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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蘭澤多芳草(六)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剛安頓好,大家還記得我嗎

太妃病了幾日,便有幾日沒見過之惟。

獨居九思堂中,一本佛經已被翻了個幾要磨邊,斷雲才覺那日自己說“心靜翻,不靜也翻”真正是句谶言。這樣的日子,自然過得最慢,每天看日頭高起下落,刻板中卻又總有些蠢蠢的不安。夜涼如水,偶爾夢中忽醒,卻只記得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然後,便看見自己手裏緊抓着旁邊的枕頭,夾紗枕裏,暗香飄忽。

終于有天忍不住問紫菀:“王爺他……”

還沒問完,紫菀已答:“王爺還在太妃那兒盡孝呢,不過聽說太妃已好了大半。”

“那……王爺他這兩天不上朝了嗎?”

“上啊。”

“那他的朝服什麽的……”

紫菀便笑了:“那一套行頭,沈妃那裏也是有備的。”

斷雲便再不問了。

卻萬沒想到再見那人,竟是這樣的情形——

她正坐在桌前看書,門忽被推開,她一驚起身,一聲“王爺”還沒出口,便見黑影壓來,竟是之惟半倒在了她身上。她慌忙扶住,一擡眼,看見正忙着關門的墨景純,忙問:“這是怎麽了?”

“累的。”墨景純急急關好房門,過來一把攬住之惟,将他架到床上。

“景純……”之惟還存着點意識,想說什麽,卻近乎夢語。

墨景純忙在他耳邊道:“王爺,放心吧,您是在轎子裏暈的,沒人看見。”

之惟似乎聽見了,嘴唇蠕動了兩下,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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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雲忙搶上來把脈,沉吟了片刻,轉頭問墨景純:“不是毒的緣故,王爺脈象上沒事,可人怎會累成這樣?”

“夫人是大夫,這話該景純問夫人才是。”

斷雲聽出他話音不對,便換了種問法:“那,王爺是怎麽暈倒的?”

墨景純冷哼了聲方答:“昨夜太妃病情反複,王爺衣不解帶的照看了一宿,今晨早膳也沒用就去了早朝,又正碰上……”頓了頓,“朝上紛亂,攪鬧了好一陣子,才得下來。”說着又看她眼,“再有,這幾天為清毒,王爺一直吃着夫人開的那幾貼藥,腸胃難受得緊,每日都是靠着些參湯燕窩什麽的提精神,今兒這一累一餓,出了宮門,我們就見他臉色不對,轎子擡回王府,才發現人已經倒在裏頭了。”

斷雲看着床上那人,只見他雙目緊閉,眼窩微陷,毫無光澤的面龐透着種幹燥的慘白,知道這是輕微脫水又兼過勞之故。她知道為了除毒,自己開的方子裏很有些瀉下的藥物,可想不到,竟累他至此。想着,把完脈的手已再挪不開他腕,冰涼而幹燥的肌膚蓋着下面略快的脈搏,在她掌心一下下的跳動着,仿佛連着她的。然而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光湧柔情的時候,于是擡起頭來,看向站在床邊的人:“景先生……”

“在下姓墨,墨景純。”聽她稱呼,墨景純忽然想起初見的情形,這個女子也是這樣淡定的看着他,淡淡道謝——此時只聽她道:“謝謝墨先生了,王爺這便交給我照看吧。不過,斷雲得先問先生一句:這幾天先生是在何處給王爺煎藥的?”

“我說是我的藥,央廚房特起了一竈。”一說到這個就想到那對自己頻抛媚眼的廚娘,墨景純不由有點臉熱,又補充道,“王爺這幾日的補品也是這麽熬的,都沒驚動旁人。”說起這個來就更加慚愧了,為避口舌,可憐主子最近吃的補品居然也都托着他名,而那廚娘刻意巴結,倒比平常分量還足些。

斷雲卻哪顧得上他那邊心思九轉,聽完就道:“那便再勞煩先生一趟,待會照我的方子再去抓些藥,熬好了送來,要是碰上人,就說是……醒酒湯好了。”

墨景純聽她思路明晰,暗自點頭,卻又恨主子畢竟因她操勞成疾,于是面上仍是繃得緊緊的,硬梆梆的答了句:“好。”

斷雲定了定神,輕輕放下那手,走到桌邊凝神寫了幾味藥材,墨景純一待她寫就便一把拿過,匆匆掩門而去。

她看了床上一眼,想了想才站起身來,朝着門外喊:“紫菀!”

