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那,想睡嗎?”……
林陶陶這麽想的, 便開口問了季沉:“你為什麽要訂套房?”
季沉輕挑了下眉,“你不想住套房?”
林陶陶:“……”
這要她怎麽說,難道要她說她雖然很緊張但還是願意和他住一間房的嗎?
林陶陶哽了哽, 理不直氣也壯的咕哝說:“套房很貴, 你還不如直接訂兩間房呢。”
看着她的小娃娃臉漸漸紅成了一顆水蜜桃, 嘴角輕輕抿着,清澈無辜的眼眸眨啊眨的有些害羞又有些慌亂,季沉眸光動了動, 他訂套房只是不放心她單獨住,沒想到讓小崽子誤會了。
他勾了勾唇,他想他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願。
季沉擡手,攏了攏她額角的碎發, 修長手指從她細軟的發絲穿過,覆在了她的後頸,聲線低沉柔軟, “我們是合法且合理的關系,為什麽要訂兩間房?”
?
林陶陶擡眼看他,下意識就反駁:“這裏不也是兩個房間。”
季沉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攬進了懷裏, “兩個房間并不一定都要住人。”
林陶陶“哦”了一聲, 眸光清澈無辜的看着季沉,“那你睡客廳吧。”
季沉:“……”
兩人讨論房型的話題就此結束,季沉去放行李,林陶陶到陽臺看了看。
酒店陽臺的視野很好,窗外就是靈康江,江對岸是康城的地标建築和林立的高樓,景色很好。
季沉放好行李出來, 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在酒店叫餐,還是想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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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吃東西,林陶陶的眼睛直放光,抓着季沉的手晃了晃,“出去吃吧,我知道有家餐廳很好吃,以前和楊憶彤來康城沒來得及去吃。”
季沉:“好。”
季沉考慮到晚上演唱會結束不好打車,乘坐公共交通的人又會很多,便租了輛車。
林陶陶想吃的那家餐廳就在靈康江附近,開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是一家很有格調的本幫菜,口味很正宗。明城位于北方,相較于明城,康城在南方,菜系口味偏甜,本幫菜的特點就是鹹中帶甜。
林陶陶的口味偏清淡一些,也更喜歡口味甜的菜肴,以前來南方玩,就很喜歡吃本幫菜。
吃完中飯,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兩人去了康城的海派老街,老街的建築風格完整的展現了民國時期中西融合的歷史演變,西式洋樓經過重新粉刷煥然一新,一走進去,康城上個世紀的人文風情撲面而來。
兩人手牽手悠閑的在海派老街逛了一圈,又去了城市觀光廳。
站在頂層俯瞰整座城市,靈康江兩岸的高樓林立和江上的郵輪來往盡收眼底。
在觀光廳上看夜景才是最美的,林陶陶看了眼時間,演唱會是晚上七點半開始,四月份的天五點多就暗了,觀光廳距離體育館車程大概三十分鐘,看夜景來得及。
兩人手牽手站在玻璃牆幕前看着太陽一點點的落山,林陶陶恍惚間有種兩人老了以後挽手看落日的狀态,不由得又挽緊了些季沉。
日暮時分,華燈初上,俯瞰腳下的康城,一條條馬路和街道泛起了潋滟的燈火,遠處的高架橋上燈火璀璨,整座城市在一瞬間被照亮,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林陶陶小聲感嘆:“這座城市真美呀,雖然和明城一樣都悠久的歷史與現代化相結合,但和明城的底蘊不同,明城歷史更悠久,有更古老的氣息,康城卻更有風情。”
季沉輕輕捏了下掌心握着的手,輕聲問:“喜歡這裏的話,以後我們常來玩。”
林陶陶轉頭看他,沖他勾了勾手指,季沉俯身湊近。
林陶陶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我還是更喜歡明城,因為……我們的家在那裏呀。”
季沉笑,忽然偏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林陶陶一驚,下意識的就捂住臉,小聲咕哝:“你幹嘛呀,好多人呢!”
季沉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沒人看到。”
林陶陶癟嘴輕“哼”了一聲,轉頭繼續看夜景。
觀光廳是全景玻璃牆幕,兩側都站滿了游客,林陶陶旁邊就是一對小情侶并肩而立。
她剛轉過頭去看向下方流光溢彩的城市,就聽到旁邊的女孩問身旁的男孩:“你更喜歡康城還是明城?”
林陶陶一聽,這不是她剛讨論過的話題嘛,不由得偷偷瞥向兩人。
男孩沒回答,而是反問女孩:“你呢?”
