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終章
分裂了的熊族部落已經構不成隐患了。所以,各部落就算是有心思想要想趁火打劫将這個熊族部落吞并了,也不可能做得明目張膽。
而比起去搞垮一個本來就在走向衰退的部落,他們更感興趣的是這新興的部落聯盟。
雖然說一開始部落聯盟是為了抵禦外敵,但對于提出者恭他們來說,實際上是為了互通有無的。而其他部落的人在第一次夏季的時候看到游河部落那些新奇又實用的東西的時候,就生出了想要學習一番的心思。
集自然是不吝惜的,但是,他也不是個傻的,什麽東西都巴拉巴拉巴拉說出來——像是鐵器這個東西,經過“高層領導”的商議,大家一致決定着東西必須保密壟斷——他們想要用東西來交換可以,但是想要得到如何煉鐵的秘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光是建房子造圍牆什麽的,就足夠讓其他部落的人興奮和感激了。
其他部落的人從游河部落這裏學到了好的東西,而游河部落當然也虧不到哪裏去。
例如玉米、豆子、稻谷、麥子——這些可比邬迪找的鹽生大麥和鹽生稻谷更加的顆粒飽實——還有棉花以及織布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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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時候,布族……或者說只剩下二十個左右的人的布族也加入了游河部落。
其實以前布族和熊族部落的距離比較近,他們本來想去投奔熊族部落的——即使是被壓榨,但是總比死亡好吧?但是當時因為火山爆發和地震等原因,将布族和熊族部落之間聯絡的道路都給弄壞了,自然,那個時候布族也沒能去投奔熊族部落。
不過,當他們從那崩落的山體中掙紮着出來的時候,卻聽到了熊族部落的種種暴行。這樣的消息讓布族的人瞬間心底發寒——布族的人不是傻子,他們生産的布可以換的很多的好東西,也肯定是被別人觊觎的。他們本來只打算用大量的布匹去換得一點點生存的空間和食物,但是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熊族部落一定會貪婪地将他們氏族吞噬掉。
于是,布族早早就打消了去熊族部落請求幫助的念頭,自己找了個小地方窩着。只是,因為這個時候已臨近過冬,他們又是不得已只能呆在一個破舊的小山洞裏,這使得布族的人不僅因為寒冷和饑餓死去,還以為氏族裏爆發了小型疫病而讓不少人死去。
到來年開春的時候,他們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人了——小孩子和老人幾乎已經沒有了。不過,生活還得繼續,哪怕是只剩下一個人,也不能因為死去的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還好,在他們的氏族又死了七八個,他們已經陷入絕望的時候,聽說了游河部落和節節族的事情。
那個時候熊族部落已經分裂了,而節節族也已經融入了游河部落之中——這不由得讓布族的人燃起了希望之火。節節族沒什麽本事就可以加入游河部落,而他們布族人人都會織布,有這樣的本事,難道還不讓加入嗎?
