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狂歡到最後,衆人拍了一張大合照,王怡然一改高冷包袱,哭得稀裏嘩啦,季朗也是神思不屬不在狀态,一臉狀況外,秦不惑沖着鏡頭翹起嘴角,笑容飛揚,滿臉生機,因為這裏是他的起點。
王怡然跟秦不惑告別時有點醉了,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放開:“嗚嗚,我好舍不得呀,惑惑,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呀,沒打也沒關系,我會打給你的,你別不接,啊。”
也不全是醉話,她是真挺喜歡秦不惑的,但不是那種喜歡,就是覺得這樣人能做朋友真好,有時候想起來他剛進組時,自己高傲盛氣淩人的态度,挺羞愧的。
她的經紀人好說歹說把她勸上車,秦不惑剛松口氣,就見車窗唰的一下放下來:“惑惑 ,別忘了給我發微信啊。”
季朗的工作人員也來接他了,上車跟秦不惑道別時,禁不住紅了眼眶,沒哭,但是看着挺難受的,他到現在還沒理清對秦不惑的感情,究竟是像他說得那樣單純欣賞,還是其他,季朗說:“給我一點時間,秦哥,我會搞清楚。”
秦不惑沒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有機會合作,你以後一定會成長為很棒的演員。”
除了演員,還有些平時比較照顧他的工作人員,秦不惑一一告別,洪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沉得住氣,走過來拍拍秦不惑的肩膀,笑着調侃兩句:“都在一個圈子裏讨生活,總有機會再合作,以後有戲找你別拿身價壓我就行。”
秦不惑笑容無奈:“導演您別開我玩笑了。”
洪導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了兩句話:“看得出你以後是要走演員這條路子,記住一句話,角色不論大小,演技卻有強弱。”
洪導在這行裏沉浮幾十年,見過很多橫空出世的驚才絕豔之輩,有的人立住了,成了熠熠璀璨的恒星,有的人卻像轉瞬即逝的流星,眨眼間就沉沒了,歸根到底,天賦只是敲門磚,韌性才是持之以恒的根底。
秦不惑知道這是行業前輩的告誡,神色鄭重說:“您放心,我一定記得演員的本分。”
送別了一茬又一茬的人,秦不惑意識到楚星河還沒走,好奇的問:“楚哥,你在等車嗎?”
楚星河應了一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無語。
秦不惑想着,這部劇殺青,以後估計碰不到什麽面了,他和主角從相互誤會疑慮重重到現在能偶爾開兩個玩笑,時間過的可真快。
不管怎麽說,能跟主角處成朋友他挺開心。
秦不惑率先打破沉默,伸出手,笑容真誠:“楚哥,認識你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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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河伸出手回握住他的,秦不惑挑眉說:“咱們這算是朋友了,對吧?”
朋友?楚星河舌尖細細品味這兩字,不易察覺勾了勾唇角,宛如冰雪消融,不帶一絲陰霾:“當然。”
表面雲淡風輕,心底想得卻是另一回事,如果讓秦不惑知道楚星河此時的真實想法,估計能羞恥的跳腳,破口大罵湊表臉。
這時候的秦不惑渾然不知對方羞恥暗黑的想法,被那笑容晃了心神,不愧是萬人迷主角,光環加身,他心髒都漏跳了一拍,果然還是書中的小天使楚星河。
楚星河坐上車,問高岐:“後面有什麽安排?”
高岐說把後面的行程說了,頂級流量除了超高曝光率和接不完的通告,還意味着忙碌,陀螺似的沒有一點空下來的時間,楚星河已經三年沒有休息過了。
高岐突然想起一件事:“濱江花園那套房子已經裝好了,過一陣子就可以住人了。”
楚星河點點頭閉起眼睛,高岐自覺的把說話的聲音放低。
半個月後,吾皇殺青,新接的綜藝沒開始,秦不惑有了大把的時間泡在健身房,原原說他是健身狂魔。
秦不惑正在練習卧推,肩胛骨收緊,一邊吸氣一邊慢慢放下杆子,腹部像是拱門一樣拱起來,秦不惑放下杆子,出了身薄汗,納悶的問:“教練,我這段時間強度很大,怎麽一點肌肉都沒長?”
秦不惑起身捏了捏胳膊上的肌肉,跟半個月前沒有一點變化,好像停滞了一樣。
教練姓謝,很年輕,是退伍軍人,性格認真負責,很多明星私下都愛找的金牌教練。
謝教練對這名新學員的感覺比較複雜,态度沒得挑,一有時間就過來健身,從來不用監督催促,但是就是不見效果。
做了體能測試,各項指标都有進步,能感覺到實實在在的變化,但是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來,謝教練只能安慰他說:“每個人體質不同,可能你的體質比較特別。”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秦不惑健身時周圍不能有人,讓其他學員直呼受不了!
