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一日一死

第29章 千與千尋【中】

任天堂留在湯屋約莫三百多年，靈氣過分充裕，致使修為早就突破曾經最強時期，內丹自幾十年前已變得金黃透徹，卻遲遲不見天劫，任天堂隐隐覺得，這并非好事，必然有哪個環節出錯。

這段時間內，任天堂不時會見着渾身傷痕的栖川，在面對次此良好研究對象，任天堂開發性思維全開，用奇怪東西配制的藥物作用栖川身上，當然，某些藥物對栖川的傷勢還是有利的，好歹任天堂學過魔藥（= =），不過……

“你、你想幹什麽？”

“治療。”

“治療就要刺進我身體？”

“啊咧，難道你有不插進去怎麽就能射的方法？”

“……”

鍋爐爺爺凝視任天堂手中名為‘注射器’的東西，對這兩貨的對話森森胃痛，幸好他其身很正，否則定然想歪他們在做些什麽，摸摸光禿禿的腦門，好吧，就算真做什麽，這對話顯然也反了。鍋爐爺爺對着被虐不止一次仍舊‘死不悔改’地跑這邊療傷的栖川河神表達十二萬分地致敬——救下千千萬萬神。

“疼、很疼，你能不能快點抽出來。”

“我以為慢慢來你會舒服點，更能充分感覺它在你裏面，哈哈。”

“……”

進入鍋爐爺爺地盤找小玲的一湯女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潮紅，媚眼如絲，“你們用的是黃瓜麽？其實我覺得三根效果更佳（啊喂你是太空虛寂寞冷了麽）。”

“用黃瓜也能插麽？我才知道，哈哈。”

湯女還想說甚，栖川快人一步地抽離她的記憶，“我還想過來，不願湯婆婆發現。”栖川淡然解釋，憂郁的眼眸上，長長的睫毛彈走冷汗，不可否認，小玲這抽取招式很是實用。

“不若，我們下次試試。”任天堂認真地思考可行性，如何才能出血不太多。

“……”試你妹啊！栖川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地一把将任天堂的腦門摁到桌面。

将湯女送離，栖川整理好自身外衣，凝望助鍋爐爺爺喂煤炭球的小玲，日漸冰冷的眼眸，複衍出一絲絲暖意，一閃即逝，短暫得也許只有轉首命令煤炭球不要只吃懈怠工作的鍋爐爺爺能看清。

“我先走了，下次給你們帶碳烤蝾螈。”

“我要原味的，媽媽說，不能吃過多添加劑食物，對身體不好。”

“你哪來的媽媽！”

“我媽存心中，何處沒有媽。我森森愛着媽媽呢！”

“……下次帶原味--|||。”你贏了！栖川舉白旗，下次無論如何也不讓血液染到蝾螈。

日子就這麽哭笑不得的過着，平淡卻也充滿親切，那些郁悶的心情總能随之一掃而空。

在任天堂将內丹壓縮成水珠大小，內視能閃瞎眼睛時，栖川除卻‘無添加劑’碳烤蝾螈還帶來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聞說他叫赈早見琥珀主，失去栖身之所。任天堂因多一個實驗對象，還是他欲成而不得的龍，墨黑的眼眸閃爍着在鍋爐爺爺看來野獸般的攻擊性光亮，有所感知般昏迷中的白龍顫抖一下。

白龍跟栖川不同，并不欣賞痛并‘快樂’的治愈方式，各種想脫離，卻被任天堂一臉爛漫笑容用禁制定死，預備實驗輪番上陣。白龍苦逼無訴說之地，恨得牙癢癢，哪怕龇牙兇狠盯視任天堂，換來的也只是那貨“這樣的神色證明效果不錯，恩，我還能加重一點”之流的話，最終只更加餐具。

當白龍身體痊愈，第一時間便是脫離任天堂，找上湯屋的主子——湯婆婆，表明要跟她學習魔法。

鍋爐爺爺至今仍記得，那孩子離開時那火燒燎原、後面有猛鬼追殺般的速度，可見，小玲絕對是個人形殺器，遇之必死。

任天堂習慣性在鍋爐爺爺熟睡時經由鍋爐房外出，一如既往地直接于門前換衣服，上半身脫剩下肚兜，栖川滿身破爛地闖進來，兩人俱是一愣。

任天堂語重深長地拍栖川肩：“啊咧，你手斷的…頗有幾分藝術感。”

