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送上生日禮
那圓潤的觸感碰到手腕的時候有些冰浸冰浸的感覺,季允還沒回過神來,就見薛傅年拿起她的手腕仔細摸了摸:“原來姐姐手這麽細呀,這珠子好像有些大了。”
薛傅年低頭喃喃着,這才将季允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怔怔地低頭看着薛傅年的臉,竟是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剛剛本來想說些什麽。
看着薛傅年準備将手上的玉珠子取下來時,季允輕輕地抽過了自己的手。
“送都送了還能拿回去的?”
薛傅年也被季允給問懵住了,她怔怔地擡起頭來沖着季允的方向笑了起來:“我只是摸着這裏好像有個小坑,我很久沒看過這串鏈子了,所以……”
聽了薛傅年的話後季允這才擡起手來看了眼那串珠子,很圓潤好看,色澤也晶瑩透亮,至于薛傅年說的小坑那無非就是粘在上面的髒東西讓它摸上去不那麽平滑罷了。
“上面粘了點髒東西,一抹就掉了,沒有坑。”季允解釋着,然後又笑了起來,“阿年送我的?”
“我以前跟我爸去玉石市場的時候自己選的一塊石頭開出來的,後來我爸就找人進行加工,做了兩串玉珠子出來。”薛傅年解釋着,也跟着季允笑了起來,淺淺的酒窩裏竟也是盛滿了暖意。
季允早将剛剛沒見到薛傅年的那種焦躁感撇到了一邊,微低着頭仔細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這串玉珠子。
玉質的确上好,珠子的大小也合适。
這還是季允第一次在手腕上帶飾品,以前的她只會在手腕上帶一只表,那也不過是為了談客戶的時候裝個逼罷了。
她還真是沒有覺得在自己的手腕戴這些會能好看,反倒是覺得很束縛,讓她不太舒服。
可這種感覺在這串玉珠子上就完全沒有,甚至可以說她喜歡着這圓潤的觸感,以及剛剛冰浸過後暖暖的溫度。
“眼光還不錯。”哪知這話一出口季允就是反悔了,這特麽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薛傅年卻是沒有在意,反而是輕松地笑了起來:“這也是我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我哪裏會認得什麽玉啊,這是第一次去時瞎碰上的,後來就再也沒開出過玉來了。”
薛傅年邊說邊笑,好似還在嘲笑着事後再也沒開出玉來的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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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季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攬着薛傅年的肩,這才接着她進了房間,可眼光除了看向薛傅年以外,時不時地還會瞄上兩眼自己手腕上的玉珠子。
程計瑞見季允小心地拉着薛傅年後就已經關上門離開了,這兩個人只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眼裏哪裏還能裝下程計瑞那個多餘的人。
只是帶上門的時候季允微擡頭看了他一眼,也沒開口提醒薛傅年。
“怎麽想着要送我這東西。”
季允看着珠子,竟是有些舍不得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姐姐!這你幾天忙昏了吧,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啊!”薛傅年努了努嘴,此時白清也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可不是,阿年跟我說去給你拿禮物時我才反應回來,這幾天你可真是又擔心阿年的事又忙自己的事,別說你了,就是連我也忘記了。”
說着就将洗淨的葡萄放在了桌子上:“阿年,讓小允給你剝葡萄吃。”
薛傅年笑着點頭。
剩下季允一個人一臉懵逼地怔怔坐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她是真的将自己生日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這幾天別說是生日了,這都要傾家蕩産了,還過屁個生日啊。
見季允沒說話,薛傅年探過頭去輕輕扯了扯季允的衣袖:“姐姐,你不喜歡嗎?”
季允一怔,側頭看了眼探過頭來面向自己的薛傅年,她突然間就是覺得心口裏堵得慌。
“就是太喜歡了,這才說不出話來,你瞅,我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季允忙打着太極掩飾着,好在季允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她這才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而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葡萄,小心地将皮給去了,又抽了一根牙簽來将裏面的籽給掏了出來,這才放在了薛傅年的面前:“啊——”
季允張開嘴,銜住了季允喂過來的葡萄,唇角一抿笑了起來,唇畔正好輕輕地壓了壓季允的指腹。
那柔柔軟軟的觸感讓季允一愣。
哪知這頭的薛傅年被這顆葡萄酸得快擠出眼淚來了,嘴角跟着還咧了咧。
季允怔怔地看着薛傅年的唇畔,一時之間又出了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太酸了。”薛傅年說着又是抿了抿唇角。
季允這才被薛傅年這樣的模樣逗樂了:“今天生日,反正在家呆着也沒事,咱們吃了晚飯就出去走走吧。”
哪知話一出口白清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今天在家裏吃嗎?可我沒有做飯呀,我還以為你要帶着阿年出去吃呢!”
