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意,拿不着錢,她怎麽繼續當貴婦人?
“小憐,別胡鬧!”
似真似假的訓斥了自己女兒一句,藍琯轉過頭時,臉上又是一片和煦的笑容,看的顧孜蕭不由皺眉。
“蕭蕭,阿姨手裏沒有錢了,你看在你爸的份上,幫幫我們不行麽?”
看到這女人無恥的樣子,顧孜蕭止不住的冷笑。顧維身上哪有一樣東西,是他自己賺的?吃的用的無一不是最好的,以他的能力,配嗎?
這女人也真夠無恥的,明明知道這點,為了錢還是提醒顧維,要和白黎保持感情,她不想因為自己,破壞別人的婚姻。
我呸!
等等,顧維手上應該還有洛陽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在他死後,這些股份去了哪裏?沒到自己這個女兒手中,那就必然在這對綠茶婊手裏吧!
“藍小姐,我又和你沒什麽關系,憑什麽幫你?”
顧孜蕭故意咬重‘藍小姐’這三個字,要知道,藍琯當了一輩子的小三,自然是不可能結婚了,四十多歲的老女人還被人叫小姐,她還要臉嗎?
果然,聽了顧孜蕭的話,藍琯臉色一變,瞳孔微微一縮,氣怒的模樣生生被她壓制住了。要不是顧維那個死鬼沒有給她留錢,只留下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她們母女倆才不會來找這個小賤人。
公司股份雖說值錢,但一旦換成錢後,就不是能下蛋的母雞了,藍琯自然舍不得。更何況,顧孜蕭之前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所以,藍琯母女自然不會客氣。
但今日的情況明顯不同,顧孜蕭這丫頭居然反駁自己,難道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麽?暗料讨不找好的老綠茶婊,自然不會将時間浪費在顧孜蕭身上,強壓怒氣說道:
“既然蕭蕭的心這麽狠,我這個做阿姨的也就不說什麽了,希望你能想明白。”
一邊說着,眉目間蘊着點點愁意,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顧孜蕭自然是沒什麽感覺,浸淫小說數十年的經驗告訴她,表面越是可憐的女人,心腸就越是毒辣。
綠茶婊母女走了之後,顧孜蕭也想起自己還是要上班的人,當然,她現在是根本不打算回景家,直接去景氏集團還有點可能,畢竟是簽了三年約,違約也要把錢還了不是?犯法的事情,她可不會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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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好了有巨款的信用卡,她準備去賠違約金了。當然,以前的蠢女主自然是不可能這麽做,畢竟那個溫潤如玉的學長也在景氏集團,暗戀學長的學妹,自然舍不得離開那個近水樓臺。但顧孜蕭不一樣,她可不想走上被人玩死的道路,景氏,還是離得遠點安全。
到了景氏,顧孜蕭自然是收到許多異樣的眼光,身為總裁的貼身助理,會不會也有一些‘我和總裁不得不說的那點事兒’呢?
直接無視那些異樣的眼神,顧孜蕭坐着高管專用電梯,熟不知自己現在的表現,就像是賣肉換地位的情婦,嚣張至極啊!
巧了,電梯升到五樓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進來,這人的臉身為女主的顧孜蕭自然不會忘記,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好學長嗎?
尼瑪!上大學之前,難道沒人教你,防火防盜防師兄嗎?
