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費司原的表情陰森可怖,眼珠通紅,生吃了他的心都有,秦不惑本來是他身邊的人,現在居然膽子大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跟別的男人調情。
當他是死的嗎!
秦不惑覺得他抽瘋抽得毫無道理,不怒反笑:“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說完,秦不惑懶得跟他廢話,推開他想脫開身,費司原卻紋絲不動,神色猙獰,伸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語氣陰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是我手底下的藝人,只要我一句話,你能坐在雲端也能跌入地獄,永遠翻不了身。”
秦不惑擡眼,沒什麽情緒的問:“你要雪藏我?”
化妝間的燈光明亮,秦不惑外套搭在椅背上,裏面穿件淺色襯衫,漆墨似的眉眼湛然炯亮,膚色瑩白,側臉的線條仿佛精雕玉琢過,每一分都恰到好處,青色的血管隐在皮膚下,脆弱纖細,似乎引誘掠食者撲咬上去。
秦不惑沒有妝容,唇色依舊呈現一種紅潤的色澤,就像鮮嫩的櫻桃汁液染了上去,費司原垂下眼眸,那片櫻紅色的唇在眼前晃來晃去,擾得人不得安寧,他喉結滾動,着魔似的低下頭去尋,秦不惑偏開頭,費司原擦着他的頰邊落了空,心底無可抑制的湧現出失望的情緒,悵然若失。
他盯着對方的眼睛,黑曜石一樣烏黑清透,費司原驀然放軟語調:“我會捧着你,讓你紅透娛樂圈,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不惑歪着腦袋:“能比楚星河還紅?”
費司原:······這小東西特別會煞風景,專門盯着不開的水壺提溜,他咬着牙愠怒,:“別跟他比。”
秦不惑眨眨眼,故意為難:“如果我偏要比呢?”
費司原盯着他,兩人無聲的對峙,秦不惑半分不肯讓,半晌費司原敗下陣,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面對秦不惑時,他的挫敗感越來越強烈,一股情緒翻湧不停,咬着牙根脫口而出說:“比他火!”
秦不惑驀然笑了,活脫脫像個詭計得逞的雄性狐貍,費司原直覺不好,沒等他反應過來,秦不惑已經湊近手機話筒說:“費總說他要把我捧的比你還火,楚哥,你有什麽感想?”
費司原宛如原地遭雷劈:······
楚星河的聲音幽幽從話筒中傳出,配合默契:“前天才給我打過電話,可去他媽的白月光吧,渣滓。”
費司原面容逐漸扭曲。
Advertisement
秦不惑快活的勾起嘴角,想當海王,怎麽可能不翻船。
這樣一來,楚星河也能看穿費司原的真實面目,別以為披了層竹馬的皮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同時也讓楚星河對費司原多幾分提防。
一箭雙雕,我可真是個小聰明!
秦不惑心情很好的看着費司原的臉色從青到白又到紫,精彩得跟畫盤似的。
秦不惑腰疼,幹脆坐下,費司原恨不得活撕了秦不惑的心都有:“你算計我?”
秦不惑笑容狡黠:“話不能這麽說,剛才哪一個字不是你親口說的?”
一想到他在楚星河那裏印象分一落千丈,苦心孤詣的經營一瞬間悉數被毀,費司原真想活吃了他,發狂的野獸激不得,他現在就讓這算計人心的小東西知道後果有多可怕。
費司原把人圈在椅子裏,擡起秦不惑的下巴:“敢算計我?代價你承受不起。”
秦不惑姿态懶散,語氣閑閑:“什麽代價?強上?”
