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明白就好
回家的路上崔九九一直沉默着，目光在窗外打望，卻沒有一物聚焦在她眼中。
秦艽試探地開口問道，“怎麽了？”
她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秦艽向她靠了靠，小聲詢問道，“那位木總想潛你？”
崔九九轉過頭來，欲哭無淚地看着她，“你……你的小腦瓜子整天都裝的些什麽啊？”崔九九雙手捧住她的臉，無奈極了，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都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他要是想潛我那還好辦了”她轉而又回答她的話。
秦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說道，“那……那就是他不想潛你，但是……你想被他潛？”
崔九九的雙手已經攀上了秦艽的脖頸，晃了晃，“你猜我現在想不想掐死你？”
秦艽笑着将她的手推開，撒嬌道，“癢”。
崔九九看着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溫和，“你不用這樣傻傻的來安撫我，其實他說得很對，Venice是我最好的路。”
趴在秦艽身上的肉絲早已熟睡了，她低頭看着懷裏的肉絲，沉了一口，自責道，“你也是因為我才決定回國的……”
“我遲早是要回國的，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國外。這個跟你沒關系，別亂想。”她說完，話鋒突轉，“你以前真的不認識木洲嗎？”
秦艽只覺得莫名其妙，“不認識啊，怎麽了？”
崔九九思量片刻又問道，“那你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秦艽想了想，說道，“《假漫畫》的殺青宴上。”
“那還有嗎？除了在餐館那次，還有接觸過嗎？”崔九九緊接着追問。
秦艽被崔九九盯得心裏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說道，“呃……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的皖苑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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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九像詢問犯人一樣追着問秦艽，“為什麽？”
秦艽淹了淹口水，被她的氣勢壓迫着說道，“他……他說那邊不好打車，所以送我一程……我想到走之前木姍和他當着我的面提到了你，也沒避諱，所以就答應了。”
“噢……”崔九九看着秦艽，目光有些深邃，她點了點頭。
秦艽渾身一顫，恍然大悟，“他……不會是想潛我吧？”她一把抓住崔九九的胳膊，“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他啊？”
“你腦子裏除了潛規則還裝了些什麽啊？”崔九九真是想一巴掌拍死她。
“呵呵”她傻氣地笑道，“還有肉絲。”
出租車停下了，司機師傅喊道，“雲生奧城到了。”
秦艽将挎包挎好，抱起肉絲下了車，“再見”她朝着崔九九揮了揮手。
燈光和星辰再閃耀，都不及此刻你澄澈的眼睛。
崔九九是三日後直接去的Venice找木洲。那天正好是周一，秦艽正在錄音室配音《假漫畫》的宣傳片。
《假漫畫》的上映時間初步定在了十二月二十五——聖誕節。秦艽到時候也會幫忙做宣傳，畢竟她是回國以來第一次做影視配音，而且也算是她回歸的開門紅。回國這麽久，為了《假漫畫》，她一直沒公開，其實最愧疚的還是她的粉絲們，她連最高層的粉絲管理都沒透露。
想起她兩年前離開時在機場的場景，心裏就有萬般複雜的感情交錯。說不出的苦澀。
“咚咚咚”林響領着崔九九，敲着木洲辦公室的門。
“進來”裏面傳出木洲的聲音，他頭也沒擡一下，繼續翻閱着手裏的文件。
林響走了進去，“總裁，崔小姐來了。”
木洲任然沒擡頭，“嗯”。
林響退出辦公室之際又偷偷打量着這個長腿大美女。每天想進總裁辦公室的女人多得很，不管是有正經工作事的女人還是想沒事兒找事兒的女人，可她們一個腳趾頭都踏不進這個她們夢寐以求的神聖之地——其實就是一間玻璃隔開的辦公室。
就算是談工作的事，總裁也一律在公司樓下随便找一個咖啡館，從不在他的辦公室談。可是這個崔小姐……他昨天就跟前臺打過招呼了，若是有一個姓崔的小姐來找他，不準攔着。
林響心裏激動不已，難道這就是未來的總裁夫人？膚白貌美大長腿，不錯不錯。
崔九九走過去，掃了一眼整個辦公室，黑白格調的簡約風格，她在沙發上坐下，挑了挑眉，用傲慢的語氣開口，“怎麽，我崔九九雖然比不上大牌明星，但好歹也算是公衆人物，來你們Venice談合作連杯茶都沒得喝嗎？”
