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成村明星了
“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緊張啊, 你家幾個孩子都要考試了。”吳嬸見蘇采青一邊忙活着, 還一邊哼着歌。
蘇采青聽了就忍不住笑了：“他們自己都不緊張, 我替他們緊張做什麽？這幾個孩子平日裏讀書就認真，相信期末考試也不會有問題。”
吳嬸也就信服了, 說：“你家幾個孩子，确實是自覺得很, 我看別家的, 經常要大人催着寫, 都不一定會老老實實寫呢！你家孩子怎麽就那麽省心呢？”
蘇采青家幾個大的确實是省心的很, 小的也調皮, 也鬧騰, 可是他們自己鬧自己的, 也不會煩到蘇采青跟前來，還一個一個在媽媽面前争當乖寶寶。
“可能是他們都懂事, 知道我辛苦，所以自覺些吧。雲揚幫我帶了個好頭, 另外幾個, 要跟他比, 就得好好學。”
張雲冰向來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又有些好面子，之前張雲揚跳級，她就老擔心別人覺得她不如弟弟。有了這樣的競争意識，學習起來也就自覺多了，特別是經常看到張雲揚乖乖做作業看書的時候。
吳嬸認同地說：“那确實, 你家老三那聰明勁兒，真沒的說！比他爸還出挑呢！”
蘇采青面色微有些得意地說：“那是的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哎喲，是了，我看這聰明勁就是從你那兒得來的。哈哈……”
這種誇獎，蘇采青還是很受用的。
笑過之後，吳嬸輕嘆了口氣，說：“采青，我有個事兒，一直想和你說來着。”
蘇采青的笑容還未淡去，說：“什麽事兒？”
“就是……說了起來我這張老臉也有些發麻，我用了你炸麻花炸貓耳的那些方子，做了一些去賣，賺了些錢……”
蘇采青耐心聽着，吳嬸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才大着膽子繼續說：“今年裏頭，年景不好，廠裏效益不高，而且小旺他爸媽也離了，家裏又少了個來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平日裏，小旺也是得了你的照顧，才長得壯實了不少。唉……我想着，今年過年，要是不想點路子，這年都過不下去了。”
機械廠還算是勉強撐住的廠子，還沒出現大規模下崗的熱潮，但是其他的一些廠子，比如說火柴廠、糖廠之類的，就已經撐不住了。好些工人都下崗了。
那些下游的廠子不太撐得住，機械廠這樣的上游廠子，效益自然也會受影響。必看王朝英現在自己賺的盆滿缽滿，其實她爸天天為效益發愁呢！蘇采青給他拉的單子，也算是幫了一點小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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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廠撐住了，可是效益不好，工人們的福利之類的也受到了影響。
曹小旺家一大家子，本來還算勉強過得去，少了他媽那份工資，就更加緊巴巴了。
吳嬸思來想去，也沒別的法子，恰好曹小旺又說過年了，想吃幹媽做的麻花，她就有了這麽個主意。
蘇采青聽完，說：“嬸子，這事兒，我當然早就知道了。”
吳嬸頓時覺得臉皮發紅：“你早就知道了？”
蘇采青笑了笑，說：“是啊，我在吉陽熟人不少，也都吃過的手藝，怎麽能不傳到我的耳朵裏？我就和她們說，是我同意了的，反正賣麻花這事兒，我也沒空閑去做。”
吳嬸立時就感動得淚花都出來了：“你真是……你……你咋那麽好呢？”
一激動，吳嬸連家鄉口音都出來了。
蘇采青說：“我是小旺的幹媽，可不得為他想着點兒？以後這種事兒，你直接和我說就行，有啥不懂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問我，咱們兩家算是幹親了，不要那麽見外的。”
吳嬸忙點頭，表示知道了，嘴裏念叨：“是我想錯你了，真對不住。”
蘇采青的手藝，也不是傳自什麽師傅，只是得益于信息爆炸的時代而已，那時候什麽菜譜良方在網上都可以搜到。不過資訊還沒那麽發達的時候，這樣一個方子，确實是一個賺錢糊口的東西。
晚上，吳嬸就送了幾斤麻花來了，她娘家是北方的，買面粉啥的也比這邊方便便宜。
