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劉氏江山
她走過去，用力地扶起了叔夜，心疼地看着他完好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條一條，衣服上還有血跡，攏了攏叔夜淩亂的發絲，她心道，這不是叔夜的家嗎？怎麽還有他人當霸王！
接着，她瞪向了趙光義，那個手持長鞭的人，趙光義卻憤憤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叔夜？”應月華擔心地說道。
“我沒事。”叔夜沉聲，聲音裏沒有往日的妖異與清麗。
這麽成熟冷靜的叔夜，襯着那張絕世面容，很美。
應月華呆呆地望着他，下一刻，她就被擁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本能地，應月華伸出手臂，繞過了叔夜的腰，穩穩地輕輕地抱住了叔夜。
叔夜要高她半頭還多，此時他将臉埋在了她的脖頸間，熱熱的呼吸讓她感覺到了身邊這個人的真實存在。
于是，她的心跳漏跳了一下。
叔夜的擁抱裏，似乎有他自己的憂傷，與他對她的擔心。
“月華，你要不要去契丹？”叔夜的聲音低得讓她幾乎聽不清，“繼恩在那裏。”
應月華蹙眉想了想道：“我對契丹不熟悉，我回晉陽就能見到他，你不用擔心。”
“那你……對繼恩？”叔夜說到這裏，手臂緊了緊。
應月華的手指觸到了叔夜的頭發，她忍不住小心地摸了摸，好順滑，嘴角也随即漾開了笑容：“君臣而已。”
叔夜靜聲，如果是有記憶的應月華，這會兒應該提刀殺到北漢去了吧。
而在晉陽城的一個歌坊裏，身着長袍的老者恭敬地跪在一位身着華服縱情享樂的公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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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吃着歌姬喂給他的水果，蘭花指一揮，痞氣地說道：“郭宰相，您這禮行的也太大了吧？這裏不是朝廷，不用跪拜的啊。”
郭無為抱拳沉聲道：“何主子，老臣愧對您，皇上還是……唉……”
“你擔心什麽，我自有安排，”公子的眼裏閃過狠毒，“薛繼恩想當皇帝就讓他當，反正這是劉氏的江山，他薛氏也坐不了幾天，你說呢，宰相？”
“主子說得有道理。”郭無為附和道，花白的胡子也跟着抖了抖。前一刻他還在晉陽皇宮勤政閣皇上的病榻前聊表忠心，下一刻他就将繼恩送出了晉陽去往契丹，而後一刻他又跪在薛繼元面前唯唯諾諾。
無為而無不為，人如其名。
入夜。
叔夜從床上橫抱起應月華，站在他身旁的趙光義背手而立，旁觀叔夜小心的架勢，生怕讓懷裏的人磕到床角。
“二師父，走吧。”叔夜低聲道，掂了掂手裏抱着的重量，怎麽感覺輕了好多？月華，你是不是又準備随風而去？猶記得兩人年幼都剛學武功時，月華與他賭氣，站在高高的屋頂威脅，如果他不讓她，她就随風而去，也就是從屋頂上跳下去。那時的叔夜是哭笑不得，只好讓步，誰知月華還是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沒有摔斷腿，就是膝蓋上那一大片淤青，讓叔夜每每看到就觸目驚心。
趙光義走到書架旁，随手一拍，書架緩緩右移，一道暗門出現在眼前。
這條暗道寬敞明亮，完全不同于應月館後院狹小的密室，這裏仿佛就是地上一切景物在地下的重建。趙光義闊步而行，叔夜跟在他身後，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一條冷水前。
說是冷水，大底因為這條水水質嚴寒。初次被趙家的人發現後，就開挖了這座敞亮的小地宮，用來當做組織的秘密據點。而對于練武的人來說，冷水有修煉體質的幫助，在心血氣力過旺時，在冷水裏凝神調息幾個周天，就能敗下不少的火力。
趙光義站在冷水邊，看了看被叔夜點了睡穴後昏睡的應月華，皺眉問道：“叔夜，你确定？”
作者有話要說：
☆、冷水夢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