片刻後,紫菀就進來了,見了之惟情形,不由一愣。

斷雲因對她笑笑:“剛剛被攙回來的,似乎是又多了。”

紫菀瞥了眼牆角剛過午時的漏刻,也不多言,只問:“夫人看如何是好?”

斷雲微微皺了眉:“你快叫人燒開水來,記住,不要茶水,還有,再拿些鹽糖之類,最好能再弄些參湯。”

“夫人這是……?”紫菀終于忍不住問。

“待會兒王爺醒了,必要口渴。”斷雲解釋了一句,見她仍是不解的看着自己,她輕輕的笑了笑,直視着對方的眼睛,“你去吧,相信我,我原本是個大夫呢。”

斷雲的判斷處置果然都不差,之惟情況其實并不嚴重,只是過勞,一直昏睡到了傍晚,斷雲見他稍有蘇醒,便先灌了一碗藥。之惟迷迷糊糊還要再睡,她忙又緊着喂了幾口參湯,見他面色已緩,這才放心讓他睡去。

而斷雲自己則趁隙草草用了晚膳,連紫菀也遣退了,一人守在床邊。琉璃燈罩裏火苗有一下沒一下的跳着,枕中的暗香似有似無的飄出來,在夜空裏,水一樣蕩開,久久的不肯散。微光裏,那人的容顏就好像是水裏的影鏡中的月,映得出的總是明的,伸出手去卻又每每空落,連這樣肆無忌憚端詳的機會也是這般難得:他的鬓、他的額、額上晶瑩的汗珠……心底莫名柔軟起來,不禁伸手輕拭他額——雖說醫乃仁術,她卻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冷靜的大夫,可面對這個病人,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刀尖上的舞蹈,無端疼痛,無端緊張——她想:這是不是因為,他,就是她的夫?丈夫啊……自己是何時有的這樣的感覺?卻又為何在進府這麽久後的今天才想起這是……嫁?

兩個簡單的詞在腦子裏頭翻來覆去的盤旋着,連那人何時醒了都沒察覺,還是聽到說話聲才知道——他說:“又勞煩你了。”

她回眸看去,那雙剛醒的眸子還帶着倦,卻已又有了光,只是長睫半垂讓那光看來有些隐晦,透不出他所想。只聽他又道:“你這一手可是絕學?”見她不解,他便笑了:“不然,怎麽每次你這手一放到我額頭上,我就能醒過來?”

她臉上騰的一熱,忙縮手,卻被他握住。病人的手涼涼的,握得卻很緊,她甚至能感到他指尖上血管的搏動,喉嚨裏眼眶裏一下子像被灌進了熱辣辣的東西,溢出來的水都是滾燙滾燙。

之惟沒想到她竟忽然泫然,心頭一抽,也不知是驚是喜,脫口便道:“哭什麽呢?”

斷雲心內所想卻怎能與他道出,只顧紅了臉別開眼去,半晌,才低聲說了句:“王爺真是太操勞了。”

“尋常得很,你不必大驚小怪。”之惟擡起睫來,目光卻慢慢移到了床頂,“朝裏的事,你不懂,這算不得什麽。”

輕描淡寫似是想将一切帶過,然而卻為何又要将這累出來的病态置于她這大夫眼前?她不知他究竟是怎生作想,只道自己眼眶又是一酸,素日挺鎮定的一個人今日竟就像是水做的。那人大約是感覺到了,握着她手的手便松了松,手指在她手背上撫了兩下,“不要擔心。”他道,“你該是最清楚的。”

她有種感覺:他說的不僅是指他的身體,轉眸看他,他還是望着帳頂,仿佛不是在對她說話似的淡淡道:“我自己有數,只管放心。”

她覺這語句耳熟,卻恍惚不應是這樣的語調,也不知是該答話,還是該繼續沉默。正在這時,敲門聲解了她的圍。

進來的是墨景純,見之惟蘇醒,自是喜不自勝,邊扶之惟坐起,邊問:“王爺可要告假幾天?”

“不用。”之惟笑笑,“哪來那麽多閑工夫?”

墨景純點點頭,目光卻忍不住往某個方向飄。

之惟也看向斷雲,道:“我和墨先生有話要說。”

“我去端藥來。”斷雲說着便掩門去了。

這是威脅他不準多留嗎?墨景純覺察到女子的小小狡黠,可說到底究竟是誰累王爺最多啊?想着,向之惟道:“王爺當真不告病?”