邬迪和恭當然知道他們自恃有本事,所以在加入的時候會讨價還價。但是,先不說邬迪,就是恭,都被邬迪給“染黑”了——所以游河部落的人是很溫和地對待布族的人,但是對于布族的加入卻只字不提,仿佛他們只是一個來客,不久之後就會離開的。
這樣的态度讓布族不安,不到半個月,這些人的心理防線就潰敗了,再也不敢提什麽要求。而這個時候,游河部落又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尤其是邬迪的“嘴遁”一上場,布族的人完全就是心甘情願的加入部落而且還将自己的織布技術交給部落裏其他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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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了棉花,有了織布技術,棉被棉襖什麽的也不會遠了。
當年冬天,部落裏的人就穿上了用棉花和海鴨子的鴨絨做成的冬衣,過得比往年更加的暖和。而原先布族的人吃着熱食,穿着棉衣,睡着火炕,也感動不已。尤其是那些已經在游河部落結對的人,更是加重了他們的歸屬感。
衣食住行,從某種程度上已經完成了初步的規劃。至此,游河部落并沒有像是其他部落擔憂的那樣進行侵略擴張,而是在圍牆之中,紅紅火火地發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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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年的選擇,恭和灰成為了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不過這兩人誰都沒有去接任——因為兩個人都覺得他們年紀和經驗還不足有勝任族長一職,所以他們兩個都只是呆在“候選人”這個位置,倒是幹勁十足。
集雖然很想早些退休去頤養天年,但是其實他這個年紀還很有勁兒,而且現在部落正處于發展之中,突然換個族長也不是最好的做法。沒辦法,集只能繼續當他的族長。不過看到現在部落裏添人添丁欣欣向榮的景象,集表示就算自己再累點兒也是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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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夏季。
由于夏季晝長夜短的特點,使得早晨亮的特別早。
恭對光的感覺十分敏感,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已經感覺到了外面光線變化。
邬迪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的,在薄薄的被子下面慢慢地摸索着恭光裸的後背。
感受到邬迪撫摸在他背上的手指觸感,恭靠近邬迪的胸口蹭了蹭。那毛茸茸的獸耳讓邬迪的胸口一陣□,輕笑了起來——難得見到恭醒了還在裝睡的樣子呢。
被子裏的兩個人都是赤果果的,恭大概是習慣了狩獵的時候放輕呼吸,所以平時也感覺悄沒生息的。但是他現在距離邬迪這麽近,幾乎是将鼻尖都觸到邬迪胸口的皮膚上了,自然,那輕軟溫熱的呼吸就吹在邬迪的胸口,讓邬迪那本來因為對方那毛茸茸獸耳而有些酥麻的身體更是“蕩漾”起來,頓時心癢難耐。
于是,每個早晨都要晨·勃的邬迪大咧咧地就将某處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恭的腿間蹭了兩下。
兩人本來就是雙腿互相交纏在一起的,邬迪哪怕是皮膚上起了一點兒雞皮疙瘩都不可能瞞得過恭,自然,對方這明顯的“突出”讓恭顫了一下。
伸手将恭摟緊,讓兩人的某處磨蹭了一下,滿意的感覺到懷裏那人的某處也顫巍巍地“擡頭”了,邬迪壞笑着低頭咬住恭肉肉的耳垂:“睡着了不反抗啊?不反抗那我就來咯?”
恭的身體又顫了一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依然如當初那般在這方面放不太開,所以他依然裝死似的一定不懂——我睡熟了睡熟了,你說的什麽的都不知道!
邬迪內心賊笑了兩聲,原本搭在恭腰間的手漸漸往下,順着脊椎一路往下,從臀溝那裏直達某處。
雖然昨晚上因為兩人運動過度而使得那處即使上了藥也有些微微紅腫,但是并不妨礙現在邬迪用手指在外面慢吞吞地畫圈圈撩撥——唔,他其實沒有(?)那麽禽獸的——就是不進行下一步。
說實話,恭不想陪邬迪大清早的在床上瘋一把——他的腰和那個地方還有些不舒服呢——但是邬迪這種撩撥的動作又讓他有些受不了,感覺自己的身體随着邬迪的動作變得又軟又熱,而且還不停微微顫抖,實在是有些難受。
想要個什麽東西來舒緩一下。
但是,他絕對不想再讓邬迪的那個大家夥來“折磨”自己了!
所以,恭眼睛一睜,手一推,腳一踹——邬迪就堪堪躺在床沿了。
“親、親愛的你是要謀殺親夫嗎?”邬迪眼疾手快地抓住床沿,已經懸空的下半身在快要落下的時候立馬用腳踩在地上穩住——要不是他反應快,就要被踹到床底下去了。
恭見邬迪有些狼狽的樣子愣了一下,但聽到對方的話,立馬哼了一聲:“你胡說什麽呢!”