太打擊人了,看起來清瘦,肌肉沒有幾塊,可TM撸起鐵來根本不費勁兒,簡直懷疑自己身上長得不是肌肉而是雞肉,關鍵他長得還俊秀,一張臉白白的,很顯小,在秦不惑身邊健身是對他們自尊心的碾壓。
樓昱最近心情不大好,工作上不配合。把身邊工作人員搞得很焦躁,心說這位小祖宗把自己作糊了還能回家繼承家業,他們就只能回家種地了,樓昱接了一部戲,需要為新角色增肌,工作人員特地選了一家私密性比較高的健身房,另一方面也讓他換一個環境,調整心情。
樓昱黑衣黑褲馬丁靴,耳朵上挂着銀色的蛇型耳釘,頭發換了發色,一看就不像來健身人的人。他被工作人員帶着參觀器械設備和功能區,興致缺缺的聽着,介紹的工作人員有點忐忑,生怕自己的服務不到位。
樓昱走着,突然看見一個熟人,那人面頰薄紅,正在做卧推,舉起杆時,腹部發力,拱起誘人的腰線,膚色瑩白,透着股珍珠白的色澤,鎖骨布滿細汗,宛如露水落在珍珠上,漂亮得不可思議。
他發力時,覆在手臂上的薄薄肌肉顯出形狀,又帥氣又性感,
那人顯然也看見他了,正沖樓昱揮手。
樓昱腳步頓了頓,心裏嘀咕,我們沒那麽熟好吧。擡步向那人走去。
秦不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樓昱,謝教練一看這情形,示意工作人員把樓昱交給他。
樓昱有些不自在,他跟秦不惑以前一旦碰面必定針尖對麥芒,後來發現秦不惑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讨厭,反倒不知道怎麽相處了,說到底他交惡慣了,友好的相處方式他一時半會還沒學會,不知道該拿出什麽态度對待秦不惑。
樓昱走到秦不惑身邊,看他認真做卧推說:“你怎麽在這兒啊?”
秦不惑怕他又想歪,趕緊聲明:“我可不是故意制造機會接近你們表兄弟,我早是這家健身房的會員,不信你問教練。”
謝教練也說:“沒錯,小秦來這裏兩個月了。”
原本樓昱根本沒往那方面想,見到秦不惑反應過度的樣子,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要是原來的他,肯定眼睛眨都不眨的認為他簡直糾纏不休無孔不入,想通過他接觸到他表哥。
樓昱沒接着話題繼續說下去:“我剛辦了會員,有個新角色需要增肌,聽人推薦就過來了。”
謝教練提議說:“你今天可以先體驗一下,覺得合适再辦會員。”
教練很會用激将法,有的人堅持不下去,他就會用這種比賽的方式進行激勵,男人根本不能激,一激就上頭:“你要不要跟秦先生比比? ”
樓昱聽了這個提議,微微挑起眉毛,就秦不惑那副瘦不啦叽的身材,他分分鐘完爆好嘛!
樓昱自信上頭:“肯定是我贏。”他從小到大體能都不錯,輕輕松松完爆秦不惑。
兩人分別在卧推機上躺好,卧推杠鈴杆60kg。
謝教練:“準備開始。”
樓昱起初覺得沒什麽很輕松,推到差不多二十個的時候,逐漸感覺到吃力,做到二十十五個,手臂開始發抖,氣喘籲籲的冒汗,他心想得把秦不惑甩得遠遠的,于是勉強又做了五個,撐到三十五個實在撐不住了才停下來。
樓昱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從卧推機坐起來,他暗自得意的想秦不惑不會只做了十個就不行了吧,不過看他那副小瘦身板,也不是不可能。
樓昱帶着含而不露的得意神色轉身往秦不惑的方向看去。
教練:“四十個,很不錯,可以停了。”
秦不惑輕輕松松的把杆子推回原位,神态輕松,毫不費力,好像剛活動開似的,絲毫不見狼狽。
對比喘得跟頭牛滿頭大汗的自己,樓昱:······媽的,感覺自己弱爆了。
碾壓暴擊,仿佛聽到瘋狂的啪啪打臉聲。
秦不惑看起來屬于偏瘦的類型,清瘦纖細,哪兒來的那麽大勁兒?
長得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卻是個舉鐵怪可還行?
謝教練點點頭,正好有現成的人做示範,于是跟秦不惑說:“給他示範一下?”
