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明

第5章 第三天 (1)

這一覺啓明睡的出奇的沉，幾乎連夢都沒做，至少他想不起來自己做過的夢。

真奇怪，啓明想，明明發生了這麽多事，他竟然一夜好眠。

一直到被早餐的香氣喚醒，他都在疑惑，自己有多久沒睡的這麽沉了。

自己的上衣随着啓明起身而滑落，陽光照在他白皙的背上，完全不搭調的兩者就這麽和諧的融合在一起，勇亮擡頭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美麗的畫面，面前的人兒好像發着光的玉像，晶瑩剔透，脫俗高潔，另他本來平靜的心神有了一絲慌亂，看到啓明有轉向自己的意圖，他趕快低下頭，繼續自己的訓練。

啓明清醒後第一眼就看到飯缸照例擺在一個椅子上，和一旁正在做着俯卧撐的黑面閻王。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有人能做出如此标準的俯卧撐，不僅是動作标準，還十分的好看，第一次啓明覺得單調的俯卧撐也能如此的美麗，勇亮雙腿挺的筆直，好像随時都能迸發出力量，合身的做訓褲勾勒出小腿發達的肌肉，而更耀眼的還要屬正在活動的手臂，在啓明的眼裏裸露的上臂好像慢動作般伸展聚集，變化着形狀，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一下，感受一下那孔武有力的變幻之美，勇亮上臂的外形不像電視上健美運動員那樣的誇張，卻格外适合他的體型，不突兀，不誇大，蘊含着強大的活力。他那一上一下的運動在啓明看起來是如此的輕松惬意，絲毫沒有自己運動時痛苦的樣子，就連他臉上滴落的汗珠都如此的明媚透亮，昭示着此人是如此的認真賣力。

啓明發現自己好像被迷住了，他咽下一口唾沫，慌張的掩蓋住自己的失措，才發現自己竟然楞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去洗漱。

“十分鐘，快點去洗漱，”勇亮雙臂用力挺起，拿走了蓋在啓明身上的衣服，“快去解決生理需要吧。”

啓明羞愧難當，真想不到他竟然就這麽蓋着充滿別人氣息的衣服安穩的睡了一晚，沒有任何抵觸，反應良好，還一大早就被這個敵人迷住了。

真不可思議。

不過想想也清楚了，比這味道強烈的他都慢慢适應了，衣服上這點簡直小兒科，太小巫見大巫了。

沒有了唯一的遮蔽物，啓明徒勞的用手遮蓋住下身，他飛快的跑向浴室，用昨晚留下的毛巾和牙刷快速的完成每日任務。

可是問題來了，他的衣服呢。

“報告。”

“說。”

勇亮看着啓明別扭的走出浴室，只用一條毛巾勉強圍住身體，十分謙恭的問道：“那個教官，我的衣服呢？”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沒有衣服了，懲罰，你忘了嗎？”

不出意外的，勇亮看到啓明驚恐的擡起頭，滿臉震驚，夾帶些許恐懼。

“別磨蹭，你用了十二分鐘，現在跑兩圈，然後在過來吃飯，越拖你的粥就會越涼哦。”

啓明完全不懷疑這人就是讓自己裸奔，可是留給他糾結的時間不多了，他看到勇亮沒有理他，躺到器械上做起了仰卧起坐。

沒辦法啓明只好丢掉毛巾，幾乎是紅着臉跑完了兩圈，然後快速的蹲下開始吃飯，粥已經不熱了，饅頭外皮也冷掉了，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比這難吃的他都吃過。

勇亮間或用眼瞟着啓明，說實話他很意外啓明沒有因為早餐而抱怨，在他的印象裏現在的大學生都是嬌嬌女，什麽事不和心意都得抱怨一下，他都想好了怎麽懲罰啓明了，結果這小子又一次讓他跌破眼鏡。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在完成自己的每日晨練後，勇亮好像沒看到啓明正在吃飯似的，當着啓明的面脫下衣服，赤條條的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再光着身子大大方方的走到另一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套新衣服換上，完全當某人不存在，或者是不把他當外人看。

