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情渣帝王兒子4
“跟我走, 你就不用再繼續拿着這麽點工錢, 也不用幹活, 只要陪我就好了, 我家有錢, 養得起你。”見賀淩宸不說話, 來人又強調道, “你想買什麽都可以，想吃什麽都行, 渝城沒有人比我們家更有錢了，要跟我走嗎？”
賀淩宸依舊不說話, 目光卻小心地從跟在這小娘子身後的那幾個壯漢子身上飄過。
他想, 他需要好好組織下語言，看看怎麽拒絕比較好。
直接拒絕肯定是不行的，比起小娘子身後的那幾個壯漢，自己絕對是身嬌體軟的那一類, 他沒那麽沒眼色不知好歹。
在渝城至今，他學得最好的, 就是怎麽自保。
“小二哥？”見賀淩宸還是不說話, 那小娘子眉頭一皺, 想了想, 從背後摸出來一把刀, “你放心, 胡老板不會阻攔的, 你欠多少錢, 咱們家徽給胡老板補上的，胡老板，你說是不是啊？”
胡老板有些哭笑不得，瞥了拼命使眼色的賀淩宸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許娘子說的是，咱做生意的，又不是做的黑店，還能壓着人不放啊？但是怎麽說這也是我店裏的夥計，要是人家小夥子不樂意，許娘子還是算了，那話怎麽說的？是叫強扭的瓜很甜？”
“不甜不甜！強扭的瓜不甜啊老板！”你說話好好說啊，別吓死了！
“小二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賀淩宸嘆了口氣，目光快速從擺在桌子上的刀身上移過去。
這刀長得和吉祥客棧後廚放着的刀不一樣，更加長，也更加窄，然而從那反光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把鋒利的刀。
但他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跟人走，他要是真的跟人走了，他父皇過來……不敢想象。
賀淩宸不認識這把刀，但是胡老板卻認識，這是一把地地道道的……殺豬刀。
許家确實算得上渝城首富，家裏很有錢，不但有錢，還養着很多豬，基本上整個渝城酒樓飯館的豬都是他們家的，許娘子帶把殺豬刀其實也正常。
胡老板看了賀淩宸一眼，覺得人家許娘子看上他也真是正常，不過小陳要是去了許家，估計将來的孩子都不能姓陳，就相當于入贅了，許家沒有兒子，可就只有這個一個閨女，将來一切還不都是這個閨女的。
這麽一算其實挺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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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靠小陳自己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像許家這麽有錢。
“這位娘子，實在抱歉，但在下還是想堂堂正正做人，不給列祖列宗丢臉。”他父皇會打死他的！
許娘子是真的喜歡賀淩宸……這張臉，一聽這話就急了，“你是不是擔心孩子全部都跟我姓許？我可以答應你，第二個兒子可以跟你姓陳的，也算保你家香火了。”
賀淩宸“……”
:3ゝ∠什麽！你還想讓我孩子跟你姓許？！！！
“抱歉，在下只能多謝娘子錯愛了。”不行不行必須不行！
許娘子見賀淩宸不肯妥協，有些失望，她看過賀淩宸是真的滿意，她們家不缺錢，自然她怎麽喜歡怎麽來，賀淩宸這張臉，将來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女的漂亮男的俊，可惜對方似乎真的沒興趣。
“娘子，可要……”後面的漢子上前一步，俯身在許娘子耳邊問，目光意味深長地飄過小雞崽賀淩宸。
——可要搶回去啊？
就賀淩宸這樣的小白臉，不夠他一個拳頭打的，要不是他家娘子喜歡……哼！
“不用了，咱們家是良民，做不來強搶婦男的事情。”許娘子輕聲說，拿起桌子上的殺豬刀遞給壯漢，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過幾日我會再過來的，小二哥，你再想想。”
賀淩宸“……”
見鬼的婦男！這是在說誰？說誰？
隐在暗處的暗衛見許家人離開吉祥客棧這才松了口氣，要是他們大歷的太子體驗民間生活的時候被人牆繪山寨當……呸呸呸！搶回養豬場當壓場相公，那他們真的就萬死不辭了。
說真的，要是因為這個不得不出現，他們已經不敢想雲京的皇上知道消息後會是什麽反應了，而且，人家過幾天還要再過來……
想到這裏，暗衛忍不住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他們的主子，不知道為什麽，想到太子要被搶回去，還有點小激動呢:3ゝ∠
