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隔着我的胸了,疼
沒走多久,秦艽又鬧脾氣了。
她甩開木洲扶着她腰際的手,坐在地上,“我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走不動了。”
木洲耐着性子,像哄小孩子一般去哄她,可是不管木洲怎麽哄,秦艽就是不起來。
她喝了很多酒,木洲站着也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晚上比白天涼爽很多,清風拂面,她喝了酒腦子有些涼,輕顫了一下。木洲生怕她感冒了,輕聲細語地哄道:“那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剛剛和銀若她們道別的時候不是還挺正常的嗎?木洲收回那句她還不是很醉的話。
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好舒服的感覺,心裏比觸到了純棉的毛毯還舒服,比肉絲的絨毛還舒服。秦艽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
“嗯”
“那你蹲下。”秦艽笑着指了指旁邊的地面。
木洲剛一蹲下,她便撲到了木洲背上,還好木洲身體健壯穩住了。
秦艽卻有些不滿意了,“哎呀,你的背好硬啊,隔着我的胸了,疼。”
她雙臂搭在他的肩上,頭也歪在他的肩上,說話的氣息打在耳邊。木洲全身如觸電一般不敢動彈。背上是她灼熱的身體,他全身的體溫也跟着往上漲。
不過是她的一句話,他居然就有反應了。木洲就這樣背着她僵硬在原地,不停地心裏催眠自己:“冷靜冷靜,木洲你一定要冷靜。”他盡量去忽略背上人灼熱的身體。
他雙手握拳固在腰旁,她的大腿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盡量避免去觸碰到她,盡量不去想一些關于她的羞羞的畫面。
他在心裏還在不斷催眠自己:“木洲你一定要冷靜冷靜冷靜,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已是深夜了,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馬路旁的路燈打下橘黃的光,灑在兩人身上。冷靜下來的木洲背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秦艽已經熟睡了,睡着後的她乖巧得不得了,只有很輕很輕的呼吸聲。
Advertisement
走了很長很長一截路,木洲額間早已汗水密布。背上的人依舊熟睡,很安靜,只偶爾呓語幾句,但聽不清楚。
手酸了,腳也酸了,可他依舊不停下。
“秦艽”他輕輕喚了她一聲,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他依舊覺得開心,從未有過的近距離。
臨近淩晨兩點了,木洲背着她終于回到了盛嘉華。大廳裏空無一人,他将秦艽放在休息廳的沙發上,自己也坐下休息了幾分鐘。見她睡得不舒适,木洲打橫抱起她,走到前臺,他說道,“端一碗醒酒湯到我房間來”看着懷裏安靜睡去的人,又加了一句:“再拿一瓶卸妝水一并送上來。”
“好的木總。”前臺小姐恭恭敬敬地回答。
木洲抱着秦艽去乘電梯了。
前臺小姐瞪大了眼睛,通常這種男人帶着醉酒的女人來酒店的情況一般是要一盒套套,只有這木總最特別,要醒酒湯和卸妝水。好感度蹭蹭蹭地上漲。
刷了卡進門,開燈,關門,一氣呵成。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本就上過精致妝容的臉此刻染上醉酒的緋紅更是格外迷人。他動了動唇,淺嘗……
飄香的酒味渡入他的口中,好甜,她很乖巧,很容易就撬開了齒瓣,在她口中掃了一圈,将酒味卷進了自己口中,秦艽動了動唇。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他回了神,從她唇上離開,不舍地去開門。前臺小姐送來了醒酒湯和一瓶卸妝水,木洲接過托盤,不爽地瞥了她一眼。
直到房門被關上了前臺小姐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惹着木總了。那一眼充滿了惡意,她深深地感覺到了。
木洲端着托盤進去,放在茶幾上,端起醒酒湯小心翼翼在床邊坐下,一邊保持着湯不被灑出,一邊将她扶起慢慢灌入嘴裏。
沒喝幾口,倒是灑了不少。
放下醒酒湯,他仔細地看了看卸妝水,又去浴室打了一盆清水來。先将秦艽扶起來靠在他懷裏,再将卸妝水到在紙上輕輕在她臉上擦拭。木洲按照自己的猜想用卸妝水給她卸妝。
大概是不太舒服,秦艽不太乖了,她左扭扭右扭扭不願讓人觸摸到她的臉。
木洲大概是花光了他這輩子的所有耐心,耐着性子擦拭了一個多小時才将她的臉擦拭得幹幹淨淨。最後再用清水洗了一次臉。
他長舒一口氣,将被子給她蓋上,又想到她沒換衣服就這樣睡覺不太好吧,可是……他不可能幫她換得了衣服的,只能幫她脫衣服。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畢竟年輕。
輕松了。他倒在她身邊,她睡在被子裏,他睡在被子外。這樣似近似遠的距離,挨着,木洲也累了,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第二日晌午秦艽才動了動眼皮,炎熱的陽光透過玻璃照亮了整個房間,她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又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腦袋迅速緩沖着。
昨晚一些片段迅速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木洲要扶她上車,她看到對面車裏兩個偷情的人影,心下害怕,不肯坐車。木洲又扶着她走路,可是沒走多久她就累了,腦袋沉沉的,坐在地上不肯動,後來是木洲說要背她,她趴在他背上……後面的怎麽也記不起來了,斷片了。
又有一些片段在腦袋裏閃過,是夢,她夢到了肉絲,香香的,軟軟的,還親了肉絲的小前爪,但是很奇怪,怎麽會感覺到甜甜的呢……
當她徹底清醒的時候才聽到鍵盤敲擊的聲音,特別清楚。
她坐直了身子,一眼便看到了木洲正坐在沙發上忙碌。頭沒有擡,聽到動靜詢問道,“醒了?”