女孩:“康城。”
男孩:“我也是。”
女孩的語調清清淡淡:“我怎麽覺得你更喜歡明城呢。”
男孩的語調也清清淡淡:“你的感覺什麽時候準過。”
女孩抿緊嘴唇默了兩秒,淡聲說:“我不想和文盲說話。”
男孩也沒惱,反而彎唇笑了下。
林陶陶勾了勾唇,又看了兩人一眼。
女孩穿了件米色的針織衫,長發随意散着,背脊很薄,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半張側臉,皮膚白皙通透,輪廓很精致。
男孩略偏着頭,視線落在女孩臉上,倒是讓林陶陶能看清楚他的臉。
她越看這個男孩越覺得眼熟,他眉眼濃黑如畫,白襯衫外套着一件針織衫,清朗疏淡又有些沉靜儒雅之氣。
這這這,這不是楊憶彤在機場給她看的那個圍棋世界冠軍嗎?!
林陶陶驚訝的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轉過頭去,又沖季沉勾了勾手指,季沉俯身靠近她。
林陶陶用氣聲在他耳邊說:“旁邊那個男孩好像是時硯,就是那個圍棋世界冠軍,時硯才多大都有小女朋友了,楊憶彤的房子又塌了,她又要難過了。”
季沉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攬在懷裏,揪了下她的臉頰軟肉,低聲說:“好了,別亂說。”
“我知道的。”林陶陶癟了下嘴角,她當然知道不能亂說了,她又不是狗仔,沒有曝光公衆人物隐私的愛好。
兩人又站了會兒,便下了觀光廳,出發去體育館了。
到達體育館時,正好七點。
兩人和楊憶彤會和之後便一起進了場,他們的座位是在內場第六排,算是很靠前的位置了。
演唱會開始之前大家還會好好的坐在凳子上等着,開始之後,很多粉絲會激動的站起來,⑨⑩光整理前排站着遮擋後排,站着站着整個內場就都站起來了,站起來之後就會有很多人往前擠,也就沒有什麽座位之分了。
林陶陶湊到季沉耳邊,小嘴叭叭叭的和他科普演唱會開始之後粉絲們的熱情行為,以防吓到他,末了,又說了句,“我一向是最冷靜優雅的。”
季沉扯了下嘴角,“是嗎?”
?
林陶陶皺了下眉毛,理直氣壯的說:“當然了,我又不是他們粉絲,不信的話你等會就看吧。”
季沉彎唇,摸了摸她的頭,順着她“嗯”了一聲。
演唱會很快開始了,場館內的歡呼聲和尖叫聲震耳欲聾,前面的粉絲站了起來,遮擋住了視線,林陶陶也拉着季沉站了起來。
這個團雖然糊,但粉絲的黏性高,演唱會的氛圍還是不錯的,林陶陶想跟着唱,奈何他們的歌她都沒聽過,只得被迫冷靜優雅了。
演唱會在幾個身材火辣穿的又很涼快的女性伴舞老師上臺後推上了尖叫聲的高潮,粉絲們群情激憤高喊着“不要碰她,媽媽不允許!!!”
身邊楊憶彤的叫喊聲像是要刺破耳膜一般尖銳,林陶陶捂了下耳朵,但又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下,又趕忙收斂了笑意,生怕楊憶彤看到要和她絕交。
這首歌的中途,伴舞老師退場,粉絲們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更加激動。
楊憶彤一把抓住了林陶陶的胳膊,激動的喊:“前方高能,要撩衣服露腹肌了啊啊啊!!!”
林陶陶眼睛一亮,趕忙踮起腳尖兩眼放光的盯着舞臺,生怕錯過了,就差把“期待”倆字刻在唇邊的小梨渦上了。
主唱站在中心位飙了個高音過後,隊形迅速轉換,林陶陶眼看着舞臺上的幾人拉住了衣服下擺,正期待着,眼前忽然一黑……
與此同時,耳邊是響徹整個場館的尖叫聲。
林陶陶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一個溫熱的手掌蓋住了她的眼睛,緊接着,她一側的耳朵也被捂住,腦袋被按進了一個寬厚又熟悉的胸膛,耳邊只餘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林陶陶皺了皺眉毛,一邊扒拉他的手一邊沒好氣的嘟囔:“你幹嘛呀!”
季沉的聲音在她頭頂,聲線低沉醇厚,“別動。”
林陶陶扒拉他的手扒拉不開,推他也推不動,小娃娃臉立馬就鼓成了小河豚,但也只能乖乖待在他懷裏。
直到臺上的幾位愛豆把衣服放下去,尖叫聲也漸漸平息,季沉才放開她,林陶陶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給了她一個“你等着”的眼神。
楊憶彤悄悄地往林陶陶身邊挪了挪,湊到她耳邊咬耳朵,“你老公吃醋了?”
林陶陶鼓着臉嘀咕:“他吃醋了我還生氣了呢,沒心情哄他。”
一直到演唱會結束,林陶陶都氣鼓鼓的不想搭理季沉。
出了場館,楊憶彤和飯圈好友叫了專車去機場,林陶陶不情不願的跟着季沉上車回酒店。
季沉看她氣鼓鼓的抱着手機也不說話,輕嘆了口氣,問她:“還生氣?”