“總經理好。”
顧孜蕭沖着溫諾點頭示意,唇邊挂着合體的淡笑,作為一個顏控,她對美男子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這個美男子也不在她以後的炮、友之列。
“你好。”
溫諾清俊的臉上露出些許詫異,他是個極精明的人,以前自然是看出來顧孜蕭對他有好感,但是自己無意,也就裝作不知道,但今天看來,這女人雖說沒有對他抱有敵對的态度,原本的好感卻是不見了。
這個認知,讓溫諾不由有些意外。
男人都一個德行,曾經擁有的東西,無論好是不好,無論珍不珍惜,等到有朝一日消失的時候,心底都會有些淡淡的悵惘,溫諾此刻的心情,就是這般。
顧孜蕭雖說不知道溫諾是怎麽想的,但是現在,她對眼前的男人當真沒有半分非分之想,遠離景氏才是正道,可不能因為一顆窩邊草,迎來被人當做玩物的命運。
電梯很快便升上十九樓,總裁辦公室自然是在這裏,電梯門一開,顧孜蕭便直接走出去,看都未看身旁的溫諾,這樣的轉變,讓一向為天之驕子的男人,有些承受不了,但良好的涵養并未讓他表現出什麽,只是墨色的瞳仁兒更顯幽暗。
顧孜蕭往前走,便看到了一旁極為忙碌的大美人,這女人叫倪秋月,倒應了那句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生的美不算什麽,但一身氣質都美的知性,這女人真的不簡單啊!明明就是個心機女,偏偏楞充小清新。
倪秋月是景钰的秘書,同時也是景家司機的女兒,要不是景家夫妻心善,從小把這個女孩兒當做親女兒教養,這女人哪能有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可惜景家夫妻倒是沒考慮過,人心不足,倪秋月見識過那樣精致尊貴的生活,又怎麽還會甘于平凡,在她眼裏,景钰就是她踏入上流社會的通天梯。
“倪秘書,麻煩你通報總裁一聲,說顧孜蕭有事找。”
顧孜蕭說話很客氣,她又不愛景钰,幹嘛要樹立一個心機女當敵人,那多慘啊!想起在小說裏,溫培培與倪秋月的鬥智鬥勇,顧孜蕭就忍不住發抖。
倪秋月看了顧孜蕭一眼,心裏清楚的很,景钰和她沒什麽實質的關系,所以,也沒給顧孜蕭臉色看,溫柔小意的笑笑:
“知道了,你等一下。”
說着,便端莊的走進總裁辦公室。看着倪秋月的背影,顧孜蕭真心有些無奈,這麽個大美人放在這兒,景钰為毛偏偏不用呢?就為了一個未來才能出現的溫培培,曠着她多可惜啊!
沒多久,倪秋月便走出來,笑着道:
“總裁讓你進去。”
聞言,顧孜蕭點頭,随即便進了裏間。說實話,她現在還真有點害怕跟景钰相處,但是不見這個男人,也是不可能的。
景钰的辦公桌離窗邊較近,今天天氣不錯,日光洋洋灑灑的照在男人身上,更為他本就俊美的五官添彩。
“你來幹什麽?”
景钰看着顧孜蕭緩緩接近的身影,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煩躁,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這女人已經被他玩髒了,留着也沒什麽意思。
“我要辭職。”
雖說害怕這個男人,但是說話時,顧孜蕭的氣勢倒是不差,身為學校裏的最佳辯手,她現在身上最有用的,就是能用來裝X的氣勢了。
學法學這個專業,所要具備的職業素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能說,當死人都能被你說活了,或者活人都是被你說死了,那就代表勝利在望了。
看着顧孜蕭分外沉靜的面容,景钰微微皺眉,話中卻帶着笑意:
“憑什麽?”
“昨晚發生的事,總裁還不清楚嗎?”
顧孜蕭是故意讓景钰誤會的,這種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果發現自己被人違抗,那後果可是嚴重得很。再者說來,以景钰那種矯情的性子,要不是深愛溫培培,想要為溫培培折磨蠢女主,大概他都不會碰自己,畢竟,在他眼裏,鹹魚就是鹹魚。
起碼,在原文中,第一個奪了蠢女主身子的男人,就是景钰,因為溫培培知道蠢女主喜歡溫諾,就讓景钰強上了蠢女主,在溫諾面前。
自己已經算是被別人踐踏過的女人,應該還不至于再讓他提起興趣吧?
“昨晚?”
景钰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就像是最邪魅的海盜,盯準了獵物,一步又一步的朝向顧孜蕭走來。每走一步,男人身上的壓迫力都會更添一份,真像是總裁文裏帶着王霸之氣的楠竹,身上帶着渾然天成的氣勢,迷倒萬千少女or少婦,說不定以後還會晉升為師奶殺手。
“昨晚是你自找的,又怨得了誰?”
男人來到顧孜蕭身邊,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眸子裏盡是審視的态度,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這樣的眼神讓顧孜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一個小小的洛陽公司,在景氏眼裏,還不夠看。
“就算是我自找的,那這樣的懲罰算不算過重了呢?”