啓明一早就被刺激夠嗆，什麽叫秀色可餐，他算是完全明白了。

與自己白斬雞的身材不同，勇亮教官的身材只能用完美來形容。啓明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大衛像時的情景，他覺得那不真實，怎麽可能……會有那麽美好的身體，那一定藝術家的想象①。啓明記得自己撫摸着書上的圖片，大白天裏第一次還清醒的狀态下達到了高潮。

可以說是大衛讓他徹底認清了自己，讓他此後就背上了沉重的枷鎖。作為啓明的啓蒙老師，大衛畢竟太過遙遠，可是眼前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不同于白人白皙的皮膚，勇亮有着健康的黝黑，長久訓練形成的勻稱，輪廓分明，界限清晰，植被茂密，生長健壯，如果說大衛是藝術的頂峰，那啓明看到的勇亮就是現實的完美。

他不由得看得癡了，都忘記了咽下嘴裏的食物。

可惜勇亮并沒有給自己太多的時間觀賞，他在十分鐘內再次變成了那個威嚴莊重的黑面閻王，仿佛剛才的瑰麗的男色就是一場夢。

“你已經沒有時間吃飯了。”

勇亮撤走飯缸時啓明才反應過來，咽下嘴裏的東西，起立站好。

“去站軍姿，今天你起晚了，明天開始七點起床，表在那邊。晚一分鐘跑一圈。”

八點半了啊，啓明看到牆上多了一個鐘表，料想可能是教官今早帶來的，那勇亮到底幾點就起床了啊。

“稍息。”半個小時過後，勇亮滿意的拿着啓明的武裝帶敲了敲自己的手。

“表現不錯，早知道就應該像訓練你一樣訓練那幫兔崽子，昨天給我找了一堆麻煩。”勇亮滿意的看着自己的訓練成果，“今天我們來體能訓練，由于你是一個人，所以你沒有隊列訓練，那我們就從體能訓練開始，首先還是跑圈，像昨天那樣的，跑五圈走兩圈，做五組，一個小時內完成，開始。”

“報告教官。”

“有什麽問題。”

“我能不能穿件衣服。”啓明羞澀的問，他實在是不想在一個衣冠楚楚的人面前光着身子。

“懲罰的目的，就是讓你記住自己的錯誤，不再犯錯，”勇亮嚴肅的說到，“不過看你今早表現不錯，我允許你穿一件。”

說着勇亮用那種看起來就像要幹壞事的笑臉漫步到自己剛剛脫下的衣服堆旁，挑出一雙襪子扔給啓明，“給你，穿上，國家不是規定公共場合必須得穿一件衣服嗎？都說穿一件比一絲不茍還要好看。”

啓明看着腳下的襪子，明顯這是勇亮剛剛脫下的，不是自己的，他一時沖動的脫口而出，“為什麽我要穿你穿過的東西。”

接着，啓明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瞬間凝固住了，溫度好像瞬間降低到冰點，凍得他腳跟發抖，啓明恐懼的趕快穿上腳下的襪子，然後立刻站好，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勇亮就用這種能殺死人的眼神盯着啓明整整十分鐘，這十分鐘，好像刻刀一樣把勇亮的冷酷深深鑿進啓明的心裏，他不敢想象即将迎接自己的懲罰，他只能盡可能減輕懲罰的力度。

“忘記跟你說，”終于，啓明聽到了勇亮的聲音，即使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以後你只能穿我穿過的衣服，用我用過的東西，在這個體育館裏，沒有你的東西，只有我給你的東西，明白了嗎？”

“是的，教官。”啓明的聲音讓顫抖的很，剛才的恐懼還沒有消散。好險，剛才他覺得自己差點被勇亮殺死。

也是，自己都吃過對方的鞋了，只是套雙襪子怎麽就讓自己沖動了呢，啓明也對自己剛才的作發感到無語，真是說話不過腦子啊。

“那還等什麽，跑。”

一旦離開勇亮的視線，啓明的老毛病又犯了，即使拼命告訴自己應該平靜，可是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腳正被一個陌生人的氣息包圍着，完全不能去想其他的東西。這不是啓明第一次穿別人衣物，小時候他也穿過其他人的東西，就因為是其他人的，所以他才會洗的很幹淨，養成了除了自己的手出去的東西其餘都不用的習慣，這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身上出現其他人的氣味，還是個能讓他産生欲望的人的氣味，如此熟悉，深刻在腦海中的氣味，他發現自己的下身又一次慢慢充血，這樣下去他會比昨天還要出醜，所以啓明打亂了固定的節奏，快速的跑起來，妄想借助疲憊沖散體內流竄的熱流。

