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裏我已經雇人定時打掃了。別人家一個星期打掃一次,三天打掃一次,我讓他天天過來打掃一次。”
“哦,我說呢,這次回來看着家裏挺幹淨的,沒有灰塵。一樓的房子,灰大。謝謝你啊。”
伸手攬住腰,眼睛看着電視,一部無節操的西游片,輕松,搞笑的。我身子一僵,側臉看他,他面帶微笑。我也慢慢放松。
他側頭一聞:“好香啊,又灌腸了?順便又灌了精油?”
我吓了一跳:“你怎麽知道?”身子一緊,被他用力摟住。
“你忘性真大,那天晚上的事,真不記得了。”他看着我紅了的臉,微笑。
“你忘了,那我幫你想起來。”他溫柔的說,側頭吻過來。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他雙手環着我的腰,身子壓過來,我結結巴巴的說;“你刷牙了嗎、”
“刷了。”他忍不住的笑意在眼角。
“那洗澡了嗎?”
“當然。”
“那,你你”
“我很幹淨,刷過牙,洗過澡,而且身體健康,沒有性病,傳染病,唯一的是”
“什麽?”
“就是有點慢性胃炎。”
“哦。”生活工作不規律,胃炎很正常。
“沒有疑問了,現在繼續吧。”
“那個,我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你不能同時跟別人在一起。”這是我最低最低的底線了。
“好,可以。”他答應了。我和他接觸這一段時間,相信他是個說到做的的人。
我閉了眼,咖啡和煙草的味道,淡淡的,不反感,輕輕的接觸,四片嘴唇相觸的一瞬間,頭皮發麻,心髒過電。
一吻結束,徹底暈菜。原來一吻變白癡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啊。好丢臉。
他的手開始撫摸,電視裏還有人物搞笑無底線的對白,這裏是客廳 啊,感受着他溫暖,寬厚的撫觸,知道他想更進一步的要求。
“別,在這裏,我們,去卧室。”
伸手抱起我,羞死了,“我自己能走。”
他用力箍緊胳膊;“去你的卧室,還是去我的?”
我不想自己的卧室沾上別人的氣息,他的床和被褥都是新買的也應該不髒吧。“你的。”
那一晚上我此生難忘,溫柔,耐心,照顧我的情緒,天啊天啊,原來身體可以有這樣美妙的感覺,太舒爽了,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身體喜歡的要緊,舒服的要緊,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都不存在了,煩惱,痛苦,孤單,寂寞,通通消失,只剩下,歡樂,幸福,滿足。
原先的我一直在追求精神,如果不愛,上*床這件事那是沒辦法做到的,但是簡一凡的經驗告訴我:肉體的滿足可以安慰精神的寂寥。
最簡單的例子,你餓了,餓的心慌意亂,美食安慰了你的心靈。如此簡單的道理,我一直不明白。
現在我也理解了何以勳當初的行為,追逐肉*體歡愉,日子果然好過了許多。
每次的做過以後,身體又餍足,疲憊,又像在熱水澡裏泡過一樣,舒泰,放松,每個毛孔都舒服極了。很快就睡過去。
失眠沒有再來,地板上也沒有再冒過血,我也不用幾個小時的打掃衛生。
灌腸也從每天一次,變成需要做的時候,灌,不做的時候,也可以不灌腸了。
覺得能歇過來了,白天有精神了,不再累得慌了。
簡一凡不是每天都做,不做的時候,兩個人摟着親吻,撫慰,他的花樣那麽多,每次都可以讓我爽到。
只是摟着,也可以睡個舒服的覺。
長時間的失眠,讓我在能睡着之後,很難醒過來,就像餓極了的人,見着好吃的,本能的貪吃一樣。
早晨,一般都是他叫醒我,吻醒,或者咬醒。
“幹嘛咬我?”起床氣,不高興。
“鹿的肉都是香的呢。忍不住。”輕吻。溫柔,纏綿,氣消了。也醒了。
有時候,他要出差,我貪戀他的身體,想幾天不見面,身體會很想念啊。
可是我只是個床*伴,沒資格問他,你去哪裏,幾天回來。去幹嘛?
還好,他看我眼巴巴的不舍的樣子會告訴我,幾天回來,如果有變故,也會給我打電話。
也會監督我去眼鏡店做視力恢複,每天打電話問我,去了嗎?
他說我的低度近視(不到200度),完全可以摘了眼鏡,不戴眼鏡很方便,也可以戴各種款式的酷帥的眼鏡了。
很多人不上學,參加工作後,眼鏡度數就降了。
我又還年輕,完全可以不戴近視眼鏡。
做了一個月的康複,已經降了100度了。可以不戴眼鏡了,就是有點模糊,眼鏡店的姐姐說,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等他回來,熱吻,激吻,忍耐不了的做。
他在興奮舒爽刺激的時候,也會說:“鹿,寶貝兒,小乖乖,好喜歡,好喜歡。”
“小妖精,愛死你了。”
“鹿鹿,你弄的我好舒服。”
“親親,你要了我的命了。”
“愛死你了。”
我也喜歡的要緊,但是我已經明白,大家只是在床*上說這些話,讓對方心情更好一些,氣氛更好一些。
要是真的當真,那我純粹就是來搞笑的,自己找抽呢。
喜歡?愛?那只是彼此的身體。別想太多。
雖然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比原來好太多!
他不在家的時候,我要是睡不着,就去他房間睡覺,聞着他的氣息,也能睡着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單純的床×伴關系,不用投入各種因為愛産生的情緒,嫉妒啊,懷疑啊,小心眼啊。
本來兩個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人,因為變成戀人,反而斤斤計較,眼裏揉不得沙子,不能忍耐半分,反目成仇,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有何以勳這個例子,我再也不想要純粹的精神的戀愛了,太痛苦了,太折磨人了。
只有肉×體的歡愉,沒有精神的痛苦,這日子過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