秦不惑答應了,躺下來,做了一套分解動作,教練示意樓昱走上前仔細觀察:“卧推可以練到三角肌,上臂的肱三頭肌,胸大肌,舉杆時,腹部要充分用力。”
秦不惑把杆舉起來停住,方便教練講解,謝教練對樓昱說:“現在他腹部肌肉處在發力狀态,你感覺一下。”
樓昱拒絕:“不,不用了。”
教練耐心解釋說:“健身雖然是件好事,但是如果不能找到正确的發力點,不僅沒效果,還會傷身體。”
樓昱在教練的催促下,伸出手去感覺秦不惑腹部的發力點,手放上去的瞬間,樓昱的大腦嗡了一聲,秦不惑的肌肉觸手光滑有韌性,很好摸。
教練在旁邊繼續解說:“現在感覺一下他的肱三頭肌,是不是繃緊的?”
樓昱幾乎像是提線木偶在教練的指示下完成動作,耳根很快飛紅,秦不惑坐起來,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問:“樓昱你臉紅什麽?”
也許是剛才受了刺激,樓昱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長毛貓,全身的毛都炸開:“胡說!我為什麽臉紅,少自作多情了!”
話一出口,樓昱就後悔了,他明明不是那麽想的,他不想對秦不惑說這種傷人的話,至少現在不想。
秦不惑沒說什麽,笑意卻肉眼可見的淡了下去,沒想到樓昱對他敵意這麽大。
之後,樓昱明顯感覺到秦不惑對他的态度冷淡起來,暗自懊惱,他說話為什麽總夾槍帶棒。
可是卻拉不下臉道歉,他在健身房門口徘徊了很久,終于看見秦不惑單肩挎着健身包走出來。
樓昱趕緊迎上去,神色卻仍舊是一副欠揍的嚣張樣,秦不惑停下腳步,語氣冷淡:“有事?”
樓昱聽他語氣冷淡,莫名的心裏咯噔一下,緊張的抿了抿嘴唇:“你一會兒有事嗎?我請你吃飯。”
秦不惑莫名其妙,反問:“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樓昱噎住,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當:“你去不去吧?”樓昱習慣了被衆人哄着供着,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态度有問題。
秦不惑挑眉,回答也十分幹脆利落:“不去。”說完轉身要走。
被樓昱攔住,秦不惑再好的耐性也要磨沒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樓昱濃眉星目,精致感十足的五官,張揚痞帥,他擋住路不肯挪開,側過頭去,粗聲粗氣的說:“我道歉。為剛才的事。”
說完,他揚着頭不敢往秦不惑的方向看,脖子根一點點紅了。
分明是道完歉又拉不下臉的孩子氣做派,秦不惑擡起眼皮,沒什麽觸動:“噢,我收到了,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樓昱見他不為所動,有點急了,他現在真的不想跟秦不惑搞得很僵,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樓昱問:“那一起吃飯嗎?”
秦不惑這下真樂了,他懷疑樓昱長這麽大沒少挨揍:“接受道歉和跟你一起吃飯是兩碼事,實話說,咱們真沒熟到可以坐在一起吃飯的程度。”
秦不惑向來不喜歡把話說得太直白,可是他不把話說開了,樓昱根本不明白。
樓昱臉皮發燙,他很少被人這麽直白的拒絕,高傲的自尊心告訴他立刻走開,以後都不要跟秦不惑碰面,離他越遠越好,可是腳底下卻像生了根一樣動不起來,不可抑制的想到當初他對秦不惑說過更難聽更不堪入耳的話,如今他被刺了幾句就受不了了,秦不惑又是怎麽把那些難以入耳的話自行消化掉,是不是也很難過惱怒?
想到這,樓昱倏然放松了身體,深吸口氣,神情嚴肅認真:“很抱歉,我以前說過很糟糕的話,但是有時你故意激怒我。”以前他跟以前的秦不惑針尖對麥芒,真的怒起來,恨不得掐死對方,秦不惑對他也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樓昱雖然有時候高傲,但是會為認定的錯事道歉。
收斂起傲慢和無禮,認真道歉的樓昱看起來不過是個大男孩,出道早過多的寵愛讓他變得自信狂妄,秦不惑覺得跟這樣的人置氣沒什麽意思,突然沒那麽氣了,再說依照原主的脾氣,樓昱說得估計是真話,充其量是互殺互怼,于是他說:“我為我的部分向你道歉。”
秦不惑的眼睛很幹淨,說道歉兩個字時,坦蕩率誠,沒有絲毫的遮掩,被那雙幹淨的眼睛直視着,下意識的避開視線,胸口像是揣了只小梅花鹿,蹦個不停。
他想,他一定是被秦不惑吓到了,秦不惑給他道歉?他曾經以為末日來臨都不會發生。
剛才還認真嚴肅的人連連擺手:“你別道歉!不然我以為你又有什麽陰謀了。”
秦不惑:······他和原主的關系究竟有多畸形。
樓昱好半天才平複下來,張揚帥氣的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
樓昱對吃飯這事究竟有多執着,秦不惑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剛剛我們還在吵架。”
現在一塊去吃飯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樓昱茫然道:“可是我已經道歉了。”所以一起吃飯不是挺合邏輯的。
秦不惑被他的腦回路打敗,估計樓昱長這麽大根本沒被人拒絕過。
秦不惑帶上口罩和棒球帽,低調出行,兩人找了家人不多的店,這家店的布置很不錯,每個位置都用幕簾隔開,形成相對私密的空間,比較适合他們。
兩人邊吃邊聊,秦不惑才發現樓昱挺能說,跟外表反差特別大,怼天對地的二世祖竟然是個話痨,而且本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秦不惑就逗他:“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說相聲的天賦。”
樓昱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秦不惑在變相說他話多呢,氣得把剛夾了菜的公筷惡狠狠放下,賭氣的大男孩似的,把秦不惑逗樂了。
有一件事樓昱特別好奇,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此時順勢問了出來:“你真放棄我表哥了?”