費司原被噎住,秦不惑語氣嘲諷:“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費總真夠葷素不忌的。”
費司原突然伸手捏住秦不惑的後頸,滿心只想堵住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就在即将貼上溫軟的唇時,秦不惑突然一拳搗在他左肩,受到沖力,費司原倒退幾步,秦不惑剛要起身卻被費司原發狠撲倒,兩人腳步不穩,踉跄着一起倒在化妝臺上,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被費司原掃落,碎了滿地,秦不惑為化妝師小姐姐感到一陣肉疼。
秦不惑仰面倒在化妝臺上,費司原由于慣性壓在他身上,兩人之間只隔了兩層薄薄的衣料,甚至能感到對方的體溫。
噌的一下!下腹燥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星火燎原,費司原只覺得連骨頭縫都燒得慌,秦不惑在他身下掙紮不停,不小心頂到他小腹,兩個男人動作同時一僵。
秦不惑不可思議的睜圓眼睛:“随便蹭一下都能硬,你他媽是泰迪嗎!”
話音落下,秦不惑掙紮得更起勁,費司原以一種恐怖的蠻力控制住他的動作,嗓音沙啞:“別動,幫我。”
秦不惑:幫你個大頭鬼!
秦不惑掙紮的動作不僅沒停,反而更加起勁兒,費司原被□□燒紅了眼睛,眼珠赤紅,那片櫻桃汁似的唇在眼前開開開合合,一刻也不肯消停,十分惱人。
秦不惑見他垂下頭,嫌惡的皺起眉毛,腰上用力,擡起長腿踹了費司原一腳,不知道是不是聯動到關鍵部位,費司原腦門上立刻出了一層冷汗,拱起腰身,秦不惑本意只想把他踹下去,沒想攻擊費司原的脆弱部位,那是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苦。
秦不惑試探問:“是我踹中了,還是你自己扯到了?”
費司原疼得嘴唇煞白,狠狠瞪他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只聽門從外面被打開,來人看清屋裏的情況,震驚的瞪大眼睛:秦不惑被抵在化妝臺上,費司原埋首在他頸側,像極了在幹不可描述的事。
樓昱手裏捧着一束花,動作迅速的繁鎖上門,眼睛都紅了,秦不惑掃了一眼,可真他媽巧了,這兄弟倆連送花都挑一樣的送。
秦不惑張張嘴,想解釋一下,畢竟這場面太容易引起誤會,不料沒等他開口,樓昱已經像箭一樣射過來,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的把他表哥掃落在地,費司原本就疼成一只蝦米,沒什麽反抗力道就讓樓昱推到了地上,雪上加霜,比一條破抹布好不了多少。
樓昱紅着眼睛,指着他表哥鼻子罵:“你和他在一起兩年,你說甩就甩,他已經指天立誓絕不糾纏,你非冤枉他,這次還想霸王硬上弓,這可是在化妝間啊,走廊裏來來往往全是人,被別人看到他就全毀了,你非要把他毀徹底了才甘心嗎!表哥,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費司原被扯到地上,新傷加舊傷,疼得冷汗直冒,瞪着秦不惑氣得不行,只能咒罵出聲:“混蛋!”
樓昱簡直驚了,沒想到他表哥這麽不可理喻,目光失望加痛心:“你還兇他!你兇他幹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兇他?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心目中的偶像,我媽還整天讓我向你學習,如果像你一樣巧取豪奪,我才真廢了。”
放在平時,樓昱是不敢跟表哥這麽說話的,但是他剛才一進門就見費司原像是在欺負秦不惑,費司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崩得稀碎。
秦不惑暗搓搓的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樓小昱!
秦不惑沒想到樓昱戰鬥力這麽強,劈裏啪啦一頓嗆,如果不是幸災樂禍傷人品,他恨不得啪啪鼓掌,費司原見秦不惑擺出吃瓜群衆臉專注看戲,氣得連臉都是綠的。
費司原積蓄了一口氣,沖着秦不惑吼:“你別得意!”
樓昱應聲回頭,費司原親眼所見,秦不惑一秒變臉,神情無辜蒼白,手指顫抖的指着費司原:“他瞪我!他以後肯定會報複我,我還得在他手底下混飯吃!”
秦不惑戲瘾上頭:哦豁,感覺自己蓮言蓮語,可是怎麽辦,太特麽爽了!