白清的話剛一出口,季允就是愣住了,反倒是薛傅年在一旁抿起唇角來偷偷地笑着,季允有些懵,她想了想點頭:“清姨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哎呀,我想着你們年輕人出去過生日就沒我什麽事了,所以我還跟白致說好了今天晚上早點回去的。”
季允還在懵逼。
反倒是薛傅年原本還挂在臉上的笑意減淡了兩分。
之後還是薛傅年先開了口:“姐姐,我訂好地方了。”
白清側頭看了眼這兩個姑娘,笑了笑。
她一開始也很喜歡阿年,可是後來看着這兩個姑娘的感情太好了些,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起來。甚至偶爾在家裏提起的時候白致還會先冷笑一聲告訴她這兩人的心思怎麽還沒懂。
有時候,別看年紀小,比當事人還看得清楚,自此之後白清就更是關注着這兩人之間的小親昵。
她開始時有些慌,兩個姑娘家,怎麽可以這樣呢?倒是白致看得開,經常給她講這講那之後,她竟是慢慢地開明了起來。
倒不真是說她能看開同性之間的感情,而是她竟是慢慢覺得季允和薛傅年這樣的生活狀态很好。
白清雖然說起來是季允的遠親,可自從季允的父親去死後,她就時常會去陪着季允的母親,可因為季媽媽身體不好,不久後也走了。
季允那個時候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可正巧碰上了白清家出了事,白致的父親在外面找了小三,弄得整個家裏雞飛狗跳,白清也跟白致的父親離婚了。
可白清一直以來都在家做了一個家庭婦女的角色,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要怎麽養活她與兒子。
季允是這個時候出來的,感謝着白清對自己母親原本的照顧,又告訴白清自己家裏缺個阿姨,用不着白清花多少時間,只是偶爾她沒在家的時候能幫着打理打理,畢竟那個時候的季允常常出差。
雖然差事簡單,但是給的工資足夠養活她與兒子,甚至可以說她還有很多節餘。
她當季允,并不是那種簡單的親戚關系,也不是說主仆之間的順從,倒是很像将她看作自己的女兒養。
從前她在季允家裏來得少,一周也就一兩次,季允生活雖然好上了不少,也時常知道犒勞自己,早上的飯怎麽也學會了吃,可是偶爾白清還是會覺得,那是種死氣沉沉的,沒有朝氣的生活,并不是季允該有的。
獨來獨往的季允,沒有幾個朋友,白清常看到的也就只有張帥了,她原本以為張帥會對季允動個些小心思,可這兩個人之間真的太正常不過了。
只是最近,在面對薛傅年的時候,她才看到季允露出了像平常人一樣的悸動。
可季允憋得辛苦,白清也是看在眼裏的,所以還是讓她們多多呆在一起比較好。
位置的确是薛傅年訂下來的,只不過她也訂了白清的位置,她沒有想到白清會告訴她不去,她甚至就是覺得白清像是戳破了她心底裏的那層膜,吓得她臉都跟着白了起來。
薛傅年突然僵下去的臉被季允看到了,季允忙出手去一把捏住了薛傅年的小臉:“你單獨跟我吃飯還不高興啊,姐姐以前在家不是天天跟你單獨吃來着嗎?”
薛傅年怔住了,小心地伸手拉下了季允的手:“沒有,我只是在想姐姐會不會不喜歡。”
“哪有什麽不喜歡,出門吧”薛傅年本來就剛剛從外面回來,衣服也沒換,季允回來後就一直在家裏等着薛傅年,也沒來得及去換上便衣,這一把拉着薛傅年就出了門。
薛傅年跟在季允的身後,手被季允牽着,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做,可鬼使神差地輕輕曲起了自己的手指,握住了季允的手。
季允回過頭來看了眼薛傅年,也笑了起來,她比薛傅年高上一些,微微低頭,正好可以付在薛傅年的耳邊,氣息吐出來輕輕地噴在薛傅年的耳朵處。
原本還有些冷的天讓薛傅年頓時覺得不對了起來,渾身上下就是覺得比站在夏天的太陽下還熱得很。
“阿年,你今天拿個禮物怎麽不跟清姨去,非要跟着程計瑞呢?”
季允問得有些調侃,眼中竟也是帶着些探究的神色,可薛傅年一聽到季允的問話就是慌了起來。
她告訴過白清別跟季允說自己跟誰出去了,可她也知道季允又不傻,自己能一個人出去白清還能放心嗎,那一定是有人帶着她去的,除了季允自己,現在還能跟薛傅年有些聯系的那也就只有程計瑞了。
再說了,剛剛程計瑞送自己回來的時候,明明也站在自己的身後的,瞎的是她又不是季允。
季允看着有些慌亂的薛傅年,也是一掃剛剛知道她跟程計瑞一起出門的焦躁感,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握着薛傅年的手就是又緊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