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跑回去抱緊那對田黃玉馬,警惕地看着秋一鶴,“就算我幫不了你,你也不會把見面禮收回去的吧。”
秋一鶴:“……”
餘宛宛陪着笑,“當然,不會的。既然禮都送出了,怎有再收回的道理。”
見餘宛宛這般識大體,童辛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沒幫上你們什麽忙,這樣憑白無故收那麽貴重的田黃玉馬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你們折成銀票吧,這樣我拿得也安心些,不用老記挂着到哪裏典當了才是最劃算的。”
“……”
秋一鶴貌似想到對策了,請戰一般地道:“師叔不願去地獄火島定是有不便之處的,我青海派願代為前往。”
“代為前去?”本齋大師開腔了,“少林與青海素無交往,貿然讓青海派代為前來別說是妙真派,就怕武林同道也不贊同。”
秋一鶴剛要再說話,童辛就蹦出來了,“那簡單,只要我沙林讓青海派皈依那便是一家了,代為前往便名正言順了。”
本齋大師點頭,“師叔說得沒錯,只要皈依我佛那便是一家。”
童辛又過去和秋一鶴道:“很簡單的,就在武林群雄前落個發,剃個毛,修個腳,那樣就是我少林之人了。”
“……”
如果秋一鶴答應了,那青海派就被童辛兵不血刃給滅了,從此青海便是少林的馬仔了。
童辛回頭又問本齋大師,“今年是該輪到悟字輩的收徒了吧?”
本齋大師點頭,“是的,師叔。”
秋一鶴和餘宛宛愣,那不是少林寺中輩分最低的了嗎?
童辛安慰秋一鶴道:“輩分低是低了點,但勝在前途無量。我們都老了,主持遲早而從你們輩中出一位的。正所謂……正所謂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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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誰知道你要正所謂什麽?
秋一鶴和餘宛宛都有些怕童辛的正所謂了。
“想起來了。”童辛一拍腦門,“正所謂不想當主持的屠夫,不是好屠夫。”
秋一鶴:“……”
餘宛宛:“……”
本齋大師:“……”
“這八竿子打不着吧。”段君恒道。
童辛看段君恒,一臉的師兄果然沒慧根,“佛語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彌陀佛。”本齋大師忽然很神經質的,“果然是禪機妙語,只是我們等修行尚淺不能一時悟得師叔話中至理,多謝師叔點化。”
段君恒:“……”
“言歸正傳,”童辛對秋一鶴道:“所幸我十八棍僧中也有悟字輩的,秋掌門,我們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剃度,早成一家人。”拉着求一份就要出去。
秋一鶴有些惱羞成怒,手掌成鷹爪手欲扣上童辛的脈門。
段君恒一陽指發出,直襲擊秋一鶴手上的神門穴。
秋一鶴松手欲再行殺手,就連餘宛宛也要使出她所擅長的暗器了。
本齋大師氣提丹田獅子吼即出,“阿彌陀佛。”
震動秋一鶴和餘宛宛被震得氣血翻騰,急忙真氣護住心脈。
十八棍僧從外湧入,将秋一鶴和餘宛宛團團圍困。
段君恒也第一時間将童辛救回。
“竟然暗中下殺手傷師叔,秋一鶴你如此有違光明磊落,實則卑劣小人的行徑,別說少林容不得你,今後武林也容不得青海派。”本齋大師一揮手,十八棍僧就位羅漢陣陣眼。
秋一鶴和餘宛宛也知道十八羅漢陣的厲害,因為在羅漢陣未就位之時,餘宛宛便投出暗器無數,千手觀音果然非得虛名。
在十八棍僧躲閃之時,二人猖狂而逃。
本齋大師和十八棍僧去追。
童辛抹抹頭上的汗,“不管秋一鶴是哪邊的人,這樣一來青海派打着正道旗幟的遮羞布就沒了,名譽掃地,形同過街老鼠掀不起什麽風浪了。”
段君恒的面色依然不佳,“難道除了如此危險之法,你就沒別的辦法讓秋一鶴原形畢露了嗎?”
童辛老實道:“有,但沒這辦法快。”
段君恒冷着臉将童辛扛上肩頭上樓,那天他們的“晚課”一直做到了近子夜,童辛的那玉男心經念得一個慘烈。
所幸那夜武林群雄正為秋一鶴的事商讨得很晚,不然又有不少人要夜不成寐了。
當張三豐到來時,就見童辛手腳無力撅着屁股趴榻哼哼唧唧的。
“你屁股怎麽了?”張三豐走過去拍了拍童辛的屁股。
童辛頓時猶如被人踩着尾巴的貓乍然跳起,用他屁大點內力驅動淩波微步逃離張三豐一步遠,抱着屁屁,“有話說話,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張三豐看看自己的手,出手不重呀,“難道你真得痔症了?”
