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主
白鹓頭轉了一圈,發現了父母都在他身旁,不由滿意,但見到白鴻被一個小女孩拉着袖子,非常不高興,立即道:“哥哥,我的。”
那小女孩是今上唯一的骨肉阜陽公主,她父皇母後都告訴她這個長的非常好看的男人會成為她的未婚夫,她也早把白鴻當作自己的所有物,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巴着他不放手,這個奶娃娃居然和她嗆聲,她不由生氣了。
“他是我的。”阜陽公主對這個瞪着她的小娃娃宣布所有權。
“我的。”
“我的。”
“我的。”……
兩人年歲不大,誰也不讓誰,大人們嘻嘻哈哈,看着兩個小孩鬥嘴。
白鴻看的好笑,将氣的小臉粉白的白鹓從毯子上抱起來,小孩立即抱住他的脖子,得意的對阜陽公主顯擺:“我的。”
阜陽公主微微一愣,片刻才意識到這個死小孩争贏了她,而且阿鴻哥哥也更愛這個小破孩,不由哇的哭了起來。
白鹓欺負哭了人家小姑娘,樂的直笑,戳了戳哥哥的臉,甜甜的叫道:“阿鴻,哥哥。”
“才不是你的阿鴻哥哥,是我的阿鴻哥哥。”小女孩邊哭邊争論。
“我的。”
白鹓心裏能聽懂,但他嘴裏也只能說兩個字兩個字,還要練習一兩遍,不然就會磕巴,饒是這樣,他和阜陽公主争論半天,也夠他口水滴滴的。白鴻從袖中摸出帕子輕柔的替他擦口水:“公主是女孩子,阿鹓應該讓着公主。”
白鹓重複白鴻的最後兩個字:“公主。”
“對,她是公主。”白鴻知道小家夥能聽懂。
白鹓混亂的看向母親,又看向那個和他搶哥哥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公主,阿娘。”
Advertisement
“對,夫人是公主。”白鴻笑起來,“阜陽公主也是公主。”
阜陽公主看到白鴻朝她笑,小女孩嘛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跑過來湊到白鴻身邊:“阿鴻哥哥,你弟弟沒有你好。”
白鴻還未說話,白鹓已經指着她:“哥哥,公主。”
白鴻輕柔的揉着白鹓的臉:“寶貝困了吧,去睡覺好不好?”白鹓的身體不好,一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他今兒和平時相比睡的少多了,白鴻擔憂他生病,便要哄他睡覺、白鹓答應了:“睡覺。”
白鴻看向父親和繼母,兩個人點頭,他抱着白鹓後面跟着婢女奶娘,旁邊還有個拽着他衣袖的阜陽公主。
白鹓路上抱着白鴻的脖子連連親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寶貝—是—阿鹓。”
白鴻又給他擦了一回口水,柔聲道:“是,寶貝說的就是阿鹓。”
白鹓頭一點一點的,一邊和白鴻說話,一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白鴻用自己的大氅将他包嚴實。
阜陽公主想要開口說話也被他止住。
阜陽公主也不過三歲,一邊讨厭這個熊孩子表弟,一邊又舍不得白鴻,心中卻委屈的不得了,心中暗暗給白鹓記了一筆賬。
白鴻把白鹓安置好,又着重吩咐了一遍婢女奶娘,這才把阜陽公主帶出來。
白鴻很苦惱。
說實話,這個公主纏着他的情況根本不正常,若不是死了好幾任未婚妻,他的兒女都有這位公主這麽大了,她纏着他難道是缺愛?
他表現的像是愛心人士嗎?或者很有孩子緣?看阿弟也很喜歡自己的樣子,白鴻自己都不肯定了。
但所有的不肯定都在皇帝給他和阜陽公主賜婚的時候全都化成了怒意。他真的覺的這個皇帝讓人惡心。
歷朝歷代有幾個給重臣之子賜婚的?什麽公主心悅他?這是在埋汰他戀童癖嗎?他以為他父親會阻止這件事——他自己沒有立場,這件事必須家族出面。然而,他父親無動于衷。
他不懂為何他父親對他如此的冷漠。他真不想和一個足做他女兒的小姑娘結婚,哪怕那個小姑娘是一個公主。
公主又怎麽樣呢?他從來沒有攀附過誰,也沒有準備攀附誰。
白蕙說道:“你退了婚就是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前途,當然,敢拒絕帝女,你做好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吧。”
白鴻想說,與其娶這個帝女,他不如打光棍,但在白蕙沉冷的目光裏他徹底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