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童辛不知道,可誠意伯正是劉伯溫的封號,童辛是知道的。
童辛心想,難道這誠意伯遺書就是娘所說的龍脈卷冊?但是不是童辛還不能斷定,可祝悾蓄意煽動各大門派矛頭齊指想童逸的意圖,童辛倒是明确的。
“朝廷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太過分了。”
“看朱棣株連名士方孝孺十族的暴行,便知朱棣這人的兇殘,比他老子更甚。”
“沒錯,暴君暴政。”
……
衆江湖人士再度群情激奮。
妙音先生見時機到了出列一擡手,衆人的議論慢慢止下。
“我有一猜測,不知該講不該講。”妙音先生故作欲言又止的。
“先生但講無妨。”衆人勸道。
妙音先生沉吟片刻,“我以為這誠意伯遺書中錄有什麽武功絕學,不過是有人造謠,意在讓我們等為搶奪那遺書而自相殘殺,後有人坐收漁翁利。”
“武林相殘,誰得利?”有人問道。
“當然是朝廷了,朱棣早就想禁武了。”也不知誰答了這句,引得衆人齊點首。
妙音先生拿出一個卷軸,“近來各位應該也有收到這樣的卷軸吧,聽說正是誠意伯遺書。”說完很坦蕩的将卷軸丢在地上。
見狀不少人也拿出了卷軸比較,從外形看果然還一模一樣,于是紛紛将其丢棄在地。
跟在祝悾身後一直未做聲的另一人謹慎而仔細的看着被扔滿地的卷軸和三張草紙,想從其中找出不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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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紙?哪來的草紙?
驀然間衆人目光齊鎖相尤顯突兀的三張草紙。
“誰丢的?”有人大喊道。
這時就見童辛對火式小公子道:“讓你別胡鬧,就算祝莊主他有三急也用不上你的草紙。什麽?你說什麽,太小聲了我聽不見。”童辛把耳朵貼着很近火式公子,“你說草紙是給祝莊主擦臉的,他的汗快把妝給弄花了。可那草紙糙得可是擦屁股都嫌擦得痔症發作,怎麽能擦臉。”
祝悾則做賊心虛的一手捂住臉。
祝悾此舉無疑是欲蓋彌彰,反而引來不少的人注意了。
“你說什麽?”童辛又來了,“你說祝莊主他是因為兔唇、龅牙、豬腰子臉才常年戴着面具的。你怎麽能這樣說,太失禮了。”
就算火式小公子能說話也,“……”
童辛還在繼續,“雖然這個祝莊主的嘴唇一片頂別人兩片,你也不能這麽說。”
祝悾:“……”
“這位公子,”妙音先生慢慢踱步過來,“祝莊主他有容人之量,你不能如此一而再的無理取鬧。祝莊主之所以會常年戴面具,是因為年輕時曾經做錯一事,逼得兄長出家為僧,從此莊主發誓,如不振興祝家莊他無臉示人。”
“不錯,這是武林中人盡皆知的。”有人附和道。
“那祝莊主可知,”段君恒不知從哪裏又冒了出來,“出家兄長的法號為何?”
在座不少人都不知道。
祝悾則一臉我當然知道的表情,“法號,本明。”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有人發現祝悾的臉色驀然一變。
童辛就見在樹林和老行腳僧交手的老婦人最先走進廳中,老行腳僧在後。
門外地上躺着一串被捆綁着的祝家家丁。
老婦人怒指祝悾,“這人不是我丈夫,他們三個是一夥的,冒充我丈夫意在挑唆各位與朝廷為敵的。”
在座的武林人士皆詫異,方想再看那冒牌祝悾,煙霧彈炸響。
濃煙乍起,甚是刺激眼睛,令人不禁閉眼。
等煙霧散去,上座哪裏還有那三人的蹤影,就連火式小公子也不見了。
段君恒心頭莫名一緊,所幸一抹紅及時映入眼中,才不由得松了口氣。
段君恒走向依然保持着坐姿的童辛,見他兩眼瞪得愣大,淚水直流,“瞪那麽大個眼睛做什麽?不酸嗎?”
童辛依然不眨眼,很肯定的告訴段君恒,“酸。”
“那就閉上眼睛。”
童辛內牛滿面一大碗的,“這不是合不上了嗎?”
