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紅燭帳暖時
季允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以前在薛傅年眼睛不好的時候,她正大光明地吃了多少豆腐,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現在真是報應不爽,這次老天為了懲罰她以前所犯下的錯誤,不僅讓薛傅年正大光明地看了個全,還看得相當有理由。
剛剛的停電也不過是電壓不穩而已,已經冬天了,各家各戶開空調的開空調,開暖氣的開暖氣,可這多久不遇的電壓不穩也還真是讓季允碰了個正着。
此時整個浴室裏亮堂堂的,薛傅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因為自己從浴室裏走出來,胡亂抽過毛巾擦了擦,可腳下還是拖出了一串水漬,而自己一直沒有摸着的衣服全挂在自己身後不遠的架子上,難怪她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自己的衣服。
可現在還真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季允渾身上下□□,薛傅年站在自己的面前,因為剛剛來電,使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來看着季允。
季允眨着眼睛看着薛傅年,手足無措,竟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好,只得怔怔地将薛傅年盯着,仿似可以盯出一朵花來。
薛傅年一開始也有些訝異,可慢慢的眼底竟是浮起了笑意,随後季允就是看到薛傅年嘴角邊的笑意跟着噙了起來,緊接着越拉越大,連頰邊的酒窩都看得清楚。
“原來我以前洗澡,姐姐就是這麽偷看的啊,難怪看得這麽開心呢。”直到薛傅年開了口,季允這才回過神來,瞬間想要一頭撞死得了,這簡直沒法見人了,丢人也不知丢到哪個國度了。
在季允臉上慢慢地爬上了紅暈的時候,薛傅年眼底的笑意也是一絲沒減,可她最終還是低估了季允臉皮厚的程度。
卻見季允長手一伸,慢條斯理地抽過了挂在身後的衣服,長長的睡衣往身上一披,也沒将腰帶系上,松松垮垮的樣子,使得酥胸若隐若現,更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
薛傅年還在一旁笑得極為開心,卻沒想到季允白花花的長腿一伸直接跨到了她的面前。
她正下意識地想往後退時,卻被季允的一雙纖細的手攬住了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是感覺到腰上的手微微用力,而後面前的季允五官越來越近,直到季允的唇貼上自己的唇時,那柔軟的觸感也沒讓她回過神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薛傅年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季允,正要推開季允的時候,卻感覺到唇畔上的那溫度在慢慢轉移,先是在自己的唇角處微微小咬了一口,那如同被蟲咬了一口的酥麻感直刺激着薛傅年的神經,徹底讓薛傅年傻逼了。
再接着就是唇畔上被狠狠地吮吸了一口,一掃剛剛的酥麻,可更是讓薛傅年渾身都泛起了軟來。
薛傅年微微眯起了眼,看着水汽暈染中的季允,竟是未曾發現此時的自己眼中也氤氲起了一層霧氣。
哪知自己軟得不行快要往下滑了,季允竟是再次上前一步,直接将薛傅年抵在了門上,嘴上毫不放松,手下也開始了不正經。
自己被薛傅年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這種事不看回來怎麽可能是她季允的風格。季允微微睜開眼,正好能看到薛傅年那美到慘絕人寰的臉,加之此時的她眼圈泛着紅,連白皙的臉頰上也是泛着潮紅,而在這浴室裏還有些沒有散去的熱汽,在薛傅年的長發間留下了小水珠,這樣的薛傅年,怎麽看怎麽想吃下去,所以季允怎麽可能放棄這種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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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傅年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事,她能發現自己是喜歡季允的,還能大着膽子往上追已經是不錯了,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連身邊朋友都沒有多少的她,更是沒有人來教她這種酥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又該如何去應對。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季允,由着季允掌握着主權。
