛你,我無法控制我自己對你的感情啊!”
高紫衫在聽到他說他想娶她的那刻開始已經是不可思議了,現在在聽到他的表白她簡直整個人都呆滞了,她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平複好自己的情緒
“你是我的大哥,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我的大哥!沒有變過!爺爺說的對我永遠也不可能會嫁給你!還有你在對高家,對爺爺做出這樣忘恩負義,喪盡天良的事的時候,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跟我說你愛我?你把我的家毀了,你把我的最親的人都給害了,這就是你的愛?那你所謂愛我的方式可真是特別,我可要不起!”高紫衫說道後面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她閉上眼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再開口
“你走吧!換做以前我,在你對我們家做出這樣的事時我早就報警了,但是如今我覺的你很可憐,因為你一直活在自卑中,就當我還你一次,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那你覺得我可憐?哈哈……”高宏盛突然自己笑了起來,這樣放肆的笑容在這沉靜的夜裏是格外的突兀,高紫衫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是她能明确的感受到來自高宏盛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危險的氣息,她下意識地轉身就要往門口跑去,卻從身後感受到一股盡力,将她抱起接着被抛在了船上,巨大的撞擊力使她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沒等她穩定好自己,高宏盛卻壓了上去……
下一秒她的雙手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固定在頭上方,高宏盛凝視她的雙眸漸漸放生了變化,他另一只手順着她的臉龐一路緩慢游動而下——
“高宏盛!我是你妹妹——”或許是感受到他的意圖,高紫衫慌亂的看着他。
“紫衫,你不是我的的妹妹,從來就不是……”高宏盛眼眸一縮,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耳垂,手指也随着她的身軀緩緩下移,一直抵達到膝蓋處,然後沿着她的大腿慢慢地掠開她的白色絲質睡裙,直達到她的雙*腿之間——
“不——”高紫衫在他吻上她的瞬間,立刻高呼出聲,她用力地掙紮着自己的身軀,希望可以擺脫這個危險的男人,可是她的力道始終有限。
“紫衫,我是最疼愛你的人,你怎麽能夠怕我,拒絕我呢?”高宏盛一邊沉醉在她身上的馨香中,一邊宛如*似的在她的耳邊呢喃。
高紫衫渾身顫抖,近乎祈求地開口:“不要這樣,大哥,你不會強迫我的,你一向最疼我的,我是你妹妹啊!”
“紫衫你知道嗎?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從來不強迫你,疼着你,縱容着你,才導致你被別人先占據了,如果我一早就先擁有了你,你說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怕我呢?所以今天我是要定你了——”高宏盛說完一把撕下她的衣褲,貪婪地在她身上探索着……
高紫衫明顯地感覺到來自他身上那股強大的堅硬,她瘋狂地叫喊着,掙紮着,可惜高家大宅內只剩下中風在*的高榮生,以及一早就被高宏盛打昏的老管家,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來救她,她絕望了,她知道她今天是逃不過了,她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無度地索取着,她黯然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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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裏,燈光閃爍,煙霧缭繞,紙醉金迷的生活又拉開了序幕。
誰在這迷失了自我,誰又在這重拾了愛情?
包廂的門轟然打開,蔣瑤穿着白色緊身襯衫,黑色包臀短裙,捂着嘴沖了出來,拐進了洗手間,狼狽的她還撞到了別的小姐,引起了不滿
“搞什麽嘛?不能喝就別喝啊!弄得自己那樣,給誰看啊!”
“就是!她的好姐妹人家是搭上了沈少,她運氣不好沒給人看上,還在這賣……”
“……”
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諷刺聲從外邊傳來,她拿出面巾擦了擦嘴角打開門走了出來,來到洗手臺上專注地清理自己身上的髒污,對于她們的話語沒有理會,兩人對視一眼聳了聳肩白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蔣瑤用手捧起水輕輕拍打着自己的臉龐,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平靜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任何的一絲情緒,但心中的苦澀只有她自己才懂,她抽了幾張面紙将臉上的水漬吸幹,整理了下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她重新回到包廂內的時候,則又換上了虛假的賠笑臉孔,煙霧缭繞歌舞升平的包廂裏,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一把扯過她:“怎麽不能喝了?這麽快就不行了?我不是說了,今晚只要你願意跟我走,就不用這麽辛苦。幹嘛跟錢過不去?”他說完還将腿十分不雅地翹在了桌子上。
“于少爺,我說了我不出臺,酒我喝!”蔣瑤頂着一張已經吐得發白的臉,手繼續伸向桌上的烈酒。
“喲!看不出啊,性子還挺烈的!”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看着她,那語氣是輕挑的,眼神是下*流的。
“就是這烈性子我才喜歡!”那個叫于少的男人摸摸自己的下巴,赤果果的目光看着她邊說着還在她的臀部上捏了一把。
蔣瑤的身體僵了僵,咬緊牙關端起桌上的一杯烈酒一飲而盡,還有幾杯,喝完後她就可以拿到一筆可觀的費用離開這個房間。
今晚她已經明确表明不想來這個包廂,可是經理告訴她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是從京城來的,他們不能得罪,他們看中了蔣瑤指名要她去,她就必須要去!這就是生活,誰能理解她們這種人的悲哀,暗自流着眼淚也要對着這些客人笑,管他們是什麽身份,只要他們出的起錢,她們就必須放低身段地陪着他們,人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
“怎麽喝不了了?那可就要乖乖跟我走咯,我可是給你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他的手再次滑上了她的纖腰,手指還在上面打着圈。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