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是喝醉了,意識模糊,屬……
喝醉了酒的林陶陶很乖順, 問什麽都問得出來,但想到她酒醒之後可能會記起這些,為了避免她惱羞成怒, 季沉便沒再套她的話, 她也乖乖巧巧的靠在他懷裏, 一路安靜的到了柏萃華庭。
在電梯裏,林陶陶一直仰着腦袋直勾勾的看着季沉,眼眸清亮, 星眸微轉間流光溢彩,撩人心弦。
季沉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全身血液仿佛都在不受控制的翻滾逆流,他就這麽與她對視着, 周圍的一切化為烏有,眼裏只能看到她,男人的邪念和欲望也在這一刻瘋狂叫嚣, “吻她”,“要她”。
“噔”的一聲電梯門開,季沉回神輕呼了口氣,牽着她走出電梯, 小崽子的另一只手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 輕輕拉了他一下。
季沉稍頓,垂眸看她,“怎麽了?”
林陶陶笑的乖乖巧巧,唇邊梨渦可可愛愛,“你真好看。”
季沉勾唇,眉眼愈發溫柔寵溺。
她眸光流轉,燦若星辰, 唇邊的淺淺梨渦甜如蜜糖,聲音輕輕柔柔,又說了句,“我想…親你一下。”
季沉微怔,剎那間心跳似是停滞了一瞬,緊接着又猛然加速。
他轉身面對她,微俯上身,勾唇低聲說:“好,給你親。”
林陶陶眼尾彎彎如月牙,雙手攥住他的衣服,顫顫巍巍的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
溫溫軟軟,像是清甜乳酪融化在唇邊。
他喉結滾動,握在她腰間的雙手無意識收緊,俯身額頭輕貼她的,聲音沉啞低柔,像是存心誘哄,“再親一下?”
林陶陶抿住唇角,遲緩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季沉勾唇,溫熱的手掌剛覆上她的後腦勺,忽然電梯門“噔”的一聲打開了。
他抱着林陶陶正對着電梯門,下意識擡眼,正好與林栩之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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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栩之本來沒什麽表情的臉在0.5秒之間崩裂,親眼看到自家小白菜被豬拱的心情難以言喻,林大隊長目光瞬間淩厲,“大半夜的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麽呢,林陶陶你給我過來!”
即使是醉酒,聽到林栩之這個語氣喊她全名,林陶陶也是下意識的就縮起肩膀。
季沉把人按進懷裏抱緊,輕揉她的腦袋安撫,沉聲:“她喝醉了,你別兇她。”
?
他哪是要兇她,他是要兇季沉這只豬!
林栩之:“喝醉了所以你就趁人之危?”
“……”季沉,“不算趁人之危,陶陶是我女朋友。”
“不是還沒過試用期。”林栩之頓了頓,輕吐了口氣,像個古板的老父親,“她醉了你又沒醉,大半夜的你不知道……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
季沉低頭,懷裏的小女朋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眼睛,他輕聲:“陶陶?”
林陶陶咂巴咂巴嘴,小腦袋一轉,靠在他懷裏繼續睡。
季沉擡眼,“她睡着了。”
林栩之要把人接過去,可林陶陶睡着了不願意放開他,林栩之只得妥協讓季沉把人抱回房間
第二天,林栩之照例去敲林陶陶的門喊她起床晨跑,輕敲了一下之後沒聽到反應,他頓了頓,想到她昨晚喝醉了,便破天荒的讓她繼續睡了。
電梯裏,季沉問:“她還在睡?”
林栩之淡淡“嗯”了一聲。
林陶陶不在,兩人習慣性沉默。
直至在健康步道上,兩人并肩勻速向前跑,林栩之問了句,“你是對陶陶是認真的嗎?”
季沉聲音沉靜:“當然是,我上次就回答過這個問題。”
林栩之:“相比較你她年紀還小,不成熟,想法幼稚,她可能從來沒有長遠的去想過婚姻和責任這些問題,你明白我的意思。”
季沉:“我明白,但是沒關系,我可以陪着她長大。”
林栩之笑了一聲,停了下來緩步走,季沉也跟着停步,與他并肩走。
林栩之:“傷好得怎麽樣了,拳擊,有沒有問題?”
季沉:“沒問題。”
偏頭看了林栩之一眼,“你要走了?”
林栩之努了下嘴,雲淡風輕:“上級指令。”
季沉輕點了一下頭,他知道規定,便也沒有多問。
兩人晨跑完回去,林陶陶還沒睡醒,兩人吃完早飯又一起出門去了拳擊館。
林陶陶很久沒睡到過自然醒了,醒來時已經十點多了。
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的走進浴室,一邊洗澡一邊費力的回想昨天是怎麽回來的。
溫熱的水流灑下,林陶陶的腦子清醒了很多,昨晚的畫面在腦海中一幕幕的以幀享極清畫質播放。
她猛地瞪大眼睛……
她昨晚是對季沉耍流氓了嗎?!
抱他親他最重要的是還摸了他!
要死了要死了她怎麽能這麽色!
随着浴室的水汽氤氲,林陶陶的臉頰和耳後根暈紅了一片,雙手捂臉懊惱的想撞牆,她還怎麽見人!