她就差在臉上刻上“生氣”倆字了,他是瞎嗎還要問?
林陶陶別過頭去“哼”了一聲,繼續不搭理他。
季沉把她的手握進掌心,“我吃醋了,不想讓你看別人的腹肌。”
他聲音很低,語氣中帶了絲嘆息還帶了一絲絲的無辜和委屈,眸光清清淨淨的看着她。
好家夥,又開始用撒嬌這一招了!
林陶陶往回抽了抽手,但他握得緊,她沒抽動,索性放棄了掙紮,昂着小下巴,理直氣壯的說:“你看性感的伴舞小姐姐看的不也是挺開心的麽,這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霸權主義!”
季沉哭笑不得,“我沒有看伴舞。”
林陶陶:“我明明看到你在笑。”
季沉擡手,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臉,“是你在笑,我在看你。”
“……”林陶陶哽了哽,又昂起了小下巴,完完全全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反正就是你不對!”
季沉沒辯駁也沒認錯,只是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帶,而後發動車子,說了句,“回去再說。”
林陶陶雖然在鬧小脾氣但也知道在開車的時候不能分心,便很惜命的閉上了嘴,拿出手機詢問楊憶彤那邊的情況。
車子很快駛回酒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房間,林陶陶收了手機,剛換上拖鞋,忽然被握住手腕抵在了牆上。
林陶陶懵了懵,擡眼看他。
他的外套已經脫下了,只餘一件紐扣規整的白襯衫,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撐在牆上,微俯上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會客廳只開了暖黃的燈帶,昏黃的光線斜斜的灑過來,在他臉上落下半明半昧的光影,襯得他眉眼愈發的深邃。
他的手順着她的手腕往下,握住了她的手指,輕輕捏着她的指骨,聲音很低的說:“這件事情我不會讓着你的。”
林陶陶又懵了懵,“什麽事?”
季沉目光筆直的與她對視,“不許看別人的腹肌,我不準。”
他眼神很認真,表情也是嚴肅的,深黑眼眸像一個不見底的深潭,平靜的表面下蘊藏着讓人看不懂的洶湧情緒。
他是生氣了嗎?
林陶陶抿了下唇角,唇瓣動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他又說:“只能看我的。”
她剛才到嘴邊沒說出口的話直接轉了個彎,梗着脖子脫口而出變成了一句:“那你給我看呀。”
季沉眼眸漆黑,直勾勾的看着她,與此同時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領口的衣扣處,“你來。”
來什麽?來解他的扣子?
她就是賭氣怼上一句他就真給她看嗎?
尺度這麽大的嗎?
林陶陶的心跳驀地加快,小娃娃臉不争氣的開始發燙,指尖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微微發顫。
與他視線相撞,小娃娃臉立馬不争氣的紅了個徹底,小心髒砰砰砰快的像是要跳出胸腔。
她承認,她慫了。
但這種吵架鬧脾氣的時刻,她絕對不能認慫,否則家庭地位堪憂!
林陶陶緊咬着下唇,指尖動了動,輕顫着挑開了他的第一顆扣子。
緊接着是第二顆……
領口微開,露出了性感又禁欲的鎖骨,莫名的勾人。
林陶陶的臉燙的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手心微微出汗,指尖顫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
她再也撐不住了,猛地縮回手指,想認慫。
手指剛離開他的衣扣兩厘米,就被他握住重新放了回去。
他眼眸深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聲線很低,暧昧又親昵,“就這點本事。”
林陶陶已經慫成了一團小鹌鹑了,根本想不起來要反駁他為自己找場子。
他牽引着她的指尖,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衣扣,直至肌理分明的胸腹裸露在空氣中,林陶陶的小臉和脖頸耳根已經紅成了一片。
季沉勾了勾唇角,牽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
林陶陶的心髒又猛跳了兩下,心中直慶幸自己的心髒是健康的,禁得住他這麽霍霍。
他的眸光深暗,牽引着胸膛處的指尖緩緩下滑,聲音低啞似是帶着魅惑,“喜歡嗎?”
她以前都是不太清醒的時候隔着衣服摸的,印象并不深刻,此刻指尖與他肌膚相觸……可太好摸了!
林陶陶脊背僵直,眼睛瞪得圓圓的,腦子裏緩緩飄出兩個字——喜歡。
她可太喜歡了!
林陶陶抿緊了唇角,無意識的牽出了唇邊淺淺的梨渦弧度,似乎是在回應着季沉的問題。
指尖繼續被他牽引着緩緩劃過腹肌和腰線,他俯身,薄唇似有若無的觸碰了下她唇邊淺淺的梨渦,又滑過她的臉頰附在了她耳邊,聲音低啞的可怕,緩緩吐出了幾個字,“那,想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