費司原胸口氣血翻湧,恨不得嘔出一口血來,樓昱對他表哥怒目而視:“你別怕,M&Z公司我爸媽也有股份,四舍五入等于我也有股份,我罩你!”
費司原都懵了:這TM是胳膊肘往外拐嗎,樓昱這胳膊都要橫着長了。
秦不惑也有點楞,見樓昱豪氣幹雲,感覺自己A爆了的樣子就沒好意思提醒:這四舍五入的算法屬實牽強。
他事後肯定要被費司原修理的吧。
秦不惑見好就收,生怕樓昱把他表哥惹得火起讓他看看究竟什麽是金豬爸爸。
秦不惑從化妝臺上跳下來說:“算啦,這種人渣何必呢,我不跟他見識。”
費司原:···我謝謝你全家!
秦不惑趁機把樓昱半拖半拽拉出化妝間問:“你怎麽來了?”
樓昱趕完行程就立刻趕過來了,想給秦不惑撐場子,結果發布會都已經結束了,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秦不惑在化妝間休息。
秦不惑神情關切,漆黑的眼珠純澈幹淨,不攙絲毫雜質,這個人這麽好,他表哥怎麽忍心這麽對他,轉念一想,他有什麽立場評價他表哥,他以前對秦不惑無數次冷嘲熱諷,挖苦羞辱,又能比費司原好到哪裏?
都是洗不白的烏鴉,樓昱突然有些無地自容,自己為什麽那麽混蛋!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他有什麽資格?
樓昱不太好受,聲音發悶:“你沒事吧?”
秦不惑摸了摸鼻子,說出真相:“在你進來前,你表哥就已經暫時性失去功能了。”
樓昱:······原來他連英雄救美都做不到嗎,他是個真實廢物!
秦不惑見他滿臉沮喪挫敗,安慰兩句:“不用懷疑,你的确幫了我。”
樓昱狐疑:“真的?”
秦不惑心說,是真的,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物理攻擊,你對費司原直接發動了精神打擊,流批啊小夥子!
樓昱臉色開始放晴,随後又低落下來,活像一只尾巴搖到一半就耷拉下來的大型犬類:“對不起。”
秦不惑沒聽清:“什麽?”
樓昱活了二十年,嚣張張揚慣了,他抿了抿唇,連帶着左耳上的寶石耳釘也黯淡下來,神情變得鄭重:“關于表哥對你所做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樓昱眼神閃爍不定,強迫自己面對秦不惑不許逃避。
秦不惑神色了然,笑容變淡,這聲抱歉是費司原欠原主的,而不應該由樓昱來說。
他笑容變淺:“這是我跟他之間的問題,與你無關。”
樓昱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連一頭紅發仿佛都失去了活力:“我知道,經歷過那樣的事,誰能輕易原諒,又不是聖母。”氣勢卻萎靡下去,耷拉着眉眼。
秦不惑看着好笑,突然想起前世養過的一只狗子戲精,每次吃不到罐頭就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秦不惑笑了下,說:“別瞎操心了。”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小齊,他說:“秦哥,車已經準備好了,外面的人群開始散了,你直接坐電梯到地下車庫。”
秦不惑挂斷電話,對樓昱說:“我先回了,改天請你吃飯。”說完,跟樓昱揮手告別。
秦不惑順利跟小齊彙合,剛坐上車,手機響起鈴聲,是他為阿黎唱的角色歌。
“在哪?”楚星河聲音清朗,透過話筒傳過來,剛才秦不惑專注怼渣加吃瓜,沒留神把語音通話挂斷了。
現在有點心虛,總感覺怪怪的,好像用完就甩的渣男,他不自在的換只手拿手機,回答:“在車上。”
“費司原呢?”
楚星河的聲音很平靜,秦不惑卻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好的苗頭,仿佛深海裏亟待噴發的熔漿,下面熱得炸肺,表面卻不動聲色,秦不惑坐直了腰板,謹慎答題:“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還在化妝間。”估計傷得挺重,充血應該跑不了。
楚星河:“剛才為什麽挂電話?”