“哎呀,我們只是好久沒做了,所以昨晚上可能有點兒……”邬迪笑嘻嘻地死皮賴臉湊過去。
內心的那點兒因為差點兒把邬迪踹到床底的抱歉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尤其是因為邬迪的話,恭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上兩人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滾床單的景象盡數沖進腦海裏。想到自己纏在他腰上,還在邬迪的誘哄下大聲呻·吟的樣子,恭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雙黑色的獸耳都要變成黑紅色的了!
他瞪了一眼邬迪:“你難道打算讓我今天起不來嗎?”
“哪兒能啊,我可不會讓你丢臉的。”邬迪很狗腿地挪過去,然後在恭的腰部一下又一下地按摩。
恭哼唧了幾聲,還是任由他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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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迪和恭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小孩子早就玩鬧了好一陣了。随着他們的跑動,空氣中似乎都灑滿了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就算跑得滿頭大汗都樂呵呵的。
捕魚歸來的男人們見他們笑笑鬧鬧的,也興致起來高聲招呼着小孩子,然後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黃段子——不過他們都不覺得這是“黃”段子——惹得外出采摘回來的女人們一邊豎着耳朵聽,一邊低語輕笑,或者擡頭看一眼,如果見到裏面有自己心儀的對象,對視一眼就羞澀地移開眼睛,嘴角卻越發的彎了。
“邬迪大哥,恭大哥,你們起來啦?”猴子見着他們,将手上的“指揮棒”交給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那個小孩子像是接過什麽神聖的東西,眼睛都興奮得亮了,在其他小孩子各種羨慕的目光中,拿着這個“指揮棒”趕着一大群海鴨子往那邊的海塘裏跑去。
當初交給猴子和他的小夥伴們養的海鴨子們已經初具規模。因為可以吃到鴨肉還可以吃到美味的鹹鴨蛋,冬天還可以穿着用鴨毛填充的暖和衣物,他們将海鴨子們養得更好了。不僅天天早起将它們趕去下海捕魚,傍晚趕回來的時候還要将谷糠混合切碎的菜葉子和蟲子給海鴨子們“打牙祭”。至于它們居住的圍籠,更是天天都保持着幹爽整潔。海鴨子們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繁殖能力大大增強,這麽幾年下來,已經發展到了幾百只的規模。
随着猴子的長大,海鴨子的照顧權也從他手上移交給了別人。不過,雖然部落裏又一批小孩子們成長起來,但十四五歲的猴子依然是部落裏的“孩子王”,每天還是很盡責地帶着他們在部落裏跑來跑去。
聽到猴子的話,恭紅了臉,狠狠地瞪了邬迪一眼:“我去找族長了。”
不遠處走路還有些搖搖晃晃的大壯領着另一些比他還小的小不點兒們在院子裏坐着,在它們中間,一只雪白一只黑白相間的大型動物懶洋洋的趴着——圓仔這些年是越來越懶了(當然不排除晚上被某只“禽獸”壓榨了),團仔見圓仔也不動彈,也盡職盡責地守在旁邊(或者說是為昨晚的“獸行”心虛恕罪?)——哼,要不是為了自己的伴侶,他才不會讓這些流鼻涕的小娃娃在自己身邊爬上爬下的呢!
見恭用有些不太流暢的步子離開,猴子“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湊到邬迪身邊:“邬迪大哥,昨晚上很快樂啊?”
“難道你昨晚上不快樂嗎?”邬迪瞄到猴子脖子上那皮膚上的深色印記,皮笑肉不笑。
“……”猛地捂住了脖子,猴子尴尬的笑了笑,轉了一個話題,“對了,邬迪大哥,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出發啊?”