“停。”勇亮在啓明毫無章法的亂跑了五圈後叫停了他。“看來我有點高估你了，你是還不能控制住自己。”

啓明看着教官氣憤的走向自己，将手中的武裝帶像項圈一樣套在他的脖子上，不顧他跌倒在地，粗魯的就像牽狗一樣拉着他走到那堆的衣服邊。

啓明雙手拉着脖子上的皮帶，避免撕扯的太緊讓他窒息，不知道自己被拖行了多遠，眼前只是教官高大的背影，就在啓明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勇亮一把将他拉到身前，然後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啓明的臉埋在了衣服堆裏。

各種氣味飛快的吸進啓明的鼻腔，大腦忠實的分析着這些都是什麽的味道。本來啓明就因為奔跑而氣息錯亂，在被這麽一吓，頓時呼吸急促，五花八門的氣味就這樣吸進了他的身體裏。

頓時，啓明覺得自己好像來了一針雞尾酒似的海洛因。

是的，毒品，這些勇亮的氣味就像毒品發作了般讓啓明陶醉，他的思維逐漸混亂，大腦一片空白，就連踩在他臉上的軍靴都讓他毫無痛覺，唯一剩下的，只有快感，如飓風般肆虐他的全身。

啓明的下體很快的長到了最大的程度，好像一個被吹到最大的氣球，可是仍在不斷的向裏面吹氣，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了，此時那處早已沒了快感，硬的發疼。

可是勇亮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就這樣将他踩在腳下，看着啓明試圖用雙手拉開武裝帶，看地板上的人兒痛苦的掙紮，直到慢慢平息。

勇亮從不覺得別人的痛苦會成為自己的快樂，可是此時，他不得不說，啓明一次又一次的改變了自己對事物的絕對看法。

這具身體的一切反應，動能讓他随之心動。

“現在能安靜的跑了嗎？”

勇亮看着啓明的呼吸慢慢平穩，雖然下身仍很巨大，還吐出了很多的粘液，可是比起一開始，已經冷靜太多。

“能，教官。”啓明擡眼透過鞋底看着天空中的神，“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教官，下次不會亂來了，我會控制好自己的。”

“恩。”勇亮松開壓制他的腳，啓明起身又跑起來。

————

一個小時後，啓明完成了今天第一個項目，卻多花了一倍的時間。

他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懲罰，只知道自己不能在犯規了。

啓明喝着水，想着剛才發生的事，今天的自己的确忘記了很多規矩，還有什麽沒被這個男人看過的呢，怎麽穿雙襪子就又興奮了，就不知道該怎麽做了，還有什麽沒被這個男人知道的呢，怪不得他會生氣，這個人第一天就用最強大的攻擊鑿穿了他的底線，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昨天嚴重，自己竟然又失控了。

勇亮看着逐漸适應節奏的啓明，滿意的點點頭，說實話，自己有點急躁，想得飄飄然了，他昨晚草率的計劃了一下對這個人的訓練，發現自己從第一開始就打碎了他的外殼，讓自己長驅直入，所以接下來應該開始慢慢固定起自己與這個人之間的關系，讓他慢慢适應自己的存在，适應與外人接觸。

可是沒想到即使自己昨天用那麽狠厲的攻勢打破了對方的壁壘，今天啓明還是反抗了，所以他只好再一次用暴力去鎮壓。

這樣不好，勇亮知道，可大破大立，亂世用重典，自己必須打破他既有的外殼，才能讓這個人再次站立起來。

看着完成第一個科目的啓明，他知道自己該繼續壓榨，或者叫逼迫他了。

“懲罰在下一個科目中，”勇亮說，“如果你能按照我說的完成，那我就原諒你上一次的錯誤。”

“謝謝教官。”

“休息好了嗎？好，現在穿上內褲。”勇亮示意啓明。

在一堆已經亂七八糟的衣物裏，啓明找到了一條軍綠色的四角內褲。

勇亮看他只猶豫了一下就套在身上，再次站在自己的身前。

“怎麽這次沒反應了？”

