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一日一死

第34章 犬夜叉【四】

不在杯具中消亡，就在杯具中變态，或者在杯具中進化成究極體，大抵形容的便是鬼蜘蛛。負負得正，鬼蜘蛛愣是在一衆變态以及腦殘中涅槃成一陰暗僞·淡定、陰險真·苦逼青年。懂得保護自己，必然是外面一表人才，內裏爛成渣滓。

這麽多年下來，對那些奇怪卻守規矩的妖怪，鬼蜘蛛應付良好，甚至能在他們身上得到各種好處，早已利用他們實現複仇。鈴木堂對此知而不言，正合鬼蜘蛛意。剿滅強盜，能得到新鮮血肉，又不會讓鈴木堂那貨燦爛笑着苦逼他們，妖怪們甚是歡喜，即便被利用，亦是互利互惠的事，鬼蜘蛛和各種妖怪結成統一戰線。

靜下來時，鬼蜘蛛總控制不住研究鈴木堂這個人，然越相處越看不透。看似無比純淨透徹的人，身上若有若無展露讓他汗毛直豎的危險感，能為一件小事的公平斥責‘虐待’他人，卻對‘外人’生死毫不在意，甚至對身邊的生物很是放任，鈴木堂是真的表現般簡單幹淨？鬼蜘蛛覺得一定不是，只苦于找不到破綻。

似乎只有對着櫻子時，那貨眸子內才會煥發出比對父母真實百倍的親近之情，哪怕常被櫻子打成熊貓眼（==）。

對鈴木堂，鬼蜘蛛持續好奇研究中，只想更深入。

唯一讓鬼蜘蛛在意的，便是那總在午後出現，吃鈴木堂親手烤魚的半妖犬夜叉，礙眼的欠扁笑容，紅彤彤的服飾很沒格調，總在樹後陰暗觀察的鬼蜘蛛森森覺得，那貨吃鈴木堂做的東西沒有死是真神跡，居然沒有死上天也太眷顧那犬妖了吧（==）！是他的話，死也不吃那貨做的任·何·東·西(#‵′)。

——

犬夜叉已然跟桔梗進入熱戀期，總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傳聞桔梗還能給犬夜叉超進化的機會，從人妖成人的一個大躍進。任天堂自是樂見其成，作為半妖，犬夜叉兩邊不是人活的太苦逼，有機會成人敢情好。任天堂習慣烤的魚沒人吃，犬夜叉有愛心餐，任天堂從此是路人。雖說，犬夜叉早已極端窘迫地跟任天堂說過，他日後想多陪陪女友。

不過，這個問題在兩天內便予以解決，解決對象自然是殺生丸主仆。任天堂将烤魚送到兩人手中，即便殺生丸不屑一顧，甚至每次都突然襲擊幾下，邪見亦會收下。

“那個殺生丸，你再這麽傲嬌下去，日後哪有男人肯娶你？”

“……”殺生丸面色如常，出刀卻是更凜冽。

任天堂以阿軟格擋，急速退卻，“唔…若是無人要你，你就找我吧，媽媽說，老婆當娶漂亮的，哈哈。”

“……”殺生丸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一下，以妖力為自己提速，攻擊不再下意識留手。

坐在阿哞身側，邪見手捧烤魚快速幹掉，間或還為殺生丸大人吶喊幾句，同時唾罵腦神經錯亂的鈴木堂。那貨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吧，如此不遺餘力地挑釁殺生丸大人，絕對是嫌命長不解釋！

邪見覺得，人類始終是人類，鈴木堂劍術越發強，身體卻比多年前慢不少，顯然年紀大，力不從心，啃幾口魚，這麽下去殺生丸大人不久後多半不需要這貨練手。

任天堂後力不足，被殺生丸一腳揣進樹內，化石動物般卡在那裏不可動彈，只能苦逼地幹喘氣幹瞪眼，哈哈傻笑。殺生丸見狀，冷淡地帶邪見離去，嚷嚷讓殺生丸K.O任天堂的邪見被殺生丸‘不小心’踹上一腳，滾遠了。

樹中半日，任天堂心想，此刻他便是樹妖，正極端努力地驅動樹幹将自己拔出來，卻是除天邊那排喊着‘傻瓜’的烏鴉外，什麽都沒發生。若非還算有良心的鬼蜘蛛尋來，将他拖出來，怕是要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

年關剛過，不知不覺任天堂已然二十大齡，仍未娶妻讓鈴木夫婦幹着急，暗示好幾次，若非還有個二十八歲的大齡光棍鬼蜘蛛，鈴木夫婦怕是要自己出馬給兒子到石田家求親。

任天堂依舊如往常般對櫻子好，有什麽自是不會少她一份，量多還會給周邊的村民帶上。

任天堂：“阿鬼，幫我把納豆帶給阿吞。”

鬼蜘蛛淡定：“不是阿鬼，是鬼蜘蛛。你自己為何不去。”

任天堂歪頭：“啊咧，阿鬼你不是喜歡阿吞嗎？”

鬼蜘蛛抽搐嘴角：“你多慮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歡男人！”