游河部落正在一步步地建造起來。在未來,他們現在這個充其量還只是個中型村子會變成大村子、小城鎮、大城市……甚至,會變成一個國家……
邬迪知道自己想得有些遠,但是正是這些遙遠又美好的想法鞭策着他們前進。現在,他們有了簡陋卻結實的房屋;一個可以生産武器也可以生産農具的打鐵區;幾個專門燒制陶器的土藥;一片菜地農田和牲畜棚子。或許有一天,他們不僅會在陸地上建起用磚瓦建造的樓房……甚至,他們會建造出船只,走向海洋,走向海洋的另一邊……
不過,在此之前,邬迪也想帶着恭去外面踏遍這還算荒蠻的土地,在這史前的泥土中,留下他們的足跡——其實,要不是開說猴子去會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邬迪的說法)的話,他也很想去。
“快了。”邬迪擡頭看着遠處的海平線,語氣裏充滿期待——雖然主要任務是游歷一番學習新的東西,但是甜蜜的二人世界什麽的,不要太期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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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族長商量完了事情的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邬迪正坐醫館外給摔倒破皮的小孩兒塗藥。那小孩兒眼睛裏包着兩泡淚,肉肉的小手抓着一只藤球,他的媽媽坐在一邊,手裏拿着一瓣菠蘿蜜喂他,小孩兒一邊抽噎一邊吃。
“好了,以後要小心點,今天就不要踢球了,不然膝蓋會流更多的血哦。”邬迪用紗布将小家夥的傷口薄薄地包了一層,然後揉揉他的亂毛。
“謝謝邬迪哥哥。”小孩兒吸吸鼻子,轉身往自己的媽媽懷裏撲過去。
似乎是覺察到了恭的目光,邬迪轉過頭來,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笑容:“說好了?”
雖然是夏季,但此刻并不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但恭覺得,邬迪臉上笑容裏卻讓他熱乎乎的。就算是沒有孩子,他們也是最幸福的一對——因為他有一個這麽好的伴侶。不由得,他走近邬迪,彎腰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嗯,說好了。”只要有你在,我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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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兩年後,邬迪與恭游歷回來,聯合部落裏的開、猴子、梨花、彩、好妹等人創辦了整個大陸的第一所學校——不僅教識字,而且還教導狩獵、種植、織布、捕魚、科技等等。
第二年,“姓氏”與血緣聯系起來,部落裏以十戶人家為單位賜予姓氏,以後生出來的孩子将會冠以父親姓名的第一個字,“家庭”正式成立。
第五年,游河部落加固了外圍,原先的石頭房子變成更加舒适保暖并将堅固寬敞的磚瓦房,一所城池的雛形已經漸漸形成。同年,游河部落的學校迎來了第一批外來部落的學生。
第七年,游河部落一躍成為所有部落中最強大的存在,同時,游河部落所在之地更名為“曙城”,意思為希望之地。
第八年,身為族長的集退休,身為繼承人之一的恭成為曙城的第一任“城主”。同時,“巫醫”一職從曙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醫生”。而猴子則和開結對,來年,兩人背上行囊擔當領隊,帶着部落裏的一批即将成年的年輕人,向原始大陸前進,不僅是為了傳播知識,更是為了去見識更開闊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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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卡結局啊卡結局……
沙子擠了兩天終于擠了這麽點兒出來,嗚嗚嗚,希望不會爛尾嘤嘤嘤嘤嘤……
沙子最近一直在忙着選導師的事情,因為沙子專業的老師實在是太少了,不早點兒努力點兒就搶不到了,所以最近各種焦慮,寫文也不在狀态,希望各位大大諒解……
下一篇文已經定下來了,是穿書的,估計是鹹蛋,主受,叫做【穿書】總有一款總裁被扳彎,不過開坑的話……大概不是今天了——嘤嘤嘤嘤嘤,為毛選導師這麽苦逼啊摔!
沙子繼續頂着雞窩頭去糾結去了QAQ……
感謝各位大大陪着沙子将這篇文完結,沙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各位美人兒們将臉湊過來,讓本溫油腹黑總攻挨個麽麽噠——MUA╭(╯3╰)╮……