“報告教官，有反應，只不過我控制着不去想他，可是一會應該還會起立的。”

“第二個科目是仰卧起坐。”勇亮帶着他來到仰卧板前，“十個一組，完成一組休息兩分鐘，總共你要做五組，每組最多一分鐘。”

在勇亮的注視下，啓明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燃燒，下身毫無意外的在他做第一組的時候就立正了，在他休息時随着劇烈的呼吸上下擺動，在內褲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濕痕，他能感受到教官玩味的目光，可是他沒有時間糾結，劇烈的運動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胡思亂想，很好的岔開了他的思考，讓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仰卧起坐上，而且他也在逐漸适應身體的溫度，汗水的蒸發還帶走了幾分熱度，讓他感到些許涼意，否則啓明毫不懷疑他會熱的滿身通紅。

啓明吸取了跑步的經驗，控制着起坐的頻率，前三組都能按時完成，可是到了第四組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完成一個幾乎要休息很久。

“還差四個，還有十秒。”勇亮在一旁掐着時間。

他拼盡全力，還是了差一個。

“差一個，休息五分鐘，還有最後一組。”勇亮面無表情，讓啓明猜不出會是什麽懲罰等着他，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盡力而為。

“6，5，4，3，2，1，停。”

啓明無力的躺到仰卧板上，仰卧起坐結束後他幾乎是直接掉到地上，此時他的下身早就安息，即使被另一個人看得通透，被陌生的氣息包圍他都沒有什麽反應了，他實在是太累了。

“值得鼓勵，不過還是差了一個。”勇亮點點頭，“別躺着，去走五圈。”

啓明捂着肚子走圈，他看着勇亮把一個看似很沉的箱子拿了出來，不過他實在是看不出裏面是什麽。

五圈完畢，啓明站到教官面前，他好奇的看着箱子，猜測着裏面是什麽？

“不用瞎猜，你不會喜歡他們的。”

說着勇亮揭開了謎底，裏面是一塊塊的小鋼板。

“這個是負重鋼板，本來應該給你用沙袋的，沙袋比較柔軟,貼合性很好,鋼板太過堅硬，不過我沒找到适合你的重量，先用鋼板吧。”

說完勇亮先在啓明的兩只手上纏上黑色的護腕，然後把鋼板塞到指定的位置。

“因為你一共沒完成兩個，我們就一手先來250克。”說完勇亮讓啓明活動一下手，“接下來的科目一旦你再沒完成，少一個就增加半斤，如果你不想四肢着地爬一天的話，就乖乖的按我的要求去做，明白嗎？”

“是的，教官。”

“現在練習紮馬步，手臂伸直，腿彎曲，這個你們都熟，堅持一分鐘休息一分鐘，這個秒表每一分鐘都會響一次，自己監督自己，我去給你打飯去了。”

說完把把秒表放到地上。

“要想中午有飯吃……”

“放心教官，我一定不會偷懶。”

“聰明。”

說完勇亮像昨天一樣，鎖門走人。

滴——

啓明倒地休息。

滴——

蹲馬步。

滴——

倒地

滴——

……

滴——

也不知道多少次交換，啓明開始還記得數一下次數，後來累的幾乎在每次聲音一想就倒地休息，聲音在響就起立。

他真沒想到一個馬步會這麽累，也許是因為負重的關系，他的胳膊尤其的酸，最後幾乎是舉着手臂完成的。

“沒想到你真的會偷懶。”

在看到教官拿着飯缸打開門時，吓了一跳，他怎麽沒聽到聲音。明明昨天還能聽到腳步聲的，怎麽今天一點先兆都沒有？

啓明恐懼的看着教官，這個人太可怕了，自己的一切好像都在這個人的掌握之中，而他，完全不是對手。

“放心，這次我不會罰你，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勇亮把午飯放到椅子上，出乎啓明預料的，自己先開始吃起來。

“你繼續訓練，現在是十一點半，我吃完飯輪到你吃，告訴你個好消息，飯後你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說完勇亮大模大樣的開吃，飯缸裏打了很多的飯，啓明疑惑的看着教官，不知道這人到底賣什麽官司。