段君恒這才發現童辛被人封了穴道,難怪這麽安分。
剛一解開穴道,童辛就抱着眼睛嗷嗷大叫,“瞎了,瞎了,要瞎了……”
段君恒伸手給他揉按眼睛周圍的穴道,緩解酸痛。
童辛頂着兩個通紅的眼睛,嘻嘻一笑,“師兄對我真好,我要以身相許報答師兄。”
段君恒指頭改按為戳,童辛再度抱着眼睛嗷嗷大叫。
話說當年,前任祝家莊莊主有兩子,長子便是老行腳僧本明,次子祝悾是老莊主的老來子甚得寵愛,本明對這個弟弟也是愛護有加。
在祝老莊主去世後,本明繼承家業,可祝悾不服先奪本明的未婚妻,也就是那老婦人,再奪家産,逼得兄長心灰意冷出家為僧。
本明雖然雲游四海居無定所,但每年總會回祝家莊一趟,讓已是他弟媳的老婦人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權當贖罪。
所以跟随本明多年的段君恒是見過祝悾的。
而祝夫人雖然與祝悾的沒感情,多時在庵堂禮佛,但相處多年在祝悾被人取代後還是能感覺到不同來。而且莊子裏奴仆又幾乎全部換成了生面孔。
祝夫人在察覺到不對後面上不動聲色,估摸着本明也該回來了,便暗中開始部署,只待本明一回便動手。
祝夫人帶本明進莊後,先是救了重傷的祝悾,後逐一抓拿莊中的生面孔,直到清理幹淨莊裏的可疑之人後方進大廳當面揭露假祝悾他們。
長輩們的恩怨情仇讓人不禁唏噓,本明雖放下了,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放得下。
月下樹影斑駁,本明側身于樹影下,祝夫人雙手交握立于不遠處。
童辛和段君恒藏身在遠處的涼亭關注着他們的動靜。
“你個懦夫。”祝夫人含淚而罵。
“阿彌陀佛。”本明道聲佛號便不再言語。
童辛見狀便頗為感嘆道:“師父真笨,這種時候應該說,你個小妖精。”
段君恒:“……”
“啊,不對,”童辛想了下又否定了,“這樣叫就矯情了。師兄你覺得,小心肝會不會更适合點。”
段君恒:“……”轉身離開
見段君恒走了,童辛更緊追上去,“師兄,幹嘛去?”
“洗澡睡覺。”
一聽,童辛的眼睛亮了,對剛從客棧過來的鮑參和翅肚喊道:“快去準備熱水,我要和師兄一起沐浴。”
鮑參和翅肚茫然對望,“祝家莊那麽缺水嗎?澡都要兩個人擠一桶。”
段君恒剛要說話,見一個年輕人輕踏池中荷葉飛掠而來,神色慌張得很,“爹,娘,你們在哪裏?”
這年輕人和段君恒年紀相當,面如冠玉,眉目俊俏,如若不是那一身白衣滿是塵土顯得了狼狽,倒也不失為翩翩佳公子。
就那麽一閃而過,童辛便看呆住了,指着已經跑遠的年輕人,“鮑參翅肚,我要和他洗澡。”
鮑參翅肚囧,“……二少爺,浴桶可擠不下三個人。”
童辛想了下,“那就先到剛才那個人那裏先洗,再回師兄那過一次水。”
鮑參翅肚:“……”就怕段公子直接把你過到下水道去了。
段君恒冷哼一聲,随手一抓,涼亭石桌上五個指洞,然後飛身離開了。
童辛看着那五個指洞,吞咽了下口中的唾液,顫顫道:“本少爺想存點男人味,今夜就不洗澡。”
鮑參翅肚應道:“小的知道了。”
“但,我要看是剛才那人洗澡。”
“……”
由于各大門派的人數衆多,祝家莊中的廂房有限,故而都是兩人或幾人同住一間。
童辛和段君恒同一個廂房,那是童辛一哭二跳三上吊争取來的。
段君恒剛洗完澡,童辛才一臉意猶未盡的回來了,“原來那是一直在外游歷的祝家少莊主,祝悔。”
段君恒此時一身水汽,衣衫單薄,黑紗鬥笠未戴,露出面容全部。
這樣的毫無遮掩的段君恒,童辛還第一次見,頓時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而段君恒看都不看童辛一眼,走向屋子裏的兩張床鋪中的一張躺下就睡。
鮑參和翅肚送來第二撥熱水。
童辛有些扭捏的扯着腰帶,邊走到段君恒床邊不做聲。
“你要想做什麽?”段君恒道。
童辛絞着不菲的玉腰帶,“師兄在這,我不好意思寬衣解帶。”
段君恒坐起身來,“所以你想到院子外脫?”
童辛:“……”
本來童辛是想說咱們一起脫,他就不害羞了,沒想被段君恒一堵
說不下去了。
童辛一咬牙一切齒一握拳,惡向膽邊生了,看來只有霸王強上弓了。
于是等鮑參翅肚來添熱水時,就見童辛和着衣服倒插在浴桶裏了。
“二少爺,你怎麽穿着衣服洗澡?”鮑參問道。
童辛咕嚕咕嚕從桶了爬出來,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