栖川抽搐眼角，僵硬轉移視線至熟睡的鍋爐爺爺處，确認無誤便松口氣，然小玲已然光着身子抓起他的手研究。啊喂這貨神經到底有多粗，定海神針都要自嘆弗如了基可修，“小玲，你先給我把衣服穿?上！”

“不都一個樣，沒關系啦，哈哈。”

“穿上。”

“好吧，你等等。”任天堂說着，旁若無人地繼續換衣服，對，不是穿上，而是換。

栖川再度森森憔悴，捂臉撇頭，基可修，這貨敢不敢再粗神經一點。

此次栖川于湯屋停留半月有餘，實乃當初被任天堂當成特級料理擡回來後最長的一次。

——

栖川離開後，好幾年沒出現過，湯屋人口漸多，工資減少，任天堂依舊每日做他喜歡做的事。在發覺白龍越發不經逗，研究也進行完畢，便轉移目标，那些個神在栖川消失的日子裏成為任天堂新鮮感的對象……即便是已然成為湯婆婆得力助手的‘白先生’亦對任天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淡然的眼眸總會在遇見某人之際破功。任天堂層出不窮的‘倒米’行為長時間令番臺蛙青筋盡現，他甚至想過哭着求那貨走，然而，任誰都知道，以湯婆婆摳門的性格，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

某些湯婆婆不在的早晨，任天堂還跑到她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兒子房間，跟那大塊頭玩兒，可人家坊寶寶見着任天堂就像老鼠見着貓，乖得跟綿羊一般。對此，任天堂只能抓抓臉，大呼可惜，本來他和坊寶寶‘最喜歡’的游戲便是‘摔跤’，好幾次任天堂都讓坊寶寶嘗試原地滿血複活（啊喂你那是單方面虐打後消除痕跡吧= =|||）。

照舊有事沒事往鍋爐爺爺那兒走，任天堂倘然将喂煤炭球當成習慣，哪天沒做，便是渾身上下都不對勁。這天，鍋爐爺爺的鍋爐房顯然多了位膽小瑟縮的客人，每說一句話還有點一驚一乍的，任天堂到達時，鍋爐爺爺給任天堂一個碳烤蝾螈，讓任天堂帶名為荻野千尋的女孩到湯婆婆處獲得工作。

任天堂帶着有阿白味道的千尋進入湯屋，嘴裏叼着蝾螈，味道引得一些人投來視線，一見是任天堂，便全體當‘時運高’，何人亦看不着。任天堂邊走邊給千尋介紹那些她視線觸及的神明，以及他們的有趣之處，說着有時間玩兒給千尋看。

“那、那個他們為什麽一看見你就撇頭捂臉，全體退讓？”千尋壯着膽子詢問。

“大概是我足夠波濤洶湧吧，恩，當時小酒是這麽說的。”任天堂抓抓臉，亮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诶？”千尋不懂地歪頭。

“好吧，我偷偷告訴你，我是被足球大神和網球大神選中的孩子，日後猩猩大海必将由我征服，香蕉。”任天堂手指湯屋屋頂，豪邁地道。

啊喂這幾乎全湯屋都聽到的聲音是‘悄悄’嗎，那些大神是你自己杜撰的吧，還有那個生硬地後綴‘香蕉’是怎麽回事！番臺蛙森森地蛋疼了。

“哇，好厲害的樣子。”千尋緊張的心情被沖散，專注此事上。

啊喂哪裏厲害了，厲害聽到會哭的，絕對會哭的！番臺蛙感覺自己絕對一臉血，還是七孔流出的。

一路上沒有任何阻礙，任天堂搭乘的梯，那是絕對不會有別那個人一同進入的，當然蘿蔔神是個例外，他總不介意任天堂所做的事，更不介意跟誰一道，即便任天堂嘗試割過他的下巴當湯料（= =）。是以發現千尋是個人類，蘿蔔神自始至終并無任何表示。

到湯婆婆的樓層時，只有任天堂和千尋兩人。聽聞後面只能自己一個人，千尋放松一點的心情又緊張起來，連看向任天堂都覺得對方模糊起來，用力抓了一下任天堂，感覺到溫暖，被安慰地拍拍腦袋，千尋擦擦疲倦澀然的眼睛，鼓起勇氣，踏出電梯。放手轉身，對逐漸和上的門後的任天堂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