靠着賣炸麻花和炸貓耳，吳嬸還真賺了一些錢。
蘇采青又教了她做芝麻糕之類的，今年機械廠放假早，所以吳嬸在家做，她兒子和老頭子，就用自行車推着麻花之類的出去叫賣。在這過年的當頭，生意還不錯，賺了些小錢。
幾個孩子考完了，蘇采青沒多逗留，就帶着他們去鄉下了。
學校老師見幾個人都不來拿成績，還有些着急：“孩子的成績，你們家長就不着急知道？”
蘇采青在電話裏說：“老師您直接和我說就行。”
老師無奈，只好給蘇采青把孩子的分數報了一下。
蘇采青給幾個班主任分別打了電話，就問到了他們的成績。
“這次雲揚還是表現很好，雙百分！挺厲害哈！”蘇采青說。
張雲揚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說：“試卷難度又不大，這是意料之中的。”
這孩子就是這樣，蘇采青都習慣了。
張雲冰早已經習慣了，此時也少了酸澀嫉妒的情緒，她覺得媽說得對，張雲揚是聰明，可是人家唱歌沒自己好聽啊！
“媽，我們呢？我們呢？”張雲冰期待地問。
蘇采青故意賣了一下關子，兩個人就忍不住搖蘇采青的手臂了。
“好，你們聽好了，這次呀，你們也考得很好，清清是雙百分，冰冰你數學滿分，語文因為作文扣了一分，是99分。”
張雲冰一瞬間有些難過，不過對上同胞妹妹的眼睛，她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竟然嫉妒親妹妹。
調整了一下情緒，張雲冰問：“你問老師，為什麽扣分了嗎？我覺得我寫的挺好的。”
“問了，”蘇采青說，她知道張雲冰肯定要追根究底的，“你老師告訴我，因為你在作文裏，把看寫錯了，下面的目兩橫寫成了一橫，所以給你扣一分，讓你長長教訓！”
張雲冰忍不住哎呀一聲，說：“那确實是我粗心了，看字我明明會寫的，唉……”
張雲清輕聲說：“你以後要注意啦，我覺得你每次都有些心急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除了看字，別的字也會。”
張雲冰不得不認同自己妹妹的說法。
“所以雲清這次是年級第一名。我問了一下，老師說三年級考滿分的只有你，九十多分的還是很多的。雲清真棒！”
張雲清立馬就害羞了，被蘇采青誇了這麽多次，她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上了三年級，開始學寫作文以後，拿滿分就不那麽容易了，張雲清偏生在這方面有些天賦，因此拿到滿分也不奇怪。
這孩子在這學期，已經寫了好幾個可愛的小故事了，蘇采青覺得她的小腦瓜，充滿着驚喜的小火花。
張雲清和張雲冰姐妹去一旁讨論了，最後蘇雲雪期待地看着蘇采青。
蘇采青摸摸她的頭說：“你這次考的也不錯，老師和我誇你了。”
蘇雲雪點點頭，很好奇自己的分數。
蘇采青也不打算逗她，直接說：“這次你數學考了九十分，語文考了九十二分，是在優秀的行列。”
見蘇雲雪有些失望，蘇采青說：“我覺得這次，最值得表揚的就是你。他們三個，是保持着自己的水平，而你，是在進步，這個學期進步非常大。學習如逆水行舟，想要逆水往上走，是非常需要力氣的。”
蘇雲雪明白她的意思，心裏頓時舒服了一些，又說：“姑媽，我也想考雙百分。”
蘇采青說：“當然可以了，你這麽聰明，用心學的話，肯定可以的。”
“那我下個學期一定要考到！”這妮子争強好勝的性格，和張雲冰還有點像。
“你下定決心去做，肯定沒問題的。”
得了蘇采青幾句鼓勵和誇獎，雖然蘇雲雪還是有些遺憾自己沒考滿分，但是心裏是舒服多了。
幾個孩子知道了成績，又自己玩去了。
大嫂二嫂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此時二嫂戳了戳大嫂，說：“看到沒？難怪幾個崽兒都喜歡她，說好話誰不會啊？”
大嫂曹桂香看了看蘇采青，壓低聲音說：“你還是別這麽說了，要是崽兒有那麽好哄，咱們還用得着天天那麽累嘛？”
二嫂高有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曹桂香一眼：“你也開始幫着她說話了？”
曹桂香被高有娣這麽一問，頓時有些底氣不足了，逃避說：“哪裏是幫她說話，是說的真事兒嘛。”
高有娣有種自己被盟友背叛的感覺，心中有些羞惱，說話也尖刻了起來：“我看你也是被她的錢給迷住了！誰不知道大哥是最受她倚重的人？做房子的錢，也都是經你們家的手的。”
蔡桂香一聽，有些急了，說：“你瞎說什麽呢？做房子的錢，那可是一筆一筆寫的清清楚楚的，五妹也沒說過什麽！你不要在這兒亂說話！”