秦不惑:“不小心碰到。”他頓了頓,仿佛能感知到楚星河的情緒,語調輕快的說:“我現在武力值爆表,應付他毛毛雨啦。”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楚星河很輕很緩嘆息一聲,才開口:“我怕你吃虧。”嘆息似乎透過手機響在耳邊。像一根羽毛飄飄悠悠的落在心尖上,秦不惑心裏驀然動了一下。又軟又澀,想說些什麽又無從開口,兩人似乎碰到一根不知名的弦,隔着手機,兩人一同沉默,有什麽東西在不知名的角落悄悄發酵,醞釀出微醺的味道。
良久,秦不惑開口說:“你什麽時候回來?到時候我去接你。”
楚星河笑意沁透了嗓音,溫緩說:“好。”
-------------------------------------
幾番周折,《童謠》終于開拍,這部電影時間跨度很大,從校園到社會,秦不惑飾演的主角叫江寧,智商情商雙高,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秦不惑看來對方的性格簡直媲美白月光,江寧有一個酗酒的父親和操勞的母親,酗酒父親喝多了就打人,小時候江寧跟母親一起挨打,長大後他護着母親反抗父親。
江寧有一位青梅,為她拼了命打架,甚至背了處分,青梅喜歡一個小混混,不久後辍學打工,跟着對方遠走他鄉。
多年後,再次相遇,江寧事業有成,而青梅受盡煎熬。
今天要拍定妝照。
秦不惑換好衣服走出來,現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秦不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奇怪嗎?”
他穿身潔白的校服襯衫,頭發略長些,身材挺拔,最重要的是眼神清透明亮,飾演高三生毫無違和感。
原原滿眼驚豔:“秦哥,假如你是我學長,我都要愛上你啦!”
秦不惑拍拍她腦袋:“哪有那麽誇張。”
林青也很滿意,秦不惑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選。
電影跟電視劇不同,可以采取不同的拍攝手法,一種是根據劇本情節,将每一場需要拍攝的鏡頭和情節分鏡列出計劃,嚴絲合縫的一場一場拍下來。另外一種則是,導演根據自己的藝術觸覺,盡最大可能收集可用的鏡頭,然後通過剪輯剪出來。
林青的拍攝習慣融和兩者,更偏向于後者,比較看重感覺。演員的細微表情會在大屏上無限放大,需要更加過硬的演技才能撐起一部電影。
《童謠》跟《吾皇》不同,秦不惑飾演的男主真正跟女主角有情感上的糾葛,秦不惑和齊睿不熟悉,為了兩人能順利磨合,找到感覺,林青決定先拍校園部分的戲,給兩人充分的時間交流磨合。
于是,在沒有兩人戲份的時候,劇組的人見到秦不惑騎着單車,齊睿坐在單車後座,兩人繞着操場一圈一圈的跑,繞圈繞了三天,兩人終于找到感覺,磨出戲了。
攝像軌道布置好,各部門準備完畢。
場記打板:“《童謠》一場一鏡,開始!”
郁郁蔥蔥的夏季,林蔭小道上,白衣少年江寧騎着單車,微醺的夏風張揚吹起他校服下擺,坐在後座的女孩夏莞雙手攬住男孩的腰,起起飄飄的裙擺蕩出漣漪,美好的像一幅畫卷。
達到目的地,女孩慌忙從單車上下來,風風火火往教室跑,沒跑出幾步,又急匆匆的折返回來,男孩站在原地,笑容寵溺中帶了絲無奈,遞過女孩的書包:“冒失。”
女孩不以為意,熱氣騰騰的臉頰被熏染得熱烈而鮮嫩,宛如一株倔強濃烈的野薔薇,她接過書包頭也不回奔跑,鏡頭切換,在走廊拐角迎面撞進帶着男性氣息的懷抱,女孩擡起頭,被撞的男生垂眸,冷漠不耐煩的瞥下來,視線交錯,留下命運的印記。
彼時,江寧正彎着腰檢查後輪,待會打足氣讓夏莞坐得舒服些,有好友打趣他:“江寧,你打算什麽時候向夏莞表白?”
