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單身狗要咬人了
到了盛嘉華大酒店,他們兩先在一樓吃了晚飯,然後木洲再去訂了兩間房。
四面封閉的電梯裏,秦艽推着兩個行李箱,站在離木洲最遠的一角,其實也不過兩米的距離。
這些小動作木洲都看在眼裏,卻絲毫都不介意。
十年了,從來沒有哪一刻,比此刻離她更近;沒有哪一刻比今天跟她說過的話還多……
到了四樓,下了電梯,木洲雙手插進褲兜,直徑走去自己的房間。秦艽在後面抱怨地推着兩人的箱子,氣鼓鼓地跟着走。
刷了卡進屋,開燈。秦艽将他的箱子推給他,站在門口,伸出手找他要房卡。
“幹嘛?”木洲挑了挑眉,明知故問。
“你說呢,當然是要房卡。”秦艽沒好氣地道。
木洲從西裝口袋裏掏出兩張房卡,“要不這樣吧,我的房卡也給你。”
“為什麽要給我啊?”秦艽明顯不願意。
“我怕我這幾天太忙了,給弄丢了怎麽辦?你們女生不都比男生細心嗎?你保管正好。”木洲說得理所當然。
“也有不細心的女生啊,我也經常掉東西。我保管不了。”把形象毀了也沒關系,反正就是不要幫他保管房卡。
“那好吧。”見他受妥,秦艽松了口氣。“既然你也經常丢東西那房卡還是不要給你了,兩張都放我這兒吧。”晴天霹靂。
“我……我……”自己挖的坑,咬着牙也要填完。
兜裏的鈴聲突然響起,感覺到振動,木洲拿出來,看了看屏幕,對她道,“我現在有個小會議,大概會開一個小時,你先進來,我開完會就去給你開門。”
說完他便接起電話,打開行李箱拿出電腦,往房間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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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在門口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進去。最終讓她決定進去的還是過廊上過往的客人看動物似的眼神。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也提了進去,關上房門。木洲已經坐在沙發上開會了。
她想看電視,但又想想他在開會,不行。她現在能幹什麽?她放好自己的箱子,也順便将木洲放在門口的箱子一并推了進來,并排放着。
她坐不了沙發,那她總不能坐地板上吧,于是,她靠着房間裏那張雙人床床頭坐下,大床軟軟的,被子綿綿的特別舒服。她故意彈了幾下,覺得好玩,蹬了高跟鞋,在大床上滾了幾圈這才心滿意足地拿出手機刷微博。
木洲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到了她身上,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看着她小孩子的脾性,木洲不禁揚了揚嘴角,這樣看着她,還挺滿足的。
而電腦那頭的工作人員,就看見自家總裁開着開着會突然臉朝一旁,還笑了起來,春心蕩漾的那種傻笑。這畫面太詭異了。
林響實在看不過去了,在那頭吼了一聲,“總裁”,木洲這才回過神來,微笑中透着尴尬。
怎麽解釋他剛才詭異的表情呢?他對着全體公司的高層,死不要臉地說了一句,“怎麽樣?我側臉的顏值也爆表吧。哈哈。”他獨自一人幹笑了兩聲,突然冷下臉來,“繼續開會”。
他此刻也再懶得理會秦艽聽到他的話半躺在床上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他了。
秦艽打了個冷顫,太滲人了。她繼續盯着手機刷微博。
在來T市的前一天她便做了這次漫展的宣傳,所以此刻她看了看小青椒們在微博地下的評論,準備又更一條微博。畢竟她是一個很愛更博喜歡和粉絲互動的博主大大。
她赤腳下床,拉開一節窗簾,透過玻璃窗,拍攝了一張窗外燈光霓明的美景,用上濾鏡,調了一個好看的色,便發微博了:終于到T市了,第一次住盛嘉華這樣豪華高貴的大酒店(滿足)。大酒店就是不一樣,連窗外的夜景都比其他地方更美一些(開心)。
“地板涼。”他摘下耳機,轉頭看了看她赤着的腳,說道。
“沒事兒,現在是八月。”
“我記得在古時候,男子看了女子的赤足是要求娶的。”
秦艽:“……”
她一羞澀,三步變做兩步跨上了床,趕緊用被子遮住腳。木洲滿意地又重新帶上耳機開會。
微博發出不過十分鐘,底下已經有上百條評論了。
青椒炒肉肉:盛嘉華?boss有錢人啊,求包養求包養。
回複:來來來,跟着boss打怪,技術好就包養你(嘻嘻)。
艽艽家的青青:秦艽菊苣在南方又吃又玩還嫖賭,而我在北方又餓又冷還孤獨嗚嗚(大哭大哭大哭)。