勇亮給啓明留下了合适的飯量，就停止進食。啓明驚訝的看着他被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飯菜規整好，像變魔術一樣，他的午飯便以一個無比熟悉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

“嗟——來食。”

啓明楞了一下，甚至後退了一步，并沒有如之前那樣如餓虎撲食般上前來吃。

“怎麽，看到我吃覺得惡心了，吃不下。”勇亮笑着道。

“早上我吃的也是你吃剩下的。”啓明看着勇亮連洗都沒洗，直接把用過的筷子筷子遞給他，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

“當然，我說過的，這個屋子裏沒有你的東西，只有我給你的東西，包括吃的。”

“之前……”

“之前也一樣，只不過你醒來我早已吃完了而已。”

啓明震驚的幾乎要咬掉舌頭，勇亮猜他可能是要把手指伸到嘴裏嘔吐出來，或是賭氣不吃了。

但是這些都沒發生，勇亮看到啓明只是糾結了一陣，然後就坐下如往常一樣開始吃起來。

當然，這次的吃相要穩重多了，應該是每吃一口就像咽藥似的。好像每一口他都在勸說自己什麽，是說這是沒人碰過的，還是必須吃，要活下去。

“你看，之前你之所以沒這麽糾結，只是因為你沒發現而已，并不是你能吃出來什麽，東西都是一樣的，關鍵看你的想法。”勇亮蹲下身子，直視啓明的眼睛，解釋道，“所以，之前你所說的所有個性，前提都是你看到才會反感，并不是東西的錯，假如你看不到，那你就不會發現任何問題。明白了嗎，你不是在讨厭別人碰過的東西，你只是在讨厭人，假如把東西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你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啓明看着飯缸裏的午餐，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襪子，點點頭。

“教官，我會慢慢來的。”

“恩，這就對了。”

吃完午飯，啓明主動的拿來一旁的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頭頂枕着疊好的褲子。

“你有兩個小時午睡的時間，兩點我會叫你，兩點半我們繼續下一個科目的訓練。有問題嗎？”

“沒有，教官。”

看着啓明逐漸平靜的安睡，勇亮笑着點點頭。

這一覺啓明仍舊睡的很香，真奇怪，之前自己明明每晚都難以入睡，沒想到蓋着別人氣味的衣服，穿着不是自己的內衣，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安然入睡，說出去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不過可能因為訓練累的夠嗆，也可能是因為周圍太多其他的人吧。】啓明心想。

不過他真的睡的很安心。

可能是因為旁邊的人，是他不用防備的人吧。

————

“下午的科目很簡單，只有一個，就是蛙跳。”

這個體育課學過，啓明蹲下身，準備開始跳，不過勇亮對他說：“為了讓你多點動力，我和你一起來。”

什麽，啓明吃驚的看着教官。

“幹什麽這麽看着我，難道你以為我一天沒事專門監督你嗎？一看你就沒當過老師，是老師就知道監考比上課還累，有的老師寧可上課也不願意監考。而我們也是，自己訓練時間總是很快，可是訓人即費神有勞累，所以我跟你一起來，你跟在我的旁邊，我在外側，你在內側。”

說完勇亮做好準備，和啓明開始了蛙跳。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啓明第一次知道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這不是體力和耐力的差距，而是層次上的，勇亮教官每一次彈跳，他都覺得周圍的風好像都被他帶動起來一樣，勇亮不僅落地輕松，而且穩定，身體不像他一樣亂晃，而自己每次跳，則連吸帶喘的，還有好幾次差點大頭朝下摔倒，多虧旁邊的教官扶着。

為了照顧自己，教官也跟他一樣跳完一趟在走回去，自己每跳一下教官才跳到他身旁，竟然每次教官都正好落到他的身邊，相差無幾，無論他跳的是近還是遠，勇亮都能準确的跳到他的身邊，毫無例外。一旦自己休息時間過長，旁邊的教官就會催促自己快跳，什麽叫束縛靈，小說裏的東西啓明終于知道了。即使自己如此努力，即使他也累的不行，可是往來了三次，他就累倒在地，腿肚子直哆嗦。