之惟搖頭。

墨景純也知自己方才是白問,其實問題也不在接下個燙手山芋,而在這山芋是吃又不能吃,得半吞半吐半藏着,這令他好不別扭,不由皺了眉:“王爺是要請命?”

“不,用不着我說話。”之惟眨眨眼,“我只要還像今天樣的在朝堂上站着即可。”

但願明天別在這樣把人吵暈了才好,墨景純在心中暗暗祝禱,嘴上卻只道:“王爺這樣确定?”

之惟笑笑:“确定。這差事只要我不推,就一定是我的,更何況,上上下下我也不是沒做過暗示。你想:私錢的事牽扯太大。查得深了挖了蘿蔔帶出泥,太淺了則難堵悠悠衆口。同樣,查案的人,身份太高只怕高瞻遠矚了牽連太甚,太低又壓不住陣腳。所以最合适的便是我們這些王爺,平日裏供人高高瞻仰慣的,此時只要稍與權柄即可——反正都是個做做樣子的差使,大條早是定好了的,最多是操作個把細節。”說着,他仰起臉來,含笑的目光遠遠蕩去,“你說,如今這情形,諸王之中,還有誰能比我更适合做這擺設?”

這樣涼薄的話,墨景純雖不是第一次聽,卻還是忍不住一哆嗦,主子仰面含笑的神情這已是不知第幾次映在眼裏了,卻總不明白,為何他一說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神态,明明很在乎很切身的東西,他卻總要做出一副撇得很清離得很遠的樣子,仿佛很超脫很冷漠,卻不知此時的他,流露的更多的是,寂寞。

還沒等他收攏思緒,之惟已先他斂容,話語拉回他的神志——“景純,我這裏沒事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接下來,只怕就有你忙的了。”

聽他說得坦率,墨景純也再無話,施禮退下,一推門便見斷雲當真端着藥碗站在門外,托盤裏還有碗冰糖銀耳羹,一黑一白倒是搭配分明。他心下一笑:真是緊趕着啊,自是知趣的告辭而去。走了兩步,忽然心念一動:她說端藥,可藥明明就放在外間,那她方才……其實是從裏頭端了藥出去,那會不會她方才一直就站在門外?這麽說,王爺方才的話,她都聽見了……?

不禁回身,天上一輪明月幾近圓滿,底下溶溶桔光映透窗紙,在雕梁畫棟之間也暈染出淡淡圓圈,秋風輕輕拂過,屋外的人不由感到幾分涼意——希望屋裏的人沒有——想着,月光下的人轉過身去,投入了夜色之中。

日子像水面上的漣漪,一圈圈的散去,中心波及處煙波震蕩,外圍的卻更多只是又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流光抛擲了去。

八月朝中,全國銅礦的勘探情況回報,江西興州礦私采事實确鑿。過不幾天,靖平帝欽點的總理此案的蘭王也有審理結果回禀,奏道:興州銅礦乃于靖平十三年由當時興州知府柳汝成首次開采,朝廷至今并未聞獲任何奏報。

“看來的确是私采的咯?”因是在寝宮內召見,靖平帝穿戴甚為随意,一身白色絲袍,外頭披了件雨過天青色的龍袍,靠在明黃色的大繡枕上,似乎是因午睡剛醒的緣故,聲音也不似平日的威嚴,低沉中有些慵懶的味道,只見他邊說邊又翻了翻手裏的奏折,似乎輕輕皺了下眉,身邊的內侍郎溪忙将花鏡遞上。靖平帝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擡眼見觐見的人還跪在地上,便道:“站起來說吧,之惟。”

之惟謝恩起立,只聽靖平帝接着問道:“柳汝成他怎麽說?”

之惟直說:“他承認在任上開采過銅礦。”

靖平帝唔了一聲:“朕看他挺方正一個人啊,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之惟見他神色霁和,便笑道:“皇上說得是,臣查案時也覺得蹊跷,仔細詢問于他,他道是那年是靖平十三年,八月,正在抗旱之際,他接到兵部命令,向他購買銅材以作兵器鑄造之用。兵部來人他識得,且又文書俱全,這才開采了一些,所得銅料全部賣與了兵部,以後任期之內,他未再接過上令,也就再未開采。”

“這麽說,就采過一次嗎?”