回複:親親抱抱舉高高,不哭不哭,你想吃什麽玩什麽都告訴我,大大我幫你一一完成(嬉皮臉)。
腿長兩米的安安:好巧啊大boss,我也在T市,求偶遇求偶遇求偶遇(期待臉)。
回複:七音葵古風動漫社漫展,來吧,偶遇吧。
咚咚咚咚咚咚锵:看着那張夜景圖,我隔着屏幕就聞到了單身狗的味道。
回複:單身狗要咬人了(汪汪汪)。
wuli秦艽小姐姐:明天瘋狂為我大美艽打call。
回複:好噠好噠。
見木洲起身,她以為他開完會了,所以趕緊下了床,“現在該幫我開門了吧。”
“我還沒開完會兒,得再等會兒。”
“那你把房卡給我,我自己開。”
“不行,萬一你弄丢了呢。”
“我……我不會。”
“這誰說得準。”說完,他蹲下身準備從行李箱裏拿出兩瓶純淨水。
秦艽大着膽子趁他蹲下身時迅速将手伸進他的褲兜裏,沒有……
“別亂摸,我是一個自控力不太好的男人。”他特意咬重了“男人”兩個字。“我可不敢保證在特殊情況下我會不會做出什麽特殊的事。”
秦艽吓得趕緊縮回了手,後腿了一步,木洲站起來,轉身,兩手各拿着一瓶純淨水,遞給了她一瓶。
秦艽賭氣道,“我不渴。”
木洲也不逼迫她,兩瓶水都放在了茶幾上,扭開一瓶,“咕嚕咕嚕”地喝着。
領帶早被扯下,丢在了沙發上,襯衫扣子解下二顆,鎖骨若隐若現,随着喝進喉嚨的水的流動,突出的喉結一動一動,格外性感。
秦艽今天第二次看着木洲走神了。她甩了甩腦袋,心裏念叨着不要去看他,不要去看他……
木洲絲毫不知道這些,他放下喝了幾口的水瓶,擰好蓋子,又繼續開會,這次會議的時間已經超出預算的一個小時了。
秦艽強迫自己撇開心思,将目光集在微博上。
她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其他一些關注人的微博,又回複了幾條評論就有些打瞌睡了,她關了手機,拽在手裏,睡一會兒吧,就一小會兒……
木洲開完會,關了電腦,秦艽早已在他的大床上熟睡了。她睡覺很乖巧,不踢被子也沒有說夢話,窩在一團。
木洲替她掖了掖被子将握在手裏的手機抽出來,放在床頭櫃上,微涼的手指拂過她的臉,将幾縷碎發抛在耳後,食指反複摩擦她紅潤的臉頰,不舍移開手。直到他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變态了,這才收回手。
關了燈,他摸索着躺回沙發上,“晚安”,很輕的一聲,怕她聽見又像是怕把她吵醒。
第二天一早,秦艽就醒了,被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鬧鈴吵醒的,同是被吵醒的還有在沙發上窩了一宿的木洲。
沙發并不大,而他是一米八幾的高個子,所以一覺起來,他的腰背胳膊都有些酸疼。
秦艽瞪着大大的眼睛,躺在床上,幾分鐘後才起床。見她下了床,木洲折回大床上躺下,格外舒服,“你走了叫我一聲啊,我再躺會兒。”
秦艽随便應了一聲,翻出一次性牙刷去了浴室,梳妝打扮一番後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想起之前答應木洲的,她又去将他叫醒,“我好了,要走了。”
木洲朦胧地睜開眼睛,清澈而又深邃,四目相對,毫無疑問,秦艽又被電了。
而木洲處于半醒狀态,聽到她的話,迷糊地起身去了浴室。
秦艽用力甩了甩腦袋,別想了了別想了,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帶來的古風服飾都在行李箱裏她總不能換了服裝出門吧,那回頭率太高了她會不适應,所以她待會兒還得帶着她的箱子出門,到了目的地再換裝化妝。
木洲用冷水洗了臉,刷了牙,整理了一下着裝便出來了,“走吧下樓吃飯。”
秦艽提着箱子跟着他。
“怎麽還帶着你這個箱子,不重啊?”
“不是,我待會兒要用的服裝在裏面,我總不能在三次元的世界裏穿二次元的衣服,回頭率太高了我會驕傲的。”
“哈哈”夠自戀。電梯來了。
電梯裏人有些多,木洲護着秦艽還有她的箱子上了電梯。
到了三樓還有人上來,木洲将秦艽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兩人靠得格外近,她的臉幾乎快要貼上他的胸膛了。
木洲有一米八七,而秦艽只有一米五,她悄悄地擡頭,以這樣仰視的角度去看他的臉。五官立體,嘴唇薄而蜜紅……
誘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木洲:誘人的話,要不要嘗一嘗呢?
秦艽:……(說好的紳士呢?)
是不是沒有人看啊,單機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