女人說這話時,眼中帶着些倔強,雖說她極力隐藏自己的情緒,但畢竟是一個連校門都沒出的大學生,情緒怎麽可能瞞得過景钰?
這樣的眼睛,就仿佛是黑夜裏的星子,閃亮的驚人,景钰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一雙眼睛,明明不屈,卻逼着自己低頭。
看着面前的女人有這樣閃耀的一面,他居然覺得,即使這個女人現在髒了,也是也是可以玩一玩的。
“是啊!是我有些欠考慮。”
男人低喃的聲音在顧孜蕭耳畔響起,灼熱的呼吸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讓她身上的寒毛全部豎起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與景钰拉開距離,戒備的盯着他。
“這樣吧!我讓你離開景氏。”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沒有妞兒繼續收藏呢?賢仔躺平求調戲啊╭(╯3╰)╮
第五幕
聽到這話,顧孜蕭忽的松了一口氣,以為終于能脫離劇情了,誰曾想景钰又開口了。
“當我的情婦,我就答應你。”
聞言,顧孜蕭已經盡力想要隐藏自己眼中的鄙視了,她在少不更事的時候,總裁文看多了,裏面的男主個個一副狂霸拽吊炸天的模樣,讓女主當他的情婦,這還不算,你丫施舍的語氣是為哪般啊?
“抱歉,我不能答應您。”
顧孜蕭可不認為景钰會對自己一見鐘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昨晚的事怎麽解釋?只能說是景大總裁腦洞開的太大了,才會有這樣的神來之語。
聽到顧孜蕭連敬語都用上了,但她眼中的鄙夷,還是讓景钰發現了,那麽詭異的态度,是做給他看的?
“不答應嗎?你想看着洛陽公司破産?”
在顧孜蕭進景氏集團第一天起,她的來歷身份便全都被查清楚了,本來景钰對一個小職員的身世還沒什麽興趣,但架不住阿淵喜歡,這也就仔細查了查,才敢放心使喚。
聽着男人完全不似作假的語氣,顧孜蕭一挑眉,仿佛見了什麽笑話一般,眉目處的笑意都掩不住了。
“總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本來應該擔任洛陽公司的執行總裁,但現在卻被他們趕下臺了,你覺得我還能在意一間破公司嗎?”
大不了就把股票賣了,混吃等死一輩子呗!
景钰到沒想到她會這麽說,畢竟,洛陽公司是白黎的心血,不過看顧孜蕭的神色,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這麽糟蹋你母親半生的努力,不覺得愧疚?”
顧孜蕭笑的更開懷了,白黎是蠢女主的母親,不是她的母親,在自己穿來之前,她這便宜媽已經進去吃牢飯了。對于白黎,敬重有餘,真正的親情?試問誰能對一個從未相處過的人産生親情?顧孜蕭在以前的世界,又不是沒有親爹親媽。
“有什麽可愧疚的嗎?我媽只是想讓我過得好,留在景氏,天天讓你羞辱,你覺得我能過得好嗎?”
顧孜蕭也不打算裝下去了,一想到溫培培那個女人在不知名的角落裏虎視眈眈,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景钰看着面前明顯有些情緒激動的小女人,心情竟詭異的變好了,這女人現在還是準備用欲擒故縱,或是以退為進?
表想多,景大總裁心情變好的原因,自然不是一見鐘情這種很臺式小言的梗,而是他覺得,沒事羞辱一番面前的女人,絕對是生活的調劑。例如昨晚那兩個男人,就把她的面具給打碎了呢!
絕壁是變态才有的變态想法。
“這麽說來,你一點也不在乎洛陽公司,難道不怕手裏的股票變成廢紙嗎?”
果然,一聽到自己手裏的錢可能會少,顧孜蕭就跟吃了藍色小藥丸兒一般,怒氣沖沖的看着景钰,完全沒中意到兩個人戰鬥力的差距。
“總裁,麻煩您不要這麽無聊好嗎?這樣我會誤會您對我動心了!”
尼瑪!
看着景钰完全不為所動的淡定樣子,顧孜蕭越發焦躁,照理來說,景淵很快就會出事,而救下景淵的人,正是溫培培。
“你覺得可能嗎?”
