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撿個boss回家
熊熊的烈火無情地灼燒着萬物,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殆盡。殘缺倒塌的宮殿上銘刻着繁複的圖騰花紋,即使現在只剩下一些地基和殘痕,也掩蓋不了這宮殿昔日的繁華、雄偉與富麗堂皇。
他仿佛身處無邊的黑暗地獄,眼前卻是一片鮮紅的火焰,不斷燃燒着他的身體,灼燒着他的靈魂,但卻沒有為這黑暗的空間帶來一絲的光明和溫暖。
他靜靜地躺在殘破的祭臺上,熾熱的焚寂之火緩緩地延上了他的身體,無情地舔噬着他的手腳,灼燒着他每一寸的肌膚,一點一點,就像是把吞噬殆盡。
痛!全身唯有剩下無邊的痛覺,除了痛還是痛,痛得他全身顫抖,恨不得立刻死去,停止這痛苦的折磨,然而他卻連自殺也做不到,身體仿佛被禁锢般一動都不能動,全身軟得沒有一絲的力氣。他不斷地掙紮,不斷地抗拒,但這一切仿佛是徒勞,他仍然身處在黑暗的煉獄之間,無法擺脫,無法逃避!刺眼的紅光和無邊的黑暗像一個洶湧的漩渦,像是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不斷纏繞着他,桎梏着他,把他拉向無盡絕望的深淵。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栾……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
【 ……我……不甘心……】
【……怎能……甘心……】
【……永生永世……被命運……所束縛……】
不甘的字句在不斷徘徊,活下去,我想活下去!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段話:
【每一次渡魂俱是一次生死煎熬,即便最終存活下來……若至嬰兒之體便罷,若稍年長些許,卻不能立刻将新的身體操縱自如,哪怕微動手指,亦受萬蟻噬身之痛……在能爬之前……只能躺……身旁無水無人,仍然唯有一死……在能走之前……只能爬……爬得再慢,手腳再痛……也不可停下,否則……你将永遠等不到站起行走的那一天……】
不可停下,否則……将永遠等不到站起行走的那一天……
不可停下……不可放棄……
臉上被一只微涼的手覆上,帶來一陣舒适,手在臉上輕柔地拍了拍,一股柔和的聲線在身旁響起。就像一股清風,吹散了周身的燥熱,又仿佛黑暗中的一絲亮光,照亮了他的身前,牽引着他慢慢向着那道亮光走去。就在他的眼前,仿佛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呼喚着他,他極力地掙紮,一步一步,蹒跚前進,想要看清那個影子的模樣,他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光明一瞬間傾瀉而下,刺得他一時無法适應,夢中一切遠去,眼前一片模糊,仰躺着栖身于一片青山綠水之間,身前隐約站着一個少女模樣的女子。
“先生,你沒事吧?”當少女清脆的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并非在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面容清秀,及肩長的秀發随意披散着,身上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背後卻背着一個大大的奇怪木架子,不知有何用途。少女身後是一片蒼郁的樹林, 而他卻躺在了一片柔軟的草地上。
“你……呃,你好像受傷了,要送你去醫院嗎?”少女見他遲遲都沒有回答,不厭其煩地再問了一次,一邊說着一邊就要伸過手想要扶他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戒備,勉力側身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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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無奈地縮回手,輕緩地說:“先生,我沒有什麽惡意。看你的衣着,該不會是來這裏拍照的游人吧?不對啊……這裏的景色雖然挺好,但這裏還沒有開發成旅游區啊,所以很少人來。或者你是戲劇社的人?聽說前段時間是有個戲劇社來這裏取景什麽的,難不成你是那裏的演員?恩!這裏畢竟還未開發,遇到了什麽意外也說得通。”說到最後,少女已經進入到自說自話的狀況了,像是沒有注意到地上的男子熾熱刺目的視線。
他收回視線,無視了少女的喋喋不休,掙紮着做起來。這時,他才看清他胸前的衣服上沾上的一大片的血跡,染濕了整個胸口,看上去異常可怖血跡呈紅褐色,顯然是早已幹枯了。他暗暗地查探了一下,卻并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好像早就愈合了一樣,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果不是他熟悉自己血的味道,他還以為這些血是別人的呢。
