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表白表示
“你從來沒有問過我以前的事。”叔夜提醒道,他的手穿過應月華的發絲,柔順如水,忍不住地摸了摸。
應月華聳聳肩,把下巴抵在膝蓋上道:“問了你也不會說。”
叔夜道:“我們師承同門,你求勝心切,練功走岔,師父不得用毒來壓制住你體內的邪火,這也是你失了記憶的全部原因。”
師承同門?那就是一起長大了?所以,我想不起來所有的事情,卻依然會對你有好感?應月華轉念想道,想起她第一次見叔夜,不對,應該說是救叔夜,就覺得這個人身上有某種吸引她的特質,讓她一旦看到他,就再也不想将視線移開。
“月華,”見她看着自己出神,叔夜忍俊不禁,他當然知道月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從第一次見月華望着自己發愣他就看出來了,自己有吸引月華的特點自然是好事,“我都表白了,你不表示些什麽嗎?”
“啊,那個……”應月華語塞,“你吃晚飯嗎?”
“吃呀,怎麽,你做?”叔夜眨眨眼睛,調侃道,月華的手藝,從他受傷的夥食來看,似乎不錯。
“那你自己吃吧,我不回來了,晚上有人請我吃飯。”應月華說道,匆忙地從藤椅上下來,卻險些被藤椅絆倒,叔夜剛要伸手扶她,就見她踉跄地往前院跑去,留給他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叔夜站起身,抱臂望着應月華的背影,心裏覺得一陣好笑。表白而已嘛,竟然把月華搞得方寸大失,看來,他真應該多表幾次白才可以,光是月華羞澀的反應已經讓他想捧腹大笑了。
只不過,叔夜的眉角一跳,誰請月華吃飯?還有,月華為什麽會突然問起他留在她身邊的事?師父那邊沒有理由透露給月華任何信息呀。
趙宋在北漢的卧底無數,但最大頭的只有兩人,那個人又是絕對會借力打力的那種,看來,郭無為是借着別人的口說給月華聽,而月華當場肯定沒有相信,所以才會問他的。
那麽,誰又與郭無為為伍呢?
薛繼恩擺駕王府後,焦急地在大堂坐着,手指一指在上好木椅的扶手上敲敲打打。他只是派人往應月館送了封信,邀請月華來王府做客,但他可不能保證月華一定來。那麽熱愛自由不被拘束的一個人,在這種場合難免受罪。可是,他絕對不想一個人面對郭無為與郭瑩絨的雙重進攻,這兩個人簡直就是要直搗他的死穴呀!
門口一聲“應大夫到”立刻緩解了薛繼恩自怨自艾的局面,他興奮地站起身迎客。而應月華見有外人在場,想到薛繼恩現在是皇上,便立刻要跪下去磕頭,卻被薛繼恩一把扶住,就聽他連連說道:“免禮免禮,月華你來了!”
應月華“嗯”了一聲,轉眼去看薛繼恩一臉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心下有疑慮,看來郭無為又逼繼恩做什麽了,還是何繼元?畢竟,來應月館的是何繼元。
這場家庭宴會索然無味,唯一讓應月華吃驚的就是,那天來應月館沒病裝病的女子,不是郭瑩絨是誰!郭瑩絨卻一臉不認識她的表情,禮貌地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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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月華掃了眼何繼元和郭無為,究竟是這兩人中的誰指使的呢?以郭瑩絨的面相,絕對是愛耍小聰明,有心計沒城府的人,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怎麽做,這麽做了其中于她的好處是什麽,她絕不會親自出馬。
既然郭瑩絨裝作不認識她,她也就當做自己第一次見這個瘋丫頭。坐在薛繼恩身旁,應月華就聽郭瑩絨耍寶似的滔滔不絕,而郭無為則是一臉坦然,何繼元似乎在強提起興趣,薛繼恩早已昏昏欲睡。應月華覺得自己如果不說點什麽,就要被吵鬧的郭瑩絨煩死了。
天哪,如果薛繼恩把這樣的女子娶回家,就等着皇宮裏從早到晚雞飛狗跳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木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