景钰的眼中仿佛蘊着寒潭下面的冰,冷的顧孜蕭忍不住發抖,現在,她決定要速戰速決。
“總裁,我之前跟景氏簽了三年約,現在要離開,應該是賠違約金就能解決的問題,像您這種分分鐘千千萬的大人物,沒必要跟我這個無名小卒計較。”
顧孜蕭皺眉,雖說她身上的氣勢不弱,但心裏還是怕的,景钰的手段,從小說裏就可見一斑,在他知道溫培培和蠢女主的過節之後,毫不猶豫的從各方面折磨她,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我就要計較,又怎樣?”
景钰貼近顧孜蕭柔軟的身子,像是蟄伏的毒舌,讓後者不由繃緊神經。
“你必須留在景氏,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男人的語氣極為堅定,不似玩笑,那股乍起的寒意,抑或是殺意,讓顧孜蕭連一絲質疑的勇氣都沒有。
景钰倒不是對這女人有什麽興趣,而是景淵離不開她,今天一大早就已經鬧着絕食了,景钰不太會照顧弟弟,但是作為非傳統意義上的好哥哥,他知道,只要是弟弟想要的東西,拿到手就對了。
總裁,其實您和景钰才是真愛吧?
“好,但您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知道留在景氏已經成了定局,她現在要盡可能的為自己的安全做鬥争。
見景钰沒有答應的意思,顧孜蕭仍自顧自的準備開口,商人就這點臭毛病,疑心重,沒把握的事,絕壁不會輕易答應。
“不能再讓我發生昨晚的事,類似于性侵的問題,無論對象是誰,我都不怎麽喜歡。”
顧孜蕭盡量笑着開口,但僵硬的嘴角實在是表現不出什麽誠意。但她見到景钰緩緩點頭時,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這男人既然答應她了,就不會反悔。
“可以,但是你也要保證阿淵的安全,并且不能動歪心思。”
至于什麽歪心思,景钰沒打算解釋,顧孜蕭不傻,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冷淡的轉身,繼續埋首在文件堆中,那意思很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
顧孜蕭也是個明白人,雖說心裏很想吐槽:誰TM稀罕你們景家!但還是忍住了,識趣的轉身離開。
出去看到美麗的倪秋月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美人眼中仿佛閃動着什麽心思。顧孜蕭沒有讀心術,自然是猜不出的,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女人現在對自己有敵意。
卧槽!
不就在景钰的辦公室待得時間有點長嗎?倪大美人,您請放心,老子是絕壁不會跟景钰有奸情的。
最終顧孜蕭還是什麽也沒說,盯着倪秋月那貌似和善實際綿裏藏針的眼神,豎着寒毛下樓了。想着包包裏的銀行卡,還是沒排上用場。
通過景大總裁方才的話可推,景钰還是打算讓顧孜蕭回景家照顧景淵,劇情還是沒有改變,難道她穿成個女主,就是注定被炮灰的命嗎?
不!
她不甘心!
即使不能過的潇潇灑灑,也不能與小說裏描述的未來重合,如果她再次淪落成被多個男人糟踐求生無門,并且染上毒瘾的命運,那還不如現在就自殺,死了倒也幹淨。
不顧周圍人各懷心思的打量,顧孜蕭表示,臉皮神馬的,厚一點還是有好處的。
她并沒有直接回到景家,以前作為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大學生,顧孜蕭其實還是對大牌很感興趣的,就是沒錢。現在有錢了,自然是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PS:實在是蠢女主走的白蓮花路線不适合她。
當女王才是真正的V5霸氣!
來到商場,顧孜蕭第一家店去的就是dior,這個牌子是她最喜歡的。當然,喜歡的是它的創始人,這裏不做贅述。
顧孜蕭看到一件高腰連衣裙,上半身是棉布的無袖設計,而下半身則是最柔軟的絲綢。整條裙子不說有多華麗,卻是很有範兒。
她挺喜歡的,剛想拿下來試試,卻發現一只纖細的玉手同樣搭上了那條裙子。
顧孜蕭轉頭,看看是怎樣的女人會和自己的品味如此相似,一看,她便有些驚呆了。
在蠢女主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個女人,但顧孜蕭卻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這張精致的臉,沒有一處不美,清冷的鳳眼,嫣紅的唇,渾身散發出高冷的氣息。
不知怎的,顧孜蕭直覺不喜歡這個女人,即使作為顏控,即使她美得驚人。
“小姐,這條裙子是我先看上的。”
顧孜蕭主動出擊,既然不喜歡這個女人,那也沒必要做出什麽謙讓的樣子,她自己都想嘔。
聞言,女人精致的眉頭微微一皺,仿佛蘊了說不出的愁緒,卻還是帶着無法接近的冷漠,她什麽也沒說,淡淡轉身。
這樣就完了?
