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秦艽舒舒服服地沖了水,到洗手池去洗手,剛剛進來時沒仔細看,現在細細看起來,不禁感嘆,這廁所都修的這麽豪華,牆上貼的可是“黃金磚”,堪比五星級大酒店的廁所了,果然是有錢人家啊。
她已經出來了有一會兒,免得九九擔心,她該回大廳了。這條路前接大廳後接後院,她洗好了手,左拐,往前走。
剛到又一個拐彎處,突然聽到有人喊,“木洲”。她一愣,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她趕緊縮回了轉彎角,背靠着牆,冰涼冰涼的。
聽牆角?雖然這樣不太厚道,但是……好像也還不錯。
沒有聽到木洲的聲音,只有那女生發嗲的聲音,“我都回國兩個月了,我們才見過一次面,難得今天有機會,我們好好說說話吧。”只聽這聲音,還以為是誰家跑出來的小公舉呢。
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木洲和躲在轉角處的秦艽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艽靜靜地偷聽,木洲是懶得理陳可辛。
見他不說話,熱臉貼冷屁股也沒關系,陳可辛走到他面前,擡起頭看着木洲,“我爸爸說,我也不小了,也該給我挑個男朋友了”木洲不耐煩地看着她,陳可辛卻是一臉含羞。“我爸爸知道我喜歡你。”說完臉更紅了。
秦艽聽到這裏,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很明顯她們以前就認識,不知道他會說什麽,秦艽屏息凝氣,生怕錯過了一個字、一個音。
木洲:“你放心,我待會兒就轉告陳叔叔,我對你半分心思都沒有,讓他放心大膽地給你挑男朋友。”
陳可辛急了:“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木洲沒耐心聽她說話了,見他要走,陳可辛趕緊攔住,“我想當你女朋友。”
木洲想都沒想就開口道,“下輩子都不可能事。”
話一出口,過廊裏寂靜無聲。
秦艽只覺得此刻自己特別壞,看到同為女人的陳可辛被木洲拒絕,她心裏居然覺得格外爽。她不禁責問自己,同情心怎麽不見了?不行,我得把它找回來
陳可辛:“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那個叫秦艽的女人?”
提到了自己,秦艽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臉上滿是自己沒有察覺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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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洲:“跟她沒關系,我只是單純的讨厭你。”別人好歹也是女生,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顯然不能。
心裏劃過一絲她沒察覺到的失落。
陳可辛:“你……讨厭我?”滿臉的不可思議,好像讨厭她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兒似的。
木洲:“對,你沒聽錯,我就是讨厭你。”秦艽在心裏默默給那姑娘上了三炷香,紮心了老鐵。
陳可辛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木洲打斷了她的話,“陳小姐,我記得我從小到大雖然有見過你很多次,但我們并不熟,青梅竹馬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果你的記憶出了故障,還是趕快告訴陳叔叔,讓他帶你去腦科看看。腦子好了說不定就能找到你真正的……那什麽……青梅竹馬了。”
話音落地,只聽見陳可辛的抽泣,在寧靜的過廊裏顯得格外大聲。
木洲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轉身欲要走,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又停下腳步,沒回頭,冷聲說道,“之前微博上的事沒有把你揪出來是看在陳叔叔的面子上,你要是再敢做出些傷害秦艽的事,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完,一秒都不肯多停留,他走得極快。
腳步聲遠了,秦艽松了口氣,心裏卻比吃了蜜還要甜。
剛邁出一步,就碰到了眼眶紅潤,臉頰還挂着淚痕的陳可辛,眼妝因為淚水已經有些花了。
秦艽不認得她,她卻是認得秦艽的。
“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陳可辛暴跳如雷。
本來還有些同情她,但聽到木洲說上次微博上的事,她也猜到了,上次在微博上黑她的人是眼前這個女人。想想那些俗惡不堪的字眼,竟是從她手中發出來,真恨不得折了她的手指。
此刻,對她,秦艽心裏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了,“我這不叫偷聽,我是光明正大地聽。是你們自己說話太大聲了,我捂着耳朵都不得不被迫聽到。”她也不想理睬陳可辛。
在木洲那裏受了氣,她想在秦艽這裏找回來,“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等木洲不喜歡你了,你就什麽也不是了。”