賀淩宸有些腿軟，假如剛才，許娘子沒有放棄，他會不會真的被搶走？別說黑心胡老板會不會幫他，就算幫他，他們也不一定夠人家收拾的，只能慶幸許娘子雖然彪悍，但至少還算講理？
回頭得好好和胡老板說說，他真的沒興趣去給許家當上門女婿！
再有錢也不行！
他家裏還有皇位等他回去繼承呢！
王小六見賀淩宸的臉色實在難看，趕緊将他趕進後廚，自己在外面忙活，其他來吃飯的人見當事人都走光了，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不過，大部分小娘子還是很激動的，雖然說自己也想把小二哥搶回去藏着，省得他這張臉糙了，但既然自己不行，肯定也不希望其他小娘子做到的，沒別的原因，被搶走了，她們還能繼續看這張臉啊？在這裏變糙，至少她們還能看不短時間。
賀淩宸簡直要瘋了。
暗衛發現賀淩宸臉色難看，心裏都準備偷偷将許家的事情給解決了，這也是為了救許家一大家子啊，真要鬧大了，即使暫時吃虧的是太子，最終倒黴為此付出代價的也肯定是許家和許家小娘子。
不過不愧是生意人，就是精明，都已經想到以後的孩子問題了，從許家小娘子的話中不難發現對方的真實目的。
說真的太子殿下從前在他們心目中絕對是高不可攀，身份尊貴威嚴萬分的但是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扔到外面，太子比不上自己。
也是因為這樣，暗衛才會覺得葉為安的決定特別明智。
一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太子，即使他想要當一個好儲君，也難免會太虛了，這就好像沒有地基的建築随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賀淩宸原本是想要等萬壽的時候就算不能回雲京去，也要私下裏朝雲京行禮，為他父皇祝壽，然而到了那天，他卻……忘掉了。
那天，許娘子的父親，長得膀大腰圓和許娘子一點都不像的許父過來搶人了
在關鍵時刻胡老板還是很給力的，帶着人将小美人兒護住了，吉祥客棧整整鬧了一天，最後連閑的蛋疼的江縣令都跑過來圍觀了，他想看看究竟是怎麽樣的天香國色才能讓許父親自過來搶人。
江縣令
那個小美人兒，怎麽長得那麽像當初殿試的時候看到的太子殿下呢？一定是錯覺？
渝城作為一個偏僻落後還窮的小縣城，在這裏當官的自然是沒什麽門路或者得罪了人的，江縣令都不是，他是得罪了家裏老父，被踢出來的，而從小生在雲京，見識廣，對殿試時遇到的賀淩宸還有印象。
但是他真的不敢認。
先不說這人是不是太子殿下，如果是，他上去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見到太子這麽狼狽的時候，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啊？
他就只是個文弱書生。
不巧的是，賀淩宸對江縣令也有點印象，一看到他臉色也變了，像是吃了屎般，一改之前狼狽的模樣，挺直了後背，下巴也微微上揚，盡顯尊貴。
但是他并沒有去表明身份。
因為他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3ゝ∠更重要的是，沒聽說太子出宮或者養病的消息傳來，他估計他父皇已經安排好了頂替他的人。
小本本繼續記上，等回去後再想辦法收拾。
能熊到家裏老父将他踢來渝城這種地方，江縣令必須不是好相與的，注意到賀淩宸的眼神後也變了臉色。
忘了說了，右丞相姓江。
江熊令……啊不，江縣令也是個不怕事的，反正已經被認出來了，反正看樣子已經被記下來等着秋後算賬了，那他要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太子殿下的小本本？
好不容易許娘子過來将許父拖走了，滿臉惋惜，自家父親弄了這麽一出，她只能和小二哥揮手告別了，看樣子是徹底不可能了。
忙亂了一整天，賀淩宸晚上倒頭就睡，就這麽把原本惦記的萬壽給忘了。
沒人可憐他。
從第二天開始，江縣令就不回家吃飯了，午飯也不在衙門吃了，而是将午飯和晚飯都定在了吉祥客棧，直接讓随從在吉祥客棧訂了一個月的量，每天按時過來吃飯，還專門要小二哥小陳過來上菜，理由是養眼。
胡老板當然不想為了這麽點事和江縣令作對，想也不想就将看到江縣令過來想要鑽進後廚的賀淩宸拎了過來，“上菜！要不然晚上沒酒喝！”
賀淩宸陰着臉，直勾勾地看着笑得像是狐貍的江縣令“……”
你小子有種！
“幹什麽！怎麽能對大人這麽無禮！笑笑！笑笑！”胡老板一看急了，不過這次他卻是好心，而不只是怕得罪江縣令。
這縣令來了快兩年了，他們接觸過，脾氣不差，不會遷怒，但是賀淩宸這樣，胡老板卻怕他得罪江縣令。
自古民不與官鬥，小陳還是太年輕了。
“沒事，不愧是勾動了全城小娘子心思的小二哥，确實賞心悅目，美人做什麽都是對的。”江縣令笑眯眯的，看上去脾氣确實好極了。
心裏卻差點笑死，就憑這個，值了。