“張真人半夜三更來不是為了證明我有沒痔症的吧?”童辛很警惕地看着張三豐。
張三豐呵呵一笑,“地獄火島的海圖妙真派有一半,另一半在我武當。”
童辛聞言下意識摸向懷中的羊皮紙。
“沒錯,就你懷裏的那張。”張三豐十分之肯定道,“你先別着急否認,我沒想着要拿回來,不然當初在崂山時我也不會用它換片雪片糕了。”
童辛:“……”
“倘若遇到什麽難題,你只需記住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說完張三豐便要走。
童辛愣,“你這就要走?你不說服我去地獄火島嗎?”
張三豐擡頭望着星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去或不去只在于你了。”
“只欠東風?”童辛不解道,“你是說到時魯班連環鎖也會出現?”
“天機不可洩露。”說完哪裏還有張三豐的身影。
翌日,就在觀清真人以為還有苦勸童辛一同前往時,就見童辛又作螃蟹狀橫着走進來了,身後的屁股上還挂個牌子,上書:敢拍者死。
衆人皆囧,“……”
52、前往地獄火島(三)
縱然武林群雄翹首以盼他們早日歸來,可天道真人師徒卻決定從武當山到武漢,後沿長江而下出海。
行程不緊不慢,還有幾分游山玩水的興致。
做這樣的安排,天道真人美其名曰,“就算如今我等快馬加鞭也錯過了這季可到地獄火島海域一帶的洋流,不如沿江而下随波逐流一路悠然,笑看滾滾長江東逝水,一壺濁酒一盤青梅,我等也來煮酒笑談古今英雄事,快哉!”
快不快哉童辛不知道,但一聽說要坐船沿江而下,童辛的臉就快青了。
發現童辛的臉色不對,段君恒趕緊扶住他,“辛,你怎麽了?”
童辛雙眼含淚感慨萬千道:“可憐我,船不暈人,人自暈。”
段君恒:“……”
感慨往,童辛一頭紮進段君恒的懷裏,似個任性的孩子,“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坐船,我們游着去吧。”
段君恒道:“……你不是不會游水嗎?”
童辛擡起淚汪汪的眼睛,“你會就行了,雖然我不會游水,但我會別的,我們分工合作。”
這也能分工?難不成一人負責在前邊劃水一人在後頭踢水?
段君恒不禁問道:“怎麽分工?”
童辛抹抹眼淚,“你負責游水,我負責喝水。”
段君恒:“……”
“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要坐船。”童辛堅決道。
段君恒溫柔地摸着童辛的頭,那說話的聲音比動作更溫柔,輕輕的一聲,“好。”
聽得童辛都愣,這就答應了?也太容易了吧。
就見段君恒那綻在嘴唇邊的笑有些不可言喻,立馬把童辛給鎮住了,顫顫道:“師兄,你能不能不要學我偷看你洗澡時笑的樣子,很yin蕩的。”
“……”段君恒的笑容倏然出現了裂紋。
“你剛才可是答應了,我不要坐船,游着去的,可不許騙我。”童辛可沒忘了這茬。
段君恒很肯定地告訴他,“嗯,其實很容易的。只要在你腰上細根繩子然後丢入江中,我在船上牽着繩子,這樣你愛怎麽游都成。”
童辛可憐兮兮道:“……師兄,謀殺親妻,罪同殺夫。”
段君恒:“……”
由于不趕時間,幾位掌門和幫主都選擇了坐馬車,其餘随行的弟子和屬下才騎馬。
童辛來時就是自備的馬車,因而不用和其他人一起擠租來的兩輛馬車。
亦楓師太雖是出家人可也總是女人,不能和他們一堆男人擠一馬車,因此觀清真人租來的兩輛馬車中有一輛是給峨眉派的,另一輛才是天道真人他們坐的。
天道真人他們一路上談談經論論道下下棋倒也不難過,童辛便日子難過了。每近武漢一裏童辛就鬧騰一回,把段君恒給折騰得筋疲力盡。
這是到武漢前最後一夜了,明天一到武漢便要坐船了。
看着客棧外像只船一樣的月牙兒,童辛就犯暈,在床上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