他擡起頭來望着站在一邊的女孩子,靜靜地打量探究者什麽。許久,他才用嘶啞的聲音問道:“這是哪裏?我……”突然的頭痛打斷了他的思考,他腦海裏一片空白,想不起來任何東西,想不起……自己是誰……又是怎樣出現在這裏。
少女愣了一下,才聽清他要問的問題,“這裏是瑜山,是為數不多比較有名的自然保護區之一呢,不過這裏地勢比較偏,所以來的人不多。先生,先不要說那麽多了。還是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他猜想女子所說的醫院應該是醫館之類的地方吧,但他現在的狀況使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況且他隐約記得他是懂醫術的,等一會兒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慢慢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就好。于是他對女子搖了搖頭,任由女子在身後呼喊,掙紮着起來一步一步蹒跚地越過女子向山下走去。搖搖晃晃的身姿好像被風一吹就倒,但每一步卻無比的堅韌,像極了在懸崖邊被吹彎了腰卻依然屹立不倒的青松。
少女望着他的漸行漸遠的身影,思索良久,卻沒有追上去的打算。當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的時候,才微微回過神了,撇了撇嘴良久才擠出一句:“怪人一個!”說完就利落地轉身選了一條與男子相反是路,徐徐走去,不再打算管別人的事,準備尋一個風景比較好的地方畫畫去,畢竟她也不是一個多聖母的人,她伸出手去了,別人不接就算了,她也無謂追上去自讨沒趣。
日上中天,太陽悶熱的光芒照在身上,帶來不少的煩躁。
葉清雅嘆了口氣,看了看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撕掉的廢稿,有些氣惱地揣緊了畫筆。可能是被早上的事情影響到了,心情有些煩躁,畫來畫去也畫不好,畫紙撕了一張又一張。要畫一幅好畫,除了靈感外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平靜的心态,心平氣和地畫,最忌的就是心煩氣躁。但是,她的心裏想到的都是早上那個詭異男子的身影,盤繞在心間,揮之不去,令她根本靜不下心來。堅持了一小會後,她索性收起畫具,早早回家休息去。
但當她向山下走去,在半山腰的位置,發現那個奇怪的人一動不動地站在懸崖邊,愣愣地望着山下的高樓大廈,臉上一片茫然,這樣的姿勢不知維持了多久。
她不由地停下腳步,望了那人一陣子,內心不知被什麽觸動,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沒事吧”語畢,那人卻恍若未聞,仍然定定地望着山下一動不動。
葉清雅咕嘟了一聲,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撇撇嘴邁開腳步緩緩向山下走去。唔,今天還沒有畫到滿意的畫,過兩天與合作商交畫的時間到了,要不跟他們商量一下推遲交畫的時間,趁這段時間放松一下,再找找靈感好了。
走着走着,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跟着。葉清雅一開始沒在意,仍然緩緩地走着,一邊散步,一邊欣賞着途中的美景。畢竟下山只有這條路,你不能規定人家不能走這條路啊。
但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後,眼看着已經經過了好幾個分岔路口,快要到山下的時候,這個家夥還是跟着自己。之前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現在又不依不饒地跟着自己,他究竟想怎樣?葉清雅皺了皺眉,終于忍不住轉身望向那人。
只見那人面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一滴一滴不停滑落,弄濕了那件杏黃色的衣裳,衣服上那早已幹枯的血跡在汗水中暈開,把衣服又染紅了一大片,顯得觸目驚心。
葉清雅看着這個緊咬着雙唇,顯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行走起來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但仍然堅持站得筆直的男人,心裏像是悸動了一下,原本有些氣惱的心情頓時化作了一絲心軟,還是幫他一把吧。于是葉清雅走到男子跟前,輕聲問道:“你還好嗎?真的不用送你去醫院?或許你先到我家休息一下吧。”
歐陽少恭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就眼前一黑昏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比較好的古劍文也基本看過了,
很多古劍穿越文都卡在現代就完結了,很像看下去老板在現代的生活呢!
老板這樣一個才華出衆的人去到現代目不識丁的樣子該怎辦?定會是十分有趣!
所以就有了這篇文了!
所以歡迎大家捧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