“好了，今天你就這麽多吧。接下來跟着我，我跳你走。”說完教官自己接着跳起來。

啓明簡直要被勇亮教官吓到了，他拼勁老命跳完了三趟，可是教官沒休息就完成了，起立後竟然沒有任何不适。

【不是人！】啓明內心os。

“剩下時間跑圈吧，蛙跳對你還是太超前了。還是5*2頻率，早上你一個小時沒完成的，下午完成吧。”

說完便不管啓明，自己去打沙袋去了。

體育館裏又一次充滿了砰砰的撞擊聲。啓明看到勇亮脫下外衣，穿着黑色的緊身T恤單方面的毆打着沙袋，時而踢腿，時而出拳，啓明幾乎能看清他手臂肌肉顫抖的舞姿，什麽叫陽剛，啓明覺得這個詞完全就是為勇亮而創造的。在這樣擊打的聲音裏啓明跑的格外安心，累了就喝水，還可以上衛生間，簡直可以稱為自由飛翔了。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生活竟然可以如此輕松，沒有負擔，他什麽都不用想，只需要完成目标，啓明覺得自己漸漸适應了這種生活，比起在學校一坐一天，光死記硬背課本知識，這樣的生活反而單純的令人向往。

跑。

一直跑。

跑步讓他忘記了一切的煩惱，就連手上的負重都沒有打擾到他，啓明覺得自己好像能這樣一直跑下去。

晚餐照常由勇亮先吃，剩下的啓明在蹲完馬步後接着吃。

啓明懷疑勇亮每次都在食堂吃過了，在他面前只是做個樣子，要不憑他的體能消耗，這點東西只夠他塞牙縫的。

想明白後啓明吃的理直氣壯，不同于中午的不适，這次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就像兩人從來都如此生活了好久一樣。

“今天比昨天累吧？”勇亮在飯後走圈時問啓明。

“恩，不，是的，教官。”飯後的啓明有點迷糊，腦供血嚴重不足。

“呵呵，”勇亮笑道，“今晚獎勵你，給你泡溫泉。”

【這裏有溫泉？】啓明明顯的不信啊。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不要問多餘的問題，只管聽教官的】已經深入啓明的大腦。

飯後他照例休息了半個小時，又按照要求走了一萬步，就被勇亮帶到浴室裏去了。

原本浴室裏是只有淋浴頭的，所以當啓明看到一個裝滿熱水的東西的時候，他還是吓了一跳，他是真沒發現這個浴室裏什麽時候藏了這麽個簡易的，用防水布圍成的大水箱。

“這個是今天中午聽門衛大爺說的。”看到啓明驚訝的眼神，勇亮解釋道：“之前這裏沒通水的時候，準備的備用水箱，現在廢棄了，不過大爺有時用它來洗澡，今天中午就告訴我了。”

“真厲害。”啓明第一次露出了屬于大學生的樣子。

哈哈，看着這樣的啓明，勇亮笑了。

“今天你尤為需要來個熱水澡，放松一下。你跟我訓練比在外面辛苦，所以獎勵就比他們來的實在，享受一下溫泉浴，可以跟你說，這個營地裏你是第一個享受到這種待遇的學生。”

“謝謝教官。”啓明終于開心的笑了。

這是勇亮第一次看到啓明笑，之前這小子從來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是哭就是鬧，終于，他也有了讓人感覺接地氣的一面。

【這才像個大學生啊。】勇亮想。

水箱不算小，一個人浪費資源，擠進兩個人正好。

本來啓明想應該還是勇亮先來，然後是自己，結果……

“趁水溫還夠，兩個人都能泡一泡。”說着不顧啓明的反抗，先将他扒了個精光（就一條內褲一雙襪子外加一對負重），就扔到水裏。然後自己慢條斯理的脫光衣物走進水裏。

啓明覺得一雙滑膩的腳踩到他的腿上，然後經過幾番調整，兩個人終于找到了适合彼此的姿勢，都舒服的坐在裏面，彼此的腿糾纏在一起，啓明都能感覺到放在他腰上的大腿血液流過的聲音。

啓明的臉通紅，不知是熱水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

反觀勇亮則一副完全放松的狀态，他把毛巾搭在頭頂，胳膊搭在兩邊，雙眼一閉一副農村大爺泡澡的樣子。

近距離觀察啓明才發現，放下架子的教官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普通人，怪不得人們都說男人就應該坦誠相見，彼此才能更了解自己。