這人估計智商從不上線,秦艽也懶得跟她廢話。但她卻不放過秦艽,“你別以為他有多喜歡你,他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等新鮮感過了,他就會明白,無論是哪方面最适合他的,只有我。”
秦艽嘲諷道,“喲,還不錯嘛,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哭呢,沒想到還會挑撥離間,不錯不錯。”
陳可辛沒氣到秦艽反而是把自己氣到了,她恨牙切齒的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木洲他就只是跟你玩玩,他不可能真心喜歡你的。”
木洲還正在拼死拼活的追求秦艽,要是聽到陳可辛這樣說話,估計早把她活刮了。
秦艽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和你,他連玩玩都不想。”
絕勝。
陳可辛被怼得無話可說,氣得直跺腳。
戰鬥力太差勁,秦艽打敗她的成就感都不強,只覺得無聊。
聽了那些話,雖不相信,但難免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回了大廳,音樂舒緩,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舞池裏聚集了不少人。
“不知曲某是否有幸,請秦小姐跳一曲。”突如其來的聲音,突然伸到跟前的手。
見到是曲司,秦艽欣然接受,将右手伸過去,曲司牽着她到了舞池中央,另一只手輕輕伏在腰際,随着音樂,一拍一步。
站在顧林身邊的木洲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只覺得格外刺眼,心裏不舒服極了。
顧林見了,在一旁煽風點火他道,“曲司啊,顏值高,戲演的也不錯。诶,你準備的節目不用表演了,你看,好多人都在說他們呢,多配啊,是吧。”
木洲回過頭來看着顧林,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他将手中沒喝完的紅酒倒進顧林手裏端着的酒杯中,心平氣和地開口,“我看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你厲害你能看見。”說完就走了。
顧林愣了愣,看?說?他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不得,“看來是喝多了”。
秦艽:“我聽說你在外地拍戲,不是要拍好幾個月的嗎?”
曲司:“今天剛好是休息日。”
一曲完,兩人互相敬了禮,走向一邊去。木洲恰時走了過來。
“秦小姐,跳一支舞吧。”木洲将手伸過去。
秦艽都接受了曲司的邀請,總不好拒絕了木洲,“抱歉,失陪了。”她轉頭對曲司禮貌地說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将手放進木洲的手心。
木洲如願以償地牽着她到了舞池。
剛才跳完一曲,雖是舒緩的音樂,但也還是有許些疲倦,她右手伏着木洲的肩,不滿道,“我才剛跳完一曲,累得很。”
木洲握着她的腰,将她向自己又拉進了一點,聲音充滿蠱惑,“那你可以靠在我懷裏,我帶着你,這樣就不累了。”
秦艽:“想得美。”
木洲又将她往自己懷裏摟了摟,秦艽也不掙紮,笑着看着他。
人群中,有一雙嫉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秦艽似是有所感覺,視線掃過人群,看到了陳可辛。
她鐵青着臉,厭惡的眼神絲毫不掩飾。
秦艽揚起了嘴角,看到她不開心秦艽就放心了。她就喜歡陳可辛讨厭她又幹不掉她的嫉妒樣。
“我之前上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你在跟一個女人說話……”秦艽話說一半便不繼續了。
“女人?”木洲第一想到的便是,“你吃醋了?我只是跟別人說句話你就吃醋啦?”
秦艽:“想多了你,只是後來你走了她還跟我說了兩句話,不太好聽的話。”
木洲皺了皺眉頭,認真想了一下,在廁所?女人?陳可辛。“她跟你說了什麽?”
秦艽:“你先跟我說她是誰?”她好像是在哪兒見過的,有些眼熟。
木洲:“一個沒頭沒腦的千金大小姐而已。”
秦艽:“她……叫什麽名字?”
木洲:“陳……可……辛……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木洲想了片刻才想出來。
秦艽符合道,“确實是個沒頭沒腦的,長這麽大也不容易。”
木洲:“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秦艽笑笑,“不好聽的話我記不住,全忘了。”
木洲低了低頭,“那你記得住什麽?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秦艽真還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話,“什麽……話?”察覺到了他的靠近,秦艽縮了縮。
木洲:“我說……我不想等太久。”
音樂停下,舞池裏卻沒人再敢去跳舞了,只有他們兩人,秦艽還撫着他的肩,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推。
木洲不依不饒,耍賴道,“我現在就要答案,你若敢拒絕,我就吻你,吻到你答應為止。”
秦艽不吭聲,她的走神被木洲捕捉到。不滿,這種時候還走神?在想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木洲:想什麽呢?
秦艽:想怎麽拒絕
木洲:你敢拒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