知道了賀淩宸的身份，江縣令雖然經常過來看笑話，看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整天被小娘子小媳婦圍觀，但卻也給了不少方便……至少他的日子沒那麽難過了。
胡老板也因為他和江縣令交好，沒有再時不時嫌棄他偷懶拎過來拎過去了。
但賀淩宸真的被江縣令圍觀刺激到了，居然沒有求助，而是依舊老實做着他的店小二，準備自己想辦法。
少年人的堅持啊！
江縣令并不清楚賀淩宸為什麽會在這裏，以及雲京那邊又為什麽沒有動靜，但看他們的太子殿下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的，那他就不關心了。
私下裏江縣令也曾問過賀淩宸需不要幫助，比如說幫他把債還了什麽的，但賀淩宸當然拒絕了。
他恨不能弄死這個看自己熱鬧的狗官。
也許因為許父過來的事情，也許因為被暗衛警告過了，許娘子沒有再出現，不過其他小娘子只多不少——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麽一張臉就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俊俏的小二哥就會嫁……不，就會娶妻搬出去了。
賀淩宸快要受不了了。
其他時候王小六出于聽清，都讓他在後廚待着，自己出去接待客人的，但是江縣令過來，他就不得不出來了，時間長了其他人也就總結出來了。
于是他一出來就面對衆人的目光。
從前他作為太子，也是個萬衆矚目的人，但是那種矚目和這種好像青樓姐兒被人嫖了的矚目絕對是不一樣的！
找胡老板不管用，他只能咬牙找江縣令本人。
“你到底想怎麽樣！別過分了，本殿下的熱鬧不是這麽好看的，你不過是個小小縣令，別忘了等我回去後……”下面的話賀淩宸沒有說，但是眼中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江縣令一點都不怕，反正有人收拾亂攤子，再說了，害得賀淩宸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又不是他，他怕什麽？
不過，眼看着賀淩宸炸毛了，江縣令也知道見好就收，真要被拖上死亡名單，他就完蛋了。
“哎，殿下怎麽會在這裏？”靠近賀淩宸，江縣令低聲用只有自己和賀淩宸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賀淩宸瞥了他一眼，這段時間兩人确實有種損友的感覺，也就沒瞞着，“體驗普通百姓的生活而已，否則的話如何能治理好龐大的家業？”
敬意油然而生，江縣令突然後悔之前自己那麽對他。
江縣令是個纨绔子弟不錯，但不代表他就不是個正派的人了，江丞相也是整天憂國憂民的大佬之一，江縣令自己做不到，但是對于賀淩宸的作為還是敬佩的。
雖然混得慘了點。
但是賀淩宸是身份尊貴的太子，大歷的儲君，他本可以不用受這個苦，被人吆喝來吆喝去的，還差點被人搶回去當上門女婿，可他依舊沒想着暴露身份回去。
只憑這個，江縣令敬他。
“有什麽能幫你的嗎？”
“別過來湊熱鬧就是幫了我大忙了。”賀淩宸想到這裏就來氣。
“這個恐怕不行。”
賀淩宸∶“……”
不行你唧唧歪歪什麽？
在賀淩宸生不如死地和江縣令鬥智鬥勇中，新年很快就來了。
本該熱熱鬧鬧充滿喜悅的新年，卻因為戎族南下而緊張起來。
戎族今年冬天并不難過，一整個冬天都沒下什麽雪，然而就在前不久，戎族所在的草原卻下了好幾天的雪，本以為今年冬天好過的戎族一時不備，牛羊幾乎死絕，就連人都死了很多。
沒辦法戎族狠狠心，帶人南下了。
草原到處都是大雪，已經沒辦法住人了，直到雪化了都不能回去。
積雪太厚了。
臨近年關，玉前關守将也以為今年戎族不會南下了，正熱熱鬧鬧準備過年，完全沒有防備，等發現戎族南下已經晚了。
玉前關被破，距離玉前關不遠不近的渝城也受到了波及。
一時間人心惶惶，都有種戎族打過來了的感覺。
賀淩宸看着城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也沉默了。
從前，并不是沒有戎族南下的事情發生，他記憶中就有好幾次，但是身在雲京，和身在渝城，這感覺是不一樣的，就連每天會過來吃飯的江縣令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聽說正在安撫民衆。
而胡老板難得的沒有對他走神偷懶發表意見，因為胡老板自己也時常走神，經常盯着外面的街道看。
賀淩宸還以為他是怕戎族打到渝城來，“老板，你就放心，咱們皇上不會讓戎族打到渝城的。”
胡老板懶懶地看了賀淩宸一眼，沒說話，臉上的焦躁卻不見減少。
勸過了之後賀淩宸就不再說話了，一邊幹活一邊走神。
他們賀家，本該好好守着這大歷的百姓的，他将來一定會做得比父皇還要好，他一定會将戎族趕得遠遠的，再也不敢來侵犯大歷。
至于現在，只希望他父皇能快點派人将戎族打回去。