勇亮的臉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曝露在外，刻苦訓練的結果，脖子和身體沒有清晰的過度帶，不像自己一下就能看出哪裏曬不到太陽，勇亮只有下身三角區的位置有着明顯的斷層，其餘都是健康的膚色，當然，臉要比身體還要黑。

啓明發現自己看的越來越仔細。

由于距離夠近，他幾乎能看清教官兩個眼睛的雙眼皮不一樣，一個要更大一些。

啓明發現自己的下身又要開始蠢蠢欲動了。

于是他趕快轉移視線，将目光集中在勇亮外露的胳膊上。

【原來，如此強健的肌肉也有酣睡的時候。】啓明覺得放松下來的勇亮就像一頭沉睡的獅子，看似放下爪牙，可是只要仔細辨認，便能看出他随時都能給你致命一擊。

啓明抽風的拿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勇亮胳膊上的肉，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用力的抓住，巨大的力氣幾乎要擰斷他的手指。而剛才像個老大爺一樣躺在一邊的人，正目光兇狠的看着他，好像要吃掉他一樣。

當勇亮發現沒有威脅，只是個惡作劇時，他收起警惕的眼神，松開了啓明的手，本以為過關的啓明不僅沒放松，反而明顯的僵硬了，因為他發現，勇亮的腳，正輕輕的抵在他的肚子上。

熱水之上兩人還像剛才一樣，沒什麽區別。

可是水面下，勇亮在用腳跟，不輕不重的踩在啓明的肚子上，時而碾壓，時而揉動。

啓明不得不緊繃肌肉，抵抗着對方的侵略。快感從丹田直奔全身，啓明終于知道小說裏所謂的氣聚丹田，縱貫全身是什麽感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啓明覺得自己好像都要被人揉肚子揉到高潮了，勇亮卻把腳從新放到他的腰上，就這麽把他晾在高空。

看着面前的人兒吃力而無用的抵抗，勇亮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第一次發現看一個人隐忍也會讓他感到興奮，特別是表面風平浪靜，可是水下卻波濤洶湧的樣子，讓他更為舒爽。

“教官，我洗完了。”啓明實在忍不住了，在跟勇亮這麽在一起他就要瘋了，他想洗個冷水澡去去火，所以說完他就想站起身出去。

可是沒有成功，因為勇亮的雙腿正盤踞在他的身邊，夾着他的腰，而他的雙腳，則被擠壓在勇亮的身後。

“我說洗完就可以出去了嗎？”勇亮的手用力按下要起身的人。

“你不奇怪嗎？明明說要請你享受溫泉，卻半點溫泉都沒有，只是用了熱水而已。”

“不奇怪，”啓明搖搖頭，“其實現在外面那麽多溫泉洗浴，哪有那麽多都是溫泉的啊，幾乎一半多都是自己燒的熱水，良心點的商家還能放點溫泉元素啥的。”

“哈哈，你這小子，真讓我興趣十足。你就像一本永遠讀不完的書，當我覺得了解你了，你卻不斷給我驚喜，真是越看越覺得有趣。”

啓明聽到教官這麽表揚自己，難得的露出點得意的樣子。

“不過我沒有框你，我的确要請你洗溫泉。”說着勇亮将右手放到水裏。

水很幹淨，原本啓明就怕自己亂看，所以一只強迫自己只盯着水面之上，可是這一下子，他不由得被教官的手吸引，向下看去，結果，便看到一副蛟龍出海的畫卷。

勇亮的下身其實在剛剛按摩啓明的腹肌時就開始蘇醒了，看着他的表情在自己的腳下起舞，勇亮就覺得下身發熱，并随着面前人兒的隐忍慢慢累計，最終達到喚醒睡龍的級別。

【真壯觀！】啓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巨物，他發現自己唯一能用的詞彙只有這個。

蔚為壯觀！

雖然早上對這條巨龍有過驚鴻一瞥，那時啓明就對它産生了興趣，不過當時它還在沉睡，隐匿在森林之中。但此時早已見龍在田，一條巨大的黑龍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在水下蘇醒。

啓明咽下一口唾沫，他驚訝的看到勇亮水中的右手，握在了那根巨物之上，他疑惑的擡頭看了眼勇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