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後下手
何繼元一副“你終于了解”的表情,谄笑道:“應大夫,咱們私下裏可要多聯絡聯絡感情呀。”說着就要把手搭在應月華的腰部以示親近。
應月華輕輕地挪了下腳步,躲過了那只魔爪。
何繼元搖了搖頭,随即又笑道:“那就這樣,改天請你來王府做客!”語音一落,他重重地拍上了應月華的後背。
應月華只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忍住後背那裏傳來的尖銳的疼痛,聲音裏不帶着顫抖,反而是笑着說道:“多謝王爺!”
何繼元松手,“哈哈”大笑地扇着扇子離開,那幾枚針可是郭無為弄來的,他正好沒地方試試毒性。應月華自己是個大夫,看看她能不能為她自己解毒!
應月華見何繼元走遠,立刻扶着牆壁,整個人蜷成了一團蹲了下來。
後背上的幾枚針已經随着何繼元的掌力深深地紮進了皮膚裏,這讓她每動一下,都有多如牛毛的鑽心的刺痛感。
應月華忍住痛,掃視了周圍,見四下無人,飛快地向應月館走去,每走一步,猶如行走在刀尖。她吸着涼氣,最後終于走到了應月館的後院,一提氣就翻進了後院裏,整個人重重地摔了進去。
她趴在地上,試圖集中精力尋找體內的那幾枚毒針。
究竟是什麽毒,讓縫衣針這樣的東西可以在體內自由穿梭。
冷汗如雨下,她卻感覺越來越窒息。
忽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陣清悅的聲音:“怎麽剛離開我沒多久,你就又把自己弄傷了?”
應月華擡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叫了出來:“叔夜!”
這一聲叫得叔夜心裏一顫,回望應月華充滿希望的眼神,他知道,他又被月華從心底裏信任與依賴了。
記憶改變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
叔夜盤腿坐下,小心地扶起應月華,見她滿頭冷汗還不住地吸着氣,裝作輕松地開玩笑道:“見到我不用激動地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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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應月華剛要還嘴,就覺叔夜的真氣被輸入自己體內,而那幾根游走在身體裏的銀針随着強大真氣的逼近,“嗖嗖嗖”三聲,從她的後背被直直地逼出。
銀針釘在了牆壁上,而銀針上的毒就留在了應月華的體內。
應月華再也忍不住,直直地想着叔夜的懷裏倒了下去,叔夜接住了她,正思索着怎麽逼出劇毒時,就聽應月華沒有力氣的聲音問道:“叔夜,你姓歐陽哎,我怎麽才知道。”
叔夜手落,摸了摸應月華的柔順的長發,沉聲道:“你知道的不晚。”
薛繼恩再見到應月華是在三天後。
他在北漢皇宮的勤政閣裏,“檢閱”了一遍郭無為批好的奏折,覺得自己簡直是歷史上最無所事事的皇帝——與朝臣議事,郭無為替他做了;關心國家大事,郭無為替他做了;就連奏折,也是郭無為替他批閱了——那要他這個皇帝不就是個擺設嗎?
于是,自認為自己是“擺設”的薛繼恩換了身便裝,從以前的老路上溜出了皇宮,目的地自然是應月館。
三天不見應月華,他這個當大夫的朋友也不知道來看看自己。
這樣帶着一點怨氣的想着,他就徑直從應月館的前門走了進去,沒有看到應門的小童,反而是從後院裏飄來濃濃的中藥味。
哎?怎麽?月華病了?
一進後院,薛繼恩就傻了眼,只見應月華雙眼緊閉、暮色慘白地躺在藤椅上,身上蓋着薄被,整個人是在昏睡還是沉睡,都顯得疲憊不堪。
薛繼恩心道,月華,你是去上前線打仗了嗎?把自己搞得那麽虛弱!
叔夜站在密道口,警覺地察覺出後院裏多了一個人的呼吸。從月華的房間望出去,當他發現來人是薛繼恩、當今北漢的皇帝時,心裏不自覺地擰了一下。
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關心月華。
薛繼恩在藤椅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剛想伸手去探探月華的額頭,就聽她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別動,我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立後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