“據柳汝成言,在他手中只采過一次。”

靖平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忽然微微一笑:“之惟,沒發現你挺會說話。”

“臣惶恐。”之惟忙要跪。

靖平帝卻伸手攔住他,含笑相看的深眸讓之惟隐隐憶起兒時初進這座宮殿的情形,就是在這金壁輝煌的禦座前,第一次聽到那樣的暮鼓晨鐘……連忙低下頭去,說道:“皇上的話,臣擔不起。”

靖平帝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的衣袖上似是無意的撫了兩下,這才拿開,一邊以眼神示意他萬不要再跪,一邊淡淡道:“你的折子朕看了,話說得很謹慎。”眸光若有若無的一閃,“之惟,你不必如此的小心。”

之惟一時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斟酌着回答:“臣深知此案關系重大,更知自己年輕識淺,因此并不敢妄加評判,只道以全部實情上奏天聽,折中句句都是查有實據……”

靖平帝打斷了他的話:“這些事實堆起來不就是你的觀點嗎?”将奏折拿遠了瞅着,語氣忽然冷峻,“你只道劉岐劉峻二人假傳軍令,私購銅材,難道就沒有別人參與了嗎?”

這一問之惟是早有準備的,擡眸正視:“臣折中只奏事實,不言風聞。”

“好,你很好。”靖平帝嘿嘿冷笑了兩聲,目光在奏折上一陣飛掃,指尖在其中幾句上掐出印來,“你道是句句事實,那朕問你:這幾句描述當年興州災情的,什麽‘饑民遍地,哀鴻遍野……’,你也是查實了的?”

之惟心頭一驚:這幾句原是柳汝成供詞中所述,說的乃是當年興州大旱情形,他身為知府為籌款救災這才同意了兵部的買銅請求。柳氏不愧是隆熙年間的狀元郎,這一段文字描摹災情令人仿佛親見,字裏行間都透出一片拳拳愛民之心。他看了大為感動,便将其中幾句引入了奏折之中,原想如此能更加有助于減輕其罪責,卻不料……

果聽靖平帝又道:“說得都餓死人了,那那年的赈災糧款,朕都赈到哪裏去了?!”

果然如此!自己怎會沒注意到?!心版如被重錘敲上,之惟倒吸一口涼氣:糧款朝廷發了,柳汝成卻說不足,這中間貓膩只能是一個人搗的鬼——只有這個人才有這個能耐!腦筋飛轉,層層迷霧撥開,難怪那個人發難的時機能如此精準,原來從頭到尾,他只怕一直都盯着這件事情——會不會更是,他更是第一個盯上這銅礦的人?!因為自己得不到手,便索性放任別人來跳這個陷阱……幾乎不敢再想下去,怎料到,自己原想維持的一層窗戶紙原來早被人捅了個千瘡百孔,平靜?呵,原來竟真只能是自欺欺人?!

靖平帝眼看着他眸中光影浮動,緩緩合上了手中奏折,語調也恢複了低沉,道:“你說呢?”

之惟擡起眼來,略一猶豫,終只是淡淡一笑:“是臣疏忽了,此處所錄之事的确時隔太久而未查實。”

聞言,靖平帝合上眼,也是一笑:“還是這樣會說話啊。”聽來似是一聲嘆息似的,“之惟,你不就想保個人嘛。”

話已至此,之惟便索性跪了:“請皇上明察。”

靖平帝仍是閉着眼,也還是方才的語調:“你……就不能和朕直說嗎?”

之惟不知自己哪一點夠得上這直說的資格,心裏一時百味雜陳,并不答話。

靖平帝似乎也并未等待他的回答,睜開眼時已恢複了平常神色,他從枕上直起了身體:“這件案子朕既交給你總理,便照你的意思辦吧。記住,辦事要小心,別光學會了說話謹慎,其他的,更要留意。”

之惟連聲稱是。終于等到靖平帝教訓完了,讓他下去,最後甚還囑咐了句“好好過節”。他自也沒敢再多想,忙施了禮退下,不知怎的,卻總覺背後有誰的目光久久勾留,引他一次次的看向銅鏡,看到鏡中的自己,以及身後,依舊那般模糊不清的光影氤氲。

疾步出殿,總算擺脫了那份壓抑,他剛要吸口新鮮空氣,卻聽有人呼喚。轉頭一看,長長的回廊那頭端立的竟是太子。一口氣悶在胸中,臉上卻流出一抹笑來,蘭王邁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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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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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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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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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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