草原糟了雪災，戎族為了活命只能南下？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他是大歷人，還是大歷的儲君，和戎族是天生的死對頭，于他而言，大歷百姓是他的責任，而戎族是搶占他大歷百姓東西，殺他大歷百姓的敵人，而不是因為風雪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站在無關緊要的旁觀者角度，他同情戎族，特別同情，但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他只痛恨。
“胡二叔！消息傳過來了，鎮守玉前關的将士連将軍一起，全部陣亡，吉祥哥他……”正走神，突然有個年輕人急慌慌跑了進來，胡老板原本看到這年輕人期待的表情也變成了絕望。
“叔，別難受了，聽說戎族還要繼續南下，渝城已經不安全了，你還是帶着大夥快點走，我也要回去帶我娘離開這裏了！”
賀淩宸知道胡老板有一個兒子，只知道在外地，沒想到居然去在玉前關，還陣亡了。
……玉前關将士，全部陣亡了嗎？
“老板？你沒事？”
“沒事，你說得對，皇上不會讓戎族打到渝城的，沒事。”胡老板恍惚了一下平靜地說，說完又瞪了賀淩宸一眼，“癟三兒，幹嘛！想逃債啊！”
“老板，這會兒沒人，歇會兒？”賀淩宸也沒有生氣，繼續說。
胡老板沉默了一會兒，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立刻把賀淩宸罵了個狗血淋頭，“涼的！等會兒要是有客人過來了怎麽辦？你個懶貨！”
賀淩宸∶“……”
我是不是不該安慰他？
“你以為老板我需要你安慰啊？蠢小子！早在他充軍老子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了！遲來了五年，不錯了。”胡老板嗤笑，然而臉上的表情卻看得人憋得慌。
賀淩宸嘆了口氣，去給胡老板灌了一壺熱茶，這才又坐下來，“不管是充軍還是參軍，吉祥哥都是為我大歷犧牲的，他不會白白犧牲的。”
“那當然！我們家吉祥一直是好孩子！”
賀淩宸連連點頭稱是，心裏卻有些擔心。
葉為安接到戎族南下，玉前關被破的消息時也意外了一下，在賀雲章的記憶裏他不知道這一年草原有沒有下暴雪，但戎族絕對沒有南下。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提前做準備，卻忘了這些小世界在大世界崩潰後随時會有意外不同發生。
這是他的失誤。
玉前關那邊如今的守将姓吳，并不是幾年後齊家的人。
派了齊家的人帶兵前往西北抵抗戎族，葉為安接下來頗為關注那邊。
原本他是想要禦駕親征的，不過最後被賀敏還有朝中大臣攔了下來。
有不少人知道皇後去世皇上大病了一場，又怎麽可能會同意他剛病愈沒多就去禦駕親征，更何況還是在這冰天雪地裏。
賀敏的理由就更加正當了，賀淩宸不在，他要是再去禦駕親征，朝中肯定要出事的。
想到渝城的位置，葉為安皺眉想了想，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将賀淩宸帶回來。
也許當初不應該送他去渝城的。
還是将人帶回來，體驗生活什麽時候不能？沒必要冒這個險。
然而，葉為安派人去渝城想要将賀淩宸帶回來，幾天後那些人卻回來告訴他，賀淩宸不願意回來，并且跑去參軍了。
只憑這個，葉為安就知道自己将賀淩宸扔到渝城還是有效果的，如果是從前的賀淩宸絕對不會犯這樣的沖動。
派人确保賀淩宸安全，葉為安就放開了，繼續關注西北玉前關那邊同戎族的戰鬥。
無暇分心的葉為安并不清楚，回老家守孝的齊寧前不久在自家後院将沈岚撿了回去。
不過也許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麽樣，就連賀雲章都沒有說出讓他除妖孽的話來，想來也是知道真正的問題是賀淩宸而不是人家姑娘的。
大雪對戎族的影響特別大，死了太多的人，能打下玉前關真的是拼死掙紮了，當大歷開始反擊，本就茍延殘喘的戎族自然抵抗不了，新年剛過就不得不逃回了草原。
也幸好新年溫度回升，積雪化了不少，否則的話就算冒着滅族的危險，戎族也會打到底的。
一直沒有感覺到賀淩宸有危險，葉為安以為他應該挺安全的，就算參與了戰鬥，估計也會被暗衛保護得很好，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接賀淩宸回來，繼續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這時候賀淩宸十七歲了。
他也該慢慢把權力放給他，自己準備去皇莊接手育種的事宜。
然而，賀淩宸再次拒絕了。
暗衛帶回了賀淩宸的親筆書信——他要鎮守玉前關。
葉為安∶“……”
鎮守什麽的，他是不是忘了沒人知道他是太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