一邊懊惱着一邊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才從浴室出來,換了件龍貓款式的珊瑚絨睡裙,套了一雙毛茸茸的長筒地板襪,才出了房門到客廳找吃的。
剛走到餐桌前想倒水,就看到了廚房操作臺前站着兩個男人,而昨晚被她耍流氓的那個男人正好端着從烤箱拿出來的芝士焗飯轉身,視線與她想接。
林陶陶手一抖,差點把水壺扔了。
季沉好笑的看着她,“發什麽呆。”
林陶陶慌亂的摸了摸鼻子,咕哝了句,“我還想再睡一會兒。”轉身就要往卧室跑。
季沉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稍用了幾分力氣把她往回拉,林陶陶的小身板一個沒站穩,倒進了他懷裏。
她呼吸一滞,小娃娃臉肉眼可見的紅成了水蜜桃。
季沉勾唇,裝作什麽都不明白,順着她的話說:“吃完飯再睡。”
林陶陶吸了口氣保持冷靜,往後退試圖掙脫他的手,季沉輕易的又把她拉了回來,牽着她往她卧室的浴室去,“頭發沒吹幹,會感冒的。”
把她帶到浴室盥洗臺前,季沉問:“吹風機在哪?”
林陶陶摸了摸小鼻尖,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季沉站在她身後,看向鏡子中她紅撲撲的小臉,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唇,屈指在她臉蛋上劃了劃,“臉紅什麽。”
林陶陶慌忙否認:“我沒臉紅,剛洗完澡,熱的……”
說話間,林陶陶的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好對策,只要她厚着臉皮假裝忘記,就不用尴尬了!
如此想着,她便脫口而出:“昨晚我喝醉了,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
但話一出口她忽然又覺得這麽一說就顯得很假很刻意,還沒想好怎麽找補,就聽季沉“哦”了一聲。
他神色很平淡,但他的“哦”字發音是第四聲調,還稍微拖了點尾音,從這個簡單的音節中林陶陶莫名的聽出了點別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
“真的嗎?我不信,你就是不想負責任,臭流氓!”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被人非禮了還被人拒不負責委屈巴巴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小可憐。
林陶陶:“……”
季沉輕嘆了口氣,又問:“吹風機在哪?”
林陶陶擡眼看向鏡子與他對視,他輕抿唇角,眉心微微蹙起,眸光清淨還有幾分……幽怨的意味,顯得有那麽一點點的……無辜。
林陶陶:“……”
說他是委屈巴巴的小可憐,他還真裝上了!
在警校化裝偵查什麽的真不是白學的,這演技簡直了!
林陶陶又反駁不了,只能捂臉嘆氣,“吹風機在第一個抽屜裏。”
季沉拿出吹風機,在手上試了試吹風的溫度才開始替她吹頭發。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随着溫熱的風呼呼的吹,輕柔的幫她理着頭發。
林陶陶擡眼看向鏡子,他垂着眼,神情認真,眉眼溫柔,林陶陶忽然想,或許他是真的委屈了,她昨晚又是摸他又是表白的,今天就不承認了,這要是換成男性,就是渣男行為,那她豈不是渣女行為。
不過,昨晚喝醉了都沒有好好感受一下他的胸肌腹肌摸起來是什麽感覺……
剛想到這裏,季沉忽然擡眼看了她一眼,林陶陶心裏一虛,慌亂的低下頭,小臉又紅了一個色號,在心裏瘋狂譴責自己的花癡。
季沉嘴角往上牽了一下又很快拉平,收了吹風機,又拿起梳子替她梳頭。
他動作生疏又僵硬,很明顯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動作卻輕輕柔柔,很細致認真。
放下梳子,季沉俯身偏頭看她,透着幾分故意的說:“在想什麽,怎麽臉更紅了。”
林陶陶抿唇,把臉埋進掌心,只露出兩只清澈無辜的大眼睛,軟糯糯的聲音含在嗓子裏,小聲說:“對不起。”
季沉:“為什麽說對不起?”
林陶陶閉了閉眼,聲音更小了,“昨晚…我喝醉了,非……非禮了你。”
非禮?
季沉對她用的這個詞語有點無言以對,好笑的看着她,“又想起來昨晚的事情了?”
林陶陶癟嘴,“你都…你都這麽委屈了,顯得我好像是什麽十惡不赦的臭流氓似的,我,我要是再不承認……”怕他哭出來!
季沉彎唇,“我看起來很委屈?”
?
不是,這人……
不承認了可還行!
林陶陶兩只手揉捏自己的臉,小眉毛皺起來,學着他剛才的表情,“你都這樣,這樣,這樣了,還不委屈?”
小娃娃臉在她手裏被搓扁揉圓,軟糯可愛的不像話,季沉失笑,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俯身仔細的看着她的小表情,忍住笑“嗯”了一聲,“是挺委屈的。”
林陶陶低頭,捏着自己的發絲玩,咕哝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醉了,意識模糊,屬于…酒後亂性……”
季沉覺得好笑,勾了勾唇,手掌覆上她的後頸,使她擡起頭看向自己,低聲說:“我是你男朋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
林陶陶呆了幾秒,脫口而出:“那你幹嘛還這麽委屈?”
季沉輕扯了下嘴角,語氣故意帶上了幾分委屈,“我委屈,是因為你還欠我一個吻,可你不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