高有娣見曹桂香急了，心中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幾分把握了，說：“你急什麽呀？說來也是，你們家，不就是用閨女換錢嘛？追弟被送到她那兒住着，她就給你們錢，倒像是把你閨女買了一樣。也是，反正你家閨女多，不缺那一個。”
曹桂香被氣得發抖：“你……你瞎說什麽呢！”
她心裏窩了一團火，恨不得把高有娣罵個狗血噴頭，恨不得把她打一頓才好，可是她本身是個性格綿軟的人，平時蘇大壯又叫她對下面的弟弟妹妹要厚道，要有做大嫂的樣子。這時被高有娣指着鼻子罵了，她都不知道怎麽還口。
蘇采青本在一旁忙着，聽到兩個人的争吵，便問：“兩個嫂子吵什麽呢？”
高有娣得意地看了曹桂香一眼，說：“沒什麽，大嫂因為過年太高興了咧！”
曹桂香紅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打她一頓。
蘇采青看似信了，沒有再詢問什麽。
等到晚上，吃完了晚飯，各自去忙活的時候，蘇采青才趁着大嫂忙着洗碗之類的事兒時，問她是怎麽回事。
想起這個事兒，曹桂香又是一陣委屈湧上心頭，忍不住把高有娣說的話都說了。
蘇采青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嫂倒是個會腦補的，還挑撥離間。
“大嫂，你別想太多，房子的賬目，我都看過，大哥做的很清晰。”蘇采青說。
通過做房子的事情，蘇采青确實暗中補貼了蘇大壯一些，他在拉着人幹活的時候，在采買原材料的時候，總要買些煙酒之類的送人，零零碎碎花錢的地方，他自己也不一定記得那麽全乎。再說了，蓋房子是個累人的差事，每天操着各種心，總不能讓自家大哥出力沒好處。
這事兒，蘇大壯自己心裏有數，蘇二柱和孫細娥也知道，蘇采青要這麽做，他們也沒多反對。
蘇大壯沒和他媳婦說，估計也是怕她多想。
至于蘇雲雪的事兒，蘇采青說：“她現在确實是很親我，小孩子嘛，一點糖都能騙走的，誰給她好吃的漂亮的衣服，她自然也親近誰一些。可是說來，我是姑媽，你是親媽，她以後也就明白這裏面的不同了。再說了，我們兩有什麽好争的，難道姑媽親媽不能一起孝敬，不能一起好嗎？我們大人和和氣氣的，孩子才過的舒坦，你說是不是？”
曹桂香點頭，蘇采青這說話的語氣語調，還有方式，就是讓人覺得可信，就是讓人心裏舒服。
蘇采青對這個大嫂印象不多，只記得是個能吃苦肯幹的，要不是因為家裏窮的不行，而且她耳朵有點小殘疾，也不會輪到蘇大壯娶了。當時她嫁人，也是因為她家給彩禮就嫁的。
她因為是家裏的女兒，一直是被當牛馬使的那個，也習慣了受了委屈不吭聲，有什麽事兒先自責，或者責備自己人。人倒是不壞的，心裏也有一杆秤。
雖然蘇雲雪不喜歡她媽，可是蘇采青覺得，她媽很重要。
至于二嫂，蘇采青也感覺到這個人不太好打交道，蘇二壯之前的表現，估計就和這二嫂在背後撺掇有關。
二嫂的條件比大嫂好太多，當年是被蘇二壯哄了才嫁的，估計這幾年日子過得不好，對整個蘇家的怨氣都不小，即便是現在好些了，也因為蘇二壯沒從蘇采青這兒得到什麽好處而心生怨怼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蘇采青也不太願意搭理這些事兒，可是鬧到了她身上，她就坐不住了。
蘇采青安撫了大嫂，也沒多二嫂如何，現在年關時節，也不好鬧太難看。
大嫂和二嫂是不說話了，家裏人有心問問，都被蘇采青摁住了，這些事兒，外人不需要知道那麽多，知道了反而讓當事人覺得尴尬，特別是大嫂，以她那典型的遇到事兒就自責的性格，估計回頭得淌不少眼淚。
這次過年，也顯得比去年還要豐盛熱鬧，過年前，就有許多人趁機來家裏坐坐。
蘇家現在這樣子，确實是有許多人會來攀關系。
上次過完年，蘇采青在村裏選了三個女孩，帶去城裏工作了，剛開始每月是十五塊錢的工資，還給包吃住，現在工錢還漲了，漲了一倍。平日裏蘇采青還買了香皂、蠟燭、煤油、點心之類的給她們探親帶回家，更別提逢年過節還給發個紅包之類的了。給的報酬真的是十分豐厚了，超乎了許多一輩子靠天吃飯的農民的想象。
而且打聽了之後也知道，活兒不難，主要是檢查那些東西的質量，計算數量之類的，剛開始肯定有些累，後來熟練了就好了。
這活兒好像誰都可以做一樣。
活兒簡單，拿的錢又多，心思活動的人就多了，當初說蘇采青靠着在城裏幹髒活兒賺錢的流言，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說這大把的錢，光靠做那種事賺不來，就是為了能夠得到個機會，其他的人也不敢瞎說了。此時人人都想巴結着蘇家呢，哪裏還敢說蘇采青的壞話。