“嗯”她看了看他,頭有些痛,揉了揉太陽穴,小心翼翼地下床,赤着腳跑進了浴室。
滿身的啤酒味,她連自己都嫌棄,處女座的屬性自然是要必須百分之兩百的幹淨,所以她想也沒想就兩三下扒了自己的衣服,打開花灑。
聽到浴室傳來水聲,木洲停下手中的工作,浴室确實有水聲沒錯,而且聲音還很大,肯定不是洗手池的水,她……這腦袋瓜子被酒浸了啊。秦艽進去的時候他可看清楚了,沒帶衣服啊。
木洲無奈地搖了搖頭,等待不久後的召喚。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手臂香香的,頭發也香香的,秦艽滿足地擦拭了身上的水滴,這才猛然想起,沒有帶衣服進來啊。她的衣服在箱子裏,箱子在車上,車還停在體育館那邊,天吶……
她是在家裏待慣了,起床不舒服就去浴室泡泡澡,有時候沒帶衣服但浴室會有浴巾,這裏是酒店,不一樣啊。
她光溜溜地站在浴室裏,別扭到不行,自己都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尴尬的味道。她內心掙紮了好久才敢開口,“木總”。
外面沒回應。
她提高了分貝,“木總”。
還是沒回應。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耳朵這麽聾,她這次扯開了嗓子吼道,“木洲”。
“喊那麽大聲幹嘛,我可不确定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好不好。什麽事快說,我還忙呢。”坐在沙發上的木洲已經笑出眼淚了,卻還要強裝什麽都不知道語氣。
“我那個……行李箱在你車上。”秦艽終于撇出了口。
“嗯,我知道,車在體育場。”語氣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我……我想要箱子裏的衣服。”非要逼着說出口嗎,含蓄地有腦子地理解一下不好嗎?
“唉”他嘆了口氣,“我讓你跟我住是為了方便你伺候我,沒想到現在變成了我來伺候你。”
“你還能伺候我,那看來你的手也沒事嘛。”
“那可不一定,強制性運動是很有可能導致傷勢惡化的。”
“……”浴室裏沒了聲。
木洲也不逗她了,走之前不忘叮囑道:“我去幫你拿箱子,我走了誰敲門你都別開啊。”
秦艽沒好氣道,“我是傻了吧我才裸着給別人開門。”
回應她的只有關門聲,木洲出去了,安全。她探出一個腦袋,再次确定安全後,光溜溜的幾步跳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剛剛還拉開的窗簾此時已經關上了,秦艽又在心裏因為木洲的小貼心行為感動了三秒。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閑來無聊,她開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游戲,大boss自然要做一點符合大boss氣質的事來。
所以,當木洲推着她的箱子回來的時候,就見她酥胸漏了大半,溝壑深不見底,她剛刷完一盤,暢快。見到木洲也是一愣,腦子快速轉動了三秒,她一把縮進了被窩裏,只餘幾縷發絲留在被子外面。
兩人皆是沉默,秦艽那是害羞,羞到了極致。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怎麽就沒注意到呢?老臉丢完了,抓狂。
而木洲,那是起了反應,他趕緊躲進廁所沖了個冷澡。他此刻不得不懷疑,之前費盡心機讓她跟自己住一間房是不是個錯誤,反正隔壁空了一間房,要不還是讓她去住吧。不然自己這樣兩天一小火三天一大火的,身心怎麽受得住。很快,他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撲滅了,不行,反正隔壁那間房都空了,那就讓它一直空着吧。現在這些都是機會,都已經死皮賴臉到這種地步了,不能前功盡棄。
作者有話要說: 木洲:作者什麽時候讓我吃肉啊
貳女:呃呃呃呃呃,這個得問秦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