這裏是總裁文啊!
美女你這麽美,難道不該和我争一下嗎?
莫名其妙有些郁悶的顧孜蕭,一下子便失去了試衣服的心情,準備離開dior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幻聽了,好像有人叫了一聲
培培?
直接回到了景家,看到坐在客廳裏,表情抑郁委屈的景淵,像是被遺棄的大型犬,讓顧孜蕭神奇的多了一種負罪感。
“阿淵?”
試探的叫了一聲,那個縮在沙發上的男人身子仿佛僵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反應。顧孜蕭知道,這熊孩子是生氣了,但是這事兒實在是不怨她啊!你哥腦補過多導致的後果,要不是老娘膽(zou)大(gou)心(shi)細(yun),現在恐怕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裏舔傷口呢!
“阿淵不在這裏嗎?那姐姐就走喽?”
顧孜蕭這麽說着,腳已經往門口邁了。餘光瞟向坐在沙發上的身影,發現景淵已經擡起頭,俊秀的臉揪着,如臨大敵的看着顧孜蕭往外走的身影。
一步。
沒反應。
兩步。
還是沒反應。
三步。
“姐姐,你不要離開阿淵!!!”
顧孜蕭一下子被從後方突襲的人肉炸彈給搞懵了,雖說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景淵的……質量。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兒求收藏啊~~~
第六幕
被景淵撞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顧孜蕭,一下子變朝前方撲去,眼見着要跟門板來個親密接觸了,那個智商只停留在五歲的熊孩子一把抓住她,當然不是用類似于摟腰那麽唯美的姿勢,而是:
景淵提起顧孜蕭的衣領,制住了這貨前沖的趨勢。
現在好了,沒撞牆,但是差不點被勒死。等顧孜蕭終于緩過勁來,惡狠狠的瞪着景淵,完全覺得這熊孩子是在借機報複。
“姐姐,你生氣了嗎?”
景淵怯怯擡眼,小聲問道。
顧孜蕭看着這男人賣萌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忍不住,想着反正面前的人只是個孩子,便狠狠的捏住景淵細嫩的臉蛋,捏啊捏。
“唧唧,你做神馬?”
小孩子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看着俊美的臉被自己捏的通紅,顧孜蕭心裏總算平衡了,讓你哥欺負我,我就從你身上把場子找回來!
“阿淵不知道嗎?這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興奮的變态女人正在為自己的無恥找借口,狠狠蹂躏着面前的美男,心裏的惡趣味充分得到了滿足。
景淵看着顧孜蕭貌似很高興的樣子,也乖乖的不做反抗,但是心裏面記住了,這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顫抖吧,凡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等變态阿姨終于猥瑣夠了的時候,景淵整張臉都有些腫,漂亮的眸子裏含着水霧,仿佛在控訴她的暴行,這樣的眼神,讓顧孜蕭尴尬了。
“咳,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有沒有乖乖聽話?”
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不要太明顯,但欺負一個五歲孩子,水平是足夠了。
“有啊!我有乖乖彈琴!”
熊孩子總是迫不及待的獻寶,那雙亮晶晶的眼神,就像是最剔透的水晶,純潔無暇。顧孜蕭怎麽也不能相信,景淵後來怎麽會變成一個紅果果的變态。
“真的嗎?”
請看她明顯不信的眼神。
對上怪阿姨,景淵的戰鬥力便消失了,兩只手指攪啊攪,最後才別扭的擡頭。
“姐姐,我只是沒吃早餐哦,但是有彈琴的!”
好吧,怪不得景钰不讓自己辭職,原來是他寶貝弟弟沒吃早飯,這可是大事兒啊!餓壞了怎麽辦?
“那阿淵想吃什麽,姐姐給你做?”