這讓季允有些開心,因為這是她一個人的,誰也沒有染指過,誰也不可能得到。
這種占有感,自從她發現自己是喜歡薛傅年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深入了自己的心裏。
薛傅年還在懵逼狀态時突然感覺到有一雙帶了些溫熱的手滑進了自己寬松的毛衣裏,順着那細軟的腰慢慢地向上,帶着一陣陣的酥麻,癢得薛傅年差點笑了出來,可這種癢沒持續多久,就是感覺到自己面前的豐腴被人握在了掌中,隔着衣料慢慢地摩砂着。
她竟是不自覺地輕哼了出來,那啞啞的聲音一出來就是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此時兩人好像換了一下角色,輪到季允輕輕地笑出了聲來,而後就感覺到季允的手縮了回去,扶往了薛傅年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握住了薛傅年的下巴。
“看得高興嗎?”季允偏過頭來付在薛傅年的耳邊輕輕地開了口,溫熱的氣息吐在薛傅年的耳邊,加上一想到季允剛剛的動作,薛傅年也是立時紅了臉,擡起頭來想看清季允,可正巧季允是付在她耳邊的,讓她看不到此時季允臉上的表情,當然季允也無法看到此時薛傅年眼底裏氤氲起的霧氣。
薛傅年羞得有些厲害,微微偏了偏頭想要躲開季允的氣息,可季允哪裏會放過她,不等薛傅年開口就是輕輕地咬了咬薛傅年的耳朵。
薛傅年登時覺得自己快要猝死過去了,她哪裏感受過這樣的事,此時軟得腳都跟着在打顫。
季允小咬過耳朵後又開始輕輕地含住了薛傅年的耳垂,那白皙軟軟的耳垂咬在嘴中格外地舒服。
嘗過耳垂的味道後,又順着欣長的脖頸順勢往下吻着,一直讓薛傅年的脖頸上也留下了她的痕跡,而後是鎖骨,微微突起的地方,又是讓季允輕輕地咬了一口。
薛傅年吃痛睜開了眼睛,而季允現在就面對着自己看着自己,微微揚起唇角來笑着:“阿年可要對我負責。”薛傅年還處于懵逼狀态,怎麽就成了她應該負責的人呢?明明剛剛是季允在自己的身上啃啃來着呀。
“不是姐姐在勾|引我嗎?應該是姐姐負責才對。”
季允更是笑得有些開心了,忙扳正了薛傅年的臉來,吧唧一口親在了薛傅年的唇上:“那好,姐姐從今對你從頭負責到尾,這可是阿年說的。”
薛傅年這才發現自己是上了賊船,可還容不得她立時就跑,因為就在她要轉身退出去的時候,季允直接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光着腳快步出了浴室進了卧室裏,輕輕将薛傅年推到了床上:“那姐姐可就要負責到底了。”
這不僅是上了賊船,還給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容不得薛傅年多反應,季允就是迅速地扒掉了薛傅年的毛衣,衣服一離開,就是感覺到冷空氣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可又迅速地被季允以手上身上的溫度加以溫暖。
薛傅年沒有想過,季允喜歡她喜歡了很久,久到控制着自己,甚至不讓自己吓到她,所以剛剛與薛傅年一捅開那一層紙,發現那張紙外竟是一種美如畫的答案時,她就已經欣喜若狂了,而就在剛剛薛傅年還站在自己面前揚起了笑意,更是讓她色|心大發了起來,現在身下泛着紅潮的人是自己最愛的人,是自己想要與之共度的人。
想到這裏季允就是有些滿足地握起了薛傅年的手來,輕輕地在上面落下了一個吻,再之後是額頭,是臉頰,是唇畔,是薛傅年。
紅燭帳暖,細翻紅浪。
狗子在外面清吠,裏面也沒有人來理會它。
外面的冷風還是在不斷地吹着,打在玻璃上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而房間之中溫暖如春,正是盎然。
第二天薛傅年起床的時候早已在身邊找不到季允了,她四下裏看了看,這才披了件衣服站起來,才發覺自己的渾身上下都泛着疼,那酸疼勁讓她龇牙咧嘴好半天。
聽到動靜,季允探進來一個腦袋:“醒啦,起來吃早飯了。”
薛傅年一愣,然後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我穿衣服,馬上就來。”
哪知季允卻是撇了撇嘴:“昨天不都看過了嗎,這麽講究幹嘛。”
說完就是有些高興地轉過身去繼續忙活了,這邊的薛傅年臉上的紅暈就更是嚴重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生病了呢。
等到薛傅年收拾好了出來,季允早已将煮好的粥放在了薛傅年的面前。
薛傅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眼,正好看到蹲在一旁的狗子,碗中的早飯也沒吃,也是有些吃驚。
“狗子沒吃早飯嗎?”
季允側頭看了眼狗子,瞪了它一眼:“可能是昨天晚上它叫了幾聲,我們沒空理它,所以今天鬧起情緒來了。”
薛傅年的一口粥堵在了嗓子口。
沒空理它。
沒空。
薛傅年輕咳一聲想要打散這樣的念頭,最後想了想,只得重新找了一個話題來掩蓋過去。
“這企劃快要進行了,姐姐那邊也在進行,所以這邊,姐姐放心交給我去辦嗎?”
“哎,放心是放心,可是為什麽!我要這麽快跟你分隔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