江寧微微一笑:“夏天到的時候。”
那時,他還不知道,他所希冀的夏天或許永不會到來。
林青喊卡,齊睿和秦不惑走過去,林青說:“感覺不錯,但是鏡頭還需要再調調,等下再來一條。”
後來,秦不惑才知道林青的“不錯”只是一種口頭語,林青是個苛求完美的人,有些鏡頭反反複複保了好幾條,他才意猶未盡的吩咐準備下一條。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每一次他們都能挖掘出一些新東西。
齊睿不愧是年輕影後,是一位十分優秀的對手,每一次,他必須調動全部的感知力和情緒才能接住對方抛過來的戲,一天下來,身體很疲憊,精神卻很亢奮,有種棋逢對手的快感。
經過幾天的觀察,林青同樣吃驚不小,當初試鏡時,他就知道秦不惑是個好演員,但是直到現在他才了解到秦不惑本身就是一座寶藏,挖得越細越能得到驚喜,林青每挖一層就能得到不一樣的新鮮感。
導演不停的挖,演員不斷的給出新東西,互相逼到極限,對體力和精神力的雙重擠壓,卻能碰撞出好的作品,靈感這種東西,需要不斷的碰撞激蕩才能擦出火花。
晚上七點,結束了拍攝工作,秦不惑收工回到住處。
秦不惑叫了一份外賣,邊吃邊看明天的劇本,仔細琢磨可不可以試試另一種表達方式,把外賣從溫熱吃到透心涼,原原敲門進來,一眼看到桌上攤開的劇本和涼透的飯菜:“秦哥,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邊吃飯邊看劇本,容易消化不良。”
秦不惑回神,扒了幾口涼了的飯菜,解決掉晚餐,抱着劇本坐到一邊開始神游。
原原有點心疼他,進組才幾天,秦哥已經瘦了一圈,偏偏整個劇組都是戲瘋子,以林青導演為首,拍起戲連飯都顧不上吃:“秦哥,你要注意身體,拼命也不是這個拼法。”
秦不惑笑笑:“你不懂,好的對手和好導演很難遇上,遇上了就得可勁兒虐自己,越虐越能提升。”
時針走到十點,秦不惑放下劇本,做完今天的健身任務,走到牆邊,雙手撐了一下地板,利落的完成倒立,腰線挺直,長腿伸展,露出一小圈腰部皮膚。
這時候,來了一通視頻通話,他從牆上下來,拿過手機接通,聽筒中傳來楚星河的聲音:“在幹嘛?”幾乎每天這個時間,楚星河都會發來通話,倆人天南地北胡侃一通,有時候秦不惑工作累了,不說話,兩人就靜靜的開着揚聲器,各忙各的,說起來挺像神經病,卻有種莫名的心安。
秦不惑看向鏡頭,十分心機的找了角度,保證自己的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在練習倒立。”
楚星河也瘦了,眼底有淡淡的淤青,不知道是不是累的,看上去有些憔悴,然而依舊扛得住高清鏡頭,秦不惑話音剛落,就見楚星河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立,那挺好的,多練練,以後用得着。”
秦不惑被他笑得炸毛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滿腦子都是河蟹的家夥,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楚星河笑意更深:“你說說看,我在想什麽?猜對有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夠六千啦,開心。感謝在2020-03-14 23:06:05~2020-03-15 21:2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琴橋戚戚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L、高嶺之花先生、無言雙子、梧桐、lawrece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容 20瓶;盆栽栽的小芙蝶 10瓶;止步清河、白茶清歡無別事 5瓶;555、酒醒夢遲 3瓶;本人已死 2瓶;晴小涼、荔枝還是臻臻好、青鸠·洛燑、梧桐、蓮蓉橙子餡、一只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