原本的蠢女主是絕對不會下廚的,您要知道,有了白蓮花屬性,還用得着洗手作羹湯嗎?完全是等男人鞍前馬後的命兒啊!但是顧孜蕭則不同,繼承了媽媽好廚藝的她,在大學裏就深得寝室女同胞的喜愛,重點是不用出門也能吃到美食。所以,做飯對于顧孜蕭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我要吃原霁哥哥家的八寶布袋雞!”
卧槽!
這是存心為難我吧!姐姐是會做飯,但不是大廚啊?
還有原霁,不也是未來折磨蠢女主的男主之一嗎?不知道他現在跟溫培培遇到沒有。想到這點,顧孜蕭到升起了出去的心思,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姐姐帶你去啊!”
一聽到自己的要求被批準了,景淵這熊孩子又激動了,直接抱住顧孜蕭,兩手狠狠捏住女人的雙頰,記得姐姐說過,這是表達喜歡的方式。
“姐姐,我好喜歡你啊!”
顧孜蕭瀑布汗。
通過景淵的指點,實際上是把原霁的手機號碼要過來,通過電話聯系,得知原霁開的餐廳在市中心,叫江南小築。
這家店她聽說過啊!在《惡總裁們的誘惑寵兒》中,這不是黑女配最愛的餐廳嗎?正如現在所流行的高大上高精尖,在總裁文裏,出去吃西餐的都弱爆了,吃中餐才能走在時尚的最前沿!
主要溫培培從小學習昆曲,身上盡是古典美女的氣質,這樣的女人才能吸引一種男主的心,讓他們齊刷刷的抛棄女主,折磨女主。
顧孜蕭表示,躺槍很無辜的說,不說她是穿越來的,就是原本的蠢女主,也從來沒對溫培培起過什麽壞心思,只不過是白黎喜歡她而已,這有錯嗎?
溫培培你丫是被害妄想症吧?
到了江南小築,門口便是一個穿旗袍的少女,年紀不大,大概剛成年的模樣,臉上還透着一些青澀。見了顧孜蕭與景淵,趕忙迎了過來。
“顧小姐,景二少你們跟我來,老板在包間等着你們呢!”
看着少女在前方娉娉袅袅的婀娜背影,該凹的凹,該凸的凸,配上旗袍,以及那張漂亮的臉,這間江南小築,不火才是怪事。
但是同一般吊炸天的餐廳一樣,來這裏吃飯,是要預約的,景淵自然是沒有預約,但是有一個包廂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想要這一點,顧孜蕭默默流淚,這該死的資本主義!萬惡的資本家!
到了包廂門口,前方領路的少女便退下了,景淵打開門,直接走進去,坐在精致的軟榻上。整間包廂要比外面精致許多,要說外面是秀美的小家碧玉,那裏間就是高貴的大家閨秀,目光所及之處,所以物件無一不精致。
坐在對面的男人,應該就是原霁,小說的描述他:優渥的家世,過人的能力,不俗的外表。原霁生的極為高大,帥氣性格的臉上,一直挂着不羁的笑容,從未将任何女人放在眼裏,除了突然闖入他身邊的溫培培。
想到這裏,顧孜蕭有些蛋疼,這該死的無良作者,給溫培培的金手指開的也太大了吧?為毛所有男人都對她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件定終身。那勞資這個女主怎麽辦?留給黑女配被炮灰嗎?
顧孜蕭也坐在軟榻上,一擡頭,目光便對上了原霁。
只見他臉上不羁的笑意加深,但卻沒有深入眼底,微薄的唇輕啓:
“這位就是顧孜蕭顧小姐吧?”
尼瑪,姐的大名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了嗎?還有原霁,你那是什麽眼神,看清楚點,老子是女主,女主你知道嗎?你應該對我一見鐘情,這才合乎邏輯!
以上全是顧孜蕭的腦補,她自然是沒膽子跟原霁叫板的,臉上挂着禮貌的笑,微微點頭。
“是啊,我就是顧孜蕭,不知道原先生是怎麽知道我的呢?”