木洲好笑地搖了搖頭，“茶幾上有剛泡好的苦丁茶，茶杯也是剛洗過的，怎麽崔小姐沒看見啊？那實在抱歉，我應該讓林響放在更顯眼的地方。”
仔細聞聞，空氣中飄浮着苦丁茶的清甜。
崔九九閉了嘴，倒了一杯，茶香沁人、入口微澀。
見木洲還坐在辦公桌前也不理她，崔九九撇了撇嘴，又準備開始找茬兒了。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入雪亮的瓷磚地板，地板上倒影出崔九九的樣子。
她靈機一動，開口道，“木總這地板真是幹淨啊，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
“嗯”木洲合上文件，走過去，“我的辦公室目前只進過兩人女人，一個是我媽，另一個就是你，我媽一共來過五次，目前你就來過這一次，如果你不故意留下的話，明天這裏也是不會有的。當然，我也從來不讓明顯會掉頭發的男人進這裏。”他翹起二郎腿，依在椅子上，直視着崔九九。
說不過他。
“呵呵”崔九九笑聲中透着明顯的尴尬，“我們聊正事兒吧”，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她趕緊轉移話題，“說說吧，是什麽理由？”
“其實也不是不能當着木姍說，只是不能當着秦艽說。”木洲坐直了身子。
崔九九更好奇了，重複問了一遍，“什麽理由？”
十指相扣，有一下沒一下，木洲将崔九九的胃口高高吊起，絕不打算直奔中心，“其實你自己也清楚，最适合Venice這一次主題的，除了你，還有一個人……”他頓了頓，瞧了一眼崔九九，接着道：“董越希，她只比你大一歲。雖然她在國內的名氣沒有木姍那麽高，但是她在國外的名氣上卻和你不相上下，而且，她還是演員。”
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崔九九皺眉，“既然如此，木總為何不選她？我相信，她比我更願意做Venice的代言人。”
“是啊”木洲毫不留情地打擊她，崔九九深吸一口氣，穩住。木洲接着說道，“但是，也正因為她是演員，制造□□太容易了，稍不留神可能就新聞滿天了。你不一樣，你只是舞蹈家，大家都喜歡你的作品，對你的生活她們不會有那麽強烈的解刨心裏。”
“還有呢？”這個根本沒什麽，完全可以當着秦艽的面說。
木洲突然笑了，裂開嘴，還有些羞澀，像個大男孩，“還有……因為我聽木姍說你是秦艽最要好的朋友。”
“我聽木姍說你是秦艽最要好的朋友”“我聽木姍說你是秦艽最要好的朋友”“……”一句話，在她耳邊足足回響了一分鐘，她才回過神來。崔九九吞吞吐吐地開口，“你……你的話……我聽……不太明白？”
“沒關系，我明白就好。”木洲毫不在意她到底明不明白。
這個信息量着實有些大，崔九九努力接受，可奈何腦子還是短路，腦子裏冒出那晚秦艽在出租車上說的話，“他……不會是想潛我吧？”天吶，我的小傻瓜，人家木總何止是想潛你那麽簡單啊。
崔九九定了神，擡起頭直視他的目光是，心下一橫，說道：“既然你知道我跟她的關系，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就算是把我自己賣了也不會把她賣了的。”
木洲一聽，頓時哭笑不得，“誰要你把她賣了，我這是想賄賂你，懂嗎？賄賂。”這人理解能力怎麽這麽差啊，可別把我媳婦也帶成這樣了。木洲心下狠狠吐槽了她一番。
“哦……”崔九九有些懵圈。賄賂？除了那一次在餐廳付了帳，還真沒看出來他所說的賄賂。而且那次還把她吓得夠嗆。
木洲在心裏又要開始吐槽了，這智商……能活這麽大還真不容易啊，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媳婦，當然是我自己追，你收了我的賄賂自然要幫我在她面前多美言幾句，就這麽簡單，懂了嗎？”
“你就這麽确定我一定會接受你的賄賂嗎？別忘了，我在國外發展的。”崔九九脫離了剛才那個被動的“賄賂”問題。話問出口，她有些小得意地去端桌上的茶杯。
“陳祿是我的高中同學，前幾天碰了面，從他那裏聽到了你以秦艽經紀人的身份替她接了工作的事兒，所以……”木洲故意停頓，“嗓子有點幹”他笑着倒了一杯茶喝下，這才接着說，“所以，我想你與她關系那般好，總不能說只做她一時的經紀人。卷了她的資源便跑出國嗎？顯然不可能。你也更不可能長期在國外了，你既然敢以她經紀人的身份替她接工作，那便是要放棄你在國外的事業了。既然要回國，那Venice，作為國內銷量最好最知名的品牌，那一定是你的不二選擇。”他分析得頭頭是道。
崔九九無話可說。确實，她這次回國便是要在國內發展了，做Venice的代言人，先長名氣再通過木姍從三次元到二次元，認識一些關于動漫或網游的導演及公司，幫秦艽拿更多更好的資源。
她不能讓秦艽，再一個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崔九九：想潛我大美艽？
木洲：不是，我是想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