“兩只眼睛都看出。每次見着阿吞，你的視線都森森散發着粉紅泡泡，我看出來了，肯定以及确定你喜歡阿吞，哈哈。”

你才粉紅色泡泡，你全家都粉紅色泡泡！鬼蜘蛛腦門冒出十字路口，鈴木堂這貨是眼疾呢還是眼疾呢，他完全是戒備那新加入的酒吞童子，即便俊美異常，但是人類都不會喜歡那種詭異的攻擊性妖怪。與酒吞童子如此好的鈴木堂，你不是人類麽，你果然不是人類麽，你真的不是人類啊！

“如果說，我喜歡的是櫻子呢？”鬼蜘蛛眯眼，似笑非笑盯緊任天堂，視線銳利如等待獵物的蛇，他早已洞悉這貨的弱點。

任天堂笑容燦爛地抓抓臉，“喜歡櫻子很好啊，櫻子值得最好的……但是，如果有人傷害櫻子的話，我可能會殺了那個人啦，哈哈。”

這一刻，鬼蜘蛛禁言，并非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對方如實質般的殺氣，連他反抗的勇氣亦一并剿滅，然而，某種前所未有的東西在鬼蜘蛛心中瘋狂滋生。發現某些真實，鬼蜘蛛輕笑，啊~如此豈不比平時更有趣，做人還是不要太開朗的好。鬼蜘蛛想做些有意思的事，太被動就不好了……

取代任天堂，鬼蜘蛛将納豆送到石田櫻子手中，溫和與櫻子坐于門前攀談，表現如世家公子般儒雅博學。鬼蜘蛛無疑屬于俊美範疇，就是櫻子這般被任天堂從小毒害到幾近進化成金剛的女孩還會出現名叫少女心的可怕東西（喂），內心‘撲通撲通’急速跳動，臉如熟透蘋果，說話聲音愣是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畫面唯美得讓阿土伯也駐足觀望，最後感嘆一句：“年輕真好~，亂搞男女關系亦無所謂（啊喂阿伯你年輕時究竟有多麽的[哔——]，而且為毛是亂搞）。”

任天堂将東西給酒吞童子，直接到櫻子家。眼看櫻子要淪陷在鬼蜘蛛花言巧語中，雙眼一暗，随後發出攻擊性斯帕斯帕地光線，努力想化解方法，任天堂腦中如同電燈泡般亮起，一個讓鬼蜘蛛不能将手伸到櫻子身上的點子躍然腦中。阿鬼不仁，天堂不義，想泡他娘，沒門（啊喂，人家櫻子才十八歲啊十八歲）。

任天堂掐準點，鬼蜘蛛要牽起櫻子的手前，櫻子嬌羞如夏花，眼睛就要形成心形時，任天堂出現在鬼蜘蛛跟前。櫻子見狀收回手，怪不好意思地坐直身板，仿若何事亦無發生。然而櫻子轉首之時，整個人硬化，眼睛即将脫窗，只見她家腦抽青梅竹馬一手挑起鬼蜘蛛的下巴，一手摁着對方的後腦勺，就那麽光天化日地啃下去。

鬼蜘蛛處在被動，不想任天堂這貨僅僅是吻，居然挑起他被這條村子消耗幹淨的欲望，只稍片刻，鬼蜘蛛強勢的采取進攻，反過來将任天堂拉坐到他腿上。

櫻子立馬左右望望，發覺連阿土伯也不見蹤影，這才松口氣。啊喂又不是她亂搞男男關系，緊張個啥勁，櫻子覺得自己森森胃痛，尼瑪為何她一點不妒忌眼前兩人，還覺得這畫面特麽的唯美，她究竟是怎麽回事。然視覺享受是一回事，面子又是另一回事，這兩貨既然好南風就不要招惹她櫻子姐。是以櫻子一手将竹馬拉開甩到地上，一手握拳将鬼蜘蛛變成熊貓，随即大咧咧離開，“招惹姐就要付出代價。”

鬼蜘蛛轉臉，一個圈躍然右眼上：“鈴木堂！！！”

任天堂抓臉：“啊咧，吻錯人。對不起啦，阿鬼，哈哈。”

鬼蜘蛛抽搐嘴角：“不要告訴我，你想吻櫻子。”鬼蜘蛛第一個不信。

任天堂正色：“不，我想吻你…身邊的小黃，你長得跟它真像，哈哈。”

“……”像你妹，你個眼疾貨，犬夜叉才是狗！

“阿鬼你的臉這麽豬肝色下去，會得高血壓，哈哈。”

“你才高血壓，你全家都高血壓。”鬼蜘蛛眯眼，一把将任天堂的頭摁進牆中，假笑凝視石田家的牆，反正壞了也是任天堂給修的，鬼蜘蛛做起這事更無鴨梨。

任天堂将頭從牆中挖出來，土黃色泥巴還從上面掉落，“你怎麽知道我高血壓，阿鬼其實是先知吧，哈哈。”

“……”

離開石田家，鬼蜘蛛眸色漸深，手指擦過唇，某些東西滋長地更加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