以前秦不惑死纏不放的勁兒,他到現在都能回想起來,雖然做法過于偏激,但是有一件事情他絲毫不懷疑,秦不惑是真挺喜歡他表哥費司原的。
這樣的人,說放手就放手了?
斷的幹幹淨淨,走得潇潇灑灑,而且據他所知,秦不惑已經有小半年沒找過他表哥了。秦不惑這回是來真的,可是一個人的感情怎麽能說收回就收回,毫不留戀。
況且曾經的秦不惑是那麽的瘋狂熱戀着他表哥費司原?
秦不惑心說費司原那個渣渣有什麽好,放棄等于重生,一點不虧,語氣冷淡:“倒貼也不是這麽個貼法,累了就放棄了。”
樓昱仔細審視他的表情,很懷疑的口吻:“真的?”
不是他多疑,關鍵秦不惑之前也說過幾次類似的話,每次狠話都放的特別響亮,結果沒過幾天自己灰溜溜的回來了。
樓昱滿眼寫着不相信,秦不惑放下筷子,指天立誓的說:“我要是再倒貼費司原那個傻逼,我就是大傻逼。”
話剛落地,他們對面的簾子動了動,露出一張英俊的臉,神色很難看,語氣透着寒意:“你說誰傻逼?”
秦不惑手還沒放下來,原地僵化,腦海裏反複響着一句話,太寸了吧!
樓昱也愣了,眼看着他表哥費司原撩開對面的簾子,臉色冷峻難看,嗫嚅着叫了一聲表哥。
費司原視線從秦不惑身上轉到樓昱身上,眼裏燃起怒火:“你在這幹什麽?”
樓昱見勢不妙,生怕費司原誤會,趕緊解釋:“是我主動請他吃飯。”
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費司原的臉色更難看,眼神譏諷,不怒反笑:“轉移目标了?”
樓昱連忙說:“表哥,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
費司原看着他,眼神冰冷:“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樓昱急了:“表哥!”
“閉嘴!”
秦不惑忽然出聲,聲調冷淡:“他是三歲孩子嗎?他有交友的自由。”
費司原定定的看着他,幾個月前秦不惑和他斷了,原本以為他又像前幾次一樣,只想引起他的關注,沒想到秦不惑真的再沒找過他。
幾個月不見,秦不惑變化很大,眉目晴朗湛然,沒有一絲陰霾,打扮時尚簡單,肩背挺拔,整個人宛如雨後青竹,挺拔卓然。
秦不惑走紅後就像脫胎換骨似的,渾身散發耀眼奪目的光芒,不再是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而是坐擁幾千萬的粉絲的當紅流量,享受着追捧和人氣。
樓昱向來跟秦不惑不合,此時卻急忙維護的畫面讓費司原覺得很刺眼,心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忍不住出言譏諷:“樓昱你也下得去手?”
樓昱說:“哥,你真的誤會了,我跟他是在健身房碰上的,是巧合。”
秦不惑終于擡眼,直面費司原,神色冰冷:“費總用不着擔心,我對誰下手也絕對不會對跟你有關系的人下手,因為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扯上一丁點兒關系。”
他站起身,連帶着對樓昱的态度也冷落下來:“這頓飯我請,還有事先走了。”
樓昱連忙追出去,沒過多久又失魂落魄的回來,神情忿忿不滿,對費司原說:“這下你滿意了,他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會再糾纏你了。”
他就不明白了,秦不惑已經躲得那麽遠了,為什麽他表哥非要死抓着過去不放。
說完樓昱也走了,費司原坐在原地,臉色陰沉冷峻,眼前不斷浮現秦不惑俊秀冷漠的臉,以及那句“我要是再倒貼費司原我就是個傻逼”,極力忽略掉心頭的不适感和莫名的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愛你們,麽麽噠!感謝在2020-02-28 23:41:20~2020-02-29 21:4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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