蘇采青不出去走動，也有許多人來看她了。
除了極少部分的親戚鄰居，是真的來坐一坐，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明裏暗裏來打探關于工作的事兒的。
“姐，我今天出門一趟，被拉住了五次，就問我你還要不要人去做事呢！”蘇根妹有些無奈地說。
其他的人都打聽明白了，蘇小壯和蘇幺妹都不管這個事兒，是蘇根妹在管，蘇根妹白天帶着那些姑娘幹活，晚上自己去夜校讀書。
蘇采青也有些無奈：“我今天比你還忙，坐在家裏就被人找了七八次。”
蘇根妹嘆氣：“往日裏也沒見這麽捧着咱們呀，到這個時候就都來了。”
蘇采青一邊瞅着幾個小的畫畫，一邊說：“用我教你的說法應付過去就行了。”
“可是他們也太锲而不舍了，好像多問我幾遍，我就會松口一樣。”
蘇根妹大概是兄弟姐妹中幾個脾氣最好的了，也是最有耐心地，結果也被煩的不行了。
蘇采青去年是臨時起意，所以選了幾個關系好的姑娘帶去做事，來年她擴大了業務，又是合作了工廠，又是新開了店鋪，當然需要很多人手。可是這兒的人，沒達到蘇采青的要求。就那三個姑娘，也是看着機靈能幹，才帶去的，蘇根妹花了好些時間，才把她們都帶上了道兒。
兩個人正說着話，四姐上門來了。
蘇根妹歡歡喜喜地把她迎了進來。
“媽說你們在這兒躲清靜，我就來了。”四姐說。
蘇根妹無奈地說：“你別說，真的挺煩的。”
“我知道，我在家的時候，也有不少人來問我呢！我就說，你們看，我都沒去，怎麽可能帶你們去？她們就沒話說了。”
蘇采青看了看自己兩個外甥和外甥女，說：“辛苦的你們要應付那些人了。”
“你可別這麽說，我們得了你的好處，總不能一點不好的也不能擔着。”四姐倒是想的開。
蘇根妹想了想，點頭說：“倒也是。”
“你哪有什麽不好的？我聽娘說了，這次來跟你提親的，可是不少人呢！”四姐打趣蘇根妹說。
“四姐！你要是再說，我可不理你了！”
蘇采青和四姐一起笑起來，幾個孩子跟着一起笑，把蘇根妹羞臊的不行。
“好了，要是根妹不喜歡，這确實是個煩惱的事兒，咱們也別笑她了，顯得咱們沒良心。”蘇采青說着，還是忍不住笑了。
四姐笑着說：“哎呀，根妹你還算好的，小壯比你還慘呢！”
蘇小壯最得蘇采青的重視，去年是單車，今年就換摩托了，做新房子的時候，也起了一部分就是他娶媳婦用的，獨門獨院，只和主院相連，想關起門來過日子也可以。不用像別家那樣，婆婆媳婦天天得碰好多回，麻煩事兒不斷。
大家看對象就是這麽簡單粗暴，誰經濟條件好就是好。
蘇根妹想起自己六哥，搖搖頭：“做他媳婦，豈不是常見不着他？沒啥好的。”
“你看你，就是年紀輕，經驗不足。人家都打算盤好着呢！小壯娶了媳婦，難道還能讓在這呆着？只消小壯和五妹說一聲，難道他媳婦不能去城裏做事？不能像蘇細妹幾個那樣，月月拿工錢？”蘇四妹說。
蘇根妹這才反應過來。
幾個人聊了聊蘇小壯的事兒，都問蘇采青，蘇小壯有沒有情況，蘇采青搖頭：“沒有，他有了肯定和我說的。”
“至于根妹嘛，我就不知道了。”蘇采青壞笑着說。
蘇根妹頭皮一麻，忙喊：“姐姐們，放過我，我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
蘇采青抓住了她的話頭兒：“意思是，影子是有了？”
蘇根妹也沒想到自家姐姐那麽不好糊弄，竟然抓住了漏洞，臉色頓時一紅，眼睛骨碌骨碌轉着，想要找補一番，沒想到四姐立馬拆臺：“你可老實點交代，別讓我們對你下手啊！”
蘇根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了，只好說：“好吧，其實也沒影子。就是我們夜校那個班上，有個人，對我挺照顧的……我的鋼筆沒墨了，他借給我，我的書忘記帶了，他也借給我，還常給我帶包子……”
蘇根妹越說越心虛。
蘇采青和四姐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的了然。
“确實有點意思的樣子。”
“他只對你這樣嗎？還是對別人也這樣？”蘇采青謹慎一些。
蘇根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說：“好像……對別人這樣吧？他很熱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五一節快樂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