千萬不要是溫培培告訴你的,要是這女人的話,她就真的想屎了。
說實話,顧孜蕭雖說知道溫培培這個人,但是從沒有見過她,不知道該怎麽防範,算了,晚上回去,度娘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她的長相。
“聽朋友提過你。”
原霁說着,一拍手,便有人陸陸續續的将菜上好,八寶布袋雞,糯米珍珠魚,水煮白菜,茄汁水晶繪,茭白玫瑰糕,搶蝦,蟹黃豆腐等等。
看着這些精致飄香的菜品,顧孜蕭再一次痛斥資本主義的同時,口水也分泌的過多,這色香實在是太誘人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看着景淵不客氣的動筷,顧孜蕭也不客氣了,繼承了女漢子的傳統吃飯功能,顧孜蕭是完全展現了大快朵頤的精髓,她的胃袋仿佛填不滿一樣,比景淵這熊孩子吃的都多,将最後一塊茭白玫瑰糕送入口中之時,顧孜蕭這才注意到兩位男士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我就是吃的有點多,你們沒必要這麽驚訝吧?”
“真的是有點多嗎?”
看着顧孜蕭完全不愧疚的模樣,景淵質疑。
他倒不是生氣顧孜蕭跟他搶吃的,而是怕她撐壞了胃。
至于原霁,完全是一副無語凝噎的樣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好吧,算我吃的多了點,那也沒關系吧?”
顧孜蕭真的覺得不多,菜是上了許多道,但架不住菜量小啊,還有兩個男人一起,怎麽算吃的都不算太多。
“對了,原先生,我能不能知道,你那個朋友是誰?”
千萬不要是溫培培,那樣姐就分分鐘切腹自盡。顧孜蕭祈禱着,大眼兒冒光的緊盯着原霁,讓後者覺得有些奇怪。
從來沒有女人用這種眼神看他,就好像……看食物的眼神。
“是溫諾。”
呼,顧孜蕭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溫培培就好,管他什麽溫諾呢!學長神馬的,都讓他們去吃屎吧!
問道自己想問的之後,顧孜蕭也沒興趣繼續跟原霁答話了,萬一這人的腦回路跟景钰是一個構造的,無論她做什麽,長得都像勾引,那她可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原霁主動提出要送二人回去,顧孜蕭也沒拒絕,萬一路上出了什麽事,她正好能脫身。
不過記得小說裏的進度,景淵是在他二十六周歲的生日被綁架的,,現在,離他的生日,不過兩個月。
希望劇情不要改,要不然她唯一的金手指都沒了,那可怎麽辦?
回到景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景钰還沒下班,家裏只有李管家和幾個仆人在家。
景淵自從心智受損之後,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彈琴。注意,他彈得并不是鋼琴,而是古琴,對,你沒聽錯,就是七根弦的古琴。
顧孜蕭看書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感慨,真是好高大上的愛好。看看人家黑女配,會唱昆曲,人家各個男主,都有一項拿得出手的才藝,而蠢女主呢?啥都不會。
除了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真的沒有別的優點了。
有時候,花瓶也是一種特長,顧孜蕭默默安慰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收了我~~~
第七幕
景淵手下撥弄着王實甫鳳求凰的曲調,口中也跟着輕聲吟唱: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将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将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男人的聲音很清朗,每吐出一個字,就仿佛是珠落玉盤般清脆。聽着他的歌聲,顧孜蕭有些怔住了。在蠢女主的記憶裏,只聽過景淵彈琴,并沒有聽過他唱歌。
等到景淵停下之後,顧孜蕭好奇的問道:
“阿淵,今天怎麽想起唱歌了?”
景淵眨巴眨漂亮的眸子,獻寶似得開口:
“我記得大哥說過,要是遇到了喜歡的人,就唱這首歌給她聽,阿淵最喜歡姐姐了,所以唱歌給姐姐聽。”
聞言,顧孜蕭倒是愣了,她怎麽也沒想到,景淵居然還會玩個‘表白’,天知道,他不是應該對溫培培愛的要死要活嗎?
看着這漂亮的熊孩子,顧孜蕭真心是有些糾結,距景淵恢複心智,不過還有短短兩個月,就算她發發善心,好好照顧個娃娃算了!
“我也喜歡阿淵,所以阿淵要答應姐姐,永遠不能做傷害姐姐的事哦!”
顧孜蕭現在要為自己讨一個保證,省的以後被溫培培收拾了,死的慘兮兮。看着景淵一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